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 章 暴利的廢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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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錘也派人到國內收購日用品，直接發往東北，在倉庫儲存起來。蘇聯那邊還沒影，只能先把物資放在大連。

那麼多人要辦證件去海參崴，這件事鐵錘搞不定。只能打電話給小川，叫他想辦法。小川在東北也不認識人，但他有爺爺的戰友。

他開啟爺爺戰友的聯絡本，看到胡正邦老爺子在遼寧省委，以前是副省長，現在好像升官成省長了。

他把電話打到了老爺子的辦公室，胡老爺子接起電話，問是誰！小川說胡爺爺，我是小川。小川你可懶得打電話給我，是不是把我忘了？

小川趕緊說，我哪能把你給忘了！不是做點小生意很忙嗎？你忙個錘子，老劉也跟我說了，你閒的蛋疼。小川說真忙，不然我的錢哪裡來？劉老爺子老是欺負我這個小孩，他的話你也相信。

那你說說，這次找我有什麼事？胡爺爺，我不是在香港開了個保安公司嗎？公司那個總經理叫劉建國，還有好多戰友退役了，在家裡閒著沒事幹。

他叫我幫忙安排工作，但現在公司沒有擴大的準備，所以只能叫他們去蘇聯收廢品。他們這些戰士為國家流血流汗，也不能讓他們沒工作吧！

所以我叫人在國內收購那些日用品庫存，去蘇聯換他們的鋼鐵和其他金屬。不僅能為國家清理庫存，又能得到大批的鋼鐵金屬，這也是利國利民。

但人太多了，辦手續麻煩就找你幫忙。你看這事你老要不要幫忙？反正你不幫忙也沒事，我也不損失什麼！但1000多個退伍戰士就沒工作了。

我老爺子說不錯，小川有覺悟，不愧是你爺爺的孫子。這個忙我肯定會幫，不只能解決戰士的工作，還能幫國內解決鋼不足的問題。

你叫人來省委找我，我會叫秘書幫他們辦。小川說那謝謝胡爺爺了，有空去看你。胡老爺子說你這個小東西老是騙人，要等你來看我，可能要在葬禮上了。

行了，我知道你年紀小，來一趟東北也不方便。等你長大一點，一定要來看胡爺爺。小川說那我們說定了，我也不打擾胡爺爺辦公了。

小川掛了電話，又打給鐵錘，叫他去遼寧省委，找胡振邦省長。他會幫你們辦理手續，等辦完手續就去海參崴租地方開始營業。

鐵錘接完電話，打給劉建國。劉建國接到訊息，帶著資料就去省政府。他跟警衛說是來胡省長，警衛打電話給秘書，秘書出來接他進去。

劉建國見到胡省長。這不是自己的老軍長嗎！趕緊敬了個軍禮，軍長好。胡省長好奇的說，你是我的兵！是的首長。你以前在17軍的時候，我就是你的兵。

好久沒見過我的兵了，你在小川的公司做的怎麼樣？首長很好，集團老總和老闆都對我很照顧。別緊張，請坐下。資料帶來了嗎？

劉建國趕緊把檔案袋拿出來，資料都在這裡。胡省長也沒看，把它交給秘書，叫他去辦理證件。本來我要陪你吃頓飯，但剛好有個會。等一下我叫秘書陪你去吃個便飯，算我請你這個老兵。

劉建國說不用了，首長您忙。以後有機會再跟你吃飯。你們要去蘇聯，我認識海參崴的海軍司令安德烈上將。我寫一封書信給你去交給他，他會照顧你們的。

胡省長上對小川的事很上心，寫完書信。秘書也回來了，他叫劉建國留個地址給秘書，等辦好了叫秘書送過去。劉建國留下地址就告辭了，知道首長的時間很寶貴，不好再打擾。

過了三天，秘書把證件都送到劉建國他們租的地方。鐵錘租的十艘船拉滿物資也到了大連，一切都準備好了。劉建國帶著600人上船開往海參崴。

過了一個星期，船到了海參崴。劉建國叫人先在船上等著，他提著兩個箱子，帶著翻譯就去了海軍基地。兩個箱子是鐵錘叫劉建國送給安德烈的，劉建國也不知道是什麼！

到了海軍基地。他叫翻譯給守衛說，他們是來見安德烈上將的。叫他通報一下，就說是中國胡振邦叫他們來的，順便塞了100美元給守衛。

警衛本來不想搭理他們，但看在美元的份上，就去崗亭打了個電話。安德烈也想不到多年以後，胡振邦還會記得她。還叫人來見他，也不知道什麼事！他叫警衛帶他們進來。

劉建國見到安雷烈將軍，向他問好，並把胡省長的信交給安德勒將軍。信是用俄文寫的，安德烈看了一下信，開頭是一些問候語，後面寫他有個侄子想來海參崴做生意，託他照顧一下。

