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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二十七日,傍晚。
回到中前所後,溫越立即緊張準備起作戰之事。
相比於其他明軍,聽到與建虜作戰,心中或多或少都不免有所畏懼。
青牙軍人人願戰,人人都想著出戰。
天啟四年的戰事,讓青牙軍見識到後金軍也不過如此,也不是傳言中那樣有三頭六臂,殺不死,戰不勝的軍隊。
後金軍也會被殺死,也會被打的畏懼。
這種思想不僅出現在老兵的身上,去年新操練的青牙新軍同樣在老軍的言傳身教下,個個也極少擁有畏懼之心。
反而,根據青牙軍的軍規,凡戰勝後可以獲得數量不少的繳獲,他們迫切出戰,搏賞軍功,領獲獎賞。
聽聞要前去阻攔後金南侵,每個將領都為著有限的出戰名額爭吵個不休,誰都不願意留下來守城。
這讓溫越既是欣慰,又是煩惱。
溫越現在包括戰兵、輔兵、輜重兵,以及其餘的炮手、夜不收等,加在一起約莫有上萬人。
這些軍士不可能全部跟著溫越一起出戰的。
中前所和青牙堡是他的大本營,必須得留下人來守衛,另外還有山海關也需安插人手守著。
這次錦州城撤離的荒唐,亂糟糟的,許多明軍在撤退期間失了建制,數萬大軍走散,臨時招集的三萬明軍,又全部在袁崇煥手上等將領手上,守著寧遠城和覺華島。
因此留在山海關的兵力,只能溫越所部所出。
雖然建虜現在還在錦州,收拾殘局,接下來也會將大股兵力放在進攻寧遠城上,但不妨建虜會分出小股兵力繼續南下。
按照溫越的計算,山海關至少需要留下一個部總的兵力,才算穩妥。
另外中前所和青牙堡也得留下一個把總的兵力,分守在各處要害,提防小股敵人進入境內進行燒殺破壞。
所以,溫越能帶去寧遠城前線守衛要害的,只有一個部總加上他直轄率領一千人馬,總共四千人許。
考慮到輔兵是剛剛訓練的,這次的敵人又是兇悍的建虜,絕對是不能讓輔兵野戰送死的。
即便這些個月,他們也剿匪見過血,那也不成。
最後,溫越打算領祖柏所部替防朝寧所部,守衛山海關。
趙率教所部協防中前所。
朝寧所部以及他率領的一千總,北上防禦建虜南侵。
命令下達。
整個青牙軍立即調動起來,準備相關的糧草器械、火銃盔甲等,進入戰備狀態。
而在這之前。
溫越提前派出了大批的夜不收,潛入已經丟失的敵佔區,瞭解後金兵情況,以及戰事發展。
******
天啟六年,二十八日。
在小淩河北邊,離大山堡不願的一處山上,正安靜地趴著幾個人。
在兩顆大松樹後,熊一揚正凝神往山下張望。
正月的天氣,還是寒冬。
十分寒冷,天下還下著薄雪。
熊一揚披了一身厚厚的白色大襖,頭上也戴了一頂白色的氈帽,甚至連著靴子也不知道用什麼動物的皮毛給弄成了白色。
加上山林樹木遮擋,天地一白,在遠處朝這邊張望,任誰也發現不了這邊會有幾個明軍哨探。
而且也不會料到,這些人還不是普通的哨探,這幾人俱是青牙軍中的精銳夜不收。
一陣寒風從曠野吹來。
這北地的寒風,只是吹拂在人的臉上,就有如刀割般的冷冽感覺。
熊一揚的白色長袍被寒風吹開,露出裡面披著的亮銀盔甲,以及腰間別著的堅硬腰刀。
似乎是感覺有些寒冷,熊一揚將衣服裹了裹,把盔甲和腰刀重新藏好,脖子仍舊朝遠處張望著。
他看了許久。
在視線當中,遠處的道路上,時不時的有後金哨探騎著馬呼嘯跑著。
“呼——”
又過了好一會,熊一揚輕輕吐了一口熱氣,說道:“看來小淩河這邊,建虜是完全佔據了啊。”
身後一個同樣全身白色打扮的夜不收,說道:“大人,看樣子是不錯了,從昨日起,小淩河這邊的十幾個屯堡,就完全不見一個烽火預警了,看來全部都被建虜拔掉了。”
“唉,這些屯堡一天時間都堅持不到。”
另外一個夜不收,嘆道:“這次建虜的攻勢很猛啊,就怕寧遠城那些人守不住,天啟二年的禍事又要重演,這關外百姓又要遭罪了。”
“其他百姓我不知道,但我就希望我們中前所和青牙堡的鄉親們不要遭罪,好不容易過上的好日子,又要沒了。”
“這該死的建虜,真是可惡!”
