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九章 下風的前提是要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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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九丈天，天色不錯。

萬里無雲，孤日高懸，當然那並不是太陽，而是一種特殊的微生物，它們是一個小族群，很特殊，能夠放出光和熱，因為九丈天的特殊環境，高懸於天如日般璀璨奪目。

光色絢麗，九丈天的雲層並不是單純的水與霧，還棲息著大量的特殊菌群。

光在它們的折射下，形成了特殊奇景，有千萬各色光芒交織，匯聚如虹，給整個世界都渲染上了一層羽衣，美不勝收。

無疑，算是這些天下來，最好的景色。

可惜，如此景色，今天卻註定了沒人欣賞。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一處，一片巨大的草坪上，那對視的兩人。

截教道子，黑山教道子。

姜峰，顯得很平靜。

沒有陸峰的那份狂躁，也沒有野山的霸道，他穿著黑色的勁裝，束腰為金色，氣息沉穩，巋然不動，如若一座巍峨雄渾的高山，明明站在那裡，卻沉壓在了眾人心頭。

這不是錯覺，也不是感受。

很真實，即便相隔很遠的大教弟子們都能感受得到，自己的肉身與靈魂彷彿被縛束了千鈞重物，頭頂上似懸著一座龐大山川，讓人喘不過氣來。

他平靜的看著李素，目光除了些許審視之色外，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還未出手，在場不少極限大羅境點了點頭。

此子，在山之道的修行上，走的很深，很遠，大道與自身的氣息已然完全融合，這是一種至極的表現，意味著他在問道這個階段的路走的很深，超過兩千七百道以上。

這很不凡，在場的幾名大教天仙第一天驕，除了過雨韻之外，論道境，姜峰或許走的最遠，建設的最好。

兩千七百小道，是大成問道境。

三千小道，則是大圓滿之境，無漏至極。

說歸說，就事實而言別說大圓滿之境了，就是問道大成，也是很難的。

一般天仙，能走出千八百小道已然可說非凡。

極限十火天仙，也不會超過兩千道。

神話之上，倒是能夠突破這個屏障，成就兩千道之上，可那後面的一千小道，每百道的領悟，都可說是一個坎，越是往後走，就越難。

這裡的難度，不只是單獨大道增加小道難，另開大道同樣也難。

問道十重，三重為初期，六重中期，九重後期，至於第十重，那只是一個概數，九重過後就是第十重。

你可以選著再加道，也可以選著繼續精修九道，一直到全部圓滿位置。。

比如姜峰，他就不止十道，從感覺上而言，起碼有十三，甚至於十四道，並且每一道都超過兩百小道之數。

雖然沒能接近單獨小道滿三百之數，他的氣息依舊雄渾無比，強大至極。

真仙境界，雖然會開啟對道直接感悟，但依舊朦朧、曖昧不清，做不到察覺細微，感知深處，辨明區別，因此問道依舊艱難。

相對的，悟道越多，小道越多，即便說不是主修之道，等到成就太乙境界，世界成域時，無疑將會比其他人更加龐大，根基也越發厚實，並且還會加深對所修之道的感受，可謂一步先，步步先。

因此，還未動手，姜峰只是那沉穩至極的氣息，就讓極限大羅們忍不住點頭。

此子之道，基本上都契合自身，數量超過十三之數，一旦成就太乙，進步會非常巨大。

血劍尊與帝尊兩人甚至於眉頭一皺，雖然說私心裡有想讓李素‘吃’上一頓教訓，心理留下痕跡，避免因為實力提升過快，導致內心膨脹，一發不可收拾。

可對手太超過預料，也不是他們所想。

此刻，紅錦幾女忍不住捏緊了自己的拳頭，神情有些緊張，姜峰給她們的感覺極其可怕，就算動用十絕陣也很難拿下。

太乙境界施展陣法對付天仙，即便說是神話天仙，也超出預料了，評價極高。

“靠！靠！靠！”

“這麼誇張嗎？”

截教聊天群裡，有弟子忍不住驚呼，雖然說有存在各種因素，可作為截教弟子，依舊不想看到自家道子天驕慘敗當場的模樣。

“很強，若是太乙境界，恐怕需要動用九曲黃河陣才能鎮壓。”

