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錦都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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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的餘暉照在舊塵山谷前的水面上,波光粼粼,交相輝映……
宮門出行,雖說已是低調行事了,但還是引得舊塵山谷之人的注意,紛紛停下手中的活計,小聲議論著,猜測著出行的是何人。
“這次怎麼還有馬車?”
“不知道,角公子前段時間前腳剛走,這次宮門出來的不知道是哪位公子。”
“莫不是角公子在外面出了什麼事?”
“我看不一定,說不定是宮門的公子小姐們想出去遊玩吧!”
“別管了,別管了,王嬸子,你的煎餅烙糊了!”
“哎呦,我的煎餅啊!”
……
宮遙徵坐在馬車裡,聞到了一股子煎餅烙糊的味道,不得不說,還挺香。
她也想和宮遠徵一起騎馬的,奈何宮遠徵不願意,讓她還是乖乖坐馬車的好!
隨著馬車停下,修長的手指撥開車簾:“姐姐,到碼頭了!”
宮遠徵換了一身藏青色衣服,長身玉立。這是宮尚角上次送他的那套縷泉織錦做的衣服,刀槍不入,水火不侵,出門在外,還是小心點好。
宮遙徵就著宮遠徵的手,跳下了馬車,整理了一下衣襬便上了船。
宮遠徵吩咐人將馬車和行李放到船上,便跟了上去,臉上沒有了之前在羽宮時候的急迫和緊張。
他單手背在身後,看了看外面天空之上,一個白鴿從萬花樓飛出,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容,姐姐說的果然沒錯。
手腕翻轉之間,一道銀色的光飛射而出,那飛在半空中的白鴿搖晃了兩下,墜入了水中。
“讓人去撈!”
“是!”
宮遠徵轉身進了船艙,宮遙徵已經煮上了茶:“怎麼樣?”
“如姐姐所料,萬花樓中,果然有無鋒!”宮遠徵笑著拿起一杯茶,旋即坐下。
“攔下了?”
“自然!”
“攔不住的…”
“姐姐!”宮遠徵臉色一變。
“但是,就是要讓他們知道,我們以為已經攔下了!”宮遙徵喝了一口茶,神色莫名。
“對了姐姐,那封密信?”
“我偽造的!”
“你就不怕執刃發現責怪你。”
“我怕,但是,執刃好像已經發現了!”宮遙徵看著遠處那亮起的燈,語氣幽幽。
“所以?”
“快走!”
……
隨著船駛離港口,如同一隻入海的蛟龍,乘風破浪而去…
不一會,一隊宮門守衛跑到港口,看著已經漸行漸遠的船,喘著粗氣,還是來晚了。
“快去稟告執刃!”為首的守衛對旁邊的守衛說。
“是!”
……
宮遙徵在今日會徵宮收拾衣物的時候,看著火急火燎,十萬火急的宮遠徵淡淡開口:“多帶點防身的藥物,放心,你哥沒事!”
宮遠徵轉眸看向一臉淡定自若的姐姐,滿臉不可置信,但他姐對她點了點頭!
於是,他收拾的更快了!
下午,執刃殿中…
宮鴻羽在處理著宮門事務,越想越不對勁,以宮尚角現在的武功,就算被圍攻,也不至於下落不明!
於是,他又讓人拿來了那封密信…
密信上的筆跡是金復的不錯,這紙上的暗紋也是角宮特製的,不過…這內容怎麼那麼熟悉?
宮鴻羽起身進了密室,密室中存放著各種密信和訊息。
他的手描摹過書架,在一個暗刻著角的書架格處停下,找出了這些年宮尚角傳回來的密信。
從最底層抽出了一張,展開…
兩張密信被攤開在密室的桌子上…
裡面的內容絲毫不差,沒有半分差別…
宮鴻羽拿著密信的手微顫,又好氣又好笑,心情五味雜陳,又慶幸又擔憂。
慶幸的是宮尚角重傷是假,擔憂的是,如今徵宮兩姐弟出了宮門。
“來人!”宮鴻羽出了密室,看著將落未落的夕陽,抱著萬一的心理,還是派人去攔截了。
那風從未關實的密室門縫中吹入,掀起密信的一角。
只能說,這封密信不是假的,裡面的內容也都是真的,只不過,這是七年前的信!
