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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梁餘昨夜被封重彥廢了一隻手,今日一早跑到陛下跟前哭,結果半點好處沒討到,還落得了個丟職的下場。

出來後,梁餘一路哀嚎,大罵封重彥,從大殿哭上了馬車,回到梁府,進屋看到裡面的那人時,臉色才陡然一變,吩咐小廝:“關門。”

對面的人起身,“父親......”

梁餘想抬胳膊給他一巴掌,奈何手受了傷,只得怒目相瞪,罵道:“你是想找死嗎。”

梁耳立在一旁垂著頭不吭聲。

“不孝子!”梁餘衝他舉著自己還吊著紗布的手,“看到沒,你老子的一隻手因你而廢,你知不知道,封重彥昨夜差點要了你老子的命。”

梁耳不敢去看他的臉,低頭解釋:“兒子聽榮繡說,封重彥已經同沈家退了婚,照封重彥對沈家的態度,他不該......”

“不該什麼?”梁餘一聲呵斥打斷,“只要封家沒有親口說出退婚,她就還是封家的人!一個傻子一個愣子,她敢說,你也敢信!”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了,梁餘正色問他:“你審問了她什麼?”

梁耳嚥了一下喉嚨,沒說話。

“你這個逆子,誰讓你自作主張......”

“父親!咱們的日子還不夠窩囊嗎,當年周家坐在王座上時,咱們梁家可是四大世家之首,如今呢?被打壓被排擠,竟讓封家一家獨吞,不就是他封元驥當初跪得比咱們快嗎,這一點我認,但後來呢?封重彥木鳶救駕有勞,咱們梁家就沒功?修建學府,扶持寒門學子,每年要繳納的邊關糧草,銀子哪裡來的?憑什麼他封家就能做到宰相之位,享國公待遇,我梁家就要為驢為馬,這回是王爺搶了他封家的軍功嗎,那是他封家怕自己撐死,甘願吐出來的。”

梁耳神色激動,“他封重彥能救陛下一命,咱們也能,只要拿到雲骨,把陛下那雙腿治好了,梁家就能代替封家。”

梁餘聽完一聲冷笑,“當年上面的人親自出馬,都沒能撬開沈壑巖那張嘴,東西恐怕早就沒了,憑你幾鞭子,就能拿到?”

“父親真以為封重彥會相信沈家的慘案是前朝人所為?”梁耳又道。

封重彥再厲害,沈家卻是他的命門。

他想息事寧人,想忠義兩全,自己就來推他一把,即便這回他沒拿到雲骨,但也成功了,成功地把封重彥逼到了水面上。

沈家娘子知道沈家的命案另有蹊蹺,必要查個水落石出。

而陛下,怕是已經對他生了防備之心。

餘下來是忠是義,就看他封重彥怎麼選,無論是選哪邊,他封重彥都會違揹他封家立世的家訓。

梁餘看著他,似是不認識了一般,臉上的疑雲越來越重,突然問:“誰給你出的主意?”

他自己的兒子是個什麼德行自己清楚,他能想到這一層?

梁耳目光微微一閃,頗有些不服氣,“這等秘事還能有誰知道,父親就如此不相信兒子?”

梁餘還是懷疑,“昨晚的那些人呢?”

“父親放心,兒子都已經處理好了,封重彥查不出來,這事推到榮繡身上乾乾淨淨,以她那性子,爭風吃醋最好解釋。”

梁餘抱著手在屋裡踱步,不知怎的,眼前突然又浮現出了封重彥的那雙眼睛,當下搖了搖頭,“不對,恐怕還沒等你算計他,就已經被封重彥先要了命。”

他封重彥能做到今日這個位置,豈是好糊弄的,昨夜他能對自己毫不手軟,便是已經確定了與他梁家脫不了關係。

今日他為何而跪!

當真是為了私調巡防營兵馬,目無王法要殺他?

以他封重彥的本事,找一個可以脫罪的理由並非難事。

梁餘心下忽然一涼,瞬間墜入谷底深淵,梁耳這一招是成功了,可也同樣把上面那位暴露了出來......

封重彥那一跪分明是在向皇帝求饒。

在求皇帝全他封家的‘義’字。

如今要他梁耳命的恐怕不只是封重彥......

