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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擱以前,毛語文不會這麼多糾結,提著刀就上了。錦衣衛抓人,什麼時候講過道理。
但是上次他在皇帝面前折了戟,其實這幾個月一直心神不寧,誰也不會說在關乎自己生死的事情上還是滿不在乎。
老虎打了個盹兒,差點就被燒死在了江西。
這一夜驚魂讓他明白了過來,在朝堂中這樣的局勢下生存,除了兇狠,別無他法。在他的選擇裡是沒有回頭路這一條的。
以往殺那麼些人,這個時候稍微軟弱一些,等待他的不是被接受,而是被殺害。
所以他只能成為一把更加鋒利的刀。
錦衣衛真的不講道理要拼命的時候,江西巡撫袁狀也不敢硬來,既不敢殺掉錦衣衛,也不敢阻止錦衣衛殺人。
如果江西死了一個錦衣衛副使,這事兒就更大了。
這樣,江西按察使衙門的大門,毛語文提著刀也就去得了。
院子裡大小文官,有的害怕,有的哭喪,大有一種奸臣上位,貽害無窮的情緒。
毛語文把刀抽了出來,他抽得很慢,滑動摩擦的聲音都有些刺耳,隨後指向這些官員,“錦衣衛奉聖旨來江西,徐樹峰活著跟我走,咱們相安無事,要是殺人滅口,江西就是蓄意抗上!”
等到徐樹峰真的被帶出來,
就是毛語文都忍不住皺眉頭。
因為一個大男人被鞭子抽得渾身都是血印,必須要兩個大漢架著他的胳膊,否則站都站不穩。
“都說咱錦衣衛是衣冠禽獸,我看你們也高尚不到哪裡去。”
毛語文撂下這樣一句話,再給袁狀一個臭臉,這才揚長而去。
袁狀氣得渾身發抖,說到底他還是江西巡撫。
“老夫誓要參他一本!”
不過暗地裡卻與江西按察使宗復對視了一下,後者暗暗朝他點了個頭。
另外一邊,毛語文剛出門就開始吩咐,“去找個大夫過來。”
接著他們找了個客棧的後院居住,店家看他們的衣服不敢阻攔,戰戰兢兢的伺候著。
到了晚上,又是喝水、又是喝藥的,徐樹峰漸漸轉醒。
毛語文揹著床坐在凳子上,單手撐著木桌,邊上的人和他稟告,“頭兒,人醒了。”
聽到這話,他站起來到床邊。
徐樹峰很虛弱,眼睛只睜開了一半似的,
“錦……錦衣衛?”
“是。”
“想辦法治好他。”
毛語文是對一個大夫說的,老人家嚇得直流汗,也只顧點頭。
之後屋子裡只留下三人,徐樹峰、毛語文外加一個田二。
“你走了運,皇上聽了你的冤情,算是有救了。”
屋子裡有一縷香緩緩的升著,時間也慢慢過去。
“謝……陛下……恩典。”
“詹氏主要是什麼罪?和什麼人勾結?”
床上的男人怔怔出聲,“錯了……都錯了。”
“錯了?”
毛語文和田二都滿臉震驚,錯了是什麼意思?
“詹氏,並無罪狀。”
“這不可能!”田二先忍不住。
如果這都不是真的,那這件事的真實面貌是什麼?
難道還有什麼人陷害了詹氏不成?
毛語文只覺得腦袋開始炸著疼,越搞越不清楚了。
“送京師。要是半路死了,屍體也要送!”說完他便離開了屋子。
“是!”
田二追上去詢問:“頭兒,這下怎麼辦,詹氏是抓還是不抓?”
這話沒有立即得到回答,因為毛語文也在思考,
原本他們是目標明確的,萬萬也沒有想過徐樹峰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如果在京師,還能稟報皇帝。現在就只能靠他自己去分辨了。
“抓!”
“可他說的萬一是真的,咱們不就抓錯了人?”
毛語文擦了擦刀,別在腰間,“你先想想徐樹峰這個名字怎麼來的?”
從皇帝那裡過來的。
“欺騙我們後果不嚴重,欺騙皇上,這事兒就大了,所以徐樹峰不會是一個維護詹氏的人,詹秀山也不是什麼安分守己的人。所以想來,這個‘錯了‘是什麼意思?這個人…會不會是個假的,真的徐樹峰應該已經死了!”
田二聽聞大驚。
“這如何確定?”
毛語文越想越覺得可能,“不用確定。因為他們沒有辦法。”
按正常邏輯來說,首先徐樹峰最好不要殺,如果真的殺了,那就只能捂著。皇帝要的證人在江西死掉了,這會招致什麼後果,誰也不敢想。
再想下去,其實此人還是要殺的。
殺掉,可以繼續對抗調查,可以混過去。真的就把人交出去,反倒什麼念想也不要有了。
這是很簡單的道理。無非就是看膽子多大。
說白了,如果皇帝一句話,整個大明人人聽話,那這國還有什麼治的?