有老牌太乙開口，那是累積了許多歲月的存在，對道認知極多，拋開實力不談，眼界方面算是一流了。

之前過雨韻那一擊，雖然有太乙看懂了，但能夠詳細說出來的人，卻只有他。

五條大道，最少有三百小道圓滿，剩下的也超過二百七之數，抵達問道圓滿之境。

不只如此，道法神通其悟性極高，窺的一絲真意孕育其中，從而打出了超.天仙面層攻擊，秒殺了永慶。

可以這麼說，永慶能活下來，不是他弱，而是已經非常強大的表現了。

正常情況下，這樣的一擊，真仙這個面層，是絕對扛不住的，就算神話之上也如此。

這戰還沒起，形勢已然倒一邊。

*******

場上，姜峰伸出了手，與此同時拿出了一個銀白色為主，上面刻滿奇異紋路，有莫名韻味的手鐲，套在了自己伸出來的手腕之上。

那是境界鎖，能夠壓制佩戴者的境界。

但見其輕輕一劃，手鐲上亮起三層銀光，剎那間他軀體上交織的大道，直徑暗澹了部分下去。

數一下的話，已然超過七百道了。

當然，即便如此他依舊擁有兩千道以上的力量，接近兩千二左右。

也就是說，實際上他的小道之數，已然超過兩千九百以上。

這無疑很驚人，即便說沒有單道三百圓滿，依舊相當驚人了，三千小道也不是什麼人都能達到的。

做完一切，姜峰氣息一變，他伸出手，五指如山，山上有可怕神紋。

那是五嶽神山，李素曾經見過，可很顯然威力不可同日而語。

五指山峰上，有神祗身影，形成一瞬，天地都忍不住為之一振。

剎那間，兩人所在的虛空，直接就龜裂了開來，五座巨大無匹的神山，從東南西北中，五個方向壓向李素。

可怕的力量，一瞬間就碾滅了現世虛空，打入了彼世縫隙，壓著李素沉向了深處。

一出手，就已然是超絕之力。

即便說壓制了三個境界，展現出來的依舊是讓人窒息的力量，五山，五神，攜帶天威，要將李素壓死。

感受著姜峰的力量，李素眨了眨自己的眼睛。

對方的實力，從上手捏不動開始，他就已經有所感受。

他略微的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很重，虛空彷彿被澆灌了億萬噸的精鐵，已然不能用實質這麼一個簡單的話語能夠形容。

他每一下身體的晃動，都有火光爆裂，彷彿將成噸成噸的精鐵撕開。

“心劍！”

並沒有施展極招，李素緩緩抬起自己的手，在那可怕的重壓之下捏出劍指。

剎那間，他心光崩裂，內有神劍脫殼而出。

鏘！

一聲鋒芒，劍鳴萬里。

宏大的劍，無雙的劍，璀璨斑斕的劍，能斷諸世，能斬魔神，應聲而出。

劍意如海，劍光如龍。

瞬間，撞向了那五嶽神山。

轟隆一聲巨響，神山震動，炸裂出萬千火花，五嶽之山，被李素劍芒噼的倒退開來，每一米都形成了莫大沖擊，忍不住的地動山搖。

吼！一聲怒吼，面對這浩瀚劍意，五嶽神山竟然沒有崩塌，內中神祗虛影發出了咆孝，顯然對於劍意的行為感到憤怒，五嶽神山開始發光，其光五色，每一色上有巨大山脈虛影，有地脈之氣化作長龍，遊躺其中。

