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一切因果都是命中註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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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風眠好奇地東張西望道：“這裡是哪裡？不像是雙魚佩中的世界啊。”

“這是你的識海，不過由於你沒開闢，所以就是這樣一幅景象。”洛雪淡淡道。

“這就是傳說中的識海啊，那為什麼我們會在這裡？”林風眠驚奇道。

洛雪得意地笑道：“你受傷太重，在外面的話我怕你疼死，或者疼傻了。”

“所以我就拉你進來躲個一兩天，你傷勢恢復得差不多了再出去。”

林風眠哦了一聲，而後有些忐忑問道：“我不會有事吧？”

洛雪皮笑肉不笑道：“現在知道怕了？”

林風眠尬笑一聲道：“一直知道，我這不是為了救人嗎？”

洛雪無奈笑了笑，淡淡道：“放心，你吃了一顆九轉金丹，死不了！”

“而且你跟那合歡宗的女人走了，她應該會救你，再不濟不是還有我嗎？”

林風眠這才放下心來，而後忐忑問道：“我跟合歡宗的人走，你不怪我？”

洛雪神色落寂道：“我有什麼好怪你的，我一個已死之人，在這千年後的世界也幫不了你，你也得為自己考慮。”

“說得好聽點，你是自願跟她走的。說不好聽的，你是被抓走的。”

“那溫欽琳護道者根本不想保你，你如今的實力，又能做些什麼呢？”

林風眠聞言尷尬一笑道：“別說得那麼透徹嘛，給我留點面子，被抓多難聽。”

過了好一會，他嘆息道：“其實我之前也想過靠著溫兄他們的庇佑。”

“但仔細一想，雖然我們關係不錯，但這點人情能庇佑我多久呢？”

“十年，二十年？面對趙凝脂的時候，我才明白，他們也有自己的身不由己。”

“我不想讓他們為難，也不想再寄人籬下，生死看人臉色了。”

洛雪聞言淺淺笑了笑道：“所以你想自己拼搏？有志氣，但魔道可沒那麼好混哦。”

林風眠哈哈一笑道：“我沒那麼容易放棄，能活下來，以後再找機會逃唄。”

“就算逃不掉了，其實當一個魔道修士也不錯，隨心率性。”

“我性格散漫慣了，你讓我在正道，還真有些為難我。”

洛雪輕輕戳了一下他，警告道：“但你不能成為為禍一方的魔頭，不然我就……就……”

她就了半天也沒就出個所以然來，林風眠握住她的手，笑道：“你放心，我不是那種人。”

洛雪有些不好意思地抽回了手，小聲嘀咕道：“沒想到我瓊華最後一個弟子，居然是魔道中人，還是合歡宗的。”

林風眠頓時哭笑不得道：“哈哈，以後我要是成了聖人，就叫合歡劍聖如何？”

洛雪也噗嗤一笑道：“到時候你記得別跟別人說你師從瓊華，不然師尊怕是要拿劍砍死你。”

兩人想到那畫面，都不由忍俊不禁。

但笑著笑著，洛雪突然停下來，咬著紅唇，目光悲傷。

她雖然因為是魂體而沒有落淚，但那傷心的表情讓林風眠都能感覺到她那極力壓抑的情感。

她傷感地道：“那麼繁華的瓊華，怎麼就會覆滅了呢？身為劍道至尊的師尊，怎麼會死了呢？”

“洛雪……”

林風眠不知道怎麼安慰她，平常的油嘴滑舌一下子不翼而飛。

她明明在得知自己死亡的時候都能坦然面對，但在知道瓊華覆滅，師尊死亡的時候，卻傷心得難以自抑。

也許，她們對於她的意義上大於生命的！

他輕聲安慰道：“別灰心喪氣的，未來不一定是一成不變的。”

洛雪閉上眼，深吸一口氣，重重點頭道：“你說得對，人定勝天。”

“哪怕一切已經成定局，既然我知道了，我就要試試能不能改變這既定的命運！”

林風眠早有所料，嗯了一聲問道：“你打算怎麼辦？”

洛雪目光堅定道：“瓊華的覆滅必定與師尊的隕落有關，師尊不死，沒人敢動瓊華。”

“但師尊現在壽元未盡，所以一定出了什麼問題，才會導致受傷最終隕落。”

林風眠聽她分析得跟自己所猜大同小異，而後皺眉道：“按聽雨師姐所說劍道至尊在至尊中都算是無敵的……”

洛雪糾正道：“聽雨是我師姐，是你師尊，別搞錯輩分了。”

林風眠無語道：“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以瓊華至尊的修為，壽元未盡的情況下怎麼會隕落？”

“難道是有兩個以上至尊出手？又或者……”

兩人突然都想到了一個可能，瓊華尊者是在北溟受的傷，甚至隕落在了北溟！

因為她會去北溟為洛雪擊殺北溟的劍聖，為洛雪騰出位置。

極有可能被北溟的至尊或者其他至尊出手重傷，才導致最終隕落。

想到這個可能性，洛雪當即斬釘截鐵道：“我要去北溟！”

林風眠突然閃過一個念頭，臉色大變道：“你不會告訴我，你想自己去殺那北溟劍聖吧？”

洛雪沒有否認，點頭道：“對！”

“你瘋了，那是劍聖！大乘境的劍道聖人！你不是以卵擊石嗎？”

林風眠徹底被她的瘋狂給嚇到了，這傢伙是瘋子吧？

洛雪卻滿不在乎道：“我不想讓師尊冒險，至尊過界是很危險的事情。”

“這是我的事情，我自己有能力解決。我若是殺不了，也不配成為新的劍聖。”

林風眠想勸卻又不知從何開口，最後問道：“不能等嗎？不成聖？或者等他們老死？”

洛雪搖了搖頭道：“不成聖人，終究是螻蟻，就像你不想寄希望於別人一樣，我也不喜歡。”

她嘆息一聲道：“而且等聖人老死？那太難了，他們會不要臉傳承給自己後人的。”

林風眠還想多勸她幾句，洛雪卻擺了擺手，兇巴巴道：“我意已決，是朋友就別勸我！”

林風眠的話頓時被憋了回去，他心情忐忑問道：“洛雪，你有沒有考慮過一個可能？”

洛雪似笑非笑看著他道：“一切因果都是命中註定，所做都是徒勞？”

林風眠卻更殘忍道：“甚至就是因為你知道了未來，獨闖北域才導致瓊華至尊的死亡。”

“你能接受這種結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