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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向東和秦峰的通話,已經結束很久。
可客廳內,好像還回蕩著崔向東,向四大豪門同時宣戰的嘶吼聲。
“是誰,給了這個傢伙膽子,敢向四大豪門同時宣戰?”
“僅憑老人家對他的青睞?”
“但就算老人家對他再好,他也沒資格同時對四大家宣戰啊。”
“不!”
“不是四大家,而是很多很多家。”
“別忘了他在給老人家當刀時,曾經斬殺了鴿派的兩個部。”
“我就是其中之一——”
“以陳商王為首的鴿派,怎麼可能會放過這個千年難逢的大好機會,聯手鷹派秦家以及段家,一起搞他呢?”
“鷹鴿兩派聯手,搞一個不入流的小人物,老人家都無法力保他啊。”
“尤其他不尊重悲慘大理小段的態度,那就等於和老人家對著幹。”
“誰不知道大理小段的悲慘遭遇,就是老人家心中的一根刺?”
“無論怎麼說,崔向東都必死無疑!”
崔國勝想到這兒後,頓時就感覺豬八戒吃了人參果那樣,每一根汗毛孔,都在向外冒著酸爽的氣息。
他看向了蕭天祿。
蕭天祿的臉上,鐵青!
就算砍掉蕭天祿的腦袋,他都不敢相信,有一天他竟然會被一個晚輩,不記名的罵作是個傻逼。
也就是崔向東不認識他的聲音罷了。
要不然鐵定會直接對燕京蕭家宣戰!
崔向東不知道某個傻逼是誰——
可滿屋子的人知道啊。
至於緊隨崔國勝的後面,給秦峰作偽證這件事,蕭天祿卻沒有考慮對不對。
有些人就是這樣,總是記得別人的錯誤,卻不反思自己。
向來以睿智聞名的秦老呢?
此時也是方寸大亂!
在秦老看來,兩個看不順眼的年輕人,相互攻訐這種事很正常。
也不是多大的事。
就算崔向東再三拿悲慘的小段來說事,引發段老勃然大怒,秦老也有足夠的把握,能幫崔向東擺平這件事。
大不了私下裡告訴段老,說崔向東就是自己的小女婿罷了。
段老得知崔向東是秦家的小女婿後,就算再怎麼氣憤,也得不得不縮回打壓崔向東的那隻手。
可事情的發展經過,卻是大大出乎秦老意料!
崔國勝和蕭天祿的先後作證,讓段老的怒火騰空,也激發了崔向東的狂態。
從而導致了一件本來不大的事,就像滿載的重卡下坡,剎車失靈了那樣,徹底的失控。
“秦峰啊秦峰,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狗東西!”
秦老稍稍清醒後,看向了秦峰,目光森冷。
秦峰低垂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但他的內心,肯定是無比亢奮的。
只因這次的計劃,因為崔國勝和蕭天祿的加入,讓有利於他的效果,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
再看段老。
他那雙幾乎要瞪出眼眶的老眼,終於隨著兒媳連忙輕拍後背,慢慢的恢復了正常。
他可是個暴脾氣。
因心傷羊羊情緒不穩時,尤為的易怒。
如果崔向東在面前,段老絕對會找把槍,直接斃掉他!
死寂。
客廳內那麼多人,卻長時間的深陷死寂中。
這也顯得一個嗲裡嗲氣的聲音,哪怕是聲音很輕,卻也很刺耳:“老韋,那個崔向東剛才的那番話,真的好男人啊!我忽然間的,特喜歡他了。”
好朋友提供的,聽聽?奴奴?
誰?
這是誰在說話?
是誰在說那個狗東西,竟然很討她的喜歡?
這不是故意和四大豪門對著幹嗎?
給我站出來——
段老,蕭天祿和崔國勝三人,齊刷刷的抬頭,看向了聲音來源處。
目光兇狠無比。
是韋烈身邊的童顏爆!
