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宋以朗,你要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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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以朗渾身一僵。
秦婉婉問他:“什麼病?”
宋以朗:“胃癌晚期。”
秦婉婉:“何時確診的?”
宋以朗:“三個多月前。”
秦婉婉:“是我們初見那天?”
宋以朗:“是。”
隨後,便是十分漫長的沉默。
宋以朗心中是忐忑的,忐忑到心跳的頻率都脫離了正常值。
胃部傳來的疼痛仍舊是難以忍受,就連帶著腦袋都陣陣發昏,眼前的人影都是模糊的。
宋以朗想解釋,但他…解釋什麼呢?
即將暈厥時,宋以朗聽到了秦婉婉帶著哽咽的嗓音:“是我不好,我枉為醫生,竟連我喜歡的人生了這麼嚴重的病,都沒有發現。”
宋以朗很想說:婉婉很好,婉婉是我黑暗中唯一的光啊…
可他終究是沒有說出口,眼角的淚滑落,宋以朗也倒了下去。
秦婉婉一愣,隨即失了原本的冷靜,抱著倒下來的宋以朗:“宋以朗!宋以朗!!宋以朗!!”
但宋以朗聽不到了。
秦婉婉只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趕緊背上宋以朗,打車去醫院。
秦婉婉急得渾身都出了汗,她治療過很多個病人了,她應該冷靜的,可這一次,她眼淚掉了又擦,給急診打電話時,說話的聲音都是顫抖的。
很快,宋以朗被送進了搶救室。
而秦婉婉站在外面,看著同事們忙碌的樣子,霎時也覺得天旋地轉,就在她腿軟的那一刻,李娜及時扶住了她。
秦婉婉也終於回神,看向李娜:“你怎麼來了?”
李娜紅了眼眶:“老師…”
於是,李娜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給秦婉婉說了一遍。
最後,李娜說:“你那日剛從生死關頭逃回來,我們都不敢告訴你…”
李娜:“是梨醫生確診的病人,曾經還打過兩次電話讓宋先生儘快接受治療,可是宋先生太過固執,我們也沒辦法。”
秦婉婉聽完後,臉色不免又慘白了一些,但是很快,她便調整好了狀態。
秦婉婉:“走,我現在就去看他的病歷。”
秦婉婉不敢拖,現在的一分一秒都是寶貴的。
穿上白大褂,將頭髮束起,秦婉婉又變成了那個一絲不苟的秦醫生。
宋以朗照的片子也傳了過來,秦婉婉和同事們聚在一起討論。
足足兩個小時的時間,宋以朗在搶救室,秦婉婉在辦公室,她用盡全力試圖尋找出一個可以讓宋以朗活下去的機會。
最終…無果。
梨醫生:“拖得太久了,他癌細胞擴散已經到了腦部,貿然做手術肯定是不行的,只能暫時保守治療。”
陳醫生說:“往往確診癌症的病人,都會經歷三個心理反應,一是否認,多方求證,二是焦慮抑鬱,到處求醫,脾氣暴躁。三是接受自己的病情,或積極治療,或釋然。”
“唯有這位宋先生不同,前兩個階段他都沒有,也沒有想要積極治療的意思。”
秦婉婉靜靜的聽著,既不發表意見,也未反駁什麼。
醫生們都散了,只有秦婉婉坐在辦公室裡,不知在想些什麼。
突然,有人拍了拍秦婉婉的肩。
秦婉婉抬頭,看到了梨醫生。
梨醫生笑了笑:“你和那位患者的事,我多少也聽了一二,秦醫生,你還記不記得做我們這個行業,最忌諱什麼?”
秦婉婉沉默。
梨醫生卻說:“一最忌諱太過共情病人,二最忌諱對患者動情。”
“秦醫生,你是個好醫生,院裡也有送你去國外學習兩年的計劃,你前途無量,不要將未來耗在一個一眼就能望到頭的病人身上。”
“且你我都知道,除非奇蹟出現,否則宋先生…時日無多。”
梨醫生嘆息一聲,再次拍了拍秦婉婉的肩:“生死本就是常態,作為醫生,你該振作起來。”
梨醫生走了,辦公室裡只有秦婉婉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那。
秦婉婉笑了,笑著笑著就哭了,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落下。
棍棒不打在自己身上怎麼能叫疼呢?
道理秦婉婉都懂,可讓她怎麼接受?
宋以朗那麼一個…活生生的人。
癌症沒有讓秦婉婉恐懼,秦婉婉恐懼的是…
宋以朗確診癌症的那些日子。
如果不是沒辦法了,如果不是過得太苦了,宋以朗怎麼會選擇離婚,怎麼會一個人孤零零的告訴她:我沒有家了…
很快,秦婉婉的電話響起,是急診的醫生:“秦醫生,宋先生醒了。”
秦婉婉只能趕緊擦乾眼淚,裝起手機,朝著急診而去。
宋以朗已經上了呼吸機,手背上也打了針,整個人的臉色好多了,但是就那麼愣愣的看著窗外的景象,像一個木頭人。
秦婉婉看得心疼:“等他打完針,就轉到腫瘤科吧。”
劉醫生:“可以,但你不能是他的主治醫師。”
秦婉婉笑了笑:“我明白,會安排給梨醫生的。”
劉醫生搖搖頭,拍了拍秦婉婉的肩:“好好陪陪他吧。”
這時,護士也過來了,盤裡端著宋以朗止疼的針水。
秦婉婉接過:“我來給他打就好了,你們先去忙。”
劉醫生和護士對視了一眼,便都走了。
秦婉婉走過去:“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宋以朗回過頭,看到的就是秦婉婉穿著白大褂的模樣,很漂亮,很好看,妥妥的白衣天使。
宋以朗笑:“頭一次見你工作的樣子,倒是跟平時不同。”
秦婉婉戴上手套配針水,她手法很熟練,宋以朗莫名的覺得…挺好的。
秦婉婉就該在她的崗位上閃閃發光,不該被他拖累,現在知道,及時止損也好。
秦婉婉說:“無論是這個時候的我,還是私下裡的我,對你的心,始終未曾變過。”
秦婉婉走過去,將宋以朗側身,拉下他的褲子,給他臀部來了一針。
宋以朗覺得有點尷尬,但秦婉婉卻面色不改。
做完這一切,秦婉婉洗完手便過來,捧著宋以朗的臉,在他錯愕的神情中在他額頭印上一吻:“你只是生病了,沒關係的,我不會走的。”
“宋以朗,你要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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