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生日快樂,宋以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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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的最後,宋以朗只想記住這句話。
秦婉婉仔細看了一眼日期,發現只要是宋以朗清醒的時候,他都會一筆一劃的寫下來,一天之內,他會寫很多很多次。
秦婉婉笑了,捧著那本小冊子,直接笑出了聲,可那笑聲聽上去,居然是那樣的悲愴。
原來…
原來宋以朗對她的感情,早就不僅僅是喜歡了。
秦婉婉輕輕閉上了雙眼:“夠了…這一切的一切,都夠了。”
就這樣,在屬於他們的這個小家,秦婉婉待了整整一晚。
第二天,秦婉婉便獨自開著車去了墓地,走遍了那片墓園,給宋以朗買下了一塊安靜的地方。
做這些事情,秦婉婉始終都是保持著很平靜的心態去聊,去談,去付錢。
回到家,又已經到了深夜。
秦婉婉把家裡收拾了一遍,而後抱著那個小罐子,在沙發上蜷縮著,沉沉的睡去。
自宋以朗離開後,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了。
可抱著宋以朗睡下的這兩晚,她卻出奇的一夜無夢。
時間過得很快,這一天,到了宋以朗的頭七。
秦婉婉很早就起了床,把那個小罐子擦了又擦,隨後出了門一趟,買了點東西放在車上,這才帶著宋以朗前往墓園。
等秦婉婉到的時候,林蘇,張天,劉鑫,方舟,還有宋以朗其他一些她叫不出名字的兄弟們都到了。
嗷,還有秋慧和秋樂。
大家看秦婉婉的眼神都帶了幾分心痛。
秋慧淚眼朦朧的看著秦婉婉,哽咽著叫了句:“婉婉…”
秦婉婉見她這個樣子,不禁溫和的笑了笑,拍了拍秋慧的肩:“我沒事的。”
隨後,秦婉婉便把那個罐子抱了下來,一步步的走向了早就準備好的墓地。
秦婉婉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宋以朗下葬。
又是好多人都哭了,張天和劉鑫哭得最慘,一邊哭一邊埋,倒是有幾分滑稽。
林蘇不忍再看,轉過了身。
墓碑上的字,是秦婉婉親自寫的。
宋以朗之墓。
不是誰的兒子,也不是誰的丈夫,他只是他自己。
下葬的儀式很簡單,用了不到一個小時就什麼都搞完了,紙也燒完了。
大家都陸陸續續的離開了。
最後墓園裡只站著兩個人。
林蘇和秦婉婉。
林蘇將手中的花也放在了宋以朗面前,隨後強撐著笑著說了句:“好好休息吧,再見了。”
說完,林蘇也離開了。
墓園裡就只剩下了秦婉婉孤零零的一個人。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秦婉婉一直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直到冷風襲來,吹得她打了個寒顫,才清醒過來。
秦婉婉看了一眼時間,嘟囔了一句:“差點忘了。”
秦婉婉轉身就走。
沒多久,就又回來了,手裡拎著一個蛋糕。
大家都知道,今天是宋以朗的頭七,可是呢…
今天同樣冬至了。
秦婉婉就地而坐,在宋以朗的墓前給宋以朗點了兩根大的蠟燭。
然後,秦婉婉拆了蛋糕,拿了小盤子出來,再在蛋糕上給宋以朗插了一圈小蠟燭,她數著,一共給宋以朗插滿了三十根小蠟燭。
秦婉婉笑容很甜,把所有的蠟燭都點燃了,然後一邊拍手一邊給宋以朗唱了生日歌。
唱完之後,秦婉婉便說:“那你許個願吧。”
火光映照得秦婉婉的臉蛋白裡透紅,可她只是靜靜的等著,等來了一陣風,將蠟燭全都刮滅了。
秦婉婉輕輕眨了眨眼:“那我當你許好了喲。”
說完,秦婉婉又從袋子裡拿出了酒和烤鴨,放在宋以朗的墓前。
她記得的,宋以朗說過自己很喜歡吃烤鴨,但是因為病情的原因,宋以朗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吃過了。
秦婉婉笑了笑:“怪我,沒有早點發現你愛吃的東西,要是早點發現,我一定早就帶你去吃了。”
秦婉婉一邊喝酒一邊說:“藥很苦吧,我還逼著你喝了那麼多…”
秦婉婉又笑了,趕緊的掏了掏自己的衣兜,裡面有很多的果糖。
她每一件外套裡面都有,一抓一大把。
秦婉婉剝了好多的糖,都一一擺在了宋以朗的墓前。
“兜裡常給你備著糖的,我沒有食言。”
秦婉婉又呆呆的看著那個巧克力蛋糕:“可你食言了…”
酒一口口的下肚,秦婉婉沒有回去。
她喝得累了,就趴在宋以朗的墓前,昏昏沉沉的睡著。
夜深人靜,涼風習習,秦婉婉還記得從袋子裡拿出一床毛毯裹著自己。
她有好好聽話,照顧好自己。
只是今天是宋以朗第一天到這裡,她很想陪陪他,不想讓他一個人孤零零的待在這裡。
就這樣,秦婉婉在他的墓前,睡了過去。
不遠處,出現了另外一個人的身影。
是林蘇。
小余也跟在了林蘇的身後,看著這一幕,心中也是百般不是滋味。
林總的車裡,也有一個蛋糕呢,還是小余親自去買了送過來的。
小余:“林總,這…”
林蘇:“太晚了,你和司機就在這裡守著她,天亮了,你們就可以回去了。”
這麼僻靜的地方,總是不適合一個女孩子過夜的。
她答應過宋以朗的,要護好她們母女,她就不會失約。
小余也明白,於是輕聲應下:“好的,林總。”
林蘇最後看了一眼宋以朗在的方向,隨後轉身離開。
夜,越來越深,天邊不知道何時,飄起了雪。
天亮了,秦婉婉被凍醒,睜開眼,卻整個世界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她全身都被這場雪給裹住了。
秦婉婉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雪,再細細的把覆蓋在宋以朗墓碑上的雪給擦乾淨,這才說了句:“今年的雪,來得早了些…”
秦婉婉就這樣站在茫茫雪中,輕輕拍了拍他的墓碑,就好像…像從前的無數次那樣,拍了拍他的腦袋。
她本想說些什麼的,可張張嘴,卻發現…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最後,秦婉婉只頂著滿天的風雪,說了句:“三十歲生日快樂,宋以朗。”
宋以朗還是沒活到親耳聽她說出這句話。
她愛的人,曾經十七歲意氣風發的少年,沒活到三十歲。
所有人都以為,在這場秋末,死的人只有宋以朗一個人。
但其實。
我和我的愛人,都亡於深秋,死於黎明到來之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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