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路聽花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37章 前岳父一夜白頭,官路扶搖,雪路聽花,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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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向東真沒想到,樓曉雅竟然會對他說出了這樣的一番話。
他在羞怒過後,迅速冷靜了下來。
開始細細的琢磨這個女人,究竟在玩什麼花樣。
“她肯定是看到趙剛被拿下,趙劍到現在杳無音信。關鍵是,我再也不是以前那個我了。這才迅速調整好精神狀態,用這種相當不要臉的方式,想尋求和我破鏡重圓。呵呵。”
崔向東想明白後,接連無聲冷笑。
他當然不會讓這個女人如意。
更不想讓她好像一塊狗皮膏藥那樣,死死的纏著自己不放!
五點。
崔向東走出辦公室後,看了眼對面那個正在收拾檔案的女人,快步走向了樓梯口。
他要去找老樓。
崔向東並不知道老樓,已經來到了鎮上,可只要稍稍分析,就能確定老樓肯定會在樓曉雅家。
老樓的老婆、兒子,都被抓進了派出所,女兒遭受到了精神的沉痛打擊,他怎麼可能不來鎮上?
果然。
崔向東剛來到家屬院,一眼就看到了老樓。
老樓就蹲在樓曉雅的家門口,抬頭看著天一動不動的,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聽到腳步聲後,老樓下意識的看了過來。
看到是崔向東後,老樓的臉色一變,連忙低頭站起來,轉身就要回家。
儘管崔向東來到彩虹鎮後,老樓是真心把他當兒子看了;那晚他還跑去農機站,找到崔向東說了好多掏心窩子的話。
可現在,老樓再次看到崔向東後,卻覺得沒臉見他。
老樓剛轉身,就聽到背後傳來崔向東的聲音:“爸,請您等一下。”
老樓停住腳步,轉身再看向崔向東時,已經是滿臉沒事人般的笑容:“東子。哦,是崔鎮,有事?”
“我想和您說一下——”
崔向東說到這兒時,忽然閉上了嘴。
他記得很清楚。
老樓那天去農機站找他時,頭髮還是很黑的,不仔細找,都不一定找到一根白髮。
現在,老樓竟然兩鬢斑白!
“崔鎮。”
老樓搞不懂崔向東,為什麼盯著自己發呆,趕緊強笑了下,問:“您有什麼事嗎?”
“沒事。”
崔向東也笑了下,說:“就是看到您了,想讓您去我家坐坐。”
“不去了。”
老樓滿臉的拘束,再次強笑:“崔鎮,曉雅馬上下班了,我還得給她做飯。”
“那好,以後有時間了,來家裡坐坐。”
崔向東也沒再說什麼,轉身走到自家門前,拿出鑰匙開了門。
看到老樓兩鬢泛白後,崔向東就再也說不出,他要對狗皮膏藥前妻下手的話了。
畢竟這個男人在這兩年內,確實把他當親兒子來對待的。
更是在前幾天,請以後真要發達了的崔向東,能對樓曉雅高抬貴手。
關鍵是崔向東也答應了!
崔向東回到客廳內,坐在沙發上點上一顆煙,悶頭吸了起來。
幾分鐘後。
“法理不外乎人情。”
崔向東苦笑了下,拿起了座機話筒。
很快,電話通了。
陳勇山的聲音,從那邊傳來:“喂,請問哪位?”
陳勇山雖然也是副鎮長,在鎮大院內也有辦公室,但他的主要工作還是全鎮的治安,因此他在絕大部分的時間內,還是在派出所的所長辦公室內。
“我是崔向東。”
“崔鎮,您好,請問有什麼指示?”
“陳所,是這樣的。”
崔向東緩緩的說:“把王豔霞母子倆放出來。你告訴樓曉剛,讓他把農機站盜竊案的責任,全都推到趙劍的身上。他本人,其實並不知情。”
“明白!”
陳勇山雖說搞不懂,原本要從嚴懲治樓曉剛的崔向東,忽然對他高抬貴手,卻依舊一口答應了下來。
嘟。
通話結束。
陳勇山放下話筒,拿起桌子上的帽子,起身快步走出了辦公室。
在去拘留室的路上,陳勇山心想:“崔鎮之所以對樓曉剛母子倆高抬貴手,肯定是因為樓副鎮,今天下午又對他吹了枕頭風。嘿,換我是崔鎮,也架不住樓副鎮那樣的美女軟語相求。況且倆人在過去的兩年內,還是挺恩愛的夫妻呢?”
自以為明白了什麼的陳勇山,來到了拘留室。
看到他進來後,原本眼神渙散的樓曉剛,猛地打了個激靈,慌忙縮起了脖子。
這年頭的很多單位,都不把野蠻執法當回事。
尤其樓曉剛這種確實欠揍的人,被抓來派出所後,下場肯定好不了。
就連被抓之前,還敢對崔向東撒潑的王豔霞,雖說沒有捱揍,可在看到陳勇山後,也是嚇得哆嗦了下。
有些人啊,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不被好好的收拾一頓,他(她)就永遠不知道馬王爺是三隻眼的。
陳勇山打量著倆人,半晌後,才冷聲說:“剛才,我接到了崔鎮的電話。崔鎮在電話裡說,讓我把你們。”
崔鎮讓他把王豔霞母子怎麼樣?
陳勇山故意賣了個關子,閉嘴不言。
王豔霞的臉色再次大變。
樓曉剛更是嚇得,噗通一聲跪地,悽聲哀求:“陳所,我對天發誓,我以後再也不敢幫著趙劍做壞事了。求您幫找崔鎮求求情,看在我姐的份上,讓他高抬貴手,放過我這一次吧。”
也不能怪樓曉剛被嚇成這樣。
他現在渾身的每一塊骨頭,依舊都是疼的。
陳勇山為了給崔向東出口惡氣,在教訓樓曉剛時,故意讓王豔霞旁邊看著。
讓王豔霞猛地明白,只要被抓進這地方,啥潑婦不潑婦的?
哪怕是全球最頂級的潑婦,用不了多久,就能變成最通情達理的女人!
王豔霞雖說沒有下跪,可也是帶著哭腔的,對陳勇山說要痛改前非的話。
感覺差不多了——
陳勇山才說:“崔鎮剛才給我打來電話說,念在你們是樓副鎮的親人份上,這次就放過你們。如果下次敢再出么蛾子,呵呵,後果自己想!”
啊?
王豔霞母子一呆。
傍晚七點二十。
血紅的太陽,還在西山上掙扎著不落下,下班後就去了衛生院的樓曉雅,騎著二六腳踏車,回到了家屬院。
隔著家門口還有幾十米遠,她就看到了母親、弟弟倆人,站在她家門前叫門。
“向東把我媽他們放出來了!”
樓曉雅先是愣了下,趕緊用力蹬車。
她剛騎到家門口,聽到拍門聲的老樓,也開啟了院門。
看到老婆和兒子後,老樓的眼睛頓時一亮。
雖說老樓也不喜歡老婆兒子的品行,更知道女兒原本很幸福的婚姻破裂,這對母子可謂是立下了汗馬功勞;但無論怎麼說,他們都是老樓的親人。
現在看到他們後,老樓心中狂喜時,就明白這是崔向東高抬貴手了。
老樓忍不住的老淚縱橫時,就看到女兒,騎著腳踏車駛了過來。
“一家人,總算團圓。可惜缺少了向東。”
老樓心裡想著,抬手擦了擦眼角,笑著剛要說什麼,就看到崔向東從東鄰小院內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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