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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錯能接受,愛人卻成為她人夫的殘酷現實嗎?
不。
她寧死,都不會接受這個現實。
早在幾年前,她就因性格等原因錯過了,和崔向東喜結連理的機會。
是老天爺念在這個表面冷傲、實則內心脆弱的女孩子,總是半夜默默流淚的份上,這才安排奪走崔向東的樓曉雅,腦袋發昏踹開崔向東,算是賜予了她一個彌補終生遺憾的機會。
蕭錯無比珍惜這個機會。
在外拉練的這半年內,她只要有點屬於自己的時間,就會去想和崔向東婚後的幸福生活。
甚至她連倆人的孩子,叫什麼名字都想好了!
只是就算打死蕭錯,她都沒想到大伯等人,竟然幫她退婚了。
更讓她無法接受的是,秦襲人竟然趁虛而入,在崔向東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讓他變成了自己的合法丈夫。
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
從小就愛的男孩子,失而復得後卻再次失去的痛苦,才是讓她最最無法接受的。
“大伯他們,混蛋。”
“秦襲人,卑鄙無恥。”
“向東哥哥——”
蕭錯用力搖了下頭,從牙縫裡說話:“我,要把他從秦襲人的手裡,重新搶回來。”
她說完就爬起來,去秦家找崔向東。
“等等,豬豬!”
苑婉芝拽住了她的手腕,低聲喝道:“我知道你想現在去秦家,告訴包括秦襲人在內的所有人,你才是崔向東的妻子。但你必須得清晰的認識到,他現在是秦襲人的合法丈夫,更是老人家認可了的。”
“我不管!”
“我不管!!”
“我才不管——”
蕭錯忽然間的淚流滿面,用力掙開苑婉芝的手,拿起一個抱枕,狠狠砸在了地上。
聲音沙啞的叫道:“秦襲人現在和向東哥哥的關係,是合法的夫妻關係那又怎麼樣?他們的婚姻,被老人家祝福,那又怎麼樣?他被蕭家退婚,那又怎麼樣!我只知道,我必須珍惜向東哥哥和樓曉雅離婚後,崔爺爺撮合我們的機會。我必須得把他,從秦襲人的手裡搶回來。”
“蕭錯!”
苑婉芝無比的冷靜:“那你覺得,就憑秦家現在對崔向東的滿意程度。尤其秦襲人的殺伐果斷性子,她既然已經得到了崔向東,會把他讓給你?會允許你,把崔向東從她身邊搶走?”
“她,說了不算。”
蕭錯的淚眸中,閃爍著正如苑婉芝所料的兇狠戾氣:“如果,秦襲人敢阻止向東哥哥回到我身邊,我就殺了她。我有足夠的本事,能讓秦襲人在忽然間,永遠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蕭錯絕不是在說大話。
別看秦家小姑姑,能輕鬆擺平三個渣東級別的大小夥子。
但對上蕭錯這種殺人專家之後,她除了伸長脖子等著挨宰,就再也沒有其它的選擇了。
同樣!
也正如苑婉芝當初和崔向東所分析的那樣,如果秦襲人不乖乖的離開崔向東,蕭錯就會和她玩命。
誰,都勸不住。
“豬豬。”
苑婉芝厲聲呵斥:“如果,我阻攔你絕不能去傷害秦襲人呢?因為,我蕭家和秦家現在是盟友。崔向東和秦襲人的婚姻關係,更是得到了老人家的認可。你如果傷害秦襲人,勢必會壞掉我們的聯盟,讓老人家失望!”
“媽。”
蕭錯抬手,用力擦了擦淚水,直視著苑婉芝的那雙眸子,冷澈無比:“沒有誰能阻擋得住我。我不會理睬任何的聯盟。我也不會去想老人家的認可。因為這不是任務,而是我終生的幸福。我,絕不能像你這樣,嫁給你一個外人看來很出色的男人,實則私下裡讓你很痛苦的男人。”
呵呵。
原來你還知道,我的婚姻只是外表光鮮,實則內心痛苦。
豬豬,你終於長大了!
你這番話,也終於有了我苑婉芝的幾分影子。
可惜卻晚了。
苑婉芝看著翻身爬起,抬腳踹開沙發墊子,就要去秦家的蕭錯,問:“豬豬,如果我非得阻攔你呢?”
蕭錯邁步前行,頭也不回的回答:“媽,你只有一個阻攔我的方式!那,就是殺了我。”
看著女兒的背影——
苑婉芝用力咬唇,聲音卻很淡很淡的說:“我和崔向東睡了。”
蕭錯抬起的右腳,忽然僵在了半空中。
過了多久?
一秒鐘?
還是一分36秒?
還是整整的一個世紀!?
蕭錯那隻僵在半空中的右腳,才慢慢的落下。
她緩緩地轉身,滿臉見了鬼的樣子,夢囈般的問:“媽,你剛才說什麼?”
苑婉芝和她靜靜的對視著,換了個浪漫的表達方式:“我已經為你的向東哥哥,伏案,承歡。”
蕭錯——
沒有任何的語言文字,能形容蕭錯確定自己的耳朵,並沒有聽錯後的感受。
“豬豬,你坐下。”
苑婉芝俯身伸手,把被蕭錯踢開的沙發墊子撿過來,重新放在了自己的對面:“先聽我和你說清楚怎麼回事後,你再做決定。等我說完後,你再決定是不是去找秦襲人拼命。或者,是不是殺了我。”
蕭錯沒有任何的反應。
就站在那兒,雙眼直勾勾的看著苑婉芝。
苑婉芝也沒有再催促蕭錯,坐在她的對面。
而是按照反覆琢磨過的計劃,用無比清晰,有邏輯的表達方式,開始講述她為了幫蕭錯奪回崔向東,親自前往青山的“全過程”。
她慢慢的說。
蕭錯傻傻的聽。
苑婉芝說出的每一個字,都是那樣的恰到好處。
她所說出的每一句話,聽起來都是那樣的客觀。
她那張嬌美的臉上,不住變幻著“憤怒,悔恨,無奈,罪惡,痛苦”之類的表情。
她說了那麼多,沒有說崔向東一句壞話。
因為她很清楚,就算蕭錯當前深陷痛苦中,潛意識內也不喜歡聽崔向東的壞話。
苑婉芝只是著重強調,那晚鑄成大錯之前,她和崔向東怎麼就喝那麼多的酒呢?
崔向東怎麼就因真想迎娶蕭錯,卻迫於蕭天祿等人的堅決不同意,而痛苦萬分時怒罵蕭家所有人,引起了苑婉芝的本能辯駁呢?
以至於苑婉芝在酒精的促使下,抬手狠狠打了他一個耳光後,徹底惹怒了他。
他反手就給了她一個耳光。
苑婉芝被打懵,清醒後尖叫著好像母豹那樣的撲上去,和他撕扯扭打在了一起。
在撕扯扭打的過程中,酒精迅速發揮了它的邪惡本質,讓倆人都失去了應有的理智。
只等事後——
“豬豬,這就是事情的全部經過。”
苑婉芝看著蕭錯,最後說:“除了你,我和崔向東之外,就再也沒有第四個人知道了。好了,該說的話我都說完了。接下來,無論你怎麼做,我都不會再阻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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