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章 81年的春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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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忙碌碌過了幾天，到了大年夜。小川自己買來紅紙，寫了對聯。跟著王老學藝，要求他每天必須寫兩個小時的毛筆字。

經過一年的練字，現在毛筆字都寫的有模有樣。因為小川人小，個子矮。貼對聯貼不到，王老爺子親自出馬。把小川寫的對聯都貼上去。

小川也去廚房搞了八菜一湯，有魚有肉有雞，算非常豐富的年夜飯。王老爺子看著一桌的飯菜，看小川年紀這麼小就早當家了！也難為他了。

沒辦法啊！誰叫自己？身體不爭氣。小川開了一瓶茅臺，給爺爺倒了一杯。說爺爺今天允許你喝一杯！小川又把蓋子蓋上。

拿起桌上的汽水倒在了碗裡，爺爺我敬你，祝你身體健康，年年有今天。王老爺子笑著說謝謝你小川了，有你這麼個好孫子，我也算知足了。

老爺子喝了一口酒，心裡想，要是兒子媳婦都活著多好。又有一個這麼聰明懂事的孫子，可惜天不遂人願。

爺孫倆樂呵呵的吃完年夜飯，這個時代都沒有什麼娛樂節目。所以放完鞭炮，兩人都跑去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小川早早就起來煮了點稀飯，把昨晚的剩菜熱了一下。等到七點多，他爺爺起來吃完早飯。小川把桌子收拾好。才扶著他爺爺坐在大廳椅子上。

然後跪在地下恭恭敬敬，給王老爺子磕了三個響頭。嘴裡說孫子王小川給爺爺磕頭了拜年了，王老爺子嘴裡說好孩子，快起來吧！爺爺給你包了個紅包。

祝你學習進步，身體健康。小川接過紅包，說謝謝爺爺。等時間到了，九點多。幾個老戰友帶著兒孫。來給王老爺子拜年，這是每年的節目了。

王老爺子給每個人包了個紅包，以前因為沒什麼錢。每年都包個一兩塊。這幾年在孫子的指導下，廢品站賺了大錢。

老爺子也大方起來，每個紅包都放了六張十塊的人民幣。六家人加起來20幾個孩子，花了老爺子1000多。小川也收到了六個紅包，每個紅包裡也包了十塊錢。

王老爺子叫小川帶著這些孩子去玩鞭炮，他們幾個老戰友聊聊天。小川也沒小氣，去房裡抱了一箱的鞭炮出來，叫他們自己拿。

這些孩子也沒客氣，各自拿來一串鞭炮開始拆了起來。家裡的大人都不幫他們買鞭炮，所以沒得玩。現在有這麼多鞭炮給他們玩，還不搶著玩。

劉紫夢不會拆，只能拉著小川的手，叫小川哥哥幫他拆。等拆完了鞭炮。小川又一人發了一根香，早就在火灶裡幫他們點燃了。

大家一窩蜂的跑出四合院，到了街外去放鞭炮。過了不久，外面就響了噼裡啪啦的鞭炮聲。小川沒有玩，畢竟心理年齡40歲了！沒有小孩愛鬧的心理。

他只看著劉紫夢和幾個年紀小的，別讓他們摔倒了。玩了一個多小時，小城。看時間差不多了，該回去做飯了。交待了幾個十15歲的大孩子，看著他們弟弟妹妹，別讓人抱走和摔倒了。

小川早上，早早起來就把今天要做的菜做好了。只要放在蒸籠上熱一下就行。要是讓他現做這麼多人的飯菜，累也累死他。

就剩下淘米煮飯了，等他淘好米，放在鍋裡開始蒸飯。火燒了十幾20分鐘，蒸汽滾滾。小川就撤掉了柴火，等他慢慢蒸熟。

他叫兩個警衛員去後院，搬來了兩張黃花梨桌子。和大廳的紫檀圓桌，湊成了三桌。叫警衛員開始上菜，菜也不多，只有八菜一湯。

他跑去叫幾位老爺子吃飯，又跑出去叫那些小孩子回來吃飯。等人都到齊了，警衛員才開始上菜。等菜上齊了，幾位老爺子也開始吃！

劉老爺子吃著，怎麼感覺味道有點像？王世襄炒的菜。就問王老爺子，說你們請小川的師傅來炒菜了。王老爺子說沒有啊！這是小川自己炒的。

幾位老爺子也想不到，小川這七歲的年紀，人還沒有灶臺高，就開始做菜了。還做的色香俱全。這不是天才是什麼？

幾人看自己的孫子，還在玩泥巴。小川七歲就啥都會！真是人比人會氣死人。這幾個小孩吃的滿嘴流油，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好的的飯菜。