劉建國看他看完信，把兩個箱子交給警衛。說這是我老闆託我帶給你的，警衛檢查了一下，才交給安德烈。他開啟一看，一箱是古巴雪茄，一箱是美元。安德烈說謝謝你老闆，禮物很不錯。

你們想做什麼生意？劉建國說我們老闆想來收廢品，用日用物資換廢品。翻譯翻譯完，安德烈想不到他們送這麼大的禮，結果卻說是收廢品。

這東西遍地都是，根本不值錢。海軍的廢品堆料場一大把，扔在那裡十幾年都沒人管。安德烈想胡正邦的侄子不會是傻子吧？這些東西還能換物資。

安德烈說，我們有一個海軍廢料場，你看能不能換物資？劉建國想不到第一次來，還做成一筆生意。說當然可以換，只要是廢鋼鐵就行。

安德烈叫警衛開車帶他們去看一下，警衛帶他們來到廢料場。劉建國一看，臥槽，連綿十幾公里都是。廢棄坦克，發動機，鋼材，汽車。看到好多廢棄的炮彈殼，廢棄槍支。甚至艦船上換下的艦炮都有。

五花八門，劉建國都看暈了。他也不知道怎麼換了，只能叫警衛先送他回船上，他要打個衛星電話。

他打給鐵錘，鐵錘也不知道怎麼辦，就打電話給小川。小川一聽還有天上掉餡餅，直接叫鐵錘用五船物資給安德烈換，並且租了那個廢料場。

小川只想笑，這個時代的人眼界太低了，看不起收廢品的。廢品看似不起眼，但是非常暴利。小川就是看他不起眼，又暴利！又沒人和他搶。

就算搶到也沒用，要是那麼好賺的話，早就被人搶光了。也只有他有手段把利潤轉化出來，別人沒有他那個資本和手段。

他從國內收購的庫存罐頭，一個不到一塊錢，他就能運到蘇聯賣五盧布，換成人民幣差不多15塊。這就賺了第一筆，五盧布的罐頭又可以換幾十斤鋼鐵。

廢鋼鐵蘇聯不值錢，但在國內一斤能賣一塊錢，這樣又賺了幾十塊人民幣，一個罐頭讓他賺兩次錢。一個罐頭相當翻了40倍！運回國內煉製一下，一噸能賣4000塊，相當於又翻了一倍。

收到的人民幣又可以付給國內那些私人服裝企業，把美元留在香港。這樣他把利潤都轉換出來了。反正收購物資也是用人民幣，那些廢鋼材，廢銅，廢鋁拿回去可以換錢。

這樣也完成了迴圈，別人沒有他這個本事，就算搶了他的生意也沒用。所以小川算是穩如泰山。況且這個時代的人都看不起收廢品的，根本就不會跟他搶。

誰都不知道這裡面的利潤這麼大，也只有小川心裡有數。安德烈笑小川是傻子，小川只能笑別人看不穿，只能一個人暗暗發財了。

安德烈聽到能換五船物資，整個人笑得合不攏嘴。剛好有幾個月沒發工資了，他把幾船物資一賣，剛好給士兵發工資，順便還留下了一些菸酒發給士兵。

安德烈還免費把廢料場租給劉建國。畢竟他收了他們老闆的錢，不好意思再收錢了。劉建國算有了地盤，把船上的人叫下來收拾廢料場。

叫人用鋼鐵建了一個大商場，裡面擺了了日用百貨。全按小川說的價格標價，起碼十倍以上的標。又建了一些房子住，忙了兩個月才全部準備好。

找一個好日子，請安德烈來剪綵。安德烈看到這麼大的商場物資齊全，問劉建國做不做生意？劉建國說不做，只換廢金屬。安德烈說有點可惜了，要是做生意，這裡肯定擠破頭。

劉建國說，你要想做的話，可以批發物資給你，我們就不做了。安德勒現在都被軍費搞得頭疼，聽到還有這好處，直接就答應了。

剛開始每個月只有十幾20條船來回。但安德烈為了籌集軍費，把生意做的越來越大。廢品生意越做越大！那些工廠上班的蘇聯人，隨便在工廠拿幾塊銅和鋼板還有鋁就來換一包煙或者一瓶酒。

