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上元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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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宮之中…
犬牙互動的屋簷和深邃而幽長的階梯相互映照。
庭院之中,有些陰暗潮溼,水滴落在宮尚角的刀尖,他眼神凌厲的舞著刀,行雲流水,刀鋒泛著寒光。
聽到腳步聲,他停下了動作,負手而立。
在見到宮遙徵的時候,宮尚角微微訝異,她今日怎麼來角宮了?
自上次一面之後,這位二小姐就再也沒出過房間門,下人們紛紛猜測二小姐又在研究什麼藥方。
但是遠徵日日過來,說是姐姐畏寒,不願意出門,房間中地籠燒的旺,她何苦出來受凍。
宮尚角當時眉頭微蹙,傳言果然不可信,這宮門二小姐和傳言中出入甚大。
宮門之中皆傳,宮家二小姐,嫻靜優雅,痴迷藥理,是百年一遇的藥理天才。
這嫻靜優雅暫且不說,就說著痴迷藥理?他沒看出來她的絲毫痴迷之意。
宮遙徵見到宮尚角,禮貌的行了一禮:“角公子!”
宮尚角放下手中的刀,回了一禮:“二小姐多禮了,今日怎麼來角宮了?”
宮遙徵看了一眼宮遠徵,笑道:“今日太陽甚好,陪遠徵弟弟來的,順便來角宮看看。”
“角宮清冷,沒什麼好看的。”宮尚角下意識的說道。
“角公子這是不歡迎我?”宮遙徵表示,那我走?
宮尚角回過神:“不是,是…”
“是角公子自謙了,角宮景緻幽靜,夏日裡定然涼快,到時候我來角宮乘涼,角公子可不要嫌我煩!”宮遙徵玩笑道。
“自是不會,到時和遠徵一起來,我在角宮給你們準備房間,到時候住在角宮都可!”宮尚角從善如流道。
“那遙徵便在此先謝過角公子了。”宮遙徵見好就收。
宮遠徵看著哥哥姐姐你來我往,一會看看宮遙徵一會看看宮尚角,弱弱開口道:“哥,是不是該檢查我的刀法了?”
宮尚角這才看向宮遠徵:“開始吧!”
宮遠徵拿出木劍,開始動作起來,起勢稍慢,但穩。
每一個動作都盡力的做到完美,砍,挑,折,回,轉…
小小的少年的每一刀都是那麼的認真,沒有一絲的拖泥帶水,對於練武,他是認真的。
宮尚角滿意的看著宮遠徵,宮遙徵也不由看著小小少年練刀身姿。
時光如綢…
寒影似劍…
漸漸的,少年長大了,身材修長,腰身如同勁松一般,手中的木刀也變成了雙刀,一長一短,可合二為一。
刀刃鋒利,寒光凜冽…
那刀是少年十四歲那年讓花宮打造的,宮遙徵畫的設計圖紙,為宮遠徵量身打造的。
那把刀鋒利如稚嫩草葉劃破脆弱空氣的聲音,隨著少年的揮舞,如鏡般的刀身在陽光下折射出動人心魄的光,刀身上倒映出少年那凌厲的眼眸,半分譏諷,帶著傲氣。
隨著少年勾唇一笑,動作利索的將雙刀收回了刀鞘中,一手扶著刀柄,一手背後而立往宮遙徵這邊看過來。
“姐姐,你怎麼來了?”
