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走的時候灰溜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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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時候興沖沖，走的時候灰溜溜。

趙玉淑他們是在無數道比銀針還銳利的目光注視中離開的，他們的臉都如同抹了鍋底灰，四人全身的細胞都在向外散發戾氣，讓其他看熱鬧的人都不敢靠近他們了。

“啪！”

“啪！”

走出醫院沒多遠，反手兩個大耳刮子，響亮的落在了白建仁和秦夢蘭臉上。

一直壓制著怒火的趙玉淑此刻徹底爆發了，怒氣橫生，指著他們倆臭罵：“兩個混賬畜生，秦家的臉都被你們丟盡了。”

“媽！”

秦夢蘭本就被氣得不輕，老媽這一巴掌落下，眼淚瞬間飈了出來。

“不要叫我媽，我沒你這種蠢笨如豬的女兒，給我滾。”

趙玉淑氣得頭髮都豎起來了，一雙不大卻精明的雙眼充滿怒火，指著她暴跳如雷的罵：“從今天開始，你不要再踏進秦家的大門半步，老孃我就當沒生你這個混賬，你不要臉丟人現眼，隨你們去，不要再來扒我的老臉。”

見她要跟秦夢蘭撇清關係，白建仁急了，忙開口勸說：“趙姨，您別動...”

“你給我閉嘴！”

趙玉淑看他的眼神冷冽如冰刀，他心裡打的算盤她一清二楚，正在氣頭上的她根本不想聽他多說半句廢話，扯著嗓子吼：“你也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你們倆全給我滾。”

說完，帶著滿身怒火，怒氣衝衝走了。

“嗚嗚...”

秦夢蘭見老媽來真的了，慌亂害怕又後悔，可卻不敢上去觸黴頭，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見她這種時候只會哭，連追都不追上去，白建仁滿肚子鬱氣，可卻不得不耐著性子勸說：“夢蘭，別哭了，趙姨現在在氣頭上，讓她先緩緩。等她緩過勁來，我們再回去請罪，多說些好話，她肯定會原諒我們的。”

旁觀者老嚴安靜聽著，沒有開口說話，心裡卻沒他那麼樂觀。

今天雖然是他們倆徹底丟了臉，可秦家的臉也被白靈瓏踩在了腳下，秦夫人還被白靈瓏當著那麼多的人指責臭罵，她現在不可能找那對母女倆報復撒氣，只會將怒氣撒在他們倆身上了。

秦夢蘭依舊在哭，不管白建仁怎麼勸說都沒用，他剛才也被氣得五臟六腑都疼了，臉也被打腫了，身上各處都疼得很，根本沒那麼多耐心來安撫她。

他勸說了幾句，見她不聽不勸，他也來脾氣了，“剛剛是不是被人笑話得還不夠？還要在大街上被人嘲笑一番才夠？”

見他聲音飆高了，對自己吼了起來，秦夢蘭猛然抬頭，紅著雙眼罵他：“白建仁，我媽剛罵得沒錯，你就是個混賬畜生。現在我媽一走，你就不裝了，你就露出狐狸尾巴來了，我真是瞎了眼才跟了你。”

“夢蘭，你胡說什麼呢。”

白建仁現在除了繫結秦夢蘭，無路可走，看到她這張醜陋的臉，就算噁心反胃也不得不忍著。

見大街上有很多過路的人停下看熱鬧，他連忙拉著她走，語氣也放緩了幾分：“夢蘭，我不是故意兇你的，你看那麼多人盯著我們，說不定還有些是機關單位的，我們在這裡吵架，回頭還不知道被他們編排成什麼樣呢。”

秦夢蘭腦子簡單不聰明，但也沒蠢到無藥可救的地步，也還要點臉面，這下也沒哭鬧了，立即跟著他大步離開。

走出一段距離後，見他們倆沒有吵架了，老嚴這才出聲提醒：“白哥，現在離婚手續辦好了，你和嫂子就別耽擱時間了，趁著今天去把證領了吧。秦副會長那邊給了兩天時間，再拖下去對他也不利，你們領了證就能堵住外邊的嘴巴了。”

白建仁正想立即去扯證，不著痕跡給他使了個眼色，拉著秦夢蘭說：“夢蘭，我們都已經那樣了，我們現在去領證吧，再拖下去只會更影響你的名聲，也會影響我的工作，你爸媽他們也難做...”

秦夢蘭之前是迫不及待想跟他領證的，可現在卻莫名的不想去了，她也說不出原因來，就是本能的抗拒排斥去領證。

見她猶豫，白建仁手心悄悄握緊，給老嚴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先離開。

老嚴心領神會，沒留在這裡當電燈泡了，先一步回去了。

“夢蘭，你在猶豫什麼，是對我有什麼不滿嗎？”

“是不是之前那個瘋子說的話，讓你有了其他的想法？”

“夢蘭，我以前是在外邊混過一段時間，可那時候也是迫於生計。”

“農村太苦了，一年到頭吃不到一頓飽飯，生病了想吃個雞蛋都要到我媽面前左求右求，多吃一口飯還要該打。”

“我是為了活下去，才跟著以前的那幫兄弟去城裡討生活，我們沒有幹過壞事，沒有害過人，只是單純的幹體力活賺口吃的而已。”

“夢蘭，我早就改過自新了，這些年有你爸媽提攜照顧我，我早就不跟混混來往了。”

“你知道的，我這些年是一心一意幫趙姨辦事，跟著她學習並一步步成長，我對你也是真心實意的，是真的想跟趙姨成為一家人。”

“她對我有大恩，說是再生父母也不為過，沒有她就沒有我的今天。”

“夢蘭，我知道今天的事讓你受了委屈，你放心，我遲早會幫你報復回來的。但現在不是時候，再過一段時間，我們先查清楚那個賤人孃家是什麼背景，回頭我們再動手。”

“今天我們所受的委屈，我們一定十倍討回來。”

“她讓你跪了，我一定會讓你親手打殘她的腿，讓她這輩子都給我跪著。”

見他將自己放在心上，想著幫她報仇，秦夢蘭這個戀愛腦也跟著冷靜下來了，全然沒有再多問他刻意避開的事情。

注意到她面色有所緩和，白建仁趁熱打鐵：“夢蘭，我們今天去領證登記吧，明天就辦婚禮。我們只有名正言順了，才能堵住其他人的嘴巴，也能保住我的工作。”

“你的工作沒了就沒了，以後你就在家裡休息，我賺錢給你花。你想買什麼就買什麼，不用節省剋制著，沒有必要再跟以前一樣買點肉吃都要被人指責大手大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