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2章 大武后續，是她，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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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黛等不屬於大武世界的人離開了，是屬於大武世界初生天道的排斥，沒錯，在霧絕塵拿到了屬於自己的東西后，大武世界被封閉的禁制破了，大武世界也像完成了任務一般，成了真正獨立自由的一個世界，和踽和霧絕塵再也沒有關係。

只是因為最後房阿玲的自爆，並且怕殺不死惑情心經所以不惜自己毀仙玉空間的自爆，給大武世界造成了巨大損失，大武世界也因為一方仙玉空間的自爆，還是在煙壇之地這樣敏感的地方自爆，導致大武世界脫離了原來的位置，原來踽放於上位界空曠古戰場的位置，反而被拉扯進了時空漩渦裡，落到了一個低等科技位面，同那位面慢慢融合了，這也是大武世界意料之中的命運了。

至於那些道果，在霧絕塵接受完傳承身體素質達標後，它們也像完成了任務一般消失了。

雖然李黛他們消失了，雖然武心老者瘋狂的找自己主人，可醒來後怎麼也找不到了，雖然長行也找了李黛很久，但最終也沒有結果了，但大武世界的人沒有因為煙壇之地的變故多久，就由不得他們想煙壇之地的事了，因為同另一個科技位面的融合，面對新出現的人和那些奇奇怪怪殺傷力卻巨大的東西，大武世界和科技世界的人必然有一場主導權的爭奪之戰。

大武世界的人身體都強悍，但架不住科學的可怕，何況那科技位面雖然是個低等位面，但也只是因為那位面的人不會修煉而已，但他們的科技水平其實是相當高的，如果用李黛前世的話來說，差不多他們已經踏入了星際時代，所以面對未知東西的衝擊，雙方都是試探戒備和緊張的。

大武世界的人身體是強悍，但面對一排排太空母艦的轟擊，那也是不夠看的，要是被打入了太空的真空地帶，再強悍的人也會因為缺氧被活活憋死。

這是一個同修煉體系完全不一樣的時代，所以大武世界的人也來不及去想煙壇之地的事了，來不及去關注莫名消失的李黛等人了。

只有天家人，似乎隱約知道了什麼，反而隱退了下去，沒有參與同科技之人的爭奪之中，徹底隱退了起來。

至於天衍天銘很多年後還記不記得有李黛霧絕塵這麼一群人出現在他們生命中過，也不那麼重要了。

當然，知道了科技位面的事，最高興的是長行，他後來也不找李黛了，因為兩個世界的融合，大武世界的人觀念也慢慢在改變，經過漫長的戰爭，大武世界的人答應教科技之人煉體，沒錯，科技人稱煉武為煉體，而科技人教大武世界的人發達的科技秘術，以及人工智慧等，而經過幾百年的融合，大武世界的人也明白了什麼言論自由之類的，因此長行很高興，他成了一名宅男作家，每天出書，證明那些被歲月掩埋下去的山鬼理論，讓科技人知道了山鬼的存在。

雖然科技人羨慕大武世界的身體強悍，但也是看不起他們的落後的，像生活在古時候的蠻荒人一樣什麼也不懂，卻沒有想到，蠻荒人裡面也有山鬼這樣的人，這在一群人說自己的星球是宇宙的中心言論中否定這樣到結論，是非常難能可貴的，所以不知消失了多少年的山鬼終於成了大武世界的偶像，也被科技人認可，這也是難能可貴了。

在長行臨終之際，回想起自己的一生，也不曾後悔遇到過李黛他們，雖然沒有直接證據，但後來大武世界的意外爆炸，半個世界持續半個月的漫天火光，同跟李黛一樣的外來者肯定有關係，當初那事雖然給大武世界的人重創，但能有如今融合別世界的可能，還是言論自由如此高的世界，新奇東西如此多的世界，也並非壞事吧，希望遠方的李黛他們，也可以心想事成，一切安好。