“今日上元節,我稟了執刃,想著帶你一起去舊塵山谷玩。”宮遙徵看著已經比自己高了許多的少年,眼中滿是笑意。
宮遠徵長身玉立,頭上帶著抹額,走動之間滿頭的鈴鐺叮鈴作響,他眼中帶著笑意:“好啊,我去問哥要不要一起。”
“去哪都要問哥,宮遠徵,你好好看清楚,誰跟你才是親生的。”宮遙徵扭頭,一臉的不悅,嘴都要嘟上天了。
宮遠徵笑的更開心了:“哪有?難道姐姐不想和哥一起出去嗎?這些年,哥可是從外面給姐姐帶了不少好東西,別以為我不知道。”
“知道什麼?那是你姐姐我應得的。”宮遙徵本就是個談判專家,這些年,宮尚角常年在外,世人皆道他精明能幹,手眼通天。
這些年,宮門雖然韜光養晦,但是宮尚角終日在外遊走,各種據點的建立,商鋪的增加,水路的運輸,讓宮門的這幾年的財力和收入遠超以往。
可以說,宮尚角做的,比他的父親,更為出色。
他行事果斷,有勇有謀,江湖上的齷齪和門道,他總是能夠一眼看透,果斷出手。
宮尚角武功高強,在江湖上手眼通天,無鋒對他極為忌憚,生意上也有幾次攪亂,但都被他發覺,無從下手。
幾次圍殺也都以失敗告終,這更讓宮尚角在江湖上更加的受人尊敬。
但其實,在他的背後,還有宮遙徵這樣一個狗頭軍師。
各種江湖紛爭,雖然都是宮尚角在外面出面斡旋,但背後與她的書信,從未斷過。
宮遙徵的存在,讓宮尚角於外遊刃有餘,於內,有一個可以託付背後之人。
於是,宮遙徵的一些小小要求,所尋求的那些稀奇古怪之物,宮尚角也會盡力去尋找。
宮遙徵喜歡一些亮晶晶的華貴之物,不實用,甚至說,根本沒有用。
但是她就是喜歡,這種喜歡沒由來,但是可以理解,女孩子,誰不喜歡亮晶晶的東西?
宮尚角一人,固然精明能幹。但是,宮遙徵發現他並不會用人,凡事親力親為,不假託他人之手。
宮尚角也是人,他總是會有一些無暇顧及的地方,而這些地方,宮遙徵便會暗戳戳的讓人去查缺補漏。
角宮的人對於宮遙徵的命令,那是言聽計從,這二小姐別的不會,就是會安排人。
但每次二小姐的安排總是能讓宮主化險為夷,這讓金復也不得不佩服這個平日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二小姐。
不出宮門一步,但卻知曉天下事,統籌兼顧,這便是宮遙徵的本事了。
怎麼說她曾經也是叱吒職場的風雲人物,比起公司的員工,這些又聽話又辦事利落的宮門守衛,用起來更加的得心應手。
說起這個,宮遙徵想到,宮尚角此次回來,還沒將帶回來的東西給自己呢。
“走吧,一起去。”宮遙徵說著便要往角宮的主殿去。
“等會,還有這個。”宮遠徵往他剛剛練刀的地方跑去,然後拿了個花燈,將手中的花燈舉起來,給宮遙徵看。
“這是你做的?”宮遙徵看著那隻可愛的…小豬。
“嗯。”
宮遙徵:做的很好,下次不要做了。
宮遙徵皮笑肉不笑的收下了豬燈。
沒辦法,誰讓她,屬豬呢!
還差一點,就差那麼一點點,她就能屬鼠了!雖然屬鼠也沒那麼值得開心。但是這個豬,真的不符合自己形象啊!
看了看手中的小豬花燈,越看,宮遙徵覺得,還是挺可愛的。
粉色的豬腦袋,小小的眼睛,大大的耳朵顯得憨態可掬。
可以看出來遠徵弟弟也是用心了的。
宮遙徵提著小豬花燈,抬步走上了臺階,回首看著遲遲沒有跟上來的宮遠徵:“想什麼呢?快跟上。”
宮遠徵看著臺階上的姐姐,應了一聲:“你先去,我一會就來。”
宮遙徵莫名,但弟弟大了,有自己的小心思了,她便也不多問。讓他快些之後,便先行往主殿而去。
宮遠徵則是身形一閃,往徵宮而去…
宮遙徵還未到主殿,便遠遠的聽到宮尚角在大發雷霆,她微微一怔,詢問了一旁的下人。
下人哆哆嗦嗦的說道:“回,回二小姐,公子的龍燈不見了,正找呢!”
說完便匆匆退下,去尋龍燈去了。
宮遙徵突然明白了宮遠徵為何會奇奇怪怪的了,是她大意了!
電視劇中的時間線沒有表達的很明確,她一直在防備著宮遠徵拿宮尚角的龍燈去修補這件事,沒想到一時不察,沒防住!
宮尚角聽到宮遙徵的聲音,便走了出來:“阿遙,你這是?”眼睛看向了宮遙徵手中的可愛的小豬花燈。
宮遙徵微微一笑,提起花燈:“遠徵弟弟做的,好看嗎?”
宮尚角神色微斂,嘴角勉強勾起:“好看,遠徵還有這手藝呢!”