……
“行了,別說那麼多了,看看能不能趁些個機會,抓些活口回去,的得知建虜大部的具體情況,”
熊一揚打斷了其他人的討論,說道:“大人讓我們夜不收先出來探查情況,是信任我們,我們不能讓他失望。
再說了,謝不冬那小子,要是砍了建虜腦袋,還抓了活口回去,我們這隊卻兩手空空,算什麼樣子?”
“大人說的是,我們絕對不能就這樣回去。”
其他夜不收一起點頭,附和道。
熊一揚道:“那就對了,剛才那批建虜兵看到沒,瞧他們的穿著的衣甲還有旗號,估摸著應該是正黃旗。
“嘿,這可是賊酋自己率領的旗,是建虜上三旗之一,兵丁人口最多,捉住他們一定有重要情報。
“豬皮,孤狼,我們偷偷跟過上去,找個會機會把他們砍了,捉個活口回去。”
“好嘞,就等大人您這句話呢!”
聽到熊一揚的命令,其餘夜不收臉上不見任何畏懼,都是興奮起來。
雖然剛才經過的那批正黃旗的哨探有十二人,而他們這支夜不收小隊才不過五人,但他們這支夜不收小隊,乃是夜不收精銳中的精銳,是由夜不收把總熊一揚帶領的特別小隊。
其中熊一揚就不用多說了。
老牌夜不收,經驗豐富。
被叫做“豬皮”的那名夜不收,年紀估摸才二十出頭,但長得極為粗壯,身材有尋常兩三人之寬,力量極大,並且還擅長近戰搏擊之術。
在夜不收訓練對戰的時候,就能以一敵五,不弱下風。
另外那個叫做“孤狼”的,善於勘探,以及生存之道,是青牙軍夜不收野外生存訓練中獲得最高名次之人,雖然搏擊功夫不如豬皮,但弩箭射的很準,並且識字率也是眾人裡最高的。
熊一揚讓孤狼繼續在山上眺望守備。
他和豬皮下來山中,走到一處隱蔽的山窪中,這山窪中難得的有一條沒有被凍著的小溪,並且流出來的水還帶著絲絲溫熱。
在小溪的附近,正有十多匹駿馬正在喝水。
這些馬匹都是身形足有人高,粗壯耐跑的駿馬。
另外兩個還有兩個夜不收,正在給這些馬匹喂水餵食。
這兩個夜不收都是年紀約莫三十左右,身材不高不大,從行止來看,都給人一種安穩的感覺。
同樣的。
這兩名夜不收一身白色裝扮,披著厚厚的大襖。
大襖裡面裹著精良的鐵甲,挎著長刀勁弓。
一直以來,溫越麾下的軍士中,夜不收的裝備都是全軍最充足,最精良的。
尤其是從去年開始,裝備更是繁多精良。
就像是馬匹,以往夜不收還是一人雙馬,現在就變成了一人三馬。
大襖裡面裹著的鐵甲,也是青牙堡技藝最精湛的工匠,特別打造,每一片鐵葉都是千敲萬打,力求做的最堅固,也最輕,這樣便於夜不收行動方便。
另外還配上了一塊堅固小鐵盾,既可以馬上作戰,抵擋敵人弓箭,又可以馬下作戰,作為敲暈敵人的利器。
其他另外還有弓弩、短弩,毒箭等等。
聽到雪地踏聲,兩個夜不收機敏地快速抬頭看過來,同時手上各自摸上了武器。
見到是熊一揚兩人過來,這才把摸到武器的手放下。
“孔大、孔二,馬匹餵食好了嗎?”
