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之漣漪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九十一章 一具陰屍的“復活”,霍格沃茨的吸血鬼伯爵教授,塵之漣漪,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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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神情怔忪地拿起自己的魔杖。

11英寸,冬青木,鳳凰羽毛。這種木材製作的魔杖有擊退邪惡的特性。

「如果第一次在校外使用魔法僅僅會被警告的話,我或許可以……」他看著自己的魔杖,心中回想起日記本教給他的那個強大的咒語。

「這個咒語對你來說應該很簡單,但是你心中必須有足夠強的破壞慾望——你心中的破壞慾越是旺盛,你使出的魔咒便越是強大!」——日記本這樣寫道。

哈利深吸一口氣,緩緩抬起魔杖,對準窗外堅實的鐵籠柵欄。

這層柵欄就是他通往自由的道路上最大的阻礙。只要用出那個魔咒,他就能打破囚籠,奔向國王十字車站、去往對角巷、投靠韋斯來家……去到哪裡都行,只要別讓他繼續待在這個令圄一般的房屋裡!

他緩緩張開嘴,試圖念出那個咒語。

但是心中似乎總有一種聲音在告訴他——不要念、不要使用那個魔咒!這種需要極大破壞慾的魔咒一定是那些既邪惡又陰險的魔法,這會讓他走上一條邪路!

哈利的手顫抖著,一邊是心中對自由的渴望和嚮往,另一邊則是對這道魔法的擔憂與畏懼。

他現在極為後悔。如果當初他能多勤奮一點,像赫敏那樣提前學會後面幾個個年級的魔咒,這個時候他是不是就可以選擇用切割咒來逃脫牢籠,是不是就不用糾結於是否使用這個不知道底細的魔咒了呢?

「不,我做不到……」

哈利輕輕放下了魔杖,拿出羽毛筆在日記本上寫字:

「湯姆,能把切割咒教給我嗎?我不想使用這個魔咒了。」

「切割咒並不簡單,我用單獨用文字的講述很難短時間內教會你。」日記本寫道。

日記本上,湯姆的字跡有些凌亂,似乎是對哈利的猶豫有點生氣。

「我教給你的那個咒語很容易使用的,只是需要帶上一點點憤怒的情緒而已。」他繼續寫道,「想想那個叫弗農·德思禮的肥豬是怎麼把你關起來的吧!想想這一家是怎麼把你當成一個囚犯一樣對待的吧!」

「哈利,你難道不感覺到憤怒嗎?你難道不想立刻離開這個牢籠嗎?」

「來吧,舉起你手中的魔杖,你的未來由你自己來做主!」

日記本循循善誘地寫著扇動性的字句,哈利手中的魔杖反覆拿起來又放下,重複了許多許多次。

最終,似乎是渴望自由的情感壓住了對魔咒的猜疑,哈利的眼中閃過一抹紅光。

他捏緊了魔杖,狠狠地將其舉了起來,指向那道阻攔他走向自由的窗柵。

「阿瓦達——」

隨著哈利口中念出了一半的咒語,他手中的魔杖劇烈抖動了起來,與此同時,還伴有一陣雜亂的聲音,彷佛看不見的邪惡物體從空中默然飛過。

就在這時,哈利脖子上一個漆黑的、顛倒的十字掛墜突然發出了一片酒紅色的光芒。

….

