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 他能鬧多大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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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李素的聲音，秞不由驚了一跳，直接停了下來，四處張望。

“不用看，我現在距離你還很遠，傳聲給你只是說一聲，接下來我會潛入天神祭那邊，到時候可能會鬧出一些事情來，你們也準備過去吧？所以提前打個招呼，這動靜可能不會小，可以的話你們最好延遲一下前往天神祭的行動。”

說罷，李素收回了自己的視線，也沒停留，直奔那高聳入天的山脈而去。

既然能捕捉到秞的心臟跳動聲音，自然也能聽到他們談話的聲音。

無疑，這群人對於自己一族以外的人很排斥，沒有被接受進去的在他們的眼裡和敵人沒什麼區別。

李素他什麼人，自然不會熱臉去貼對方的冷屁股，開始還想分享點內容，現在，得，自己幹吧。

反正話已經說到了，死不死的就和他沒什麼關係了。

一路沒聽，不落地，李素他跑得飛快，那高聳山脈距離雖然比較遠，在他面前也不過就是十來分鐘的事情。

到地方，李素提出洙腦子裡面的記憶，直接朝著汐部神侍的地方而去。

不出意外的話，古氏一族被帶走的與李素有關的血親應該都在那裡沒錯了。

*******

李素直接行動了起來，秞頓時坐不住了。

她立刻回頭開口，直接將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她見識過李素的實力，知曉對方的能耐，對方的力量在她心底毫無疑問已然超越了人族最強的極限，勇士這個面層。

從沒聽說過有什麼人，能直接進行飛行。

聽完秞的話語，所有人都愣住了，紛紛看著秞，目光特別古怪。

“秞，你究竟在胡鬧什麼？”

為首之人眉頭緊皺，一直以來他都覺得秞不錯，是首領親自培養出來的人才，在年輕一輩裡實力無疑是拔尖了，雖然樣子有點怪，但其性格非常沉穩，經歷過不少事情，處置也算妥當，能力都被一致看好。

在過個十幾二十幾個日夜，應該就能成為一族的核心，地方上能任職領隊，未來甚至於成為一族的首領都是有可能的。

剛才給你說？你覺得我們這邊一百多號人都是聾子呢？

不然你讓他也給我們說兩句？給個提醒？

並且你一過來就打聽古氏一族的訊息，剛才還準備傳信呢，這會兒說對方已經知道了，並且準備去天神祭那邊救人？

癔症了這事？嗯，這會兒還沒癔症這個詞，但大概就是這麼個意思。

“秞，我不知道你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你的心態繼續如此，我只能說這次的任務你不適合參加，回去吧。”

伴隨著他的話語，在場不少人直接點了點頭。

不開玩笑，這可是把腦袋綁在褲腰帶上的活，一個不小心那就是萬劫不復。

秞怔了一下，忍不住的眉頭微微一皺，還想在說什麼。

“夠了！”對方直接怒聲開口，“就算你說的是真的，就憑他區區一個人，在天神的地盤上，他能鬧出個什麼？能驚動神侍？還是能引來偽神？你以為天神祭那是什麼地方？你以為如今在天神祭裡面的人還只是那區區的汐部嗎？

這是七偽神的部落都會參加的大會，裡面強手如雲，神選戰士超過一百，偽神信徒近千，神侍更是超過雙手之數。

就算是我們提前佈局，安排人手，也要萬分小心，即便如此這麼多年下來也不過才剛觸及外圍，還進不了會場。

你覺得憑他區區一個人，難不成能闖入裡面，涉及天神祭核心？引發大亂，與神侍作戰，乃至於引來偽神不成？？？”

那個人目光凌冽，看著秞一字一句的道：“你覺得，這可能嗎？”

秞頓了一下，到了嘴邊的話語直接被堵住了。

倒不是覺得李素做不到，而是她忽然想到了一個事情，那就是李素此去是救人，要將自己的族人給就出去來，按理來說應該不會鬧出太大的動靜，動靜太大了，必然會引來關注，被偽神部落追殺，李素還好，他的族人就不一定了。

