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滴個龜龜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74章 祖師的東西變多了,全修真界都是我的徒子徒孫,我滴個龜龜,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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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位道友受驚了,來來來,喝杯茶壓壓驚。”

“哎呀之前都是誤會,大家都是內丹道道友,能有什麼隔夜仇?”

“諸位和大師儘管把這裡當成自己家,有什麼要求儘管提!”

“對對對,放心住!”

桃花塢的人這副樣子,讓抄好傢伙準備戰鬥的靈域修士們感覺自己很呆。

他們猶疑地看著這些人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太陽從西邊出來了?還是他們出現幻覺了?

又或者這些人腦子出問題了?

遇事不決,就問大師。

他們齊齊將目光看向黎亦酒。

黎亦酒看到他們這樣,就知道自己披好馬甲的決定是對的。

這時陶陽春開口,聲音平和,“先前桃花塢多有得罪,實在抱歉,現在誤會已經解開,東西確實屬於明燈祖師,現已交由龜大師保管,其餘物品稍後也會補上,還望諸位海涵,多留幾日讓我等一盡地主之誼,聊表歉意。”

其他桃花塢人也紛紛附和,“是是是,都是誤會!”

黎亦酒見徒子徒孫們看陶陽春的目光猶疑,淡淡點頭,算是認同了他的話,並隨口介紹了一句,“桃花塢大祭司。”

靈域修們這才恍然大悟,雖然看到這些人心裡還有些不舒服,但既然祖師遺物已經到手了,維繫一下面子上的關係也不無不可。

他們客套地點頭,“諸位客氣了,誤會解開就好。”

接下來桃花塢等人給他們安排好住處,便被黎亦酒打發走了。

待到他們離開之後,靈域修士們這才收起禮貌客套的假笑,放鬆下來。

他們還是覺得有些不真實感,感覺上一秒自己就要掛了,現在局勢就這樣翻轉了?

在他們被龜大師收進空間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

蕭雲長不禁問道:“師父,他們當真願意將東西交出來?”

黎亦酒拿著青玉鐲觀察著破損之處,“由不得他們願不願意。”

大師霸氣!眾修士心中暢快。

他們心想,現在桃花塢這些人客客氣氣的樣子,莫不是被大師打服帖了?

不然還能有什麼別的原因?

一定是這樣,他們想起方才那些人對大師尤其殷勤,那個越發確認了這個猜想。

自然真人樂呵呵地問道:“沒想到大師修為竟然如此高深,整個桃花塢都不是您的對手!”

這時旁邊傳來一聲輕笑,“區區桃花塢算什麼,你們大師一出世,普天之下莫不俯首。”

靈域修士們正要點頭,忽而一驚,這才注意到桃花塢那位神秘的大祭司還沒有離開。

他們心驚於對方修為高深的同時又難免有些尷尬。

“大祭司見笑了。”

陶陽春自然地在黎亦酒對面坐下,含笑看著好她,語氣帶著些許若無若無的熟稔,“你們的話又沒錯,大師說是也不是?”

黎亦酒冷淡抬頭,“有這功夫廢話不如趕緊把靈源送過來,我耐心有限。”

陶陽春無奈地笑道:“我知你對我無意,但你我當年好歹有一起相鄰飲茶的情分在,也算是闊別多年的朋友了,你便這麼不待見我?”

此話一出,靈域修士們看黎亦酒和他的眼色都變了。

等等、這是什麼情況?

大師和這大祭司是舊相識??

或許這也是他們現在能和桃花塢化干戈為玉帛的原因之一?

黎亦酒看著陶陽春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論情分是吧,真論起來我對你還有傳道授業的情分,怎麼沒見你喊我一聲師父?”

“……”

陶陽春沉默了一下,又揚眉笑道:“我何嘗不想,但當年是你說我資質太廢有辱你名聲的,現在時過境遷,大師可曾惋惜未曾收下我這個徒兒?”

黎亦酒忽而看著他不語。

陶陽春以為扳回一城笑意更甚,正要開口說什麼。

卻聽黎亦酒忽而開口,“惋惜,怎麼不惋惜,誰能想到當年那個喪家之犬一樣的廢物能有今日?”

她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說多少英雄豪傑都沒能活下來,怎麼這樣一個廢物偏偏做到了呢?怎麼做到的,他靠什麼做到的?”