神山一頓，徹底停止了下來，這一次它反了過來，盯著李素的劍意，再度壓了上去。

劇烈轟鳴聲中，雖然兩人這簡單的一手，形成了難以置信的光景，在彼世之地，地脈長龍與沖霄劍意在互博，瘋狂對砍。

叮叮叮的聲音不停炸響，那聲音密集的驚人，每一秒都能形成接近十萬的碰撞。

劍崩裂了，被神山撞成了無數碎塊，跌落而下，成溪、成江、成河。

山斷裂了，被神劍切入，生生斬開，數噸，數十噸的石頭不停的從神山之上掉落而下，形成了陸地，變成了山丘。

不容喘息，也不融眨眼。

短短一分鐘都不到，李素與姜峰已然相互轟殺了對方超過百萬次以上。

可怕的力量在激盪，現世被影響，呈現驚人奇景，迸發出的聲音都能撼動神魂。

這一刻，無人能夠言語。

即便說前後一共看到了整整三次這樣的頂級決戰，可當面對這第四次，依舊是那般的震駭人心，不能自抑。

明明一個才剛真仙，明明另一個更是壓制了自身三重境界。

結果，交手的兩人不管哪一個，所爆發出來的實力都遠遠超出了在場除開少部分人以外的大部分人的想象。

神話之上...。

這四個字在這一刻，在一次的映照在了眾人心間，明白了它所表達出來的可怕含義。

“雖然連著幾天都再說，但我還是要說，誰來告訴我，這特麼真的而是真仙對決？不是太乙境界在對轟？”

有人忍不住了，瘋狂吐槽。

“太乙境界在對轟？不好意思，這不是！這真不是！因為，我特麼就是太乙啊，八火太乙的我，感覺要是下了場，不管哪一個都特麼能打死我啊！”

伴隨著太乙境界修士跳出來吐槽，一時間各大宗門的聊天群一陣靜默，言語不能。

等了好一會兒，終於又有人開口了。

“天仙神話無敵，天仙神話牛牛，這不是新鮮事，我想說的是，誰tm能告訴我？為什麼他們之間的力量碰撞碎裂後，沒有直接消散，而是彷彿如同‘真物’一般，掉落在地？”

有人指著畫面之中的景象，兩人交手的下方，堆砌出來的群山碎片與劍光河流。

那是道法神通嗎？那還是能量嗎？

為什麼，真個兒掉落了下去？還堆積成山了？

“這是‘道’的體現！”

“我等修行悟‘道’，就是將這天地規則記載自身，然後憑藉自身意志，將之顯現出來，形成真實。這兩人之招哪怕碎滅後依舊不散，滯留原地，正是其修為境界的最好證明。”

說道這裡，開口解釋之人一頓，隨即咬牙切齒的道：“當然，這本來應該是太乙境界才會涉及的面層...，並且還得是道行很高的太乙。至於他們兩人，應該還沒有涉及到這邊來，只是單純的悟道太深了的結果。”

大爺的...！

剎那間，無數人心頭一聲臥槽，臉都青了。

這是人話嗎？

太深？這特麼不是拐著彎說我們短嗎？

艹！

“等等，既然如此，那之前為什麼另外幾家的道子沒有這般...？”

“雷電就不說了、坤生的水火他本就以能量性質顯現，作為能量會消散這就是它們的特徵，靠...，那個蠢蛋提的問題？入教基礎知識教學，讀狗肚子上去了？”

“呃...！”

相比較這些個談話，作為當事人雙方的截教與黑山教，內容則有些不同。

“扛住了！”

“真不愧是我截教道子。”

“打他，打他，打死他！黑山教那群老狗，之前搶我寶貝。”

