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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傳志他們也就剛向西走出百十米,就有一輛摩托車的燈,從樹林東邊不遠處亮起。
朱老六等人,早就被孫大聖囑咐過。
看到摩托車燈後,啥也別問!
趕緊加快腳步離開現場就好。
因此。
朱老六他們隻手回頭看了眼,就向西跑了起來。
生怕跑慢了,就會被傳說中的盤龍殭屍給抓走了那樣。
樹林內著急割繩子的崔向東——
就算用聽聽的超級豪華去想,崔向東也能猜得出,毛刷娘們其實早就騎著摩托車來到了這兒,等在了樹林的不遠處。
只等木傳志等人走遠後,她就迫不及待的樣子,騎著摩托車跑了過來。
“這刀子,怎麼一點都不快?”
“如果我不能及時割斷繩子,毛刷娘們極有可能用她的狗腿刀,一刀刺死我啊。”
“不會!”
“如果她想讓我死的話,直接讓木傳志等人動手就是,何必非得親自跑來這個,對她頗有紀念意義的地方等待?”
“她只會慢條斯理的折磨我——”
崔向東想到這兒時,心中大定。
割著繩子的動作,也重新變得耐心、穩重了起來。
很快。
他透過蒙著眼的黑布,就隱隱看到有亮光,隨著摩托車的轟轟聲,來到了十多米外的地方。
轟轟聲消失。
毛刷娘們熄火,只開著踏板的燈。
然後崔向東就聽到了沙沙的腳步聲,從前面傳來。
樓宜臺右手拎著狗腿刀,滿臉無法壓抑的殘忍笑意,嫋嫋婷婷的邁著貓步,走到了崔向東的面前。
她蹲下來。伸手拽下了崔向東眼上的黑布。
崔向東閉著眼,耷拉著腦袋的一動不動。
她又拽下了,崔向東叼著的那團破布。
崔向東還是一動不動,就像始終處在昏迷中那樣。
“呵呵,別裝了。”
樓宜臺“嫣然”一笑,順勢跪坐在了他的面前,抬手輕拍著他的臉蛋:“給我睜開眼。”
崔向東還是沒啥反應。
“不睜眼是吧?”
樓宜臺右手一翻,狗腿刀鋒利的刀刃,擱在了崔向東的脖子上:“我數三個數。三,二。”
崔向東這才不情不願的,慢慢睜開了眼。
“你還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哦。我呸,真賤!”
樓宜臺張嘴,一口口水,吐在了崔向東的臉上。
看著這個臉蛋恬靜的絕美少婦,崔向東嘆了口氣:“唉,你今晚吃蒜了?能不能講點衛生啊?你也沒刷牙,就吐在了我的嘴上。這要是傳染給我狂犬病,我找誰哭去?”
呵呵。
“你還真是死鴨子,嘴硬。”
今晚決定讓這個禽獸被折磨至少三個小時,才會死去的樓宜臺,把狗腿刀順勢插在了背後。
挽起了袖子,抬手對著崔向東的左臉,啪的就是一個大嘴巴。
孃的!
她明明是個娘們家家的,怎麼這麼大手勁?
只感覺左臉火辣辣的崔向東,暗中罵了句。
背後割繩子的動作,卻更加的小心。
沒辦法。
彈簧刀最厲害的地方,是刀尖。
刀刃一般般。
關鍵這尼龍繩得有小拇指粗細,捆的還格外緊,讓本來就沒多少割傷力的刀刃,更加的難以動作。
“說,你究竟是誰?”
樓宜臺右手輕撫著崔向東的臉頰,文靜的笑著:“你的槍,為什麼沒有帶出來?你的身上,為什麼沒有證件。當然,我還是那句話。等你死後,我會給你爹媽一筆養老費。畢竟他們生養你這麼大,實在不容易。就算是養一頭豬,也得給他們工錢不是?哈,哈哈。”
樓宜臺越說越是開心。
忍不住的昂首,發出了銀鈴般的嬌笑。
更是花枝亂顫,波濤洶湧。
香風陣陣——
嚇跑了林間的貓頭鷹、灰喜鵲之類的鳥兒。
崔向東當然不會,不能更不敢,把自己的身份告訴她。
不說還能死的慢點。
一說出來,毛刷娘們鐵定會在大吃一驚後,馬上給他來個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然後再焚屍滅跡。
“我說了,我叫秦東。我家是做生意的,就是偶然機會被當作發財幫的幫眾,挾裹著參與了上次的行動。”
崔向東背後慢慢做著小動作,語氣無比的誠懇:“這位尊敬的女士,你能放掉我嗎?畢竟我們無怨無仇,皆因一場誤會。何況上次我明明可以殺你,卻沒有殺你。只要你肯放我走,我絕不會找後帳。”
啪!
滿臉恬靜笑意的樓宜臺,用一記兇狠的耳光,回答了崔向東的話。
孃的。
這個臭娘們怎麼總是愛打臉?
還有這繩子,怎麼這麼難割?
崔向東抿了下嘴角,感覺鹹滋滋的,牙花子被打破了。
“既然你死活不說,那我也懶得問。”
樓宜臺笑吟吟的,反手拔出了狗腿刀,問:“你自稱是秦東,那我就當你是秦東好了。秦東,你說我該怎麼送你去西天呢?一刀扎死你,割斷你的大動脈?不行,那樣太便宜你了。”
崔向東苦笑:“女士,你不會想把我千刀萬剮了吧?”
“你真聰明。當賞!”
樓宜臺嘴裡說著當賞,左手又一個大逼兜,抽在了崔向東的右臉上。
唉。
三下了啊。
等會兒,我不抽你三十皮帶,我他媽的以後跟你姓。
關鍵是,我就算割開手上的繩子,可老子的兩條腿還被綁著。
就憑毛刷娘們殺人的豐富經驗,肯定會藉助我的雙腿被綁著時,及時一刀結果我的性命。
我得想個辦法,讓她主動給我解開雙腿。
坐倚在樹上的崔向東,再次抿了下嘴角,笑道:“尊敬的女士,我能在臨死前提個要求嗎?”
“你說。”
樓宜臺手裡的狗腿刀,玩著花兒:“今晚我的心情很好,可以滿足你適當的要求。”
崔向東收斂了笑容,特認真嚴肅的樣子,說:“我想再看看你的毛刷,行不行?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在臨死前,能辦你一氣。那樣,我也算是死而無憾了。”
嗯?
樓宜臺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
眼眸中的殺意,從沒有過的強盛。
“你還真是有種。”
樓宜臺沒有再抽他。
只是輕輕的說:“死到臨頭了,還敢提這樣的要求。怎麼,你以為你激怒我,就能讓我給你一個痛快嗎?呵呵,你想得倒是美。我對天發誓,今晚如果不折磨你三個小時以上再讓你死,那我以後就爬著走路。”
“你誤會了,尊敬更漂亮的女士。”
崔向東語氣誠懇的說:“我並沒有羞辱你的意思,就是上次一別後,我對你的毛刷念念不忘。今晚,上天總算安排我們兩個又見面了。即便我明知必死無疑,可還是忍不住的向你執意,最標準的此致敬禮。”
他說著,低頭看向了褲襠。
樓宜臺也下意識的低頭,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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