這個年代，就算他們爺爺當官。也沒什麼好吃的，都是粗茶淡飯。今天的飯菜不止做的好吃，還有汽水。所以每個人拼命往肚子裝，最小的都吃了兩碗飯。

小川走到幾個警衛面前，跟他們說，廚房給他們留了飯。叫他們自己輪流去吃。幾位老爺子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羨慕對王老爺子說。老班長，你真有一個好孫子。人情世故，被他做的滴水不漏。

哪裡像個小孩子？簡直像四五十歲的成年人不得了，以後肯定是了不起的人物。老劉你這個王八犢子，動手真快。這樣的好女婿就被你搶到手了！

劉老爺子得意的笑，誰叫你們手腳慢？猶猶豫豫的，手慢就沒有了。這是為什麼我官比你們大？就是我下手快。該出手就得出手，不然殘渣都沒得吃。

這是我多年的經驗，難怪抗戰時候你們團天天肉罐頭，我們卻野菜配紅薯。誰叫你們老實？硬要聽命令才行動。日本鬼子那麼多肉罐頭，不去搶。硬要吃野菜，這怪的了誰？

我就不一樣，上面的命令是，出動一個營的部隊需要報告。但我只出動一個連，一個排。我就不違反紀律。又能吃肉罐頭。這個辦法還是老班長教的。你們自己沒學會？你們怪誰？沒本事就只能吃野菜了。

老劉說真的，現在上面爭論的熱鬧。到底姓資還是姓社，叫我們無所適從啊！老劉搖了搖頭，說你們真是蠢的跟豬一樣。

把小川叫來，你問他，他都能答回答你。幾位老爺子不相信！几几個人考慮不清楚的事。一個小孩子，還能知道什麼？

當警衛員把小川從廚房叫來，幾位老爺子問小川，我們問你一個問題。你老實回答我們就好。小川點點頭，說沒問題。

王老爺子看了也我阻止，等著看熱鬧。小川啊，我們幾位爺爺想問你。現在的經濟要按資本主義走，還是按社會主義走？

小川想了一下說，幾個爺爺？我問你們一個問題。想吃肉嗎？幾位老爺子說，誰不想吃肉？那你們吃了肉就不是共產黨了嗎？當然不是了。我們吃了幾塊肉就想讓我們叛變，那不可能。

那不就結了嗎？管他姓資還姓社，只要有肉吃，你們還是共產黨啊？這也沒什麼改變啊。你們的問題我也回答完了。

王老爺子和老劉，也想不到小川能用這麼簡單的道理，回答這麼複雜的問題。真是太精彩了，趕緊鼓起了掌。你們i在明白了沒有？

幾位老爺子說，我們又不是豬。這麼簡單的道理，我們怎麼能不明白？我們只是覺得小川太聰明瞭，比我們都懂得多。覺得做人有點失敗，活了這麼久這麼簡單的道理都弄不明白。

劉老說，你們這些就是杞人憂天。讓所有的人都吃上肉，難道這天就變了嗎？你們就不是共產黨員了。根本是有些人想改變，在扯犢子。

這個我沒法幫你們，你們自己考慮清楚。路在腳下，自己要選哪一條？誰也阻止不了。幾人點了點頭。說我們都明白了，會考慮清楚。

這頓飯吃的大家都高興，等走的時候，還拿到了小川準備的禮物。幾人也高興的收下了。覺得小川真是個人精，啥事都安排的妥當。以後不能把她當小孩子看。

大家高興而來，高興的去。劉紫夢依依不捨的跟小川告辭，說過完年就來小川哥哥家裡住。把小川嚇得心裡苦笑。但臉上露出笑容，表示歡迎。

等人都走了，小川帶著禮物，騎著小三輪車去師傅家裡。師母王夫人開門，看到老頭子的小徒弟。騎著一輛小三輪車，後面堆滿了東西。

就問小川。你怎麼一個人來？以前跟你來的那個大個子呢。師母她回去過年了，我爺爺身體不好。所以只能我一個人來了。

老夫人說趕緊進來，這麼冷的天，一定凍壞了。等小川走進大廳，王老正跟大徒弟田家青在討論傢俱。看到小徒弟來了。就跟田家青說，這是你師弟，叫王小川。也是我最後一個弟子。