截教弟子這邊，激動大叫，李素明明境界更低，卻擋住了對方，這對他們而言，無疑起到了極大的振奮效果。

當然，這麼說的大部分都是天仙弟子。

相反，太乙境界神情很凝重。

黑山教的化山術，他們見識過的次數太多了，五月神山雖然在神山篇裡面也算得上是極高的招數，但相比起不周奧義而言，有巨大差距。

也就是說，現在的姜峰，頂多只能算是在熱身，還未施展全部實力。

而很顯然的，自家道子看似擋住了，實際上他始終被包圍著，無法破開對方的封鎖。

雖然施展的是心劍，不是之前的及截天手，可很顯然層次相差並不遠，心劍在攻伐上可是有著破限之威的。

畢竟那可是劍道！

因此，李素的情況不能算是優勢，反而處於劣勢當中。

至於黑山教那邊，陸峰、野山等人，目光冷厲，帶著寒光。

堵門，差點被打死，一項都足以讓黑山弟子恨不得想要生吞其血肉了，兩個？對於李素的恨意，可想而知。

這些天下來，他們無疑猜到了一些東西，處於對自家老祖的熟悉，黑天尊可不是那種所為的前輩高人，論睚眥必報，還在他們之上。

本可以碾壓，卻一點點增強力量，師兄的行為本身就不對勁。

這是在準備什麼，絕對是！

黑山教，可不缺那種暗中下手陰人的手段。

被黑天照給記恨，師兄所準備的招數，絕對超出想象！

想到這裡，兩人忍不住的吸一口氣，快了，快了！那張讓他們厭惡至極，恨不得將至撕爛的臉，就要露出慘不忍睹的神色。

*******

而此刻，戰場之中。

對抗這姜峰的李素眉頭微微一皺，毫無疑問，對方施展的力量很強大，毫無疑問他們兩者之間存在差距。

若是火力全開的話，受限於不能動用至高，也不能使用至寶之下，李素略處於下風。

但是...，但是呢！

這裡的下風，是指拼命！！

嗯，不是李素拼命，而是對方得拼命！

是的，血劍尊他們所期待的那種教育，是不可能發生的，特別是當對方帶上那個所謂的境界鎖之後，那真就是萬分之一的可能都沒有。

開什麼玩笑。

不悟道，李素已經能差點捏死問道七重境界的陸峰了。

如今他問道三重，共計785道，單純這樣相加一下，那也是兩千二百小道以上的實力。

遑論他問得道，是至高之道，是元始玉清篇章。

即便說只是三道，也遠不是外人所能想象的。

不僅如此，最讓李素有些不愉快，甚至於惱怒的是，對方居然和那個叫陸峰的玩意一樣，在搞小動作！

應該是在施展某種法術，類似於因果殺一類的。

他以為自己很隱蔽，可問題是李素有道眼啊，天地萬道在他面前，那和全luo有什麼區別？

動靜再小，味也留下了不是？

面對這個結果，李素忍不住笑了，被氣笑了。

本來嘛，他也不打算表現的太驚人，畢竟才剛真仙，即便說問道三重，剛好卡在聖人招呼之內，李素還是打算留一手，穩一下，避免因此被針對。

結果呢？對面這態度，這行為，完全是覺得自己就是貼板上的鹹魚，想怎麼殺就怎麼殺。

行，行吧。

就讓我來讓你明白，你面對的人是誰？？？

李素吸一口氣，眼眸一縮，泛起血光，殺意炸裂。

有暴虐之氣充盈，意志在這一刻彷彿實質，瞬間爆發而開，剎那間，彼世之地，失去了顏色，斑斕虛空，被奪走了光芒。

軀體上，星光閃爍，一百八十顆星辰輝耀諸天。

一步！

李素洞穿了虛空，碾碎了那所謂的五月神山，粉碎了其中的可怕神祗。

他直接突入到了對方臉前，抬手，就是一拳。

拳開洞天，星辰隕。

星辰煉體決，在這一刻，被他爆發到了至極，一百八十顆璀璨星辰迸發出了毀滅一切的光，世界在崩塌，諸星在殞落。

只是一拳，時間、空間、所有的一切，都靜止了。

哪怕這暴虐至極的彼世之所，都收到了極其嚴重的影響，在一瞬間停息了下來。

準備著秘法的姜峰，臉色豁然大變，童孔中直接吐出了驚駭之色，這一拳，可怕，無比可怕。

上面匯聚的力量，超出了他的預料，也超出了他的想象。

他看見了道，一條條，一道道，密佈其上，那光璀璨至極，這不是初生，而是已然成型，並且抵達大成之道，足足三條。

真仙悟道，單道數量越多，威能也就越大。

三條大道都具備超過二百五十以上的小道，威能還在四道之上，五道也只能勉強抵抗。

“不周！”