彼時,宮尚角還沒有過三域試煉,宮門剛經歷了無鋒的屠殺沒多久,在江湖上如履薄冰,宮尚角在外也更加的小心翼翼。
但是這也逃不脫無鋒的眼睛……
那是一次近乎慘烈的圍殺,派去保護宮尚角的守衛和侍衛為了給宮尚角爭取逃脫的機會,近乎全滅!宮尚角也一度失蹤,杳無音訊。
後來,有神秘人傳來訊息,宮尚角被人所救,這才派人將他接回宮門…
宮尚角在外得到了很好的治療……回到宮門時除了還有些內傷,並無大礙。
當十歲的宮遠徵紅著哭腫的雙眼在宮尚角床前問起宮尚角的經歷時,他只是淡笑著摸了摸宮遠徵的頭。
“救哥哥的那戶人家,世代名醫,早就把哥哥治好了。遠徵不要哭了,再哭你姐姐該心疼了,她心疼你,到時候遭殃的可是我!咳咳!”宮尚角的唇很蒼白,人也瘦了很多。
經此一遭,宮尚角便如同開了刃的刀劍,鋒利了許多。
宮遙徵當時見到宮尚角,心中便是這麼想的。
所以,那封密信,是她唯二沒燒的密信,這次果然派上了用場。
月色籠罩在水面上,泛起點點銀光……
一艘大船在月色中緩緩行進,遠遠望去,甲板上有著兩道人影。
宮遙徵坐在甲板的高處吃著月餅,看著那一輪明月:“差點忘了,今天是中秋!”
說著,將掰了一半的月餅遞給一旁站著的宮遠徵。
宮遠徵接過,眼眶微紅,好看的眼眸在月光下閃著細碎的光。
他剛剛聽宮遙徵說了密信的由來,回憶起了當年的事情。那一年,他差點以為自己要失去哥哥了。
哥哥失蹤那段時間,他在姐姐懷裡哭的傷心,哭累了便睡,睡醒了接著哭。
那段時間,整個徵宮都籠罩在悲傷中,就連宮遙徵都愁眉不展。
當然,宮遙徵愁眉不展的是,怎麼跟宮遠徵說他哥沒事,他都不信,哭著喊著要去找宮尚角,攔都攔不住。
宮遠徵從回憶中回過神,抬眸就看到自家姐姐一臉戲謔的看著自己。
頓時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我那時還小,不知道姐姐的神通廣大!”
所以現在,宮遙徵跟他說宮尚角沒事,他便放心了!
他姐說沒事,那就一定沒事!
宮遙徵拍了拍身邊,示意他坐過來。
宮遠徵用手撐了一下臺子,一躍而上,坐在了宮遙徵的身邊。
“姐姐,我有一事不明白!”宮遠徵吃了一口月餅,轉頭問道。
“你說。”
“那白鴿分明已經被我打了下來,為何你會說攔不住?”宮遠徵拿出從白鴿腿上取下的羊皮信。
信上寫著:“宮門馳援,徵!”
“就五個字,無鋒是用不起墨水了嗎?要不要宮門施捨點?”宮遠徵毫不客氣的嘲笑道。
“真的只有五個字嗎?你仔細看看!”宮遙徵提醒道。
宮遠徵看了一眼宮遙徵,發現事情不簡單,迎著月光,卻見那五個黑色的字身上,密密麻麻的刻著細如牛毛的字,白色的小字幾乎肉眼不可察。
“原來這錦都投毒之事,當真是無鋒刺客,這嚴密的計劃!還真是!姐,我們該怎麼辦?”宮遠徵不禁正視起來,這小字用的是梵文,說是讓錦都那邊的無鋒刺客找機會幹掉宮尚角,通知無鋒刺客攔住他和姐姐的腳步。
宮遙徵聽著宮遠徵將無鋒的計劃念給她聽,微微有些驚訝。
她沒想到,遠徵弟弟竟然還懂梵文?
她知道,無鋒不怕宮門攔截它們的信,而且這信不止一封,無鋒傳信,怎麼可能只用信鴿?信鴿只是個幌子罷了!