陶陽春笑意微頓,而後迅速恢復如常,“簡單,大師很快就會知道了,你對我有傳道受業之恩,我自然也願意投桃報李將自己的秘技告知大師。”

說到這裡,他起身戴起披風兜帽,氣息在這一刻變幻,由之前黎亦酒熟悉的陶家五公子變成了桃花塢神秘莫測的大祭司。

大祭司緩緩俯身輕聲開口,“明燈,我相信你也會對這個秘技心動,它不是你懷疑的外丹道,也不是任何一種掠奪他人修為的邪魔外道,它比你傳授於我的內丹道還神聖乾淨千百倍,而且效果顯著,當年我靠它一夕之間由元嬰變成了渡劫……”

“你想要嗎?”

他在掌心凝聚了一團力量,精純磅礴,和潛心修煉出來的一般無二,和修煉到後期走火入魔內丹道修士天差地別。

最重要的事,這道力量的威壓甚至超越了渡劫大圓滿。

這時天邊風起雲湧,雲層中隱隱湧動著金色的電光。

黎亦酒清楚這種現象的由來,她曾經也經歷過。

這是因為陶陽春的修為已經到頂了,達到飛昇標準了。

陶陽春看著她的眼睛,聲音在這一刻也變了,變得說不出的悠遠蠱惑,像是神像之下沁人心脾的鐘聲,“我知道你想要。”

“畢竟當年威震天下的明燈魔女,現在也不過是一介元嬰,你迫切需要提升自己的修為,來取靈源便是因為如此,不是麼?”

黎亦酒眸色微深,輕笑一聲,“大祭司好眼力,比之當年令我刮目相看。”

他能夠看出她的真實修為,也知道她藉助的是江夜雨的力量。

陶陽春聽出她聲音中的譏諷,卻笑了,聲音說不出的低沉溫柔,“明燈,別這樣排斥我,今時不同往日,我早已不是當年一無所有的喪家之犬了。”

“我對你的心意一點都不比那個人少,他能給你的我都能給你,我能做到的甚至比他還要多。”

“我懂你的志向,明白你想要什麼,總比某些冷冰冰的石頭有趣吧?”

“你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

黎亦酒眼中興味更甚,“你拿自己跟他比?好大的口氣。”

陶陽春緩緩直起身,他站著她坐著,這個角度隱約有幾分居高臨下的意味,目光似乎帶著幾分憐惜,“我知你重情重義,但沒關係,我願意給你時間考慮。”

“好好考慮。”

他一字一頓地說著。

說完後,他笑了一聲,彷彿又恢復了之前謙卑的模樣,“在下告退,大師好好歇息。”

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院落中,靈域修士修士們一臉懵。

方才陶陽春施了結界,他們並沒有聽到他和黎亦酒談了些什麼。

在他離開後,他們滿眼八卦地湊過來,“大師大師,您和這位大祭司是舊相識?怎麼認識的?現在有沒有什麼想法?”

“想法?”

黎亦酒想了想,“還真有。”

眾修士聞言愈發激動。

黎亦酒微笑道:“想法就是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哪怕是再弱的廢物,時來運轉也能雞犬升天,不過你們除外。”

“……”

眾修士頓時噎住。

前面他們聽明白了,就是大師對這什麼大祭司沒意思還想噶了他唄。

但後面那句“你們除外”什麼意思?

意思是他們這輩子都不可能時來運轉,還是就算走了狗屎運也飛不起來?

黎亦酒像是知道他們的想法似的點頭,“不錯,算你們有點自知之明。”

“……”

眾修士又是一哽,卻無法反駁,因為在這裡他們確實是廢物。

他們決定轉移這個話題。

自然真人看著她手中的青玉鐲忍不住道:“大師,祖師的遺物帝君可過目了?”

黎亦酒看到他們的目光黏在玉鐲上,淡淡開口,“想要?”

他們下意識點頭,然後很有求生欲的搖頭,“不不不,我們豈敢覬覦祖師遺物,我們就是想……觀摩一下,對,觀摩一下。”

黎亦酒卻早已看穿了他們的小心思,“行,我也要進去檢查一下損壞情況,一起吧。”

眾修士眼神一亮,“多謝大師!”

除了那個在懸崖下的缺口外,透過這個青玉鐲也可以直接進入空間之中。

黎亦酒在青玉鐲中輸入靈力心念一動,他們便瞬間來到了先前通關後的空間內部。

碧水藍天,靈鳥竹屋,還有如同星辰一樣數之不盡的秘籍。

眾修士心中澎湃不已,頓時眼花繚亂,都不知道該從哪裡看好。

而且一想到這就是當年明燈祖師住過的地方,他們頓時小心翼翼來。

進來之前一臉想要,進來之後卻摸也不敢摸,生怕磕碰壞了什麼。

這裡到處都是天材地寶,他們踩到一根草都擔心是珍稀靈藥。

黎亦酒見他們跟去丈母孃家吃飯一樣拘謹的樣子無語了一下,“除去竹屋不能進之外其他的隨便看逛,看到喜歡的可以挑一件走,明白?”

