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家主確定,突生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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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
直毘人直拍桌子,“你們對甚爾做了什麼自己心裡清楚,發生那種事,禪院家算罪有應得!”
此言一出,眾族老眼角抽搐。
在他們看來,高貴的禪院族人不可能有錯。
至於禪院……哦不,伏黑甚爾,他沒資格冠以禪院之名。
至於伏黑甚爾,一個沒有咒力的猴子,所有錯誤和災禍,都應該是他帶來的!
甚一甕聲甕氣道:“總之,我不可能接受他作為家主!”
說罷,甚一起身離去。
“這一個個的……”
禪院直毘人嘆了口氣,雖然早就料到了這一幕,但現在還是令人頭疼。
不過好在有人反對,就有人支援。
畢竟十影法在禪院家的地位,幾乎不亞於六眼對五條家的意義。
現在五條家有了六眼雙子,他們怎麼說也要有個十影法來撐場面。
這時,伏黑惠突然舉手,“那個……其實我並不想當禪院家的家主。”
直毘人顯然早有預料,他湊到伏黑惠身旁開口道:
“惠,家主不僅能繼承禪院家的鉅額財富和忌庫裡的咒具,還能得到御三家的話語權和總監部的情報權。”
“這對你,和你的夥伴們,都是不小的助力,比如利用家族資源,救治昏迷的五條澤。”
聞言伏黑惠陷入沉思。
顯然,直毘人的這番話戳中了他的軟肋。
“那……讓真希姐當家主呢?!”
嘭!
話音剛落,只見沉寂許久的禪院直哉,一拳砸碎了門扉。
“開什麼玩笑?!”
禪院直哉臉色陰沉,額頭青筋暴起,眸子充斥著血紅色。
“真希?你問問禪院家,有幾個人願意追隨她?一個連咒力都沒有的猴子!”
本來直毘人將家主之位,傳給伏黑惠這個不姓禪院的野小子,就已經夠讓他憤怒了。
但現在,傳給一個女人?還是一個廢物?
“夠了,直哉!真希怎麼說也是你的堂妹!你這話有些過分了!”
直毘人冷冽的目光掃了過來。
直哉沒有絲毫退讓,“那又如何?區區一個女人,他甚至都沒有資格進入這裡……”
“直哉!!!”
直毘人怒吼一聲,注視著直哉一字一句道:“你知道為什麼我寧願將家主之位傳給惠,也不傳給你嗎?”
“就因為你自大的性格,在這個亂世,遲早將禪院家拖入深淵!”
“滾回自己住處,給我好好反省!”
禪院直哉臉皮抽搐,臉色陰沉得彷彿能擠出水。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起身,面無表情地走出房間。
走出院子後,直哉狠狠一拳砸在牆上,臉上充斥著恨意。
“死老頭子!說什麼性格不性格的,無非是覬覦十影法罷了!”
會議室,直毘人深深嘆了口氣,彷彿一下子老了幾十歲。
見狀真希無奈地嘆了口氣,只好幫直毘人勸說惠。
“惠,雖然直哉說話難聽,但他是對的,以我的身份,擔任家主幾乎是不可能的。”
“你能做家主,都是族老們看在十影法地份兒上。”
聞言伏黑惠無奈地點點頭,“我明白了,我接受家主之位。”
蔫了吧唧的直毘人驟然起身,像一下子又年輕了幾十歲。
他豪爽地拍著伏黑惠的肩膀,將忌庫的鑰匙交給他。
“好好好!惠,這個東西以後就屬於你了!”
伏黑惠勉強地笑著,也不知道這個決定是好是壞。
畢竟自打進入禪院家,除了禪院直毘人,其餘的一切都讓他感到沉重和壓抑。
迂腐麻木,死氣沉沉。
一旁的真希搓著雙手,顯然禪院家的氛圍,讓她也感到不自在。
畢竟伏黑惠自小生活在伏黑家,而她自小生活在禪院家。
睹物思人,往日的痛苦回憶更容易湧入腦海。
看著要應付一眾族老的伏黑惠,真希上前拉了拉他的袖子。
“伏黑,把忌庫的鑰匙給我。”
“回收完咒具後,我們就趕緊離開吧!”
伏黑惠點點頭,將鑰匙交給真希。
真希帶著鑰匙,一路朝著忌庫的方向走去。
然而半路上,卻遇到了禪院直哉。
他坐在凳子上,玩味地看著真希,彷彿專程等著她。
“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我們可愛的小真希啊!”
真希面無表情道:“怎麼?學會看臉來辨別女人了?我還以為你只會盯著女人的屁股看呢!”
直哉眼神冰冷。
“沒有術式,也沒有咒力,也就只有一張臉還能看。”
“怎麼?晉升一級咒術師後,就覺得自己了不起了嗎?”
真希突然輕笑一聲,戲謔開口:“怎麼?上次還沒被我教訓夠嗎?”
話落直哉怒目圓睜,可怕的咒力在周身湧動。
“不要以為僥倖打敗我一次就能洋洋得意,這段日子我可是為了洗刷恥辱在瘋狂修行!”
“現在的我,依然可以像小時候那樣把你揍趴下,再將鞋底印在你的臉上!”
真希回憶起小時候,被直哉踩在腳下嘲笑的場景。
“這麼多年了,還是這麼沒人性。”
真希平靜地掃了他一眼,自顧自地繞過直哉走向忌庫。
“被……無視了?”
直哉眼角抽搐,“這個廢物!竟然敢無視我!”
就在他要起身去追時,一個僕從出現。
“直哉少爺,甚一少爺找您!”
“哦?那個沒種的蠢貨找我?”
直哉目光一凝,以這位堂兄的脾氣,八成是要對付伏黑惠啊!
直哉冷笑,“那倒是有好戲看了。”
說著跟隨僕從離去。
另一邊,真希來到忌庫入口。
昏暗的盞燈帶著十足的冷意,一路延伸至無盡的黑暗。
而令她有些意外的是,一個婦人似乎早有預料地擋在入口處。
“真希,快回去吧!”
“你難道忘了,我們是不可以進入忌庫的嗎?”
真希搖晃著鑰匙,“家主允許的。”
說著真希繞過婦人,將鑰匙插入鎖孔,開啟了忌庫的大門。
“為什麼?!”
然而就在這時,身後的婦人陡然發出撕心裂肺的哭喊。
“為什麼!為什麼你總是要這樣?!”
“為什麼要違抗家族的規矩?為什麼就不能老老實實地聽話?”
“明明只要學會逆來順受,就能安全地生活在禪院家!”
“哪怕一次也好,就不能讓我慶幸生下了你嗎?”
真希轉頭看著自己這個名義上的母親,面無表情,沉默不語。
隨即她轉頭進入忌庫之中。
然而接下來的場景,卻令她瞪大了雙眼。
“父親?!真依?”
只見禪院扇手握染血的太刀,冰冷地看著真希。
在他腳邊,四肢被斬斷的禪院真依,奄奄一息地看著驚愕的真希。
“笨蛋!為什麼要來?”
禪院扇冷聲開口:“忌庫裡的咒具已經轉移,你來晚了,真希。”
“伏黑惠,也不會是未來家主!”
“而你,還有真依,我人生的汙點,今天也將不復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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