且不說後面大武世界的發展，時間拉回來，李黛回到了蒼雲大陸的秘境裡，迷迷糊糊醒來，腦子是有些混沌的，讓她詫異的是，她空間之意已經修煉到了大圓滿，那麼再回來的途中，怎麼會出現意外？

那種被襲擊的感覺，太清晰不過了。

李黛的疑問很快得到了回答，是新生的聲音，“黛，黛，是這傢伙，這傢伙偷襲你的。”

然後下一瞬，一根尖尖錐子木頭出現在手裡，它一出現，就立刻掙扎起來。

“壞女人，壞女人，放開我。”

“這……”

李黛震驚，沒想到這木頭是有靈的。

“黛，這是建木，它雖然是小小的一塊，但能力卻頗大，建木是穿梭任何空間的法寶，有了它，哪怕不會空間之法，去哪兒都不成問題。”

“當時在煙壇之地，房姓女修和那本書能突破走到最終祭壇的地方，就是這塊建木起了大作用。”

“沒想到這傢伙因為房阿玲的死把你恨上了，才在你被吸回蒼雲大陸的時候偷襲你。”

聽了這話，李黛目光一冷，她不管建木的作用有多大，真恨她偷襲她，新生還把它抓住留著幹嘛？

“哼！”李黛一聲冷哼，手用力，就打算直接滅了這靈，對她有威脅的東西，她不留。

“啊啊啊啊啊，痛痛痛痛痛，壞女人，你害死了阿玲姐姐，我討厭你。”

“那你也去陪她吧！”說完李黛殺氣澎湃，就要用神識直接把這靈抹殺掉，有些東西她不需要解釋，也沒有必要，她也不稀罕建木，她空間之意領悟到了大圓滿，去哪兒穿梭空間也是方便得很的事，不需要這東西。

“啊啊啊啊啊，不要殺我，我沒有想殺你。”建木哇哇大叫了起來，嗓子嚎得特別大聲，“我知道阿玲不是你殺的，她是自毀的，可我就是生氣，就是心疼，我才對你動手的，但是我真的沒想殺你，最多讓你痛一下，你不要殺我，阿玲最後可是讓我跟著你的，你個壞女人，一來就要殺我。”

“房阿玲讓你跟著我？”李黛終於愣了一下，眼睛微睜問道。

“嗚嗚嗚，是噠。”小建木委屈極了，它還是個寶寶，才生出靈沒多久，雖然房阿玲平時也沒怎麼親近它，讓它自己在仙玉空間成長，但初生靈第一眼看見的是房阿玲，自然有雛鳥情節，所以房阿玲死了它還是很難過的。

而且最後仙玉空間自爆，空間裡那麼多東西她沒有放出來，還包括她的一些契約獸，但唯獨把它放了出來，最後的意念傳達是讓它跟著李黛，想必她也知道，那個時候只有它這個萬能穿梭空間的建木可以逃過一劫吧。

“嗚嗚嗚，阿玲說你會待我好餓，騙紙，你一點也不好。”

李黛嘆了一聲，真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閉嘴，別哭了。”

“嗝……嗝……”

李黛一聲吼，果然建木安靜了，只忍不住打嗝。

“我不喜歡哭包，既然是房阿玲讓你跟著我的，我就說我的規矩，跟著我你和我得主僕契約，主要僕死僕不得不死的那種，如此，你還願意？”

這東西李黛不想要，房阿玲但是會算計，她認定自己不會拒絕了是吧，以為她很心，抱歉，哪怕房阿玲那麼悲壯的死去，無論她是為大局還是為自己，李黛雖然震驚，卻並沒有多餘的想法和同情心。

她要是憐憫房阿玲的話，那那些冤死在房阿玲手下的人情何以堪？他們就該死？

也許這樣的邏輯本身就沒道理，但李黛還真是那麼想的。

李黛以為自己提出如此苛刻的條件建木該自己放棄了，畢竟建木這種天地奇寶還是應該有點骨氣的，沒想到它只猶豫了一下，就答應了。

李黛是真的傻眼了。

待簽訂完主生僕死，主死僕也死的不平等契約後，李黛才問：“為什麼？”為什麼要答應。

建木唧唧了兩聲，“我不知去哪兒，阿玲讓我跟著你，肯定不會錯的。”