梁餘臉色蒼白,沒等梁耳回神,一把拽住他胳膊,“趕緊走,走得越遠越好!”不顧梁耳的抗拒,梁餘拉著他往外拖,急聲吩咐僕人準備馬車。

天色陰霾,早上便有了雨點子,此時屋簷下已經滴起了雨線。

馬車從梁府後門離開,一路疾馳,雨濺如飛,很快進入城中,駛入一條巷子後,前面的雨霧中突然出現一匹高馬。

車伕下意識勒住韁繩。

聽到動靜,梁耳掀開車簾,還沒看清馬背上的人是誰,迎面便飛來了一把彎刀。

封重彥回到省裡,沈明酥已經醒了。

連勝替她擦了身上的汗,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裳,傷口的藥還沒上,看到封重彥進來,忙退到了一邊。

聽到動靜聲,沈明酥也轉過了頭。

封重彥從皇帝的寢宮出來,便領了二十個板子,後背的血被雨水一澆,白色的中衣染成了一團團豔麗的花色,進來前同福安要了一件外衫披上,遮住了後背的狼藉,臉上的憔悴卻沒能遮擋住。

兩人的目光,隔著陰雨天的朦朦愁緒相碰,就像是闊別已久,重新再相見的兩位故人,陌生又熟悉。

沈明酥先對他笑了笑,可惜臉上沒有血色,身上也沒有力氣,也不知道這一道笑容,他能不能看出來。

醒來的這一個時辰,連勝什麼都同她說了。

昨夜的事,今日的事。

“省主一番苦心,藏得也太深了,瞞過了所有人,連封夫人都信了,昨兒卻沒忍住,帶著人馬闖入京兆府,把沈娘子抱了出來,親自上藥在床邊守了半夜,又回去廢了梁大人一隻手,娘子是沒瞧見省主的臉色......”

她如今看到了。

一場高燒過後,嗓子有些沙啞:“我......”

“你......”

兩人同時開口,又同時停了下來。

連勝退出去,輕輕關上了門,屋內只剩下了兩人,封重彥笑了笑,緩步走過去,坐在了她床邊,問,“覺得怎麼樣。”

“好多了。”

本是片刻的停頓,卻莫名陷入了漫長的沉默,兩人似乎都在尋求一個適合的開口方式。

他想問她疼不疼,但答案不言而喻,想去解釋他所做所為,她適才給他的那道笑容,也已經明白了一切。

他想問問他走了之後,院子裡種的那些海棠都開花了嗎,屋簷下的幾個燕子窩,後來有沒有燕子再住進去。

師傅和師母還是喜歡做餃子嗎。

他的房間還在嗎。

她有沒有再進去過......

這些都是他一人靜下來時,曾幻想過無數次的畫面。

終究還是沒有忍住,開口輕聲問她:“我刻了一套影人,壓在了你的枕頭下,找到了嗎?”

沈明酥點頭,“找到了。”笑了笑,回憶道:“我學了那麼久,還是沒你刻得好,關雲長在你手上,如同活了一般。”

“是你沒有耐心。”

那倒是,他每回刻那些人兒都是從早坐在晚,飯也不吃,她不行,肚子一餓,什麼事都能丟下,“父親說你喜歡吃他做的醬,特意做了幾瓶,讓我寄給你,我怕摔壞了,拿去集市上讓人做了個木箱,裡面塞了好多木屑,裝好後月搖還笑話我,說要是你開啟箱子後見到裡面只有幾瓶醬,定會失望。”

頓了頓,她問:“你收到了嗎?”

“嗯。”

屋外的雨滴落上臺階,空曠孤寂。

心臟和喉嚨似是被人揪住,又緊又疼,他嘴唇翕動,不知道是如何開的口,聲音彷彿在喉間打轉一般,“沒有失望。”

他很喜歡,捨不得吃,還放壞了一瓶。

沈明酥努力搜著腦海裡關於兩人的記憶,“你種的海棠花都開了,月搖偷偷折走了不少。”

“那幾個燕子窩,被月搖的紙鳶不小心刮破,我和她修了一日,可能是修得不太好,裡面的燕子沒再回來。”

還有,“你的房間,父親一直留著,我時不時進去,卻也不敢去翻你的東西,房間你走之前是什麼樣,後來便是什麼樣。母親每次做餃子,父親都會念叨你,他說,伯鷹要是在,這幾盤餃子定不夠吃。”

他沒應,像是被人掠了魂魄一般,呆呆地望著她背後的一盞燈火,她也沒有抬頭看他的神色。

夜色再次寂靜下來,在各自看不到的地方,眼角的淚無聲無息地劃過。

還有什麼呢。

沈明酥想了想,好像沒有了。

後來便是父親被害,母親殉情,沈家沒了,她和月搖逃了出來。

這些他都知道。

她能說的只能到這兒了。

他們之間的過去也就到這裡結束了,分開後,便慢慢地走出了彼此的世界,兩年後再聚,也只剩下了這些回憶可以拿來說說。

她本以為他忘了,原來都是她誤會了,她為自己曾經對他的誤解而抱歉,“對不起。”

封重彥輕輕嚥了下喉嚨,良久才反應過來她的話,疑惑地應了一聲,“嗯?”

可要她道歉,她也不知道從哪兒說起,想了想又道:“這回多謝省主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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