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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俊和無憂無奈地看著憤憤不平的成子然。
“這是我平生見過最壞最毒的孩子,雖然金盃罪有應得,可她這個主子也實在太心狠了!
姑姑,我明白了你為什麼讓我對金盃手下留情了,因為她的處境會比我們想像的慘的多,無需髒我的手。
讓她死在自己忠心耿耿的主子手裡,才是對她最大的懲罰!”
無憂十分欣慰,孺子可教。
輕靈則沉默不語,可不像她平時嘰嘰喳喳的樣子。
無憂和小俊對視一眼,十分擔心:“靈兒怎麼了?”
輕靈苦笑著說:“杜寶意身邊護持那麼多,本人的心機也遠超常人。
都說她是呂貴妃親手教導的,難怪呂貴妃能多年盛寵不衰。
她是沒有什麼武功,可她身邊的人有呀,更別說還有呂家在後面撐腰。
她現在年齡還小,再長大一些,不知厲害成什麼樣了?
如果將來正面剛上,或者她知道了我們的存在要下死手,我們能有多少勝算?
今天我們可是親眼看到了,事情都到了那種地步,她不但輕輕鬆鬆洗白了自己了,還讓大家對她的印象比以前更好!
雖然也有人心存懷疑或者看清了真相,卻抵不過大多數人都相信她喜歡她。
如果再加上護國公府和呂貴妃,我們的敵人有多強大?
幸好我們百般小心謹慎,從沒被人發現身份,否則早就全軍覆沒了。”
這是身份上的碾壓,她們和敵人完全不在一個層次上。
就是祖父全力護著她們又能怎樣?對方有一百個辦法既能團滅她們還不沾任何麻煩,
到那時祖父也無可奈何,還會氣死他老人家。
這一次無憂也沒有做什麼保證,她武功再高強,也沒法硬剛那麼厲害的勢力。
如果雙方真對上,看實力,被團滅的更可能是她們。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計謀辦法都毫無用處。
“靈兒,不用擔心,為今之計,只有像以前那樣繼續躲著她們。
如果將來有什麼危險,我們立即遠走高飛,就去我師門隱居。
師門實力雄厚又避世而居,離京城也很遠,一般人也不容易懷疑那裡,很安全。
這次我和子然回去先提前做些安排,需要的時候我們直接過去就行。
我們只是在防患於未然,並非真的會出事,你無須擔心。”
如果真的惹不起,那也只能躲的遠遠的,輕靈卻並不願意去姑姑的師門長期生活,短時間躲避還行。
姑姑從小和師父在外漂泊闖蕩,在師門生活的時間其實很少。
她對師門的人並不熟悉,也沒有什麼感情,師父去世後關係越發疏遠。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她去了也不一定能適應那裡的生活,何況帶著這麼一幫人?
還有金輝和金耀,如果從小送去教養,將來與她們還有情份嗎?人家肯用心教導嗎?
“姑姑,你和子然打算騎馬遠行,金輝和金耀還小,又沒出過遠門,你們能一路騎馬嗎?”
“我正準備告訴你們,金輝和金耀我另有打算。
她們年紀小沒定性,如果太早和我們分開,又一直見不到,如何能保證將來的忠心?
她們將來要在主子身邊服侍,光會武功可不行,要學的其實很多。
有些東西必須從小學,才能刻進骨子裡,武功反而是最不重要的。
我不在這段時間,指點教導的事就教給靈兒,讓她們從小明白將來的主子是誰。
等幾年後性子定了,和我們熟悉了,再送回肖家教導,託肖家在京城的人脈送回去就行。
肖大人待你們一家如同至親,手下能人又多,一定會用心安排,比送回師門要可靠的多。”
相比之下,輕靈也覺得肖家更可靠。
肖文軒可是真心疼愛孃親,如果沒有他的幫助,她們一家也逃不出來,說不定早就沒命了。
“姑姑、靈兒、小然,我倒覺得你們太過擔憂了。
呂家所有的厲害都是身份給的,他們已經被綁死在燕王身上,而燕王將來如何很難說。
說句實話,我倒覺得皇上並沒有讓燕王繼位的意思。
否則也不會把他從小就架的高高的成為眾矢之的,而是小心仔細地保護起來。
如果燕王最終落敗,那呂家還有什麼?杜寶意還有什麼依仗?
恐怕都不用我們動手也蕩然無存了!
所以不用太悲觀了,我們只需要比以前更加謹慎小心就行,然後做好萬一有事及時跑掉的打算。
其餘,無須擔心。”
就算他不打算爭那個位子,最終的勝利者也不是小杰,到那時呂家和平定侯自身難保,何談害人?
何況還有他,打算做最強的那個。
輕靈一拍腦袋:“看我,被一個杜寶意弄糊塗了,連這個都忘了!
還未正面剛上,對手稍稍強大一些,我就亂了心神,還談什麼智計百出?志大才疏還差不多!
其實我們應該高興,因為金盃的下場比我們想像的還要慘。
抹黑杜寶意不過是順手而為,不成就不成,哪能事事一帆風順?”
小俊連連點頭:“對,就應如此,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不要太糾結。
你們把在平定侯府外面看到的聽到的再說一遍。”
輕靈和成子然雖然不解,還是一五一十又說了一遍,也幸好兩人記性好又善於學舌,倒是說的維妙維肖。
小俊聽完神色平靜:“好,我知道了。”
他再次確認了那句話:聽說皇上都把她當親閨女疼。
也知道了下一步該怎麼做。
食得鹹魚抵的渴,享受了這句話帶來的榮耀和好處,就要承受相應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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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盞小心地對杜寶意說:
“金盃成了這付樣子,又失了清白,留在府裡會汙了縣主的眼,不如送到莊子上去養病吧?”
莊子上的人對主子身邊的人天然心懷敬畏,與金盃也沒什麼恩怨,她再關照關照,說不定她能活下來。
留在侯府,留在縣主身邊,就是死路一條。
那點傷並不要緊,她會被活活折騰死、氣死。
且不說得罪過的那些人,光是縣主就能談笑間讓她送命。
天地良心,金盃只是一個小丫環,再怎麼得罪人,也不至於遭這罪,還不是衝著縣主來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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