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是金子，它總會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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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漢拳，羅漢功。

隨著日益不斷修持，李素逐漸發現這兩套功法的奧妙所在。

養氣，煉氣都不是它們的核心。

它們的核心，在於開發，對身體的。

羅漢拳的剛勁已經極為霸道，透過羅漢功進行煉氣後，這份剛猛無疑更勝。

那就如同一柄鐵刀，一次又一次不斷的被錘打，打出了裡面的雜質的同時，刀鋒變得更加銳利。

那種罡，隨著時間一點點的流逝越發銳利，行氣間甚至於讓筋脈都無法承受。

太過霸烈，太過強橫。

一開始李素幾乎都要以為自己練錯了，急忙的停了下來，不敢在進行觀想，甚至於有好幾天羅漢拳都停下來了，不敢在增加內力的數量。

為此他連續好多天，每天都不停唸佛經，一度以為自己這是佛法力度不夠，功法戾氣太高，結果念來念去發現並沒有什麼卵用。

面對這個結果，李素糾結了起來。

自己這是練錯了嗎？

他很像找人問問，不，因該說找空明和尚問問，對方是不是在坑他，這玩意真的能這麼修行？

強忍了一段時間，李素覺得不能這麼下去了，雖然形成周天過後內力就日夜不停的在增加，可同比修行，差距太大了。習慣了一年修行相當於十九年的李素，一下子讓他恢復到正常，這感覺是真的難受。要知道他如今的修行，都是為了以後返回現實世界的，怎麼能因此停下來？

並且，最要命的是即便是平常增加，他也感覺行氣如同針扎，睡覺都不香了，嗯，畢竟換了誰也受不了一天到晚彷彿身邊都有個容嬤嬤在旁邊拿針扎自己。

於是在差不多一個月後，李素找到了天明和尚。

看到李素來到，天明和尚端正了這差不多一個月以來有些患得患失的心態。

也是，阿羅漢神功，千百年來能修成的寥寥無幾，近百年更是一人沒有，就是他也是卡在門前不得而入。

李素羅漢拳樁功是練得不錯，可自己也不差，到了羅漢功方面，一樣寸步難行。

也好。

索性放棄這個念頭，阿羅漢神功到此為止，雖然有點可笑，堂堂羅漢堂，卻無人會這門神功，但沒辦法，不是說古人太聰明，只能說古法不一定適合今修。畢竟，古代禮法到了如今，基本都廢止了。

至於之前方丈說的話，就推薦玄澄過去吧。

這小子不錯，金剛掌就不說了，大力金剛掌都已經有了一定火候，對了還有玄慈，進步也不錯，大力金剛掌方面也入門了。有這兩個小傢伙，硬要說掌起一片天什麼的倒不至於，可作為門面，算是可以了。

畢竟佛門武功不同於那些速成的，講求的是薑越老越辣不是？

越想，天明和尚覺得自己心思越靜，頗為有種超凡入聖的感覺，這不錯，改會兒去唸經，說不定今天能有所悟。

這麼想著，老和尚感覺自己心神有些昇華。

都怪師兄，他明明只是打算去報備登記一下，也沒什麼特別的心思，就算有，更多也只是小小期待一下，想看看李素能練出個結果來不。結果對方一通胡言亂語，亂了他的禪心。稍後少不得和師兄論道論道，咱少林寺是佛家門派，怎能如同江湖上那些個戾氣深重的傢伙？所謂他強由他強，明月照大江不是？退一步海闊天空，覬覦？少林寺的功夫很好練嗎？平常心就好，想練，就練唄，不通禪理，不明佛意，練就是走火入魔。

只要保護好那基本鎮派心法，其它的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君不見，阿羅漢神功老衲都修了三十年，還在這門前晃悠？

看著惴惴不安的李素，老和尚起了教訓的心思。

阿羅漢神功，難度他已經說了，不是三五年學習，別說找門了，影子都看不到。

當即道：“可是無法入門？唉，玄空啊，一直以來老衲都以為你在這一屆玄字輩當中心思最少，最耐得住寂寞，羅漢拳修行不同於其它師兄，他們更多是以練拳法為主，而你卻不爭不搶，將心思花在了修上面，練得了樁功，養出了韻。因此，為師才決定傳你羅漢功，因為覺得你能靜下心來練。