況且,這信,也不是一般人能看懂的!
但是,遠徵弟弟就恰巧是那二般人,宮遙徵微微挑眉。這下,倒是省了不少事!
“無鋒的資訊網是如今江湖上最龐大的資訊網,攔下了一個白鴿,還會有無數只“白鴿”。等到了錦都,你便能理解你哥這些年的步步為營,如履薄冰。這盛名之下,是如何的危險,如何夜夜在刀鋒上安枕。”宮遙徵神色幽幽,自顧自的說著,沒有回宮遠徵的話。
因為她也不知道怎麼辦,她得看看無鋒會派多少人來攔截他們,再做決定。
看劇時,一切都是從新娘進入宮門那刻開始,宮尚角的在外的一切都被一筆帶過。只記得他回宮門時那如同鷹隼般鋒利的眼神,那一眼,似乎要把宮子羽看進塵埃裡。
似乎因為是宮門,宮尚角在江湖上的盛名便是理所應當的。
但其實,所有人都忘了,宮尚角在擔起整個角宮的重任,為宮門四處奔走時,也還尚未及冠!還是個和遠徵弟弟一樣滿頭辮子的少年。
如今身處宮門,宮遙徵切實的感受到宮尚角的不易,那一封封的密信,哪一封不是腥風血雨,如履薄冰。
她能做的很少,只能儘自己所能,讓他稍微輕鬆一點。畢竟,宮二這廝是真的不會帶團隊!
可能是因為自身能力過強,他覺得其它人辦事都沒有自己親自來的快。但凡有人拖後腿,他寧願自己不睡,也不會再將事情交給他!
這其實是宮遙徵最頭疼的,宮尚角若是在現代,那絕對是卷死整個公司的存在,但是公司不會給他升職,因為他手底下的人一定會閒死,他自己一定會累死!
既然宮尚角不會使喚人,那她宮遙徵就代勞了,為何她上輩子在公司升職的快,因為她會使喚人啊!天生的管理者!
她在宮門,足不出戶的操控著金復,傳達著命令,為宮尚角掃清無暇顧及的邊角。
但其實,這些年她也就動動腦子寫寫信,真正在前線打拼的還是宮尚角。因為有些事,計劃起來容易,真正做起來,是何其的艱辛。
除了宮尚角,其實遠徵弟弟也是勞模,這些年雷打不動的早起練功,然後研究毒藥,製作毒藥,更新藥方……
得,就她一個在擺爛!
哦,還有一個…
此刻被宮鴻羽關禁閉的宮子羽打了個噴嚏。
“公子,夜裡寒涼,你穿這麼單薄,一會再得了風寒。到時候你病了,執刃大人倒是不罰你,我可要遭殃了!”金繁從身後給宮子羽披上大氅。
宮子羽:“……”
明月皎潔,月色如綢…
起風了…
船帆被水手揚起,船身劃開水面,往錦都的方向駛去……
“至於無鋒,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宮遙徵的聲音在靜謐的夜晚顯得格外清晰。
宮遠徵怔了一瞬,這才反應過來姐姐這是在回答自己剛剛的問題。
他原本沉浸在姐姐的話語中,想著哥哥這些年的不易,這江湖險惡,冷暖自知!
宮門之中尚且有下人惡意揣測主子,那江湖之中的紛亂與嘈雜又怎是一兩句話能說的清的。
但哥哥每次回來,都會給自己和姐姐帶禮物,寵溺的看著他們,臉上帶著溫暖的笑意。
讓他下意識覺得,哥哥在宮門外,其實過的也很好!
但姐姐今日的一番話,讓他體會到了不一樣的江湖。對啊,無鋒的資訊網如此強大,哥哥每次出去,都如同在刀鋒上舔血,蛛網中求生。
微風吹過,吹動宮遠徵頭上的碎髮,他的眼中閃動著細碎的光,月光照在他如玉的臉上,線條柔和,帶著點點的奶膘。
“姐姐,還有多久到錦都?”
“順風,最多三日!”
秋風似乎明白了某人急迫的心情,很懂事的沒有調轉風向,推著那船,往錦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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