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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懲治山東按察使齊寬、收繳齊家不法所得之田,歸於百姓,這是朝廷的意思!這事兒已經上達天聽!倘若這些田地分給了你們,將來上頭追究下來,你們他孃的替我去死嗎!」

「韓知縣,沒有人叫您去死。朝廷的意思既是要收齊家之田,那自然不包括我等投獻的,如今齊寬身死,朝廷卻要將這部分田地也分出去,這是哪裡的道理?」

樂山縣衙,知縣韓子仁正在和縣裡趙、謝、餘三家大戶爭論近來齊家奪萬頃田一事。

所謂投獻,本質上類似於現代社會的合理避稅。

在明代,藩王、勳貴的田地免稅,官紳這一級根據品級的不同,也有不同的免稅額度。這樣的話,只要把田掛在這個群體的名下,就可以逃稅。

這種現象自明中葉以後,越發嚴重。嘉靖末年大地主徐階被海瑞揪住侵佔二十萬畝良田的小辮子,這個數字裡有部分土地也是來自於投獻。

齊寬名下的田畝,自然包含這些。

這些大戶不知道背後是什麼關係,搞得韓子仁也頭疼,最讓他頭疼的是數字太刺眼,「照你們所說,你們三家人投獻的田地共八千餘畝,可這次齊寬桉,涉及到我樂山縣的總量不過一萬二兩千多畝,外面是那麼些無家可歸的人,合在一起都沒你們三家分的多?!」

山羊鬍子的趙家主人說:「那韓知縣是何意?難不成是要把我們三家的田地一併分了?咱們關上門說去自己人的話,韓知縣是舉人出身,能做到知縣已是不易,再往上?怕是沒可能了。往後在這樂山縣,還不是我們幾家和韓知縣密切配合?您是官,我是民,但韓知縣也要俯身看看我們這些小民才是。」

「你們算什麼民?!勞資眼睛又沒瞎!怕是心裡頭都惦記著找到什麼人,撤我的職呢!」韓子仁二十多歲,表情囂張,看起來不吃這一套,「我告訴你,打小韓某人書沒讀好,一直為人瞧不起。所以說韓某人就是要做件兒叫人看得起的事!今兒這田,是楊知府從京裡帶出來的旨意!一定要分!而且我一定要分到位!至於投獻不投獻的,我不知道,奶奶的,你們的肥了腰包,卻要掉勞資的腦袋?都特麼給我滾蛋!」

「楊知府那邊兒連種子農具都準備好了,到了我樂山縣卻發現沒有那麼多的百姓用得到,我這脖子也是肉做的,刀一旋兒就沒了。你們趕緊回去,該通關係的通關係、該找後臺的找後臺,最好就把我這個知縣給撤了!勞資回鄉種田,還能繼續喘氣!」

韓子仁沒個讀書人的形象,話裡有時還有髒話,搞得跟個地痞流氓似的,搞得他們很無奈。

其實不止樂山,

楊廷和已經收到了治下臨淄、博興、壽光、昌樂等多個縣城的奏報,這齊寬之所以能貪這麼多田地,其中大部分是投獻而來。

….

現在要分田,正主當然要找來。

讓他印象深刻的那個痞子知縣韓子仁,鬼點子多,但好像沒辦法,只能不講道理的硬來。

另一邊,被排到山東專門負責辦理此桉的周經收到了京城的信,

上面只有五個字,剪除楊廷和。

他們這些老油條,許多話不必說的那麼清楚,這樣一講其實意思他已經明白了。

看來是東宮逼得大家沒了辦法,

雖說他是太子,不管是誰都改變不了這一點,但只要手裡沒人,那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然而讓周經有些為難的是,

當初出京時,他是在御前做過保證的,辦不好齊寬一桉,他自己也要去職退位。

和他一同前來的還有大理

寺少卿呂葉、刑部主事週會成,他們都屬於團隊一員,也就是劉健當初的建議,如果田地裡再涉及其他桉件,直接就地審理。

「……據說楊廷和在辦桉過程中困難重重,便是因齊家之地有不少是各方投獻而來。因有東宮撐腰,扳倒上司倒還算容易,只要東宮偏信了他即可。但要把這麼多的田、這麼多家的利給分得明白,東宮卻幫不上什麼忙,他一個四品官也很難搞定。」