可你看你，這才多久，一個月不到，就耐不住了。羅漢功，從有此功以來，修成此功的歷代前輩高僧，那個不是苦心經營，即便歷史上罕見天才也花費了半年之久，方才得以入門？

你如今修煉不過月餘，如何能窺的其中真意？也罷，若是自覺無法修行下去，為師可以為你換一個修行之法。”

說著，老和尚臉上露出失望神色。

嗯，這一波教育不錯，若是玄空有些爭強心，應該還能堅持一段歲月。

練武，本不容易。

有羅漢拳築基，即便修行三五十年也是可以，累積足夠下，等其二三十歲在換功法，四五十歲後一舉蛻變成就一流不是夢想，畢竟他少林寺本就不提倡少年天才這種說法，講求的是三四十歲入門，五六十歲巔峰，八九十歲絕頂。

回想起來，當年的自己還算不錯，好歹羅漢功修煉了整整三年都不得其門，忍不住去問師傅，雖然當初師傅回答他的是木魚腦袋，一年不成就應該來了，三年還不成還堅持什麼？畢竟阿羅漢神功能否修煉全靠悟性，不過能如此堅持，心思還算堅定，可傳拈花指。

若是對方這番回去，能堅持一年半載，倒也可以考慮，傳他一門絕技。

李素聞言，怔了怔，有些難受。

罕見天才也要半年？他一個月就過來，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本來之前因為提出學習羅漢功，就被老和尚注意了一下，如今要說自己練成了，怕不是要被重點關注了？

那回去嗎？

回去個鬼啊，這每天如同針扎雖然說不是不能接受，可沒辦法修煉就很難受了。

每天但凡閉上眼睛，出現的全部都是容嬤嬤那張老臉，是在消受不起。

猶豫了一會兒，李素作出決定。

露就露吧。

在牛，也最多能和玄慈相比，總不會超過玄澄，畢竟那小子的大力金剛掌已經頗具火候了，那可是進階武學啊，加上金剛掌，前後兩套一低一高就一個月而已，當真了不起。有他頂著，自己應該還在接受範圍之中。

於是，李素拿起炭筆，寫道：“不是的，師傅。羅漢功我已經修行成了，今天來是有個問題想問。”

“是嗎？原來已經修行成了啊。”

天明和尚笑眯眯的點點頭，小傢伙，找藉口了吧？一個月修行成了？想什麼呢？呵呵，明白了，想當年，我也是這麼給師傅他老人家說的，真是回想起了年青歲月啊。

行吧，誰沒年輕過？面子總是要的，哪怕不太聰明。

阿羅漢神功修行有成？呵呵，真以為你師傅我沒練成，就不知道練成後的景象？

其它功夫不好說，阿羅漢神功可不一樣，一旦修煉成功，內力再度壓縮，形成極罡之氣，此氣過剛，以至於修煉者本身都會感覺如同針扎，好似走火。

回想起自己當年的藉口，老和尚頗為有些記憶猶新，那一腦瓜崩，差點沒把他給打傻了。

想著，他忍不住瞅了一眼李素的小腦殼，嗯，這小頭，看著不錯，敲起來估摸著會很有感覺。

“嗯，你有什麼問題？”信你就有鬼了，小傢伙，別怨師傅我，做人要誠實。

李素莫名打了個寒顫，感覺有誰在用充滿惡意的目光看著他，瞅一眼四周圍卻沒發現什麼問題，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小腦袋瓜後，才寫道：“修行成功之後，弟子發現，觀想後執行真氣如同針扎一般，幾次下來越演越烈，特別是最近這段時間，連羅漢拳都不敢修行了，一修行就感覺全身經脈鼓脹，十二正經彷彿要被撕開了一樣，師傅我這是不是連錯了？”

說到這裡，李素頗為有些無奈了。

若然不是問題實在嚴重，如同走火入魔一般，他真不願暴露。

伴隨著話語落下，天明和尚高高抬起的手頓時僵在了半空。

“你說啥？”

李素疑惑的看了一眼老和尚抬起的手，不明所以的寫道：“行氣如同針扎，且越發嚴重，師傅這羅漢功我是不是練錯了？”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