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望月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266章 狀元公,我真不想當奸臣,江望月,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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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離冷汗都下來了。

幸虧啊,他用的是範哲這個假身份,顯然薛素素也沒認出來。

否則,憑大慈王朝對範離一貫的態度,昨晚秦淮河就該多一具浮屍了。

範離繼續查閱薛素素的資料。

“任務:潛伏大明,伺機刺殺嘉靖帝。”

???

!!!

臥槽!

畫之聖主居然揹負著這種使命?!

範離不由得想起先秦時期的荊軻。

刺殺,確實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至少到目前為止,連範離都想不出一個好辦法,能在大明的國土範圍內,擊殺嘉靖帝!

領悟【盤古巨身】的天子,簡直無解!

誘嘉靖帝離開大明?

比如御駕親征?

再聯合瑤光女帝、曹操、劉備、孫權這些天子大乘境高手,在大明境外圍殺嘉靖帝?

想法是好的,但幾乎不可能。

古往今來,天子最罕見的行為就是御駕親征!

許多帝王,終其一生都未離開過自己的皇宮。

範離尤其知道,前世的嘉靖帝就是資深宅男,曾經二十四年不上朝,整天宅著閉關苦修。

不得不說,畫之聖主薛素素,她作為刺客的威力恐怕比荊軻大多了!

只是範離有些好奇,薛素素如今是秦淮名妓。

如此豔麗但低賤的身份,如何去刺殺嘉靖帝呢?

難不成,嘉靖帝也喜歡夜遊秦淮河?

範離不信。

《水滸傳》李師師的故事,也必須遇上宋徽宗這位極有情調的書畫天子。

嘉靖帝與宋徽宗顯然不是一路人。

範離正胡思亂想,又看見書案上那捲薛素素贈送的畫作。

靠!

這玩意直接燒了吧?

肯定沒好事!

桌上有個燭臺,燒了一夜,蠟燭還殘剩少許,豆大的火光搖搖欲墜。

範離也不展開畫軸,直接放在火上烤。

燒了半天,最後一點蠟油都燒乾了,畫軸居然完好無損!

“這玩意居然是靈寶?”範離愣道。

毀不了,那就丟掉唄。

範離並非薛素素的擁躉,也不會稀罕她饋贈的禮品,哪怕是親筆作的畫。

咚咚咚!

突然,敲門聲,不對,應該是砸門聲!

範離也嚇了一跳,心說煙波畫舫這種高階風月場,難道還有入室搶劫的?

他開門,卻見一個面如冠玉的英俊書生,雙目赤紅充血,殺父仇人般惡狠狠的盯著範離。

“你就是範哲?範氏商行派駐在大明的掌櫃?”

範離點點頭:“閣下是?”

書生昂頭挺胸:“金科狀元,翰林院從六品修撰,陳德言是也!”

“原來是狀元公?失敬失敬。”

範離先是一愣,隨即堆起笑臉,像一名油滑的奸商面對金科狀元應有的樣子。

他深恭一禮。

陳德言不愧是狀元,自幼培養的禮儀德行深入骨髓,也下意識對範離拱手回禮。

“不對!”

“本官有事要問你!”

範離看他衝動上頭的模樣,一副被人當槍使的模樣。

“噓~!”

範離小聲提醒。

“狀元公,這裡是煙波畫舫,切莫以官身自稱,小心大明律……”

陳德言寒窗苦讀多年,好不容易金榜題名,功名就是他的命根子。

經範離一提醒,陳德言也驚出一身冷汗。

“多……多謝提醒。”

他神情有些變化。

望向範離的目光,除了憤怒和妒忌,又多了一絲絲尷尬和感激。

察覺到對方態度變化,範離也開始細心琢磨。

什麼情況?

自己與狀元公素不相識,怎麼突然就結仇了?

聽說,他曾在詩會上敗給薛素素?

如今,卻又成了煙波畫舫的座上賓?

難道……

範離猛然想起,昨晚薛素素來過,隔壁嚴世番也知道。

現在看來,花魁夜宿範老闆的房間,恐怕煙波畫舫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狀元公清晨拜訪範某,到底所為何事?”

範離故作疑惑,又滿臉討好。

“若狀元公有任何吩咐,派家人知會一聲,範氏商行很榮幸能為狀元公服務。”

這話,捧得陳德言渾身上下里裡外外都舒坦了!

沒錯!

大明重教化、興農,但抑商!

商人地位極其低下,士農工商,四民之中商人最末,士人最高。

區區商籍面對士人,尤其面對陳德言這種士人階層的頂級代表狀元爺,就該是範離現在這幅模樣。

“我找你……”

陳德言那張帥氣的臉,莫名有些漲紅羞恥,像是不知如何開口。

其實,範離猜得沒錯,陳德言就是爭風吃醋來的。

前番在詩會上敗給薛素素,陳德言不僅不惱怒,反而為薛素素的才情所迷。

昨晚他留宿煙波畫舫,原本幻想著能與花魁再續前緣,結果空等一整夜,花魁並未垂青於他。

今早,陳德言聽眾賓客議論,有人親眼看見薛素素走進範離的房間,他頓時醋意大發,跑來興師問罪!

“薛小姐若是留宿小閣老那裡,又或是徐璠公子那裡,我還忍了。”

“範哲不過一商戶,而且是楚商,憑什麼得到薛小姐垂青?”

陳德言腦子裡一團亂麻,卻越想越氣。

終於,他開口道:“昨晚,你和薛小姐到底……”

到底個屁!

範離看狀元這爭風吃醋的模樣,暗罵一聲沒出息。

如果大楚國的狀元也和他一樣,為了個花魁興師動眾不顧官體,範離非把他官衣扒了不可!

“昨晚?”範離故作遺憾道:“昨晚薛小姐來範某房間,範某真是欣喜若狂啊!結果,薛小姐只是感謝範某義賣的《道德經》,然後留下一幅畫卷作為答謝,便告辭離開了。”

“什麼!?”

陳德言先驚後喜。

他雙手拍在範離肩膀上,激動道:“你說真的?薛小姐只是送你一件回禮,就離開了?你們倆,你們倆沒有……”

後面的話,陳德言強忍著沒說出口,像是怕汙了薛素素的清名。

“對啊!”

範離一臉扼腕嘆息的模樣。

“薛小姐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範某還以為能得到薛小姐垂青,與她共度良宵。事實證明,範某實在想多了,唉!”

聽他這樣說,陳德言面色越發緩和,甚至露出鄙夷不屑之色。

狀元彷彿在說:憑你?也配與薛小姐春風一度?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陳德言越是這樣想,便越發相信範離真沒和薛素素髮生什麼。

“那個,狀元公,您找範某到底有什麼事?”範離一臉‘天真無邪’的問道。

“我……”

陳德言一時語塞。

他目光飄忽,左右移動,突然瞧見了薛素素留給範離的畫作。

“我想買下薛大家的墨寶,不知範老闆可捨得割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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