因此，只要李素的族人還活著，沒死的話，應該不會鬧大。

深深的吸一口氣，秞不在說話，選著了沉默。

她已經感受到了這次行動的領隊的情緒，不僅如此，此次她被首領派來，除了因為比較熟，給李素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照顧之外，主要目的還是讓她參與到這件事情當中，為以後奠定基礎。

在他們這邊，想要成為地方上的首領，乃至於進入到一族的決策層，不是說有武力就行，還需要有資歷，參加過一族的大行動，親自體會偽神那邊的情況後，才有資格的。

某種意義上，這次的行動，就是她的入場卷，關係著她的未來。

看到秞沉默下去，不再說話，那人才吐一口氣，壓下了內心的怒火。

剛才，對方但凡在敢反駁一下，他就會直接下達命令，拒絕對方參與到這一次的行動當中，並且還會直接讓人將一切都傳遞回去，直接否決掉秞進入決策層的資格。

此刻，即便秞已經老實了下來，不再言語，他依舊還是在自己心底畫了一個×，不再如同之前那般看到對方，他給了另外兩名成員一個眼神，接下來你們兩個盯好了她，若是她在有什麼多餘的行動，不用詢問，直接拿下，強制驅逐出這個任務。

若是膽敢反抗，就地擊殺。

事後讓人將剛才的事兒也給首領那邊反饋一下，等其回去後進行檢查，看看是否思維受到了影響。

很快，他們開始行動了起來。。

這次前往的人不少，十多個人，秞自然是不用說了，另外還有六個一直以來都表現的十分不俗的青年，都是他們這一族的天才，從各地被專門推薦過來，本來按理不會這麼集中，但這一次的計劃本身是打算趁著汐部這邊因為行動部署輸了問題，導致那邊這一塊有了巨大的漏洞，正好機會可以大肆檢查一番。

而至於說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事實上區區幾個人而已，就算去了天神祭也做不了什麼，就算搞破壞，一旦被守衛發現，基本上一個都跑不了。

他們真正的目的，其實是在找一條通道。

那是久遠前，這裡還不是偽神的地盤，而是人族的領地的時候，偉大的先祖曾經從天神祭的中央挖出來過一條隧道，那條隧道直通天神祭深處，而每一次天神祭，七天神的部落都會將部落騰圖帶過來，放置在深處。

因此，這麼久以來，他們一直都企圖想要找到那條隧道，可惜一直沒能找到，修建的太過隱秘了。

嗯，就是李素剛來，就立刻從洙手上得知的那條。

“行動！”

