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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汛。
冬去春來,自涼州以南的河道,在春天便往往尤為湍急。
尋常五六十個銅板可乘的渡船,每每在春汛時分就能要加一兩個銀元之多。
即便漲價如此,也只有經驗老道的傳家敢於承渡。
於是這樣的渡船,每每又總是擁擠的。
“行李捆好,前面水急!”
一艘小艇上擠滿了人。
船家年紀並不大,卻生的面板白淨,即使初春尚還很有幾分寒意,他也仍舊只穿著單薄易乾的麻衣,褲腳高高地挽起,顯然是一副常在水中討生活的裝扮。
聽到了他的張羅,小艇艙中的乘客便紛紛動了起來,將自己行李上的麻繩緊了又緊,牢牢綁在座椅和船艙的欄杆上。
船艙中只有兩個人沒有動作,一個是金髮碧眼,一身西亞傳教士打扮的外國人,他正端坐在船艙中,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周圍泗蒙人的行動。
此地已是泗蒙南部,西亞人並不很多。
他在看泗蒙人,周圍的泗蒙人也少不了去看他,眼神裡有些好奇,也有些複雜。
畢竟他們前段時間才聽說過皇上親征,雖說是替西亞大公評判,但對更缺資訊渠道和常識的底層人民聽來,其實基本等同於和西亞打了仗。
於是他們多少有些費解,打了敗仗,卻怎麼還把他們放進泗蒙來呢?
另一個,則是一個正在閉目養神的白衣青年。
自打上船開始,白衣的青年便從未怎麼動過,只抱著懷中一件細長的布裹行李,靠在船艙的角落靜坐。
“抓穩!”
船主一聲吆喝,小艇底部頓時吱呀一聲,一個顛簸從浪尖揚起。
乘客們立即抓緊了身邊最近的欄杆,沒得抓手的,索性直接抱頭蹲靠在了座椅旁。
浪湧聲起,白濤連天!
變得洶湧的浪頭一下接一下拍了過來,整個船艙內猶如下了暴雨一般。
乘客自然多半嚇得要死,嘴裡哇呀呀地吵嚷著,膽子小些的,已經開始哭爹喊娘了。
船頭,年經的船家在風浪中緊握船舵,他身上已經溼透,咬緊了牙齒用盡全身的力氣穩住船身。
可是事與願違,或許是小艇太小太輕,在這樣的風浪中顛簸來回,竟被水流推進了一處旋眼當中,如同一片樹葉一般不停地打旋。
“我的媽呀!”
船艙裡有人已經哭叫了出來:“河神老爺息怒,河神老爺息怒啊!”
那個西亞的傳教士雖然也已經被嚇得臉色發白蹲在地上,仍舊一副強行鎮定的面色:“大家,不要怕,神主會保佑我們的,我為大家祈禱!”
“祈禱你娘,全完了啊!”
慌亂的船艙當中,那個白衣的青年卻仍舊端坐在角落的地上,一言不發。
“快,我聽村裡人說過的,河神老爺發怒了要扔寶貝去祭拜河神,快把值錢的玩意扔河裡!”
不知道什麼這樣開了口,在一片哭喊聲中,一下子引起了有些人的附和。
“對,對,對,快快,值錢不值錢都行,孝敬河神老爺去!”
性命當頭,身外之物便當真是身外之物,有人開始解開自己的包裹,抱出一些大包小包的玩意,半跑半爬地衝出了船艙,要把包裹扔進河裡。
“河神老爺啊,這是俺老家產的糖,孝敬您息怒,可別把我收了哇!”
一個人大呼小叫地將包裹舉了起來,正要扔出去,身子卻被人一撞,徑直撞回了船艙。
衝來撞人的是那年輕的船家,他面色又惱又急,大罵道:“媽的,讓你們在船艙裡躲著,出來幹嘛!”
“河神老爺發怒了!要丟東西祭河神!”
方才還是信耳聽來的一句話,此刻被乘客們如同真理一般聲嘶力竭地大喊了出來。
“祭你媽個頭!”