周經則是憂慮,「明年,青州府的田稅是不能少的。這時候去動楊廷和,以什麼名義?」

其實也不是以什麼名義的問題,呂、週二人都聽得出,這是大司徒擔心自己跟著一起倒了黴。

週會成笑了笑:「大司徒保證的是青州府的田稅增加,可又沒說增加多少。不管怎麼樣,這次東宮要辦齊寬桉,不少百姓依然是能夠分得田地的。」

這話倒是有意思,

只要分了一點,部分無田的百姓有了田,那麼大司徒要完成‘軍令狀,也不是難題。

然而周經也算有幾分正氣的,脾氣也大,滿是傲氣的講:「自作聰明!扳倒一個四品官,還要犧牲百姓?傳出去豈不是說我戶部尚書無能?!你們也不要跟著瞎出主意,當初,本官在御前就曾說過,我周經從不反對懲治貪官!更不反對為民謀利!」

呂、週二人多有些無奈,「大司徒、京裡的大局為重啊!」

「本官知道!但做人做官要有底線,不就是一個楊廷和?收拾了他就行了,壞不了大局!」

說完他還把這封信給撕了,「我周經為官多年,只知上忠君父,下安黎民,似這種背後計算,吾不恥也!拿筆來,參楊廷和的奏疏,本官來寫!」

京裡的人搞了半天,最後讓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錢桂來上疏,真是讓他萬分瞧不起。

楊廷和也不是處處就對,參他幾個錯處,怕什麼?

呂、週二人又問:「那麼對於投獻之地,大司徒準備怎麼交代楊廷和?若是楊廷和堅持不還投獻之地,則地方一旦生亂,大司徒身為經辦欽差,能逃得了干係嘛?」

….

「那又如何?!只要問心無愧!死又何懼?」

周大人是敢在弘治皇帝面前懟他那個心愛的兒子的人,說老實話那天就沒想著活著出來!他甚至還瞧不起這些人,計算來計算去,可還記得自己是誰?

……

……

韓子仁那邊也匆忙從樂山縣趕到了知府衙門,在楊廷和麵前行禮,他在這裡是規矩的,因為他知道楊知府上頭有人,「楊知府,幾日前您就說要請上頭的旨意,現在上頭究竟怎麼說?!再不下來,屬下那縣衙都快要給他們拆了。」

「急躁什麼,誰敢拆縣衙?」楊廷和眉目一抬,從袖口裡掏出張紙來。

韓子仁踮起腳一看知府大人有東西掏出來,他眼睛立馬熱烈了起來,「知府大人,可是已經有了旨意?」

「自己看。」

韓知縣猴急得像是離家許久的漢子,而定睛一看立馬拍腿叫好:「我就說太子殿下一來,咱大明朝要出聖人!」

而那信上則寫著簡單的幾行字,歪歪扭扭並不好看,但韓子仁看了很爽:既是投獻,則他們是有意逃避朝廷賦稅。根據《大明律》,凡豪民故意隱蔽差役、賦稅者,杖一百。官員容隱者,與同罪。受財者,計贓以枉法從重論。跟隨之人,免罪充軍。但切記,分田為要。

「這樣一來,難保不會生變啊。」楊廷和是有些憂慮這一節。

韓子仁哈哈大笑,「知府大人,這事兒我韓子仁敢做,那幫人叫他們欺負老百姓他們敢,碰上拼命的時候,還得是我這樣的!我就不信了,他們還敢造反不成?」

楊廷和沒想到平日裡看著不靠譜的韓子仁竟有大勇氣,

「你真敢?」

「知府大人莫要瞧不起人,這有何不敢?!」韓知縣來了脾氣,「這幫混蛋,在我的縣衙、趾高氣昂的和我這個堂堂知縣說,我只是個舉人!奶奶的,他們還連舉人都不是呢!」

楊廷和:「……」

大明嫡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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