熊一揚詢問道。
“大人,差不多了,讓馬匹再喝點水,活動一下就行了。”
說完的那人是孔二,他臉上帶著笑回答著。
孔二是夜不收中最擅長餵養馬匹的。
可別小瞧了這餵養馬匹的活計,像他們這些夜不收,若是情況緊急了,食物缺少,每天吃兩頓可以。
但這些馬匹必須每天三頓不能少,野外作戰的時候,還必須多加一餐,用上好的豆料的餵食。
另外還有供應特地的鹽水,防止馬匹掉膘,解決馬匹疲勞。
這麼看來,餵養馬匹的活計,隨便一個馬倌都能做成。
不過孔二的特殊性,是他另外有手段可以在特殊情況下,激發馬的特性。
比如在被敵人追擊的時候,孔二就可以喂一種特殊的豆料,讓馬的速度更快。
另外別看孔二臉上笑嘻嘻的,可心狠手辣,他是盧一恩手下的錦衣衛出身,頗通拷問之道,任何捉到敵人探子,就沒有他拷問不出來的訊息。
另外一個孔大同樣有一身不錯本領,馬上騎術精湛,馬下搏鬥之術了得,同時他還精湛化妝,精通滿語、蒙古語,曉得滿人習俗。
可以說,孔大若是準備妥當,換一件衣服的話,再化妝一番,混入後金軍中,輕而易舉。
熊一揚將孔大、孔二召集在一起,說道:“剛才我在上面,看到了路上正有十幾個後金正黃旗的哨探南下,我打算跟上他們,幹掉一些,再抓一些活口。”
聞言,孔大、孔二兩人眼睛中都是亮了一下,神情露出隱隱興奮之色。
“大人,這些後金哨探走了怕是有一定時間吧?”其中孔大問道:“咱們追的上嗎?”
“是啊,剛才大路那邊後金哨探過去的聲音,我也聽到了,離現在很久了。”孔二也道。
“嘿,那是我故意放他們走遠的。”
熊一揚輕聲笑道:“這些後金哨探剛剛出來,戒備心很高,跟的太近容易被他們發現,不如等他們走遠些,慢慢跟著,等戒備放鬆後,一舉拿下。
“至於追上他們也沒有問題,這些哨探毫不掩飾蹤跡,跟上他們是太容易不過的事情。”
說完,熊一揚掏出一個鐵皮油紙包著的紙筒,從裡面抽出一張製造精良的地圖。
他在眾人面前展開。
立即幾人,看著地圖討論起來。
看地圖是夜不收最基本的技能,幾人看了地圖一會後。
孔大說道:“大人,以我看,這幾個哨探今晚休息不是在大山堡,就是在大橋堡休過夜。”
“那就對了。”
熊一揚冷哼一聲:“這些後金哨探,以為攻佔了小淩河這一塊,就以為可以暢通無阻,大搖大擺,那就是錯了,今晚就送他們見閻王去。”
“嗯,這地圖不錯,有了這精製地圖,絕對算的沒問題。”
孔二在旁誇獎道:“守備大人果然乃是精明人主,幾年前就讓我們偵測關外關內諸地,繪製精細地圖,這下子果然派上用場了。”
“哈哈哈,守備大人的精明不需你來稱讚,稱讚他的人夠多了,不然我們青牙軍也不會短短几年,壯大成如今這樣。”
熊一揚哈哈大笑幾聲,隨即收斂笑容,對著其他三人看了一眼,沉聲道:“弟兄們,我們走,建功立業就在眼前。”
“是。”
三人應下,各自敏捷地騎上馬,然後領著其他的馬一起上了山上。
山上的孤狼看到他們打馬過來,也從地上爬起,同樣敏捷地跳上馬。
眾人離開這處山崗,沿著蹤跡,悄悄往南而去。
到了下午,眼見冬日變小,天色漸晚。
熊一揚領著其他四人,在一處草沫地的小山坡後停了下來。
“那些後金哨探停下來了,就在那河邊不遠。”
熊一揚觀望了一下,低聲道。
身後的其他夜不收都是興奮起來了,眼睛裡有著嗜血的光芒。
豬皮舔了舔嘴唇,興奮地低聲道:“太好了,今天晚上就是這些後金哨探的死期!”
熊一揚叮囑道:“越是戰鬥前,大家都要給警惕些,先悄悄靠過去,莫要打草驚蛇!”
眾人一起點頭。
將馬銜子給馬嘴套上,馬蹄也裹上粗布,悄悄朝河邊摸過去。
約莫走了一會。
冬日徹底落下,天暗了下來時。
五人已經悄悄潛到了河邊。
只見遠處五里外,隱隱有火光燃起。
照出稀稀拉拉的樹木,還有一間歪歪斜斜的建築。
從地圖上看來,熊一揚等人知道,那裡有一處年久少修的廟宇,常是來往行客夜晚休息避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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