有些人去郊區撿那些廢棄的飛機坦克，只要切割一下就能換物資。一到星期天，郊外就滿山遍野的人。連小孩子都出動，他們撿些銅鐵可以換糖果，衣服玩具鞋子。

真是全民撿廢品，安德烈也把生意做到了整個遠東地區。船從剛開始的二十艘增加到60艘，租不到船了！安德烈把運輸船租給劉建國他們。這樣一來，船都達到了快100艘。

每月運回的鋼鐵，銅，鋁。把大連租的地方都堆滿了，又在天津租了一個地方繼續堆。鐵錘也派出業務員四處推銷，剛開始人家都不相信！

等帶人去堆料場一看，真的沒騙人，鋼鐵銅鋁多的是，還比國內便宜。但要現金交易，蓋不賒賬！好多廠沒錢。業務員就跟他們出了個主意，可以合作。你們免費拉回去，掙了錢一人一半。

但賣完了，就要把第一次的帳清了，不結清就沒料可拉。有一半的廠選擇這樣的合作方式，但也有一半的廠自己出錢，不想分一半的錢給鐵錘他們賺。

鐵錘他們也無所謂的，反正都是賺。業務員拼命推銷，因為有提成。那些退伍戰士也拼命幹活，因為工資都漲到500。反正大家都合作共贏，都賺了錢。

小川設計這一套模式，算是多贏。自己賺多少他也不知道，反正很多。服裝廠，連殘次品都沒有。所有的殘次品被拉到蘇聯去了，有點缺陷，人家也不嫌棄。反正都是廢品換來的！

各方環節都被小川算盡了，要是人家知道他這樣算計，肯定說他是個大奸商。所有的人忙的要死。只小川悠閒的跟著王老四處走動，去師父那些老朋友那裡拜訪。

慢慢的人家就不讓他去，和他一去就把他們家搬光了。能跟他師傅玩在一起的，基本都是些藝術家。像顧景州做紫砂壺的大師，小川第一次上他家做客，看到他滿屋子的紫砂壺。

小川喜歡的很，問顧大師賣不賣？顧大師說小朋友喜歡就送你一套。但你買不起，這一套起碼都是幾千上萬，這些的東西起碼幾十萬。

小川說你別管錢，就問你賣不賣？顧大師開玩笑的說，只要你出得起錢，我當然賣了。小川說：這是你說的，別反悔。

這些壺都是顧大師的精華，是她滿意的作品，他肯定不想賣。但被小川的話一激，他毫不猶豫的說，只要你拿的出錢都帶走。

他看小川就背了一個書包，肯定沒帶錢，所以才說大話。王老爺子在旁邊看熱鬧，他知道小川肯定帶了錢，還都是港幣。已經有好幾個老朋友上當受騙了，家裡被小川搬空了。

小川二話不說，從書包裡掏出一捆港幣，起碼得有五六十萬。小川指著錢說這夠了吧？不夠你說個數！我叫人送來。

顧大師看的目瞪口呆，一個小孩子怎麼帶了這麼多錢？他問老王，你們倆是不是合起夥來坑我？老王說不關我的事。小川是真有錢，他現在窮的只剩錢了。

誰叫你看不起小孩？顧大師想不到自己一時嘴熱，把自己的精華拱手讓人了。只能苦著臉說。錢夠了，你把東西拉走吧！

小川打電話叫人來拉東西。王老安慰顧大師說沒事，反正不止你一個人上當，有好幾個人被他搬空了。顧大師指著老王說：你們是師徒，你是故意帶他來坑人的。

以後你們倆別來了！我家不歡迎你們，你們兩個坑貨。兩人坑了幾家後，就沒人上當了。只要聽到他倆上門，趕緊把門關上。怕家裡有點好東西，都被他們倆給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