“那是當然,這幾年的上元節你都不在,遠徵弟弟可是每年都給你做了花燈,可惜,你沒看到。”宮遙徵語氣誇張的說道,順便搖頭嘆息。
宮尚角看了看身旁的金復,金復微微點了點頭,而且,徵公子還做的是龍燈,角宮的庫房裡已經有三盞了,公子常年不在宮門,他也忘記提醒公子了。
宮尚角的眸色微動:“遠徵呢?”
“回去徵宮取花燈了,今日我見他在修補一個很舊的花燈,很是用心。”既然阻止不了事情的發生,那就提前打好預防針,宮遙徵決定走迂迴路線。
宮尚角眉頭微蹙:“修補花燈?你可看到是個什麼樣的花燈!”宮尚角的聲音有些緊張,帶著急迫。
“好像,是一個龍燈!”宮遙徵故作遲疑的說道。
宮尚角聞言,抬步就要往徵宮而去,卻見不遠處,宮遠徵一臉欣喜的提著一個修補好的,重新亮起的龍燈走了過來。
看到宮尚角,他臉上揚起笑容:“哥,我今日見你看著這龍燈神色落寞,這龍燈一定對你很重要吧,便想著給你修好了,你看,這些壞的地方,都…”
宮遠徵的話還沒說完,手中的花燈就被宮尚角拿走了,宮尚角的眼中沒有想象中的欣喜。
而是眸色微紅的看著龍燈上被修好的痕跡,眉頭皺的緊緊的。
看向宮遠徵的眸色都帶著冷意,但隨即,他想到了宮遙徵和他說的話,微微嘆了口氣。
“多謝遠徵弟弟了,我有些乏了,上元節便不出去了。你們去玩吧!”
宮遠徵已經察覺到了宮尚角神色不對,他有些委屈,看了一眼宮尚角身後的姐姐,宮遙徵對他搖了搖頭。
宮尚角說完便提著龍燈轉身,進了房間中,從那落寞的背影中,可以看出他極力隱忍的情緒。
宮遠徵不明白他哥為什麼會這樣,他有些委屈的走到宮遙徵身前,聲音有些哽咽:“姐,我做錯了嗎?可我分明…”
分明都把龍燈修好了啊!
宮遙徵抬起胳膊,準備摸摸宮遠徵的頭,然後試了幾下,有些尷尬。
宮遠徵則是微微低下頭,讓宮遙徵成功的摸了摸狗頭。
“你沒做錯,錯的,是花燈!”宮遙徵看著一臉疑惑道宮遠徵,隨即轉移話題道:“走啦,既然宮二不去,那我們去吧!”
“可是…”宮遠徵還想說什麼,便被宮遙徵拉著離開了。
“沒有可是,你哥他天天那麼忙,讓他休息會吧。但是,你姐姐我閒啊!再不去舊塵山谷都要罷市了。”宮遙徵指了指頭頂上的月亮,不顧宮遠徵的掙扎,拉的他有些踉蹌。
出了角宮,他整理好步伐,停在了宮遙徵的面前:“姐,你一定知道什麼,告訴我。”
不達目的不罷休,這執拗的模樣,也不知道是隨了誰了。
宮遙徵扶額苦笑,要不這任務還是交給金復吧,她勝任不了!
但隨即,她眼眸微轉,神秘的說道:“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得答應我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宮遠徵不明所以,姐姐的話,他何時沒聽了,還要一個要求嗎?直接說就好了。
“就是,先帶我飛去舊塵山谷。”宮遙徵準備空手套白狼。
“你先告訴我!”宮遠徵直覺他姐在坑他。
“你先帶我去!”就在宮遙徵以為還要再來兩輪的時候,就聽:“好!”
然後她就覺得自己騰空而起了!
少年的輕功卓絕,帶個人不在話下,夜空中的風吹動兩人的狐狸毛領。
上元節的夜晚,花燈飄在半空中,宮遠徵足間輕點花燈,借力往舊塵山谷而去。
宮門口,宮遠徵拿住徵宮的令牌,守衛放行……
便來到了舊塵山谷的集市上…
宮遙徵撫了撫砰砰直跳的小心臟,有些暈,但是好刺激!宮遙徵興奮了!
這不比過山車好玩?
宮遙徵知道宮遠徵輕功好,但沒想到這麼好!