船家呸了一句,大罵道:“現在船這麼輕,旋眼子出不去,你他孃的還要扔東西減重,找死?!河神河神,老子他媽跑了十多年的船,河個扒皮的神!”
“那、那怎麼辦?”
好不容易想到的主意被否決,乘客們亂上加亂。
“啥都不幹!”
年輕的船家跺了下腳:“看見這浪頭沒有?等水灌進來些,船吃了重就能出去!別添亂!”
說罷,他便勐地回頭奔向艇前,忙活著穩住船身去了,剩下船艙中的乘客開始六神無主地瑟瑟發抖,惴惴不安。
船身仍在打轉,但過了一會兒,竟然果真如同船家所說,船艙中已經被水淹得到了小腿肚,船身的顛簸居然真的平穩了許多。
“穩了,穩了!”
“媽呀,這麼多水,俺的東西可要泡爛了……”
再沒那麼慌亂的乘客一旦安定了下來,便開始露出了心疼的表情,彷彿剛剛那個要把包裹直接扔進水中的人並不是自己一般。
但畢竟在浪頭中穩住了船,這是好訊息。
“這是神主的庇佑,她庇佑了作為信徒的我,也一道庇佑了你們所有的人。”
西亞的傳教士露出了笑容,頗為康慨地將手攤開:“我請你們一道加入我,讚美神主吧!”
可惜,此時此刻並非彼時彼刻,大家都忙著拯救自己的行李,再也沒人鳥他。
熱臉貼了冷屁股的傳教士並未氣餒,他環視了一圈,將目光鎖定在角落那個穿著白衣的青年身上,便將身子靠了過去。
“我的朋友,在莫恩山入關的時候我見過你,從西亞到現在我們路線都差不多,這是你們泗蒙人說的緣分。”
聽到有人和自己說話,白衣的青年終於緩緩睜開了眼睛。
“所以,我邀請你瞭解神主,讓我和你說說她為我們……”
白衣青年看了看面前的傳教士,卻並未等他說完,直接打斷他問道:
“你是傳教士?神主教會?”
傳教士一愣,露出一個笑容:“是的,我是灰盡聖詩班的教士,名叫羅伯特。”
“灰盡聖詩班……”
白衣青年琢磨著這個名字,開口又問:“神主教會大主教加斯科恩叛國,教會現在是否應該被大公邸管轄?”
金髮碧眼的羅伯特點了點頭,語氣熱情起來:“想不到朋友你如此瞭解西亞,謝天謝地,是的,教皇大人病重,教會眼下已經由聖女大人——也就是我們的大公領頭管轄。”
《控衛在此》
“大公沒有清算你們?”
白衣青年目光直視著羅伯特,周身散發出一股有些緊張的氣場。
羅伯特卻笑容未改:“朋友,你可能誤會了什麼,即使是國教騎士團叛變大公邸那段最黑暗的時期,灰盡聖詩班也並沒有與他們同流合汙,我們堅定地站在聖女大人的身邊,雖然沒能在戰場上出力,卻從未危害過國家。”
“是嗎……”
青年默默點了點頭,將目光望向船艙之外。
這已經是大典後的第五天。
《卻陰》版本更新維護自大典前夜開始,由於劇情在伺服器端實時生成,因此便有了超級加倍的地區PV供玩家解饞與瞭解劇情。
而大典當夜,初號機便已經在風雪中跨入了西亞的國土。
萬幸,不管是初號機還是韓東文,都並未再受到那從天而降的光柱帶走。
隨後,他便立刻動身,自西亞返回泗蒙南下,前往海州。
灰盡聖詩班在原本的世界線中是一個存在於過於的組織,屬於神主教會中侍奉於聖子(聖女)的部門。
原本蒂爾達消失後,西亞再未立新的聖子,這個聖詩班的組織便有些摸魚,韓東文只依稀記得有幾個NPC資料不錯,但也一直沒有出手也沒有進本過。
他正在思索之間,船身忽然勐烈地顛簸一下。
礁石?
這樣的想法剛剛掠過韓東文的腦海,耳邊卻傳來了其他乘客絕望的哭喊聲:
“是河神老爺!河神老爺現世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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