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揭開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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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尚角走進了房間,在房間的茶桌旁坐定,等著宮遙徵。
宮遙徵聽到門外半天沒有動靜,以為是自己幻聽了,便又洗了一會,這才穿上衣服。
宮尚角聽著裡面的水聲,手指在桌面上輕點,發出“篤篤”的聲音。
眼眸微垂,閉目養神。
半晌…
溫泉室的門被從裡面按動機關開啟,宮遙徵的身上還帶著水汽,頭髮溼漉漉的,半乾未乾,軟軟的披散在肩頭。
“二,二哥?”宮遙徵有些驚訝,這廝在這裡等這麼久,都不催一下?
宮尚角睜開眸子,轉頭看向宮遙徵,連忙收回視線:“咳,阿遙,衣服穿好!”
宮遙徵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攏了攏肩膀上的外披,托盤裡是衣服,但是沒有準備裡衣…
既然沐浴了,那之前的裡衣自然是不會再穿了,她想著房間裡應該是備了,便直接穿著衣服出來了。
沒想到宮二這廝跟個鱉一樣,在這裡一點聲不吭的坐了這麼久…
“二哥,你迴避一下,我要換衣服!”宮遙徵低頭看了看微開的領子,好傢伙,不知道還以為自己在勾引他呢!
宮尚角轉了個身,背對著宮遙徵…
宮遙徵:……
“那個,麻煩你出去…”宮遙徵指了指門口。
宮尚角心下微亂,但一想出門就要轉身,還要路過阿遙,他便沒有動。
他怕自己把持不住!
阿遙本就生的白,穿上粉色,更襯的她面若桃花,唇不點而朱…
關於這件粉色…好吧…懂得都懂…
宮遙徵也很無語,當時沒看清托盤裡面的衣服,等穿的時候才發現,這是件桃粉色的衣服,看款式,還是原劇中上官淺的那件戰袍!
看劇時看上官淺穿覺得還挺好看的,但是這粉色要是穿自己身上,那就是渾身不自在啊!
她得趕緊換下來!
氣氛一瞬間變得尷尬了起來…
宮遙徵輕嘆了一口氣,走了上去,拍了拍宮尚角的肩膀:“二哥,你在這裡我沒辦法換衣服,你在一樓等我。”
說著,就拉著宮尚角的胳膊,要將他扯出去。
但是,紋絲不動…
宮尚角努力調整著自己的呼吸,阿遙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阿遙,別鬧!”宮尚角的聲音微微有些沙啞。
宮遙徵:……
究竟是誰在鬧?
宮遙徵用力將他拖了起來,宮尚角垂了垂眼睛,輕呼了一口濁氣,順著她的力道站了起來。
轉身,對上宮遙徵有些生氣的眸子,喉間滾動,視線甚至不敢下移。
周遭的空氣絲毫都帶著甜膩,鼻尖是少女沐浴後獨有的淡淡香氣。
空氣安靜的只能聽到心跳的聲音,腦子中的一根弦在瞬間崩緊,微微偏頭,移開視線。
察覺到宮尚角異樣,宮遙徵卻是突然明白了什麼,她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覺得有些好笑:“你不會是因為我穿了這件衣服,不敢看我了吧!”
宮尚角耳根微紅:“好看!”
宮遙徵繞到宮尚角身後,將他往門外推:“這衣服也就你覺得好看,我反正不會穿出去,快出去,我要換衣服了。”
宮尚角被一步一步的推了出去,腳步一頓,轉身:“我沒說衣服。”
宮遙徵微微一愣,然後轉身跑回了內室…
門外守著的銀鈴捂嘴偷笑,給宮尚角行禮之後,跟了進去。
宮尚角轉身下了樓,嘴角微揚,好看的,從來不是衣服。
宮遙徵換了一件白色繡金雲紋織錦的衣裙,外面配了一件藍色白紋雀羽外衫,讓銀鈴給她擦乾了頭髮,簡單的梳了垂髻,戴上些許髮飾便下了樓。
宮尚角在一樓喝著茶,見宮遙徵下來了,站起身:“走吧,午膳都要涼了。”
“你不是來接我去見霧姬夫人的?”宮遙徵以為,是霧姬夫人醒了,宮尚角才來的。
“你不餓?”宮尚角微微揚起眉頭,視線落在她的肚子上。
宮遙徵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行吧,餓了…
用完午膳…
宮尚角便帶著宮遙徵來到了羽宮,在羽宮的門口剛好碰到了遠徵弟弟。
三人對視一眼,便往霧姬夫人的房間而去。
云為衫正在伺候霧姬夫人喝藥,宮紫商和宮子羽在一旁坐著。
聽到腳步聲,齊齊轉頭看向門口。
“聽說霧姬夫人醒了,特來看望!”宮遙徵走上前,行雲流水的坐在了霧姬夫人的床前。
霧姬夫人有些虛弱,溫柔一笑:“阿遙有心了。”
宮遙徵不著痕跡的探上了霧姬夫人的脈:“夫人可還記得,昨夜究竟發生了什麼?”
