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重塑靈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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銳利的眼神掃過堂下站著的所有下人，偌大的江府只剩了堪堪二十來人。

如今江府出了大變故，有些心思活絡又有點後路的下人們便趁著這檔口捲了東西跑了。

現在能留在江府的大多是世世代代都跟著江府的老人，或者是一些本來也無依無靠的孤兒孤女。

“如今江府的情況，大家也明白，本小姐就不多說了。若是你們還有誰想離開的，現在可在我這領取五十個下等靈石自尋出路去，我絕不阻攔。”

“若是願意留下來的，我也在此發誓，定不會虧待你們。江家，定會在我的手中重新發展起來。”

芮聞月的話讓一些原本不敢離開的下人們都蠢蠢欲動起來，雖然江玥說要重振家門，可這哪裡是容易的事情。

更何況，江玥現在還是一個靈根俱廢的廢柴小姐，連聚氣都不可能。

碧水看著小姐，滿眼都是心疼。她和小姐的年歲差不多，可是家裡遭逢了這樣的變故卻還要堅強地撐起整個家府門楣。

事到如今更是一滴眼淚都沒落下過，但她也隱隱約約地覺得小姐好像不一樣了。或許是經歷了這些打擊後讓她成長了。

府中的下人們在一番內心鬥爭之後陸陸續續又拿了靈石走了幾個，願意留下的就只剩下了十六個人。

這十六個下人中除了碧水，還有一個面如冠玉年紀不大的管家徒弟江若安。

老管家江羅是曾經跟了江家幾十年的老管家，也是江若安的師傅。在得知江玥被人拔了靈根之後也捲鋪蓋跑了。

芮聞月的眼神掃過一眾下人最終落在了江若安的身上。“江若安，你為何選擇留下？你的師傅都跑了。”

江若安聽到芮聞月喚了自己的名字便不卑不亢地站了出來行禮回到：“回小姐，小的從六歲就被夫人撿回來，若不是沒有夫人，我早就在野外成了妖獸的腹中肉。如今夫人離世她的大恩我無以為報。只能為江家效勞，報夫人的救命之恩。”

“你倒是個有情有義的。”芮聞月對他心裡高看了幾分，隨即站起來也向大家行了個抱拳禮，“既然大家都願意留下來，那我在此謝過各位。”

留下的這些家僕裡，多少都是受過江夫人大恩的，見小姐如此客氣也都惶恐的回禮。

她們或許很多人不知道江家的沒落意味著什麼，但是她們的心中還是願意選擇相信江府一定會重回巔峰。

“江若安，以後你便是我江府的管家。江府大小事宜都由你來安排。如今走了這麼多人，江家也用不上這麼大的宅院了。明日你便去打點一下，將這宅子賣了。然後再尋一幽靜之處，重新安家。”

“是，家主。”江若安回道。芮聞月聽他喚自己家主，也是一愣。

忽然想到自己曾經也是肩負天下蒼生的神尊，可如今擔這一家之責，也並不比天下之責要輕鬆。

芮聞月點點頭，繼續道：“這一個月我要重塑靈根，一個月後參加宗門大選，若是你們有什麼問題，都去問管家即可。實在解決不了的，再來問我。”

聽完了芮聞月的安排，其他下人們也都順著江若安改了口：“聽從家主的吩咐。”

芮聞月說完便帶著碧水離開了，絲毫沒有發現自己說要重塑靈根這樣的話給其他的下人們帶來了多大的震撼。

江若安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甚至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錯。重塑靈根這種事情，幾乎只在傳說裡聽過。

傳聞要重塑靈根需要無數的天材地寶煉製洗髓丸，然後經歷全身筋骨碎裂重組的痛苦才能有機率重塑靈根，並且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雜靈根。

可是以江府如今的落魄，怎麼可能有洗髓丸，哪怕賣了整個江府也買不起半顆洗髓丸！

江若安的心裡五味雜陳，他自己也是修煉之人，並且也算是有一些天賦，天生的純淨木靈根。如今雖然才二十出頭就已經到了築基初期。

如果不是因為他年紀太大，加上又要報江家的恩，或許江若安會在年少時選擇參加宗門大選吧。

人生的事，誰能說清呢。江若安嘆了口氣，望向天上皎潔的明月。

若是家主真的能夠重塑靈根，那這江府或許真的就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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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時，芮聞月一動不動地在床上打坐。

碧水已經在一旁的耳房睡得香甜，不過只是一個十六歲的孩子，折騰了一整天，還是安然入睡了。

芮聞月原本試圖將周身的靈氣納入體內，可沒有靈根，這具身體也沒有曾經的修為基礎，無論芮聞月如何努力都無法將靈氣聚集。

太弱了。芮聞月搖搖頭，若是曾經的她，重塑靈根這事實在是太過簡單了。

如今中界本就靈氣稀薄，她還沒有靈根，這些靈氣是半分都抓不住，陷入了一個死迴圈。

她陷入了沉思，之前她在虛空之中沉睡數十萬年，終於參悟了煉化虛空之力的辦法。

可還沒多久，就重生到了這個廢柴江鑰的身上。她忽然靈光一閃，雖然她現在不在虛空之中，可能不能用同樣的方法尋找並利用虛空之力呢？

芮聞月再度入定，細細感悟遊離於天地之外的那一抹氣息。終於她抓到了一縷淡紫色的靈氣元素，一直追尋著，像抽絲一般將這股氣引入體內。

這縷靈絲好像綿延不斷地在芮聞月的引導之下盤纏在丹田之中，不停旋轉。從淡紫色變成了墨紫色的旋渦。

晨光熹微之時，碧水才從床上醒來，她抓了抓脖子，睡眼惺忪起了床去廚房準備了熱水給小姐洗漱更衣。

隨著時間過去，太陽逐步升起，明媚的陽光隨著碧水推開的門射入了芮聞月的房間。

碧水看著床上入了定的小姐，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她狠狠地揉了揉雙眼，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麼。

這時入定的芮聞月體內忽然發出一聲爆破的弱響。芮聞月緩緩睜開眼睛，撥出一口濁氣。

成功了，她的體內如今已經藉助虛空之力塑成了新的靈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