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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拉了這麼一幫人,跟你一起叛逃師門,打家劫舍升級了?”
聽完許大蒜講的話,毛茸茸沉默了片刻,開口問道:
“為什麼不直接換一個宗門,或者換一個國家玩?”
她顯然也被許大蒜所說的故事觸動了幾分,眼裡重新又有了對許大蒜的佩服,和對她故事裡那個小姑娘的側忍。
許大蒜嘴角微微上翹,雖然是笑容卻沒有絲毫的笑意:
“換?走?那他們能得到什麼處罰?還不是在這裡繼續逍遙自在,我不,我就要在這裡給他們添堵,在這裡給他們教訓!”
她側目看了看韓東文,語氣裡十二分的堅定:“現實裡我們左右不了的事情太多了,要是在遊戲裡還做不到快意恩仇,還玩個什麼勁?”
這句話韓東文作為NPC不應該聽見,卻也實實在在地聽到了耳中。
他能理解許大蒜的想法,甚至,他覺得許大蒜有這樣的想法是百分之一百正常的。
泗蒙本來就不是什麼人間天堂烏托邦,囿於設定與背景,具有現代道德觀的玩家碰上這樣的事情只是早晚的事。
但許大蒜可以想得如此簡單和單純,韓東文卻不行。
最簡單的例子就是,哪怕他做樓主的天鷹城怡紅樓,裡面的姑娘,包括那個獨當一面的步芊芊,韓東文又怎麼能夠保證她們沒有悲慘的過去呢?
他貴為天子,又怎麼做得到讓泗蒙清清白白,百分之一百的公正呢?
做不到。
古往今來,哪怕最壯闊的盛世,也做不到太陽下沒有陰影,這只是許大蒜這樣把卻陰當作遊戲,不當作世界的人的幻想而已。
對她那位赤衣門的師傅來說,這樣的事情只不過世道尋常,根本無法理解許大蒜在義憤填膺個什麼勁,更不可能想到,這樣的事情居然給了許大蒜如此之大的動力,讓她即使在落草為寇後仍舊奮發圖強,只為了一書自己心裡的快意恩仇。
韓東文心中很快閃過一個念頭。
這是自己的優勢。
若是在許大蒜這樣的玩家看來泗蒙上下已經沆瀣一氣,那麼遊離於這個體制之外的國安司,或許就有了呼吸的空間。
在文永行的教導之下,韓東文早已度過了那個幻想天下清朗的階段,卻也敏銳地嗅到了許大蒜這樣的人對天下清朗這事的熱切。
“我聽明白了。”
他沉思了片刻,緩緩開口。
許大蒜那如劍一般的眼神仍舊逼視著韓東文:“所以呢?你要如何?國安司要如何?收走我的劍?殺了我?”
她的雙手已經被毛茸茸捆好,只將下巴朝前微微湊了一些:“我是異人,你可以殺我一百次一千次,我都會變成厲鬼回來!”
倒是很有角色扮演精神的說法,看樣子許大蒜不是第一次這樣威脅NPC了。
韓東文幾乎在心裡笑了一下,正要說些什麼的時候,旁邊的陸仁走上前來,彪著口水大罵道:
“他媽的,小池,跟這幫匪賊廢什麼話,把他們綁起來,回港帶給國法司關上就是了!真他孃的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海州找旗門鏢局的麻煩?”
他湊上前去,揚起右手就準備給許大蒜一耳光,口中罵著:“赤衣門也不過就是跟在大旗門下討飯吃的玩意,既然他們管不好門裡跑出來的老鼠,老子就幫他們管!”
他手猛地揮下去,忽然被韓東文一下子用槍柄架在了半空當中,震得發麻。
“小池?怎麼個意思?”
陸仁的臉色變了變,頗為不悅。
雖然韓東文方才展示的實力強過自己,但在旗門鏢局裡自己怎麼說也是他的前輩。
這一巴掌下去,自己沒有防備,手裡疼得不行,簡直恨不得再給韓東文一下再打回來,忍了半天才忍住。
韓東文卻沒有理睬他,只是轉過頭朝著許大蒜說:“我非異人,但卻也聽得懂你在氣惱什麼,泗蒙當今如此的情況有目共睹,你以為過錯在誰?”
“過錯?”
看到韓東文居然給自己擋了一巴掌,許大蒜有些愣神,她沉吟片刻開口道:“自然是那老不死那樣的人,若他不是這般做派,也不會有無辜少女受這般凌辱。”
韓東文卻笑了笑:“好,那你從前那師傅是這般秉性,過錯又在誰?”
許大蒜一愣,沒什麼好氣地答道:“我如何知道?他爹他媽將他教成了禽獸也好,這泗蒙上下三司氣氛把他變成了禽獸也好,禽獸便是禽獸了,知道原因又如何!”
韓東文聽罷,左手從身後抽出自己的匕首,緩緩放到許大蒜脖子上:
“若是錯在他家,一把年紀應該也已經不在人世,但若是錯在朝野,那除了落草結寇,還有別的辦法肅正泗蒙。”
他頓了頓,上前一步將嘴唇湊到了許大蒜的耳邊:
“國安司便是為此而立,我說的很清楚,今日斬你,不是因為你劫鏢,是因你無謀而動,以下犯上。”
“我只問你一次,你要在此繼續劫鏢,隨後屠戮宗門以逞一時之快,還是繼續助國安司一臂之力,將整個泗蒙清掃乾淨?”
“國安司……清掃泗蒙?”
許大蒜徵了徵,側目看向韓東文。
她眼中還是有著深厚的戒備,韓東文略一思索,只嘆了口氣。
“國安司?那是什麼鳥玩意,赤衣門收養你們這群異人花子這麼久了,沒教過你們三司的名字?!”
陸仁呸了一口,正要再說些什麼,忽然話語被韓東文插嘴打斷。
“二位身手也不錯,是否考慮為國安司效力?”
韓東文已經轉過身來,看向了兔子腿和毛茸茸。
他們二人一愣,對望片刻,表情欣喜起來。
“當然!當然!”
毛茸茸臉上幾要笑出朵花來,不論是天鷹城的密雲砂腰牌,還是白蘭山戰功前十三的斬瘟劍,那都是作為加入國安司才有的福利。
眼下並沒有打什麼硬仗的他們,居然也有機會加入這精銳的國安司?
“姓池的,你他孃的在跟著他們說什麼鳥話?!”
陸仁臉色已經氣紅了,他大幾步走上前來,伸手要奪過韓東文手裡的匕首給許大蒜捅上幾刀,忽然腳下一個趔趄,居然撲了個空。
他面前只剩下躺在地上的碧水槍。
“落雁?”
陸仁的瞳孔在一瞬間捕捉到了面前船板上的影子,他驚呼一聲,猛地抬頭望去,只看到一個正午刺眼的烈陽鉤勒出的,手持雙匕的黑色人影。
“噗——!”
一聲悶響傳來,韓東文手中兩柄短匕已經深深刺入了陸仁的肩膀,傷口幾可見骨,如溪澗一般的熱血撒至了空中。
“你——啊啊!”
沒有絲毫防備的陸仁往後趔趄了幾步,再抬頭望向韓東文的眼裡已經全是殺意。
與此同時,毛茸茸與兔子腿二人面前的介面上,頓時浮現出了韓東文與陸仁二人共同的血條。
意思十分簡單,他們可以任選一邊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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