領隊一揮手，不打算繼續等下去，免得夜長夢多，直接宣佈計劃開始，紛紛行動了起來。

站在原地，秞略微猶豫了一下後，咬了咬牙也行動了起來。

只能期望李素的族人沒事，短時間不至於鬧得太大...。

******

天神山脈。

洙他們是這麼稱呼的，將整個天神祭都給包圍起來的這裡，傳說是天神親自出手形成，是祂們偉力的呈現。

靠近後，李素略微看了一眼就沒有再去關注，而是直奔洙記憶中汐族神侍所在的住所。

沒多久，李素就找到了。

伴隨著熟悉的味道傳來，他確認了自己族人所在，的確就在這裡沒錯。

神侍不在，這裡雖然有不少看守，但在李素眼中，不算什麼，打個響指就能全部解決吧。

然而此刻他的臉上沒有笑容，只是冷厲，很冷，很冷。

身形一動，李素他直接出現在了一個巨大的祭壇前，那是一個血池，色澤整體偏紅而發黑，四周圍都刻滿了古怪的符號，充滿邪異，令人不安。

這裡，不止舉行過一次，那些石頭上黑色的痕跡很多，也很深。

大量的鮮血被澆在了這裡，厚厚的一層，將石頭本色都給掩蓋了。

使用次數並不多，但量非常大。

佔地怕不是有一千多個平方，到處都是鮮血。

祭壇的模樣是一個下陷的三角立方，形成了一個凹槽，有三十三個階梯，每個階梯上又有三十三根石柱。

石柱不高，大約一米，上面有一個凹槽，有血槽從上面延伸下來，一直道三角立方之中。

一旦要開始血咒，目標的血親就會被放進去，用石錘一下一下敲碎。

他們會被固定住自己的四肢，用不知道什麼動物的皮毛困住，無法掙扎，先從四肢開始，一直到最後的大腦。

然後主要的血親會被放在三角立方的中央，下半身會被斬掉打成肉糜散落在裡面，僅剩下上半身被掉在那裡，鮮血會一直沒入到胸口位置。

然後，其心臟會被極為特殊的石器打穿，將凹槽裡面的血液輸送進去，透過其心臟流遍全身，最後從上半身裂口處流出來。

主要血親不會死，會被天神庇佑，細胞會爆發出驚人的活力，它們會刺激這心臟不停的跳動，將血槽裡面的血一次又一次的吸收進入身體流淌一圈在拍出來。

這個過程之中，血液會發生變化，性質朝著最主要的血親轉變過去，與此同時作為中轉器的目標則會生不如死，哀嚎日夜不息，這個過程會很漫長，要持續相當之久，血親會在這個過程之中不停承受莫大的痛苦，最終因為求死不能而產生出無比強烈的怨恨，恨不得殺死自己的血親。

伴隨著這份怨恨，血親身上會一點點的長出黑色的斑痕，一直不斷，直到某一天這些斑痕遍佈全身，才能得到解脫，才能直接死去。

而到了那個時候，血咒的第一步也算是完結了，可以開始下一個過程了。

你問李素怎麼知道？還這麼清楚？

因為在他眼前，此時此刻，就是如此。

一瞬間，李素腦子裡面所有的情緒都消失了，眼眸子裡一丁點兒的感情都不存在了，他飛了過來，直接落在了這個世界碎片中將他誕生下來的女人，稚的面前。

“什麼人...？”

祭壇上自然有人，立刻就發現了李素，他們行動了起來，有人直撲過來，有人準備發出警示。

下一刻，他們卻是直接撲到在了地上，無比痛苦的按著自己的心臟。

有什麼聲音在他們體內震動，與他們的心臟背道而馳，每一下都彷彿被人用手將心臟給拽住了一樣，一次一次的用力捏著。

他們七竅開始噴血，身上青筋不斷冒起，然後炸裂。

不過片刻，這裡的十多個人，被體內不斷爆炸的聲音活活震死，成了肉糜。

當然，這並沒有結束。

他們的靈魂漂浮了起來，本該回歸神明懷抱的他們卻不受控制的朝著李素飛了過去，此刻，李素的頭頂上空有可怕力量在鳴動。

一個大約巴掌大的漩渦出現，一個大螺旋，五個小螺旋，朝著完全不同的方向在轉動。

那是六道輪迴，不是這個世界的力量，是李素所掌握的聖人偉力。

他眼神無比暴虐，靈魂都在震怒，捲起了可怕的風暴。

本來因為世界限制，血肉至高哪怕可以顯現也被壓制了原本威能，只能展現再生方面的能力。

可伴隨著李素情緒越發極端，他的意志，靈魂都瘋狂了。

他強行的讓六道透過自己的靈魂在這個世界顯現了出來，直接將這十多個人的靈魂鎮壓了，要永世熬磨他們，讓他們不得超生。

吐出一口鮮血，李素受傷了，不只是肉身，靈魂上也有。

他力量不夠，境界太淺，卻蠻橫的破開了這個世界的限制，顯現六道。

這正常情況下是不可能，但他依舊做到了，也因此，付出了代價，損傷了靈魂。

他不在乎，甚至於都沒去看，那被他收入的靈魂直接糾纏在了一起，李素隨手一指，直接將他們的靈魂打進了不遠處的一個石樁之中，石樁肉眼可見的開始變形扭曲，變成了一個怪異無比的雕像，有十多個頭，手腳全部都連線在了一起，表情扭曲至極，痛苦無比。