宮門不需要女子習武,宮遙徵自己也沒有那個想法,所以看著宮遠徵整日裡來無影去無蹤的,她也只有羨慕的份。
但是身為姐姐,她總不能去和弟弟說,她想要弟弟帶飛吧!這樣多沒有姐姐的樣子?
所以,她趁此機會提了個要求。
至於遠徵弟弟要問的事情嘛!她決定,繼續使用迂迴路線。
宮遙徵剛準備往集市走,就被宮遠徵拉住了,意思很明顯,現在可以說了嗎?
宮遙徵正了正神色:“其實,我也是剛到,就見角公子在找花燈,可能是找著急了,才會這般的。遠徵弟弟啊,不是我說你,那別人東西之前,要先跟別人說,你要是這般隨意拿走我的東西,我也會著急的啊!”
宮遠徵聞言,眉頭微蹙:“是,這樣嗎?”
“嗯,應該是!”宮遙徵一臉篤定。
宮遠徵:“……”
雖然但是,他覺得他姐有很大機率在唬他,這些年他受的騙,上的當,都可以寫一部血淚史了。
藥房中的出雲重蓮被宮遙徵換到其它地方了,她騙宮遠徵說被被人偷走了,讓宮遠徵找了一天,然後無奈的告知執刃,出雲重蓮丟了。
雖然這出雲重蓮最後還是被宮喚羽要去了,但是,卻留下了好幾顆種子。
十歲時,他嗅到血腥味,就見姐姐一臉蒼白的躺在床上,一副快死了模樣。
他擔心壞了,連忙上前切脈,卻被宮遙徵躲開,聲淚俱下的一番吐露心聲之後,宮遙徵笑著從床上彈跳起身。
然後一臉得意的說:“逗你的,你姐姐我只是長大了,女孩子每個月都會有的,不礙事,哎呦,好痛!”
隨後又病怏怏的埋進了被子裡。
他在調配白芷金草茶的時候,宮遙徵悄悄的在裡面放了當歸,導致他一度以為是他弄錯了!
百草萃的研製過程中,宮遙徵造的孽就罄竹難書了……
……
宮遠徵對宮遙徵無可奈何,但是確實,這些事情,讓他的回憶裡多了很多精彩的畫面。
姐弟兩一個會製毒,一個會識毒。宮遠徵曾經和宮遙徵打了個賭,就賭宮遠徵能不能製出連宮遙徵都察覺不到的毒藥。
那段時間,徵宮的飯菜都不能吃了,宮遙徵只能不辭辛苦的天天去角宮蹭飯吃。
宮尚角不在的時候,角宮還是有肉的!
問她為什麼不去商宮和羽宮蹭飯?
那麼遠,還沒到呢!就餓死了!
上地圖:
——————————————
面對宮遠徵的半信半疑,宮遙徵則是漸漸的自己都相信自己說的話了。
宮尚角一定是東西丟了急眼了,這才沒控制好情緒的。
絕對不是怪遠徵弟弟。
突然,宮遙徵好似看到了什麼,將手中的小豬給了宮遠徵,一溜煙的鑽進了人群中。
宮遠徵提著花燈:……
宮遠徵擠進人群中,就見宮遙徵在猜燈謎,而那燈謎的獎品是,一隻老虎燈。
宮遠徵的嘴角微勾,看著人群中的人兒絲毫沒有停頓的回答著燈謎。
“柴米油鹽都不是,打一字”
“罪!”
“論長論短莫多言,打一字”
“侖”
“雲破月來花影碎,打一字”
“能”
“橫山白茫茫,打一字”
“雪”
……
“姑娘好文采,最後一題,答完這個花燈就是姑娘的了。但這最後一題,有些難度。”花燈的攤販說道。
宮遙徵表示,難不倒她。
“四個黑棍,抬個黑扇,前面吹笛,後面舞劍。打一動物。”
宮遙徵:……
宮遙徵看了看宮遠徵手中的豬燈,陷入了無語。
她懷疑這小販是故意的,但是她沒證據。
於是,她拿過了宮遠徵手中的豬,抬了抬:“答案是這個!”
“花燈?不對!”小販看了嗎宮遙徵手中的花燈。
宮遙徵一副看傻子的模樣看著小販:“這是什麼花燈?”
“紙做的花燈。這花燈的樣式很別緻,應當不是在舊塵山谷中買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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