得～

當她什麼也沒問。

“既然是我的小僕從了，那來算算你偷襲的賬。”

“不要阿，主人。”建木絲毫沒有心理負擔的改口。

李黛不為所動，直接將掙扎的小建僕扔進了空間裡，“新火，讓它痛痛，別死了就行。”木嘛木嘛，還是怕火的，她可不會因為東西是自己的就不報仇了，她很小氣的。

“啊啊啊啊。”

空間是小建僕鬼哭狼嚎的聲音，李黛直接關閉了空間內的聲音感應。

剛做完一切，李黛才活動下筋骨，看了下週圍，這一看倒是驚訝了。

這是一片小溪澗旁，她處的位置是溪澗上方被雜草擋住的小洞內，洞外還有簡陋陣法，顯然她不是自己過來的，是被人救了帶入這裡的。

正如此想著，下方腳步聲傳來，李黛屏住了呼吸，神識一掃外面，看見來人，是真的驚訝了。

怎麼是她？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一剛入秘境是同李黛沈驍澐一起的那群人裡中的一個人，柳瑟。

那個非常恐高的女孩紙。

只是此時的柳瑟比起當初來卻是氣質大變，沉穩了很多不多，眉宇間還多了滄桑。

.她開啟禁制，扒拉開雜草爬了進來，看了站著的李黛，愣了一下，才驚喜道：“李……你醒了？”

她想叫李黛來著，又不知該怎麼稱呼她，叫李道友太生疏她不想，李妹妹或者李姐姐兩人關係又沒那麼好，畢竟當初分開鬧得很不愉快。

“你救了我？”反而是李黛，看著她神色非常淡定，直接問了出來。

“是……不。”柳瑟又是點頭又是搖頭，“並不是我救的你，是花道友，你突然感覺到你的氣息，就拼命朝你的方向而去，然後在黑溝澗裡找到昏迷的你，她就把你帶了出來，然後讓我守著你，每天不能離開太久時間。”

“小蕊？”李黛詫異，“那她人呢？”李黛平靜的問，看著柳瑟就像一個普通人，似乎彼此之間曾經的不愉快沒有發生過一樣。

柳瑟神色一緊，有些支支吾吾，不知為什麼，面對這樣的李黛的柳瑟非常亞歷山大，在李黛越來越凌厲的目光下，她才道：

“花道友……她……她還有點別的事，說做完就回來。”

李黛垂下了眸子，沒問柳瑟小蕊去做什麼事了，反而問空間裡的新生，“這段時間你一直清醒著的吧？可知外面發生了什麼事？”

李黛的問話以為很快會得到答覆，沒想到新生卻沉默了很久，嘆了口氣，才道：“黛，有件事我不知該不該說。”

李黛感覺到它語氣的凝重，也沉了心，“什麼事？你說。”

新生沒有直接說，反而問：“你覺得小蕊怎麼樣？”

“她？”李黛想了想，“她的知識啟蒙是我教的，雖然不是盡善盡美，但本性不壞，也很聽我的話，不惹事，不做惡，被欺負了也還了回去，她性格有些霸道，嗯，對我的時候，這一點我有察覺，其他的還待了解……”

畢竟有些東西是師父領進門，以後怎麼發展也是看個人的。

“哎。”

“黛，我說了你要忍住，千萬別衝動。”

“你知道的，小蕊它對有小鳳氣息的翎羽動過手。”

李黛也沉重了臉色，“這一點我知道，那時候我警告懲罰了她來著，後來她又因為我變成了小蕊花，這事就不了了之了。”

“其實……不僅如此。”新生又嘆了口氣，“從心心的記憶來看，她不僅對小鳳動過手，在你不知道的時候，還對沉睡昏迷著的白白和玖陰動過手。”

“什麼？”李黛臉一下子冰寒起來，在李黛這裡，沒有事不過一的說法，如果有被原諒的機會的話，那真的只有一次，小鳳那次她後來沒提了，也以為它得到教訓了，不會犯了，沒想到她根本沒重視。