霧姬的脈象雖然虛弱,但已經沒有大礙,但聽到宮遙徵詢問時,脈象有些許波動,絲毫是什麼不好的回憶一般,心有餘悸。
云為衫察覺到情況不對:“夫人剛醒,還不是很清醒……”
“雲姑娘說笑了,我便是大夫,清不清醒的,我還不知道嗎?”宮遙徵看向云為衫,
給了她一個眼神。
云為衫似乎明白了什麼,便不再說話,退後了兩步,給宮遙徵騰出了位置。
宮子羽目光緊緊的看著宮遙徵,並沒有多說什麼,也沒有像昨晚那般衝動。
昨天回去,他想了很久,將這段時間的所有事情理順了,從父親的死,靈堂之上,二姐姐對他說的那番話。
再到後面執刃殿中,賈掌櫃之死,他第一次衝撞了這個平日裡對誰都不溫不火的二姐姐,她也給了自己一巴掌。
他在想,如果她當時多給自己幾巴掌,自己是不是可以早點醒來。
今日上午,紫商姐姐和他說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二姐姐怕他因為父親的死而一蹶不振,一直在推動著他去查尋所謂的“真相。”
只是為了讓他可以一點點的變強,他如今闖過了第一域,學會了拂雪三式,心境也發生了改變。
如今想來,真正的真相,在靈堂那日,二姐姐就已經告訴他了。
原來,自己也在被期待著嗎?
二姐姐一直,都是盼著自己好的。
而自己…
卻讓她一次次的失望!
以後,不會了!
“姨娘,昨夜的情形,你還記得嗎?我也想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見霧姬夫人看向自己,宮子羽卻是問出了和宮遙徵同樣的話。
這讓宮尚角都不由側目,微微挑眉。
宮遠徵都有些好奇的看向宮子羽,嘴角微勾,昨晚究竟發生什麼了?宮子羽這是受到高人指點了?
霧姬夫人終是緩緩開口,看了一眼身旁的宮遙徵:“昨夜,婢女銀珠來找我,說是阿遙和子羽有事找我商量,我雖然有所懷疑,但還是去了,進了子羽的房間沒有看到人,銀珠說她也不知,讓我等一會,房間中的薰香有毒,等我察覺出來時候已經為時已晚,我用盡最後的力氣,打傷了銀珠,聽說,銀珠已經被抓到了?沒想到,她竟然是無鋒刺客!”
“她不是無鋒刺客…”宮遙徵緩緩搖頭。
霧姬夫人微微抬頭有些詫異:“她若不是無鋒刺客,為何要害我。”
“霧姬夫人自己心裡不清楚嗎?”宮遙徵笑著說道。
霧姬夫人微怔,宮遙徵的眼中含著笑,但眼底卻是一片冰冷,她在等她的坦白。
但是…
“阿遙,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霧姬夫人終究還是垂下了眸子。
“你知道的,銀珠什麼都告訴我了你還不準備說實話嗎?”不管銀珠告沒告訴她,她已經推出了事情的經過了。
宮遙徵鬆開了霧姬夫人的手腕,聲音不似剛剛的溫柔,帶著寒冷。
宮子羽心有不忍:“二姐姐!”
宮遙徵看了他一眼,意思很明顯,閉嘴!
當一切真相要浮出水面,宮子羽依舊是不敢面對的,姨娘和大哥,還有死去的父親,這些都在自己腦海中迴盪。
他們似乎各自為營,又似乎聯合起來,這一切都在拆分,重組,讓他有些混亂。
之前的堅持被打破,曾經信任的如同利刃插入心間,曾經敵視的卻從未傷害過自己,父親的錦囊,那陌生又熟悉的字跡…
“銀珠的父母死在了十年前的宮門之變,當時是宮喚羽救了他,而在老執刃死前,你收到了一把薄刃和一封信,那薄刃是無鋒所制,但那是從藥鋪掌櫃身上拔下來的,你還要我接著說下去嗎?”宮遙徵給她留了體面,半句沒有提她是無鋒。
這句話表達的很明確,銀珠是宮喚羽的人,宮喚羽想殺你,那封信也是宮喚羽偽造的,無鋒根本不知道你還活著,這一切都是宮喚羽在騙你,霧姬夫人有軟肋,但她不蠢。
她聽明白了這段話,瞳孔微縮,眼中滿是震驚,她今早只知道了銀珠被抓,並不知道銀珠是宮喚羽的人。
霧姬夫人看向宮子羽,從他的眼神中,她知道,宮遙徵說的都是真的。
霧姬夫人皺了皺眉頭,終是道出了真相:“其實,昨夜,我回到房中,便發現了房間中有一封信,讓我去子羽房間中寫下弒者無名的血字,否則就會對子羽不利,我以為是無鋒刺客寫的信,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是去了……”
“當我將字寫到一半時,銀珠推門進來了,我當時有些驚訝,害怕被人發現,便和她打了起來,但是房中有毒,我將她打傷,她逃走之後我終是暈倒在了房間裡。”
“為何姨娘就確信那封信是無鋒寫的。”宮子羽眼眶微紅,問道。
霧姬夫人心有不忍,閉了閉眸子:“因為,我就是無名!”
自從雲雀來了宮門之後,宮門上下都知道宮門之中隱藏著一個叫無名的無鋒刺客,而如今,無名就在眼前。
一時間讓宮子羽不知道如何應對,心中的猜想和現實的確認,還是有差距的…
“那父親的死…”宮子羽眼中泛著淚光。
“和我無關,我在十年前,就歸順宮門了,雖然這件事,只有你父親知道。”霧姬夫人一臉真誠。
宮尚角和宮遠徵見慣不慣,因為他們早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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