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以牙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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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這一幕實在讓梁霄難以置信，也讓祝晚清當場呆立。他們沒有想到這個曾經他們口中的廢柴，成為了他們的噩夢。

“哈哈哈，江玥，你在一息之間就領悟了誅神殿的功法。看來我們很有緣分，你可願意入我誅神殿？”沈凡仰天大笑，心中無比舒暢。

芮聞月雙手抱拳道：“我若入誅神殿，不知我的師傅是誰？”

“那當然是融明真君蘇煜。”沈凡心想雖然師傅未說要收她為徒，但總不能他一個玄鶴去當人師傅，況且他也明白這等天資之子，絕不是他的能力可以教的。

芮聞月思來想去也沒在自己的記憶中搜尋到這個名字，她原本還以為曾經是她的座下弟子。不過這幾百萬年過去了，或許是她弟子的弟子也說不定。

她聽在場之人的議論也能明白，這個誅神殿已經是最強的了，與她更是頗有淵源，入誅神殿是當下最好的選擇。

“好，那便是誅神殿吧。”見芮聞月應下，沈凡又鬆了口氣，這下師傅的吩咐總算是完成了。其他宗派看著沈凡明晃晃地搶人卻也不敢說什麼，畢竟強者為尊！

“師傅正在誅神山等著你，我現在就帶你一同回去。”沈凡是靈獸本體的靈族想事情自然是一根筋，心想既然答應了就趕緊帶著新人回去覆命。

“還請道友稍等我一日，我在此處還有一些私事要處理，明日才能去誅神山。”芮聞月的餘光掃過那癱坐在地上的祝晚清和梁霄二人，心中閃過一絲嘲弄。

這一個月以來她之所以按兵不動，並不是因為怕了他們，而是不希望宗門大選節外生枝。如今入誅神殿之事已經塵埃落定，她自然也要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了。

沈凡是個專心修煉之人，不懂那些凡塵俗事，但他想江玥不過一個弱小姑娘，或許還有家人要道別，便應允了她的請求。順便他也可以在這俗世遊玩一天，看看能不能遇到些好玩的東西。

就在沈凡正要離開尋樂子時，只見芮聞月一步步向那個方才質疑她的女孩走去。沈凡皺了眉頭，修道之人，要先修心，怎麼能只因一兩句話的爭論就去找人麻煩。他正想開口訓斥芮聞月幾句，芮聞月卻先開了口。

“祝晚清，梁霄。你們一個月前抽我靈根，當街退婚江府，將我踩在腳下辱罵，你可還記得。”芮聞月的聲音冰冷得如同地獄修羅一般，而祝晚清此時還在消音術的禁錮下無法說出話來，她的恐懼和恨讓她止不住地戰慄起來。

芮聞月一彈指，祝晚清的身上便渾身一鬆，禁錮解了。她的喉頭滾動著，指著芮聞月恨不得將她戳出一個洞來。

“給我……殺了她…殺了她！”祝晚清竭力地從嗓子裡擠壓出這幾個字來，試圖指揮著身後的家僕永遠地結束眼前這個女人的性命。

原本沈凡還打算插手這件事情，可是當他聽芮聞月說出此人對她做的惡事的時候，他便嚥下了勸誡的話。在修仙界，奪人根骨，猶如殺人父母，這等仇恨確實該報。

可下一步，他又親眼看見了芮聞月解掉了他親自給祝晚清下的禁制，這讓他更是一驚。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這意味著什麼。誅神殿的禁制，與修為無關，而是一種功法的傳承。

難道芮聞月能夠僅僅靠著他給的一絲凝氣術就領悟至此嗎？他倒吸了一口涼氣，若是此女修得圓滿之後，那該是何等的恐怖。

“玥兒，玥兒，放過晚清，她只是因為太愛我了。”梁霄現下已經明白了芮聞月是招惹不得的，雖然不知道她從何得了機緣，一路飛昇，還被誅神殿詔入。可是在他的眼裡，他還是覺得芮聞月是為了報復他退婚之事。

“玥兒，你聽我說。都是我不好，我不該退婚，我娶你。我一定娶你！雖然你出身低微，但我至少能給你一個妾室的位置，好不好。”梁霄雙眼迷離，他甚至都能夠想象得到只要江玥能夠答應，那麼他左擁右抱，幸福齊天。

芮聞月聽了他這不自量力的話恨不得立刻敲開他的腦子看看是不是充滿了豬屎，他竟然覺得芮聞月只是為了在當回他那不值錢的妾室！

下一秒芮聞月的手中便凝起了一股靈氣，寒冷的白霧之間隱約有雷電之力閃爍。祝家的家僕剛想上前阻止就發現自己壓根就動不了。不只是他，就連昭天門的掌門想要去救下祝晚清都發現自己動彈不得。

昭天門掌門的妻子祝晚憐就是祝家之人，這也是為什麼他如此護著祝家。但是他知道今天他或許保不住祝晚清了，他悄悄地看了一眼沈凡。

沈凡面色如常，好似事不關己。

可他明白，誅神殿今天是徹底地站在新弟子這邊，要幫她出一口氣了。

“梁霄，收起你那噁心的嘴臉。你退婚我求之不得，只是當日你們抽了我的靈根，這個仇我今日必須報。”芮聞月又俯下身去在他們之間輕聲說道，“還有，我母親的性命，等我找到了證據，也會一一向你們討回。”

芮聞月的眼神之中佈滿寒冰，在梁霄和祝晚清兩個人恐懼的眼神之下她親手將蘊含雷電之力的冰之靈氣打入他們的丹田，血淋淋地將靈根抽出。

兩根散發著水藍色的靈根，梁霄的看起來顏色更濃烈一些。很好，這兩個靈根煉化之後給製成丹藥給碧水和江若安服下，可以讓他們的功力大增。

芮聞月看了沈凡一眼並微微頷首，算是道謝。她能感受得到是沈凡用化神的威壓控制了其他人的行為，默許了她報仇這件事情。雖然不管沈凡會不會幫她，她都會將這對狗男女的靈根抽出來。

“小……小姐。”碧水被這一連串的事情驚得結巴起來。江若安畢竟年長一些，雖然震驚，可他內心對芮聞月的崇拜又多了一分。家主在經歷了生離死別之後果然不一樣了，變得既堅強又殺伐決斷了。

芮聞月旁若無人地上了轎子離開了，剩下滿場震驚的人，還有那在地上痛得昏死過去的梁霄、祝晚清二人。

遙遠的誅神殿上，蘇煜收回了自己的神識，眼神中有些困惑。

“她，好像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