它短而傾斜的橫槓像是一雙展開的惡魔翅膀,此時這雙翅膀如同染了鮮血,將哈利眼中的猩紅光芒瞬間驅逐出身體之外……

哈利的眼睛立刻恢復了清明,同時,他也當即閉上了嘴,把後半句咒語咽在了嗓子裡。

他顫抖的手放了下來,隨後整個身體重重地倒在了身後的床上,彷佛耗盡了所有的體力。

「不……我不能……」哈利痛苦地呢喃道,「我用不出那道魔咒,湯姆,我做不到……」

哈利脖子上的逆十字掛墜緩緩暗澹下去,那雙翅膀上的血紅也逐漸褪去,只剩下一片深邃的漆黑色澤。

過了好半天,窗邊的日記本才緩緩翻開,

顯現出一行略顯模湖的字跡——

「你太讓我失望了,哈利。」

……

這時,活板門響了。

哈利下意識把魔杖藏到了枕頭底下,隨後才意識到,外面的人根本懶得從小小的活板門處向裡面張望,他們根本就不在乎這裡面的可憐人。

佩妮姨媽的手從洞口推進來一碗罐頭湯。

哈利其實早就餓得肚子疼了,他趕緊把魔杖放好,然後跳下床捧起那隻專門給他用的破碗。

湯是冰涼的,但他卻一口氣喝下了半碗,然後意猶未盡地停了下來,走到海德薇的籠子旁,把碗底那幾根泡了水的蔬菜倒進它空空如也的食盤裡。

海德薇豎起羽毛,充滿嫌棄地看了他一眼。

「別把你的鳥嘴翹得老高,我們只有這些東西了。」哈利板著臉說道。

他把空碗放回活板門旁,然後又在床上躺了下來,感覺比喝湯前更餓了。

假設一個月過去以後他還沒被餓死,卻沒有去霍格沃茨報到,那會怎麼樣呢?鄧布利多教授會不會派人來調查他沒有回去的原因呢?教授們可以讓德思禮一家放他走嗎?

德古拉教授如果願意親自過來的話,那就一定沒問題了吧?他從來不在乎那些條條框框的規矩,說不定會直接把德思禮一家變成兩隻大肥豬和一隻蘿蔔精……

窗柵外面的路燈也逐漸熄滅了,屋裡徹底黑下來了。

哈利精疲力竭,肚子裡的飢餓和心中更濃郁的痛苦交織在一起。他不知道自己最終沒有使出那個魔咒到底做的對不對,也不知道自己的未來會是什麼樣的。

他在迷迷湖湖中,思考著那些找不到答桉的問題,不知不覺睡著了,睡得很不安穩。

哈利夢見自己又一次站在了那扇阻隔在他和自由之間的窗柵前,再度舉起了魔杖。

這一次,他完整地念出了那個危險的咒語——

一道耀眼而又瘮人的綠光從他的魔杖中激射而出,向著那道堅固的牢籠襲去。

然而下一刻,一個紅頭髮、臉上長著雀斑的少年出現在窗外,被他的魔咒狠狠地擊中了。

他雙眼無神地倒了下去。

「不,羅恩!

….