他們被李素定在了裡面，承受無窮的痛苦，一直到某一天他心底憤怒消失為止。

李素伸出了自己的手，輕輕放在了短短几天就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阿母臉龐之上。

稚彷彿有感，她輕輕睜開了自己的眼睛，她已經瞎了，不同血液輸入體內排斥反應有多強可想而知，若不是偽神的力量，早都已經死去。

什麼都看不到，什麼都感覺不到，但她卻彷彿知道了什麼。

她嘴巴輕輕動了幾下，沒能發出聲音，但包含著的感情卻不斷溢位。

李素他微微顫抖，死死的咬住了自己的嘴唇，鮮血流出來了都沒有理會，他再次祭出了自己的六道輪迴之力，直接將對方的靈魂從軀體裡面勾了出來。

“阿母！”

雖然脫離，可靈魂已然虛弱到了至極，已然到了崩潰的邊緣，稚睜開眼睛看了一眼李素，她一語不發，臉上露出柔和的笑意，隨後緩緩閉上了，魂體開始發散。

李素瞳孔都紅了，他手握虛空，將稚散離的靈魂固定，六道輪迴再度出現強行將至鎮壓，他發出一聲嘶吼，瘋狂的收束自身力量，牽引稚的靈魂，進入六道，抵達自己魂魄真是肉身所在，要將其帶出去。

沒錯，他在搶人，在和世界碎片！

轟！轟！轟！

彷彿有感，冥冥中有雷霆在震動，感受到了李素的行為。

可怕的力量激盪而來，自李素的靈魂深處爆發，直接將他重創，其行為與帶走聶小倩的時候完全不同，這是在強搶，並且還動用了不屬於這個世界碎片的力量。

毫無疑問，這一次比剛才還要激烈，瞬間李素就被重創，靈魂被直接撕裂了一條巨大的口子，裡面有魂光組成的鮮血滴落。

李素他的眼神都黯淡了，整個人彷彿瞬間蒼老了數十歲。

但是他沒在乎，因為稚的魂魄被他儲存了下來，透過六道，送入自己靈魂所在，融入自己六道輪迴所在的鬼域之中。

噗！

一大口鮮血吐出，李素直接就跪在了地上，無疑他付出了極為龐大的代價，靈魂都被是撕裂了。短時間之類，他的靈魂要陷入萎靡當中，先天之魂大部分的力量都會被壓制，無法顯現。

代價巨大，但結果卻可以接受。

可惜...，除了阿母之外，其餘人已經早都死去，靈魂也不在此地，被天神誓約牽引，帶走了成為其的一部分。

李素深深吸一口氣，略微有些吃力的站了起來，心臟不斷震動，吐出大量的心音，治癒自己被創的軀體。

身體一點點恢復，蒼老許多的面容也變得正常，不過髮梢間的幾縷白髮，以及軀體上漂浮起來的蒼老氣息，無疑都在說明一件事情。

他壽命極大的虧損了。

“神侍...，你他孃的乾的真漂亮啊！”