“!!!”

眾修士不敢置信地看著她,“可、可以拿一件?每個人都可以拿?真的嗎?帝君同意了?!”

黎亦酒仔細檢視著周遭的情況,不甚在意地點頭,“真的真的,同意了同意了,趕緊走吧,別在這裡嘰嘰喳喳吵得我腦殼疼。”

“……”

他們看著她敷衍的樣子,有點懷疑事情的真實性,“……大師真的問過帝君了嗎?”

黎亦酒已經無心搭理他們了。

這時載道真人開口,“當然!她就是……她就是帝君的耳目,帝君定然知道!”

眾修士還有些猶豫,載道真人不耐煩地推搡他們,“大師同意了就是同意了,有什麼好懷疑的?趕緊走趕緊走,沒看到大師正忙著嗎?”

他現在在系統的忽悠下仍然堅定地認為黎亦酒就是玄天帝君。

她說同意了不就是帝君同意了嗎?

這些蠢貨一點眼力都沒有。

“……”

眾修士只覺得他像龜大師的無腦狗腿子,但還是難以抵擋天材地寶誘惑各自散開了。

在他們離開後,黎亦酒進入竹屋,找到了昏厥在客廳的阿湫。

她身上的力量很紊亂,整個人和受損的青玉鐲一樣遍體鱗傷,靈體忽明忽黯。

陶陽春之前強制召回她的時候估計又傷到了她。

黎亦酒目光晦暗,見阿湫蜷縮成一團口中仍喊著“阿孃”,不由嘆息一聲,輕輕將她從地上抱起來走進一間臥室。

當年得知阿湫剛萌生意識的時候,也是一口一個奶聲奶氣的阿孃,真像個孩子似的,為此她還開玩笑地給她留了一間房,如今還真派上用場了。

阿湫現在的靈體十分凝實,普通人乍一看都區分不出來她和正常人的區別。

只是黎亦酒試圖將阿湫放在榻上的時候,阿湫卻拽著她的衣袖不放,聲音音樂帶著哭腔,“阿孃別走!阿孃別不要我……”

黎亦酒耐心地將神識和力量注入她體內安撫她的情緒。

阿湫感受到熟悉的氣息情緒穩定了不少,還沒有醒過來,不過沒有再哭鬧了。

將她安撫好後,黎亦酒抽回衣袖,這才有些懷念地看向周遭的陳設。

她把靈鏡也開了,一邊在屋內轉悠一邊道:“看,還是原來的樣子。”

江夜雨輕輕應了一聲。

黎亦酒聽出他心情也很好,笑道:“當初我想隻身來取空間的時候,你還不樂意來著,問我這些東西重要嗎,現在你來說說,重要嗎?”

“重要。”

江夜雨說,目光看的卻是她。

黎亦酒心情更好了,連先前在陶陽春這裡積攢的些許不虞都消散了,並愈發覺得陶陽春那深情款款之下藏著多少虛偽做作。

按理說江夜雨這個醋罈子應該翻了,但他並沒提陶陽春。

只是和她一起看著這些熟悉的物件,有一搭沒一搭地回憶過去。

黎亦酒把玩著他們無聊的時候一起雕的擺件,“不錯,什麼都沒少,咱倆那便宜閨女阿湫把我們的東西收拾得很好。”

江夜雨道:“不但沒少,還越來越多了。”

黎亦酒笑了一聲,她也發現了這個問題,道:“這丫頭有收藏癖。”

或許是他們經常把一些天才地寶丟進來,導致阿湫也很熟悉並喜歡這些東西。

萌生靈智之後就會“自作主張”地把自己認為是寶貝的東西收進來。

不管東西有用沒用,黎亦酒都沒管她,反正她的空間大得很,隨便造。

她本以為經歷這麼多波折,自己的東西應該不剩多少了,但實際上凡是和她有關的東西都完好無損,並沒有被桃花塢的人騙去。

整體上空間裡的天材地寶比以前還多了,也不知道這萬年裡阿湫搜刮了多少地方。

不過這傻丫頭顯然對一些東西的重要性有自己的標準,這些東西一件沒少,自己的本體反而被人騙走了,這也讓黎亦酒無奈得很。

這時床底忽而傳來一道似乎有些難以置信的聲音,“玄天!怪不得你久久不曾歸位,原來是在凡間耽於情愛,還有和凡人有骨肉了?!”

“?”

什麼玩意兒??

黎亦酒立刻把床掀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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