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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鄭吉,杜鳳句向來是包容的,乃至縱容。
在他和鄭吉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即使她從他肩膀上拈走一朵梅花,這種在外人看來近乎褻玩的舉動,他也只是笑了笑。
因為他看到了她眼神中的認真。
他不知道她為何這樣做,但是他並不覺得被侮辱,有的只是好奇。ap.
後來接觸得多了,對她的行事、對她的秉性越發瞭解,也就更加包容。
因為他很清楚,她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有深意,都經過了深思熟慮。
甚至,他還會暗中助她一臂之力。
他此前從來沒有對一個人這樣,有如此充足的耐心,有如此無限的包容。
因為深知她的性格,所以他才會這樣。
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沉下臉,這一次,他是真的生氣了。
「殿下,您知道這樣多冒險嗎?您知道虞佑棠的武功有多強嗎?若是他反應再快一點,殿下您可能躲避他的長刀?」杜鳳句沉著臉,冷聲說道。
「……」鄭吉看向他,想說什麼卻被打斷了。
杜鳳句伸手阻止她,繼續道:「我知道殿下有無數理由,或許是為了對付太子殿下,或許是為了對付奉宸衛,但是殿下,您有沒有想過,若是您受了重傷,貴妃娘娘會如何傷心?我……」
他想說「我又會如何難過」,然而到底還是太過羞赧,說不出來。
鄭吉靜靜地聽著他訓話,往日孤高豔麗的臉容,此時卻顯得異常乖巧,這讓杜鳳句的心瞬間柔軟下來,但是他的神情卻依然無比嚴肅。
殿下就是這樣,慣會賣乖!
這樣冒險的事情,殿下不是第一次做了。
以往許多次,殿下都是劍走偏鋒,的確收到了奇效,但是這一次,殿下做得太過了!
怎麼能拿自己去冒險呢?
杜鳳句氣她如此不愛惜自己,也氣她行事如此急促冒進,更擔心她以後不思悔改仍會受傷。
「鳳句,你……別生氣。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鄭吉小聲地說道。
不知是為了賣乖還是為了什麼,這一次她連自稱都變了。
杜鳳句冷笑一聲,道:「殿下哪裡有錯?錯的,只有我們這些人。長定率士兵沒有即使阻止殿下,是錯!我這個先生沒有能力阻止殿下,也是錯!」
他看了看她嘴角的那一抹紅痕,心裡忍不住輕顫了一下,隨即強令自己別開眼睛。
「殿下一貫有自己主意,也無須在意其他人,不是嗎?」說完這句話,杜鳳句的臉色更難看了。
他不想用這種語氣來說話,但是他太清楚殿下的性子了。
殿下吃軟不吃硬,這樣的自哀自傷,比他厲聲指責會更有用。
殿下也更能聽得進去。
果然,鄭吉的神情看起來更乖順了,她貝齒輕咬,難得露出了小兒女姿態,輕輕扯了扯杜鳳句的衣袖,低聲說道:「鳳句,我知道錯了,你別生氣。」
杜鳳句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袖,想扯回來,終究還是不忍心,於是就這樣冷著臉,也不說話。
鄭吉眼神轉了一下,似忍不住痛哼了一聲,另一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可憐兮兮地說道:「鳳句,我疼……」
「……」杜鳳句明知道她是在使苦肉計,但是看到她蒼白的臉色,還有緊蹙的眉頭,心裡一下子擔心了起來。
他垂下眼眸,湊近她跟前,關切地問道:「殿下,您……您怎麼樣了?太醫不是說沒有問題不大嗎?我……我喚太醫進來吧。」
殿下被虞佑棠的長刀震傷了,那口鮮血吐出來反而是好事。
不會……殿下身
體真的有什麼不好吧?
虞佑棠是東宮左率,武功僅在奉宸衛副將朱異之下,雖然太醫說殿下沒事了,但是……萬一呢?
他想伸出手握住鄭吉,想為她紓解疼痛,但是她傷的地方是胸口位置,到底還是不敢動。
就在他猶豫間,鄭吉已經伸出手,一把握住杜鳳句的手,同時身子往他那邊傾倒過去,將頭靠在他的腰側,輕聲說道:「風句,你不要擔心,我……有分寸的。」
杜鳳句身體一僵,低下頭看著她烏黑的發頂,胸間那湧上來的那股怒意還是漸漸消融了。
他真正生氣的,或許也不是殿下,而是他自己。
他合了閤眼,到底還殘留著一絲清醒,知道現在是什麼場合。
他壓抑內心所有的情緒,伸手緩慢推開鄭吉:「殿下,您先躺好吧。」
雖然門外有秦左率及其他長定率士兵在守著,但萬一有人闖進來呢?
他現在還是杜斷先生,不能與殿下有這等親密舉動。
他張口欲言,最終還是嘆息一聲:「殿下,您怎能如此不愛惜自己呢?」
鄭吉沒有回答,只是搖了搖頭。
重來一世,她比任何人都明白活著的重要性,也比任何人都更珍惜自己的性命。
她怎麼會拿自己的性命來冒險呢?
她這麼做,是因為與前世與虞佑棠打過太多交道,深知此人的武功水平。
更重要的是,她還知道,演武場這裡,武功高強的人,除了虞佑棠之外,還有奉宸衛副將朱異,還有桃花大人韋豔。
不管是朱異還是韋豔,武功都比虞佑棠勝一籌,這才是她當機立斷決定行此事的因由。
「鳳句,太子此來,必定對武閣比試有所圖謀,本殿不能讓他如願。太子此來,不就是想要武閣的勢力嗎?本殿要讓他知道,這勢力,不是那麼容易拿的。」
膽敢對武閣伸出手,她就要先砍掉其一臂!
虞佑棠,是東宮左率,是太子鄭徵最為倚重的心腹親信之一。
如今卻被父皇最為倚重的親信砍掉了一臂,對此,鄭徵能怎麼辦呢?
她就是要讓鄭徵嚐嚐這種內心憤恨但又不得不忍下來的滋味。
她在鳳句受傷之後是什麼樣的心情,她都要鄭徵感受到,而且感受得更深!
她的心情,杜鳳句都懂,但是……
「殿下,難道您不知道,虞佑棠是皇上給太子的人嗎?」他低低地說了一句,聲音幾不可聞。
太子也好,虞佑棠也罷,最終都是皇上的人呀!
鄭吉沉默片刻,同樣低低地回道:「本殿知道。」
虞佑棠是父皇的人,這一點,她太知道了。
「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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