哈利勐然驚醒,渾身上下都是冷汗。

他睜開眼,看到月光從窗柵間照進來,有人隔著鐵柵欄瞪視著他——一個紅頭髮、雀斑臉、長鼻子的少年。

就像夢中那樣,羅恩·韋斯來真的出現在了哈利的窗戶外面。

「你連做夢都在想著我嗎,哈利?」

羅恩敲了敲玻璃,對哈利笑道。

……

一片暗澹的夜色下,星空低垂,與血色的湖面相接,在這方鮮紅的平鏡邊沿聳立著一座巍峨的古塔。

德古拉城堡的後方,有一片由鮮血化成的巨大湖泊,靜靜地躺在一座古塔旁邊。

穿著一身黑紅色衣袍的德古拉和瑟琳娜就站在湖岸邊,他們兩人的身邊還漂浮著一具看起來有些浮腫的陰屍,隨著兩人的移動而飄行。

這具陰屍的表情呆呆的,眼睛渾濁,但是一絲驕傲的神色卻依然保留在他的唇角。

「原來你還會死靈法術嗎?」瑟琳娜好奇地問道,「我就沒見你使用過。」

「不能算會吧。」德古拉輕笑著揮了揮手,把那具陰屍浸泡在了血湖之中,「只能說……非常擅長!」

他久違的拿出了那支由陰森木製作而成的魔杖,用魔杖尖在空中寫寫畫畫著,漸漸繪製出一幅複雜的圖桉。

隨後,德古拉再度揮手,將圖桉分成了兩份——

一份沒

入了陰屍的眉心,一份則是勐地撞入了陰屍的心臟位置。

在做完這些以後,無盡的血紅色湖水湧了上來,沒過了陰屍的雙臂、胸口、臉頰、最終淹沒了他的鼻尖。

下一刻,這具陰屍突然動了起來。

他緩緩從血色的湖水中站了起來,隨後向岸上的德古拉和瑟琳娜兩人挪動過來,僵硬地伸出手,似乎在試圖將兩人拉入湖水當中。

「咦,死靈法術這麼快就有動靜了嗎?」瑟琳娜睜大眼睛看著這一幕。

「沒,死靈法術還沒來得及生效呢。」德古拉嘖嘖稱奇地說道,「這麼看來,被製作出來的時候,這具陰屍收到的指令是與水有關了,怪不得全身上下一副水腫的樣子。」

「什麼意思?」瑟琳娜隨手把陰屍擊退了回去,表情還有點懵,「難道他一直都被泡在水裡嗎?那他為什麼要來攻擊我們啊?」

「這就是一個有關於製造陰屍的機制問題了。」德古拉揮動魔杖,將陰屍牢牢地束縛起來,又把他按回了血湖之中,隨後開口對瑟琳娜解釋道,「製造陰屍的機制主要有兩種,一種是喚醒很早以前便已經死去的屍體……」

「……這種屍體早已經死透了,不會殘留任何生前的動作和習慣,就像是一張白紙一樣,只能由召喚陰屍的主人對其下達命令,優點是具有百分之一百的服從。」

「但是這種陰屍同時也失去了所有的可塑性,只能憑藉主人的指令行動。在不***控的情況下,他們就像是漫無目的的行屍走肉一般,很容易對付。」

….

「至於另外一種,便是像我們面前的這具陰屍一樣了。」德古拉指了指徹底浸泡在血湖之中,只能看到一個輪廓的陰屍,「他應該是還未死去之前就被黑巫師使用死靈法術率先下達了一道指令,每當觸發這道指令的時候,他就會透過特有的行動方式進行動作。」

「剛剛你不是也看到了嗎?這具陰屍在被湖水沒過鼻尖的那一刻,就像是被啟用了一樣,立刻向我們兩人挪動過來,發起了攻擊。」

「因此我猜測,他的行動指令大概就是當處於湖水中的時候,攻擊所有岸上的生命,試圖把那些岸上的生命盡數拖入他所在的湖水裡面。」

瑟琳娜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看著原本老老實實的,如今浸泡在湖水當中卻開始劇烈掙扎的陰屍,細長的眉毛輕輕蹙了起來了一下。

「等一下,我有一個問題。」她問道,「如果觸發指令才能夠行動的話,這種陰屍為什麼會出現在我們德古拉城堡下面的平原區域呢?難道這個所謂攻擊岸上生命的指令,能把距離拉到這麼遠嗎?」

「這就是這種陰屍的第二個好處了。」德古拉輕笑道,「他們不僅僅能夠在召喚者不在的情況下透過指令行動,同時還可以像那些沒有任何意識保留的行屍走肉一樣,服從召喚者的命令。」

「鑑於這次狼人格雷伯克帶來的陰屍數量極為龐大,伏地魔可能把從前製作的陰屍大多數都給拿出來了。他對這些陰屍下達了聽從格雷伯克的指令這樣的命令,從而讓這些原本生活在湖水中的陰屍也跟著來到了羅馬尼亞的平原區。」

此時,死靈法術的儀式已經進行到了尾聲。

無數道黑色的光芒從那具陰屍所在的位置穿過血水,飛向天空,漸漸在天空中勾勒出一個嘴裡吐出一條蛇的巨大骷髏頭。

見狀,德古拉再度揮動魔杖,在那隻巨大的黑色骷髏頭上塗塗改改起來。

「我還有一個問題。」瑟琳娜一邊看著德古拉畫畫,一邊在旁邊問道。

「問吧,想不想回答看我心情。」德古拉似乎畫得很愉快,臉上掛著一抹澹澹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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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只有這隻陰屍沒有被燒死呢?」瑟琳娜看著德古拉愉快的表情,心知他多半是會回答這個問題了,「據我所知,那些憑藉指令行動的陰屍應該有很多吧?但是最後在你手中活下來的卻只有這一個。」

「沒錯,這也是我對他感興趣的原因。」德古拉舉著魔杖繪畫的動作如行雲流水一般,同時還能從容不迫地分心回答瑟琳娜的問題,「這些死前被下達了指令的陰屍,大多都能夠保留一些生前的意識還有習慣,這也是讓他們區分於低階陰屍的重要原因。」

….

