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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老今天的情緒,相當的低落。
就這樣懷抱著照片,枯木般的呆坐了足足一個下午。
只等殘陽如血的時候,他才把照片放在了香爐後面,慢慢的起身。
緩步走出了佛堂。
佛堂門外,不知何時站了足足四五十號人。
這些人都是商家的二代,三代甚至四代子弟。
老爺子去了佛堂後,很久都沒有出來了!
這個訊息在午後兩點,迅速自商家傳開後,商家子弟大驚,慌忙從四面八方向大院這邊趕來。
大家真怕老爺子在佛堂內,就這樣撒手人寰!
商老對於素有官商第一家的江南商家來說,那就是所有子弟加起來,都比不上的定海神針。
他如果就此駕鶴西歸——
不但商家會因此驟生波瀾,甚至大江南北的某些格局,也會發生變化。
每一個商家子弟,都渴望商老能長命百歲。
大家聚集在佛堂門外後,卻沒誰敢擅自踏進佛堂。
只能在此苦苦的等待。
商老的五個兒子,四個女兒不住用目光相互交流。
大意是等到天黑後,如果老爺子還沒出來,大家就一起擅闖佛堂!
吱呀。
聽到佛堂內傳來開門的聲音後,所有人提在嗓子眼的那顆心,頓時砰地落地。
“放心,十年八年內,我還死不了。”
商老出門後,掃視兒孫們一圈後,淡淡地說。
兒孫們齊刷刷的彎腰,沒誰敢說話。
“有事的留下,沒事的都散了吧。”
商老揮揮手。
依舊沒誰說話。
卻在短短半分鐘內,除了商老的大侄孫商慶元之外,其他人都消失在了商老的視線內。
商慶元在商家的工作,專門負責“情報”這一塊。
他獨自留下來,無論是商老還是別人,都沒覺得有什麼奇怪。
商老走到了小亭子內,慢慢的落座。
有家政人員快步走過來,端上香茶後,悄然退去。
“三爺爺。”
站在石桌前的商慶元,微微欠身:“我剛探聽到前天時,老人家為什麼忽然出海,駕臨秦家。”
商老喝茶的動作,稍稍停頓了下。
商慶元低聲彙報:“天之棋子身邊的幾個女孩子,可能因他對四家宣戰的事,專門跑去燕京,代替他給段老賠禮道歉時。段家的女眷一個沒忍住,打了被棋子求婚的粟顏,和雲湖嬌子的老總閔柔。”
商老壽眉微微皺了下。
只為商慶元在彙報中,用了“可能”這個字眼。
他要的情報,是必須準確的!
但商老轉念一想,事關那位老人家,商慶元能探聽到“可能”的訊息,就已經付出了12分的努力。
商老點頭,示意商慶元繼續說。
商慶元繼續說:“秦老,以及燕京蕭家的新家主,還有方主任都在場。段家女眷控制不住情緒時,方主任不好表態,蕭家主是女流,秦老則大發雷霆,現場打了段家的女眷。老人家得知此事後,也是很不開心。”
商老明白了。
也終於搞清楚了老人家,為什麼忽然駕臨秦家了。
說白了,就是給他的老夥計擦屁股!
商慶元笑道:“段老臨走前,據說曾經跪地叩首感謝老人家。併發誓,回到大理後就會徹底隱退,再也不問世事。大理段家的恩澤,堪稱是一代而止。”
商老再次皺眉:“大理段家的恩澤,一代而止這個判斷,是你個人的還是大家的?”
商慶元如實回答:“是我個人的。”
“慶元,你還是太年輕了啊,也小看了老人家的念舊之情。”
商老搖了搖頭,問:“你該知道老人家為了找到段慕容,不惜召集大江南北七十餘人的事吧?”
商慶元當然知道。
畢竟商家就有兩個人,參與了那次閉門晚宴。
更是隨後在江南、天西兩個省份,展開了大範圍的搜救行動。
“只要那個乳名叫做羊羊的孩子在。”
商老抬頭看著天,說:“大理段家的恩澤,就斷不了!這也是老段,為什麼敢不問世事的根本。你們根本不知道,段羊羊當年出生時,就是那位老夫人給接生的。你們更不知道!她剛出生,就被老夫人認為了幹孫女。放眼大江南北,能有幾個孩子,成為老夫人的幹孫女?”
商慶元大驚!
“這件事,不要亂說。”
商老擺擺手,問:“還有別的事嗎?”
“哦,還有一件小事。”
商慶元壓下段羊羊竟然是老夫人幹孫女這件事的震驚,連忙說:“香江蘇皇,在您出關之前的一個小時,給我打來了電話。她自稱在付出了一千萬的代價,僱傭那顆棋子給老蘇多多美言幾句後,順利的脫離了蘇家。”
“一千萬的遊說費?”
商老眼裡閃過一抹驚訝,笑:“呵呵,沒想到這個什麼蘇皇,在處理這件事上,倒是挺殺伐果斷的。大大改善了我對她被人暗諷為‘打臉花瓶’這個雅號的感觀。不錯。從她一擲千金來利用天之棋子,為自己安然棄蘇入商這件事看來,她還是有點培養價值的。”
打臉花瓶——
聽商老提出這四個字後,商慶元嘴角也浮上了譏諷的笑意。
說:“三爺爺,我帶來了打臉花瓶的詳細資料,也有她的幾張照片。您要不要,過目一下?”
“一個總是被打臉的花瓶,有什麼好看的?”
商老不以為然的擺擺手,說:“等她來到江南後,你先安排她去系統的學習。等我哪天有空時,再和她吃頓便飯,順便宣佈收她為義女。”
正要從包內拿出資料的商慶元,聞言立即答應了聲。
“另外,給這個花瓶隨便找個物件。爭取在春節前後為她完婚。一來呢,縣委辦主任雖說算不上什麼領導,但必須得有個家。二來呢,也算是徹底斷了她對那顆棋子的非分之想。關鍵是第三,可以利用她來為我商家,聯絡一門姻親。”
商老口齒清晰的說完後,再次對商慶元擺了擺手。
“好的。”
商慶元欠身,轉身快步走出了小亭子。
商老獨坐小亭。
如血的殘陽,漸漸被黑暗吞沒。
起風了。
吹動了遠處佛堂簷下的風鈴,隱隱傳來了悅耳的叮噹聲。
“傾雲,我多想一覺醒來後,能看到我們的女兒,商家的么公主,就俏生生的站在我的眼前?”
商老望著很遠很遠的地方,這樣低聲呢喃。
他看的那個方向就是——
香江!
蘇家老宅。
空間很可以的客廳內,擺了幾桌酒席。
這次宴會,既是蘇家子弟為蘇老明天前往海南度假而餞行,更是對蘇皇棄蘇入商的別離酒。
“大伯。無論我以後姓什麼,又是在哪兒,您在我的心裡,永遠都是賜予我生命的父親。”
特意換上一襲紅裙的蘇皇,雙手端著酒杯,來到了蘇老面前。
盈盈的雙膝一屈,跪在了地上。
她的眼圈發紅,把酒杯高高的舉過了頭頂。
端坐在太師椅上的蘇老,低頭俯視著這個女人。
半晌後。
才伸手接過了酒杯,幽幽嘆息:“唉。商皇!你,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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