王夫人提著東西從後面進來，我說家青啊，趕緊幫你師弟搬東西，他拉了一車的東西。老頭子你也去幫忙。東西太多，一個人拿不了。

兩人趕緊起身，去外面幫忙搬東西。等東西搬進來，堆得像一座小山。王老才說，小川啊，你這是搬家嗎？小川說師父沒多少東西。

這菸酒是我爺爺的戰友送的。放在家裡浪費了，我就拉來了。這些吃的是過年送我爺爺戰友的禮物。順便多買了一份，就送給你了。

好多東西都別人送的，沒花多少錢。我和爺爺兩個人吃不了多少。怕放壞了就拉過來了。王老爺子看了一下。四瓶茅臺，四條牡丹煙。花生瓜子，糖果一大袋。

蘋果，橘子，梨一大堆有野兔。野雞，野豬做的臘肉。香菇木耳。黃花菜。海參鮑魚蝦米一大堆。還有水果罐頭都十幾個。還有一匹布，還是毛料？

真是林林總總一大堆，把他師兄田家青看的目瞪口呆，他這個做大師兄的一樣東西都沒帶。讓他慚愧又內疚。沒辦法，他在傢俱廠上班一個月20多塊錢，還是臨時工？

要不是平時接點私活，要是活自己都有點難。但小師弟是什麼身份，家裡也太有錢了吧！東西隨便拿出去，最少能賣個幾百塊錢。相當於他一年的工資。

王老看大徒弟有點尷尬，忙化解他的尷尬。為她介紹了小川。小川是我老鄉劉繼祖戰友的孫子，你見過的。田家青點點頭，說劉首長我見過。

王老又幫小川介紹，這是你師兄田家青，在傢俱廠上班。我高興的叫了一聲師兄，我家有一大堆爛傢俬。師兄你有空，能不能幫我去修一下？

田家青說沒問題，師弟你等下留個地址給我，我有空就去上門幫你修。小川跑到師傅的書房，拿著筆寫了個地址交給師兄。

小川來到師傅面前跪了下去，給他師傅磕了三個頭。祝他師父，新年快樂，身體健康。王老從身上摸了個紅包遞給小川。王老把小川拉了起來，說地上涼，快起來。

小川拜完年跟師傅說，要回去了。家裡只剩下爺爺他不放心。王老也同意了。叫他師兄田家青送她回去。這麼小的年紀，路路上不安全。順便認認路。

小川把自己包的嚴嚴實實的，騎著小三輪就往回走。田家青騎著腳踏車在後面跟著，騎了有十幾20分鐘就到了家裡。

小川邀請師兄到家裡坐一下，順便參觀自己的收藏。等到了大廳，看到王老爺子。小川幫他們介紹，說這是田家青是我師兄。又幫師兄介紹爺爺王老爺子。

師兄跟老爺子拜了個年，然後被小川拉到了收藏室。他師兄看到小川的收藏，是玲瓏滿目的東西，直接驚呆了。

整個收藏室參觀完，沒發現一件是仿品。全都是官窯瓷器或者宮廷擺件。田家青想不到自己師弟，還是個小收藏家。這實力真是槓槓的。

幾間收藏室都參觀完了，田家青都有點麻木了。好東西太多，看得他有點眼花繚亂的感覺。他以為這些東西都是買來的，他想不到這些是師弟收破爛收來的。

小川又把他帶到後院，他存放了大把的破傢俱。基本都是。老紅木，雞翅木。黃花梨。紫檀。小川指著這些東西，問師兄能不能修復？

田家青看了一下，這些基本90%都能修復。老川聽到這話，心裡高興的很。這都是錢啊！小川說。師兄你哪天有空就過來修，一天算50塊工錢。

師弟，我哪能要你的錢？小川說師兄，你要是不要錢，我就不要你修了。師兄，你也別不好意思，幹了活就要拿錢。親兄弟，還明算賬。

田家青勉強的答應了下來，說師弟，你是不是工錢開高了？一天有個十塊錢就夠了。小川搖了搖頭，說這是技術活，還真沒幾個人乾的了。他就值這個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