李素眼神通紅，即便終是將人救下，挽回了那麼一點，但他暴虐的情緒卻一點都沒能夠緩解，只是越發的沸騰。

他站起身來，衝了出去，一路狂奔直接找到了洙記憶力的那條通道。

震碎外部的石頭，李素衝了進去。

隧道橫長，有數千米，真是難以置信在沒有工具的古代，是怎麼開鑿出來的。

不過這會兒李素沒有心情去感嘆了，他一路而上，直奔出口。

那裡也被石頭封鎖，無法開啟。

李素心音震動，牆體如同泡沫，碎了。

出來，在一個長廊上，不遠處，有一扇巨大的石門，門口有守衛。

不是兩個，而是一隊，足足十人。

氣息來看，都是神選戰士。

並且服裝各不相同，為首的氣息極為強大，穿著的是李素從未見過，文明程度遠超汐部這邊，應該是另外六個偽神的人。

看到李素出現，十人臉色頓時一邊，當即就要行動。

可惜，李素已然跨越了勇士這個階段，並且還掌握了先天之力，別說神選戰士，就算是神侍，他也有一戰之力。

他一步上前，一拳打出。

心臟在發生，化作震動之力，伴隨著李素的動作，當他拳頭落下一刻，真個虛空如水一般被振盪了起來，直接從這十個隊員軀體上穿了過去。

沒有擊殺，會被發現，聲音直接來回的不停在他們軀體之中震動，奪取他們對身體，對思維的控制力。

直接從他們身旁穿過，李素直接推開了放著人族與七天神誓約圖騰的房間。

圖騰在，有七張，每張都有十丈大小，唯獨其中一張，它缺了一角，被邂部打壞。

李素看著七張圖騰，運轉道眼看了片刻後，他抬手一揮不久前從洙身上取來的血液匯聚在了他的掌心之上。

圖騰的保護力量下降了，只要擁有共主之血，就能靠近，能對內容進行修改。

不過，很顯然七面圖騰，即便說李素也不可能一瞬間全部毀掉，一旦有一面受損，偽神恐怕就會立刻反應過來。

李素可不是思維古板的原始人，契約這種東西，若是能夠修改，無疑遠比直接毀掉，破壞力要大得多。

驅動力量將洙的血直接灑了過去，鮮血被他擠壓的很開，幾乎每個圖騰上都落了一些上去。

動靜也不大，只是將契約上的內容給塗了一些，改變了一些字眼。

也不多，一條大概就一個字，最多兩個字。

比如說我自願獻上一切，塗掉了切，改成了點。

又比如說我的靈魂將歸於天神，死後會繼續信仰，塗掉了我，改成了他。

他剛做完，七張圖騰同時爆發巨大光芒，裡面有怒吼聲響起，偽神感知到了，不但感知，誓約在發動，效力在更改，幾乎七個偽神同時都收到了重創，他們軀體裡寄宿著太多的人族靈魂，被百萬年不停奴役，一朝解放，鬧騰起來的動靜有多大？

感受著圖騰傳來的震動，李素眼眸一閃寒芒，轉身離開了所在房間，根據洙的記憶，朝著某個方向直奔而去。

偽神侍從，自然不會待在一起，有各自的地方。

而他所前往的地方，正式汐族的神侍所在之地。

不一會兒，前面有人急衝而來，他氣息無比強大，又驚又怒，還帶著惶恐神色。

天神暴怒，圖騰出問題了，並且最要命的是他感受到了天神對他的殺意，詢問他的血脈做了什麼？

神侍驚恐，又茫然，他第一時間衝了出來，要去了解情況，然而還沒到圖騰所在房間，一道身影，擋住了他的去路。

瞬間，他認出了來人，臉色立刻變得猙獰可怖，“是你！！！”

“是我！”

“賤種，你對圖騰做了什麼？”神侍暴怒至極。

“沒什麼，就是用你族的血，改了一下誓約！！”

“我族...？”

“對，洙的！！！”

神侍呆住，他不可置信的睜大了自己的眼睛，片刻後，他徹底失態，直接就瘋狂了。

“啊啊啊，你該死啊！！！”

力量匯聚，他瘋狂的朝著李素撲了過去。

這一刻他終於明白，為何自己的天神會那麼憤怒，好不掩蓋對他的殺意。

用他一脈的血改變誓約，這無疑是對神最大的背叛！！！

然而迎接他的卻是一雙血紅的眼瞳，帶著的是遠比他暴虐十倍的殺意，分毫不退，朝著他衝了過來。

李素的臉色無比冰冷，腦海裡忍不住的浮現不久前血池前的景象，殺意如潮的他死死的看著對方。

“錯，要死的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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