秘法停下了，姜峰發出了巨大的厲嘯，推動自身道果，運轉自身世界，爆發他七重威能。

一座山，顯現。

大，入眼瞬間，只有這麼一個念頭。

彷彿無窮，彷彿無垠，上能接天，下達幽冥，巍峨雄武至極，險峻奇異無邊。

與陸峰的不周相比，可以說的上是一個天，一個地。

裡面所蘊含的真意，甚至於扭曲了空間，開闢出了另一個世界，在哪裡面，山無限大，人無限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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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山上有道韻億萬，有經篇無數，更有兩千兩百多道網交織，形成無堅不摧之力。

至極之招，至上之招。

黑山教化山術，神山篇奧義，不周神山，在這一刻，降臨世間。

而下一秒，諸天兜轉，星光漫空，一百八十顆巨大星辰呈現虛空，化作宏大奇景，它強，無邊，其上同樣有道則交纏，不多，接近八百。

然而就是這八百，無限拔高了這諸天星辰之威，恍若真實，沉降人間。

轟隆一聲巨響，天地第一神山，晃動了，面對一百八十顆星辰下墜所形成的力量，它無法保持自身的雄偉浩瀚，在那狂暴至極的力量之中瘋狂震動，巨大的山體被碎裂的星霄打的動盪不已。

不周山，在退。

擁有極盡重量的巨山，被移了位。

這是難以想象的，更是難以置信的，所謂不周，更謂不動，這動了，無疑也就意味著法破。

卡察！

山體上，出現裂痕，巨大無比的不周山，在這一刻，在無數人駭然的目光中，被打的龜裂，倒飛而出，撞穿了數十餘個還多的世界後，才好不容易停下。

噗！

不周消失，姜峰出現，此刻他張嘴噴出一大口黑色鮮血，衣衫碎裂，露出了裡面的軀體。

軀體上，腰腹間，有可見的裂痕，那裡凹陷了下去，呈現出可怕景色，在不停碎裂，斷滅。

他受傷了，並且不輕，有力量鑽進了軀體裡，呈現在了內部世界之中。

修復需要時間！

姜峰駭然，這一個結果，無疑大大的超出了他的預料。

然而，只是一瞬，他世界就震動了起來，形成一個又一個不周山的虛影，環繞身旁，發動攻擊。

冬的一聲巨響，是追來的李素，此刻他童孔暗紅，殺意如潮，既然下手，自然就不會給對方喘息餘地。

一拳打出，就是一大片星辰。

一指點落，就是十萬束劍光。

這每一擊，都打的姜峰震動無比，忍不住的喋血後退。

他雖然擋住了，可第一擊所照成的傷，極大的影響到了他，面對李素的狂轟亂炸，只能被動防禦，根本沒有脫離，又或者主動的間隙。

轟！轟！轟！

一步退，步步退。

在這種極限交戰之下，姜峰狼狽急了，身軀不斷龜裂，大片的碎石跌落而下，形成了一條慘烈至極的碎石大道。

啊！啊！啊！

他忍不住的發狂大叫，奈何被李素徹底壓住了，根本不給他回氣的時間，每次世界剛運轉，就被李素一拳打破，不但無法匯聚全部的力量，腰腹間的傷也因為沒有修復的機會，而越裂越大。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

李素壓著姜峰，打的無比瘋狂，打的他渾身爆石。

終於，足足打滿了整整一刻鐘，李素長吐一口氣，氣消了，眼童中的殺意也散了。

他臉上一抹深深的遺憾後，停手了。

沒辦法，不動用至高，即便說他佔了先手，將對方徹底壓制，可很顯然打傷問題不大，打死卻沒可能。

而繼續打下去，對方幹不幹他不知道，李素自己快乾了。

畢竟，他才成就真仙不久，世界力還太少。

蹬！蹬！蹬！

接連踩裂了三個彼世，姜峰才停住，狼狽無比，渾身裂縫的他終於有了機會，也有了時間，一口氣倒吸，不愧是極限真仙，底蘊深厚，那麼多的裂痕，不過眨眼呼吸，竟然就好了大半。

此刻，他臉色無比陰沉，黑青無比，在也沒了之前那沉穩大氣之色，童孔裡滿目殺機，露出猩紅。

“我要你死，我要你死啊！”

他忍不住的咆孝，開始匯聚自己全身的力量，什麼秘術，什麼邪法，他拋在了腦後，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將眼前此人，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