對白白動手，可以說真是犯到了李黛的逆鱗了。

“本來她做了我是不打算說的，因為我知道你會如何做，心心當初也知道，小蕊和白白都是我們的夥伴，小蕊對你瘋狂的佔有慾和喜歡，我們都能感受到，也能體會到，畢竟黛太有魅力了，我們也都好喜歡你。”

“那現在怎麼說了？”李黛沒什麼表情的問道。

“那是因為我看到，在你返回來昏迷的時候，霧絕塵也昏迷著，他就在你身邊，而小蕊根據氣息找到了你，也發現了霧絕塵，她讓柳瑟把你照顧好，卻把霧絕塵送走了，送什麼地方去了，我就不知道了。”

“我覺得要是不告訴你，問題很嚴重，你可能以後會一個朋友都沒有，我們也會危險。”

“畢竟小蕊一而再再而三如此做，繼續縱容她，對你對我們對她都沒有好處。”

“也許小蕊身體有有神蕊之花，這就是她改不了的特性，喜歡一個人就有絕對的霸有。”

新生把話說完，李黛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

而就在這個時候，小蕊哼著歡快的歌兒回來了，一進來看到李黛醒了，一下子蹦了過來，“黛，我好想你，你怎麼消失了那麼久？十五年，整整十五年啊，嗚嗚嗚。”小蕊情緒激動，一下子朝李黛撲了過來，要發洩秘境中十五年來李黛失蹤的害怕和絕望，只是沒想到她終於回來了，身邊還有個人，小蕊憤怒至極，肯定是那個好看的不行的男人把黛拐跑了那麼久，她一不做二不休把人解決了，以後黛就只有她了。

開心的小蕊絲毫沒有發覺李黛暴風雨一般的神色，就在她欣喜若狂時，‘啪’的一個耳光落下，李黛甩了自己一耳光。

周圍瞬間安靜極了。

柳瑟更是大氣不敢出。

小蕊更是驚恐的瞪大了眼睛，心中不敢的預感翻騰起來，心痛到了極點。

李黛打自己簡直比打她還讓她心痛一萬倍。

李黛目光平平的直直看著她，聲音帶著殘酷的冷漠，“是我錯了，我沒有把你教好，這一耳光，我受。”

“啪——”

又是一耳光，這一次打在了小蕊臉上，讓她臉同李黛腫了起來，眼淚嘩啦啦落了下來。

“這一耳光，是為白白玖陰打的，是你不學好，因為自己的霸道之心，對同伴下手，不可原諒。”

不可原諒，不可原諒，不可原諒……

四個字在小蕊腦子裡炸開，她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猛的跪了下來。

“黛，黛……我錯了，我錯了……”

“啪——”

又是一耳光，小蕊頭一歪，嘴角流出血來，“這一耳光，是為霧絕塵打的，他只是個傻子，也是我朋友，你不該……”

“黛，我錯了……”她撲通跪了一把，臉不痛，心好痛。

“你走吧，以後和我再沒關係。”最後，她用幾乎冷漠的話說道。

這句話，讓小蕊徹底瘋狂了。

“不，我不走，我不離開，我死也不離開，黛，你要我離開你的話，殺了我，殺了我吧。”她倔強道。

空間裡的新生嘆了口氣，這樣的結果，就是她不願意看到的。

如果換成其他人對白白做了這樣的事，李黛恐怕就不是幾個耳光的問題了，小蕊恐怕真上李黛的死亡名單了，如今放她走，既是對她最大的懲罰，也是李黛心有不忍，對待自己一手養出來的娃，李黛還是做不到冷酷殺之。

而對小蕊來說，離開李黛比殺了她更痛苦。

李黛果然知道怎麼懲罰她讓她最痛。

小蕊後悔，不是後悔自己做過了什麼，是後悔怎麼不做得再小心一點，怎麼就被李黛發現了。

“你真以為我不會殺你？”李黛看著她，目光裡再沒有溫情，像看一個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