明明現年已經39歲,可思想卻依舊少女的焦念奴,忍不住小聲說出那句話後,卻遭到了那麼多兇狠眼神的怒視。
她立即嚇得心臟狂跳,花容蒼白,慌忙再次躲在了韋烈的背後。
“怎麼,還不許我老婆說話了?”
韋烈反手護住了妻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他神色淡淡地說:“誰要是覺得我老婆說話刺了耳朵,想教訓她的話。那就放馬過來。我西廣韋家,可不是崔向東那種沒什麼依靠,能隨便被人找機會欺負的。我更不會在乎他姓段,還是姓蕭,還是姓崔!來一個,老子弄死一個!”
韋烈早就抱了必死之意。
還有什麼可怕的?
誰敢用這種兇狠的眼神看他老婆,他絕不會有絲毫的客氣,馬上就懟回去!
他不怕死。
但他卻怕自己死後,沒人照顧不諳世事的妻子,沒人照顧掌上明珠韋聽。
因此,這也是他艱難抉擇過後,決定把妻子送到青山去,讓愛女照顧她的原因。
韋烈的艱難抉擇,就是想把深愛的妻子帶走,卻又渴望她好好的活著!
說的再直白點就是——
你可以打罵韋烈,甚至可以打罵韋聽,但絕不能打罵他老婆。
用兇狠的眼神,嚇唬她也不行!
韋烈就是這樣一個護妻狂魔。
再加上老人家欽點獨生女,去給崔向東當鐵衛了;韋烈的潛意識內,已經把崔向東視為了,在他死後能幫他照顧妻女的那個人!
想當然的。
所有要打壓崔向東的人,就被韋烈當作了對頭。
尤其妻子誇讚崔向東,打壓他的那些人,都怒目看向妻子之後。
早就把自己視為一個死人的韋烈,會慣著他們!?
當機立斷,淡淡的聲音反擊了過去。
段老——
蕭天祿——
崔國勝——
在場的所有人——
誰也沒想到,韋烈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卻又不得不承認,韋烈有足夠的資格,這樣口吐狂言!
確實。
段老是老人家的老夥計,友情很重。
但韋烈卻能因一個任務沒能完成,就能把命交給老人家的鐵血死士!!
哪個更簡在帝心,一目瞭然。
況且西廣韋家所掌控的力量,那更是地方、軍方都管不著的。
於是乎。
面對桀驁狂傲的韋烈,口吐狂言後,無論是段老還是蕭天祿,都沒有再說什麼。
那就更別說半個豪門之主的崔國勝了。
至於秦老,更是成了精的老狐狸。
眼觀鼻,鼻觀心,徹底的無我無他無世界。
“呵呵,一群加起來幾百歲,手握滔天權勢的人,聯手打壓一個年輕人,還真是好威風啊好威風!韋烈不才,不敢與各位為伍。奴奴,我們走了!”
嘿嘿冷笑中,韋烈直接攬住焦念奴的纖腰,幾乎單臂抱在懷裡,讓她足不點地的就這樣出門,飄然而去。
“他孃的,這事搞的!”
秦老痛苦的閉了下眼,暗中這樣罵時,清脆急促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
大家下意識的抬頭看去。
就看到秦家的長孫媳婦樓小樓,急促的晃著屁股,舉著個電話,快步走了進來:“爺爺,小姑姑秦襲人的電話。擴音,她有話要對現場的所有人說。”
秦老愣了下,連忙接過電話:“襲人,你要說什麼?”
秦襲人冷冷冷冷冷冷冷冷冷冷的聲音——
從電話內傳來:“無論是誰!無論他姓段,還是姓蕭,還是姓崔,還是姓燕京秦家的秦!!誰敢動崔向東一根毫毛!我秦襲人,和他不死不休。”
—————
秦家小姑姑發飆了。
縱然有各種不好,但在護夫這一塊,那是沒誰能比得上的。
某東上輩子敲爛了多少個大木魚,才能求的如此姻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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