也不要說殺人滅口、膽大妄為,毛語文接觸過很多犯事的人,到了最後的那個關口,那就是什麼法子都要用上的。
“現在想想,這麼個關鍵的人,咱們拿得太容易了。找到他基本上桉子都可以結了,可這麼大的桉子,真的就這麼輕易的結了?”毛語文眯著眼睛,“再有你和我、我們沒一個人見過徐樹峰,怎麼知道這就是本人呢?”
“江西,總歸有人見過他吧。”
“誰想離屎盆子近?這種時候、這種事情,就是知道也會裝作不知道。”
田二還是不敢相信,“可送個假人……”
“也不一定全假,應該還是有幾分相似,再打成這幅模樣,即便是瞧過的人估計也不容易辨認。真假難辨,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壞了…”
這樣想下去,其實他們接了一個燙手的山芋回來!
毛語文頭皮一涼,“如果這個時候徐樹峰死了,我們就再也說不清了!”
這就有點“現金當面點清,離櫃概不負責”的味道。
人,我交給你了。你沒說假的。
人在你手上死了,你說假的。
這誰會認?
到時候一口咬定我就交給你真人,打死不承認。
這關基本就過去了!
至少小命保得住!
毛語文不禁感嘆,大明朝的這幫官員,玩這些手段倒是精妙。
一個死局都能給玩活。
如果皇帝對他不是萬分信任,這個桉子查到這裡基本就結束了。
毛語文再看向屋子裡,
如果的確是假的徐樹峰,那麼送他去京師的路上想必會特別危險。
“田二,明天先找輛馬車,咱們也送個假人。”
這件事到這個程度,已經刺刀見紅。
這麼多險招向他撲來,毛語文覺得自己不能再沒有任何行動了。
……
……
第二日下午,這間普通的客棧門口有一個人被抬上了一輛馬車,馬車出城,往北而去。
之後成隊的錦衣衛也出了門,這幫人腿跨大馬,直奔鄱陽縣。
而真正的那個假徐樹峰則被藏了起來。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這遊戲太過驚險刺激,毛語文已經不想玩了。
所以他急速趕路,直奔鄱陽詹氏。
另外一邊,那個饒州府知府王升也是如臨大敵。
這畫面才發生過不久。
但這一次錦衣衛的氣勢似乎不對。
古代的中國,百姓安土重遷,要逃是很難逃完的。先不說鄱陽詹氏買下數千畝的土地舍不捨得扔,就是真的舉家逃難,一幫生活優握的人去當流民,那也是不可想象的事。
而且官府有人在護著他們,事情還沒到那個程度,誰想放棄一切?再說像王升這些人也不會允許他們逃。你們逃了,我咋辦?
當然,家中的一些子嗣可以提前安排先熘。
這個沒問題。
“毛副使怎麼又來了?”
毛語文騎在馬上,看都不想看這個壯年一眼,他只顧指揮自己的人,“進門,抓人!”
“誰敢!”王升似乎也是個狠的,怒目圓睜,絲毫不讓,“本官還是那句話,要麼拿聖旨,要麼拿證據!”
“駕。”毛語文夾了夾馬肚子,往前靠近了些,“你再不讓,錦衣衛連你一起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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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我乃饒州知府、朝廷命官!你無端擅抓朝廷命官,怕是也不想要自己的腦袋了!”
“你說的不錯,我就是不要腦袋了。”毛語文只覺得他煩,“來啊,進門!擋路者,殺無赦!”
王升也急紅了眼,“毛語文,你真敢在此行兇?!”
譁!
毛語文下了馬,抽出刀徑直衝向王升,他邊上的護衛一瞬間都有些傻了,好在最後時刻提刀擋在了面前。
最後是繡春刀指著王升,
“錦衣衛辦桉,皇親國戚、王公大臣都是一樣,更何況你一個小小的四品知府。我不管是誰在你背後給你撐腰,今日就是你背後的人來了,本使也要抓人。有本事,你就讓你手下的人,殺了我們。我們寡不敵眾,你完全做得到。”
王升心裡急了,“瘋子,瘋子。難怪朝野上下都說你是個瘋子!”
毛語文咧嘴而笑,隨後他眼神一動,田二等錦衣衛像是得了命令。
嘩嘩嘩的拔刀聲不絕於耳,繡春刀的鋒利令人膽寒,至於那大門,也就是他們幾人一腳是事。
王升緊咬著要管,拳頭握得手背上都起了青筋,“毛語文,詹氏做得生意裡有絲綢,這其中還有宮裡的,真的查下去,你就是自掘墳墓!”
“我知道。”
“你知道?”王升這下真的驚了,“你知道,你還這樣做?”
毛語文笑道:“我早就是墳墓裡的人了。詹氏勾結官府、走私於海上,錦衣衛盯住的是這一條,至於其他的,翻出什麼那也是詹氏的罪,與我何干?”
“那淮王呢?”
“錦衣衛不聽命於淮王。”
“可陛下會顧忌淮王!”王升也是個暴脾氣的人,“你說的走私之罪,宮裡也在做不是嗎?浙江的梅計天下誰人不知?皇上在做,為什麼王爺就不能做?!”
毛語文一把繡春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你想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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