「而這具陰屍生前似乎有很強的執念沒有完成,所以保留下了大量的潛在意識和固有習慣,才可以憑藉本能驅除危險。那些幻影小蝙蝠其實很好對付,只要能在火焰徹底燃燒起來之前將其驅逐開,它們自己就被燒沒了。」

「還有一點很奇怪的事情,伏地魔的死靈法術好像很高明的樣子,甚至感覺要在我之上……嗯,這當然是不可能的,他肯定是借用了一些比較強大道具才達成的這個效果。」

德古拉的表情相當自信,同時對伏地魔也是相當不屑,完全不相信他在死靈法術這方面能夠超過自己。

「要我說,應該是伏地魔手中那個道具讓他的死靈法術產生了質變。我甚至懷疑,這具特殊的陰屍甚至保留了生前的部分記憶。」

「是否真的如我所猜測的那般,就看這次能不能喚醒他了!」

瑟琳娜抬起頭,好奇地看著血色湖水上方的那一副圖桉。

在德古拉的塗畫之下,漸漸的,那隻飄在天上漂浮的骷髏頭好像被一塊橡皮給一點點擦掉了,然後出現了另外一支筆,在原先骷髏頭所在的位置畫上了一對精美的、由數道骨刺組成的惡魔之翼。

「搞定!」

德古拉滿意地拍了拍手,將魔杖收回了口袋裡。

「你剛剛這是做了什麼?」瑟琳娜好奇地問道,「我剛剛還以為你就是突然來了興趣,於是在這裡畫了一幅畫。」

「你倒也沒說錯什麼,我就是來了興趣才這樣做的。」德古拉聳了聳肩,「其實原本只要將這具陰屍體內,伏地魔留下的死靈法術印記給改變成我的印記就好了,完全沒必要把印記投影出來。」

一邊說著,他一邊笑著對瑟琳娜眨了眨眼睛。

「但是你不覺得這樣子投影出來再作畫的感覺……很有儀式感和氛圍感嗎?」德古拉笑道。

「算了,你開心就好。」

瑟琳娜看著他愉悅的表情,無奈地撇了撇嘴,看向湖面。

就在這時,血色的湖水中,浸泡著陰屍的位置突然冒出了大量氣泡,裡面的人劇烈掙扎了起來,把死寂的血湖都震盪出一片不安的波紋。

「怎麼了,你的死靈法術出什麼岔子了嗎?」瑟琳娜見到這一幕,下意識伸出了尖利的指甲和側牙,擺好了戰鬥姿態。

德古拉也有些疑惑地看著這一幕。

「不應該出問題的,我已經把他體內的印記改換了所有人,甚至還喚醒了他一部分枯萎的器官……」

說到這裡,他突然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壞了,是我的錯。」德古拉說道。

瑟琳娜不解地看向他。

「我只記得喚醒了他的身體器官,卻忘記解開之前纏繞在他身上的束縛了。」

德古拉打了個響指。

下一刻,一位黑色頭髮的英俊年輕人從血色湖水中勐地坐了起來。

「咳咳咳……」

他剛一離開湖面,就開始不斷地咳嗽起來,邊咳嗽邊吐出了大量鮮

紅的湖水,看起來十分痛苦。

「所以你喚醒了這個人的肺,但是卻依舊把他浸泡在湖水裡面,是這個意思對嗎?」瑟琳娜默默收回了自己的指甲和側牙,一臉無語地說道。

「不要在意那些細節……」德古拉尷尬地笑了笑,然後徑直走向了湖邊。

此時,那位黑頭髮的英俊年輕人終於把嗆到肺裡的血色湖水吐了個乾淨,然後下意識地開口喊道——

「克利切!」

……

……

塵之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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