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迷惘的夏油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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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紅酒綠的東京大街上，夏油傑獨自一人穿梭在人群中。

“傑，我看你最近總是心神不寧的，別太拼命了啊，久違地給自己放個假吧！”

耳邊迴響起夜蛾老師的話。

夏油傑嘆了口氣，有些煩躁地揉了揉頭髮。

突然他停下了腳步，側頭看向幽暗的巷子。

咒靈的味道。

夏油傑抬腳走進巷子，身影逐漸被黑暗和陰影籠罩。

走著走著，巷子盡頭傳來男人的咒罵和女人的哭喊。

“你個臭表子！欠老子的錢到底什麼時候還？”

“對不起！再給我一個月時間，我一定連本帶利還上！”

“老大，毒蟲的話都是扯淡，我看這臭表子還有點姿色，要不乾脆賣進窯子，收回點本算了！”

哐當——

角落突然傳來易拉罐的聲響。

夏油傑從黑暗中走出，面無表情地掃了在場的人一眼。

三男一女，持刀的刀疤臉身後跟著兩個染髮小弟，被逼債的女人表情驚恐，臉色憔悴。

夏油傑注意到女人手臂上有針孔，還有她時不時下意識抽鼻子的動作。

“喂！小子！你誰啊？”

刀疤臉將刀對著夏油傑，同時努努嘴示意小弟上前。

旁邊的黃毛嘿嘿一笑，從口袋裡掏出一把蝴蝶刀，在夏油傑身前耍了兩下。

“喂！小子，把身上的錢都交出來！”

夏油傑深吸一口氣，耐著性子道：“請你們趕快離開，這裡有危險。”

“哈？你小子是不是嗑多了？”

“這傢伙該不是剛上崗的警察小哥吧？”

“喂喂喂！翔太！對警官要有禮貌啊！”

幾人肆無忌憚地調笑著，絲毫沒注意到身後牆上的陰影正在扭曲變形。

夏油傑兩眼無神地呢喃道：“我們咒術師豁出性命戰鬥，就是為了保護這種人嗎？”

“喂！你小子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東西？”

“趕快把錢交出來，否則我可要……”

嗤——

沒有面板毛髮，全身慘白，四肢細長，整張臉上只有一張如鮮花綻放、佈滿利齒的大嘴。（有看過怪奇物語的嗎）

此刻，這頭咒靈從牆上跳下，一頭便將刀疤臉整個吞下。

臨死之際，普通人也是能看到咒靈的。

此刻，兩個染髮小弟和那個吸獨女被嚇得連滾帶爬。

“怪物！怪物啊！”

三人還沒跑出兩步，咒靈鋒利細長的爪子瞬間將他們釘死在地上。

整個過程，夏油傑都冷眼旁觀。

咒術師保護非咒術師，這本該是他的信念。

但此時此刻，他沒有任何出手保護這幾人的慾望。

等到三人嚥氣，咒靈抬頭，沒有雙眼的臉卻好似將視線投向了夏油傑。

吼！！！

“吵死了。”

夏油傑冷冷道，揮了揮手，這隻一級咒靈身上便像是燃起了藍色的火焰，身軀化作飛灰。

咒力盤旋著在夏油傑掌心形成一個發光的小球。

夏油傑身後的空間裂出一道口子，一隻咒靈的手伸了出來，手上還提著一罐蜂蜜。

夏油傑伸手去拿蜂蜜，突然愣了愣，將咒靈的手召了回去。

他看著手中的咒靈球，猶豫片刻後一口吞了下去。

“嘔……”

熟悉的味道，就像是擦拭嘔吐物的抹布一樣噁心。

……

夏日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在夏油傑的身上。

身心俱疲的他坐在長椅上，享受著愜意的午後。

“夏油前輩！”

“哦，是灰原啊！”

面對這個始終熱情開朗的後輩，夏油傑露出了難得的微笑。

雖然對方性格大大咧咧的，但正是這種滿懷激情的生活態度，才讓夏油傑感受到生命存在的意義。

“要喝點什麼嗎？”

“竟然有榮幸讓前輩請客，那就可樂吧！”

夏油傑無奈地撓撓頭，“說什麼榮幸不榮幸的，我只是個高你一屆的學長而已。”

“不對！”

灰原雄高聲道：“夏油傑前輩年紀輕輕就是特級咒術師，擁有「最強三人組」的稱號，是我們所有咒術師的標杆！”

雖然灰原雄對「最強三人組」中的五條澤和五條悟也很尊敬，但他最佩服的還是非咒術師家族出身的夏油傑。

聽到灰原雄的稱讚，饒是夏油傑也有些汗顏。

“我可沒那麼偉大……”

“對了前輩，明天我要去一個很遠的地方做任務！”

“是嗎？那就麻煩你帶點土特產回來吧。”

“前輩喜歡什麼口味的土特產？鹹的還是甜的？”

夏油傑捏著下巴，“唔嗯……澤和悟說不定也想要，我的話是喜歡鹹的，那就都帶一點吧！”

“好的前輩！”

“話說咒術師的工作還順利嗎？有沒有感覺太辛苦之類的？”

灰原雄拄著下巴，“呃……以我簡單的大腦，不是很擅長思考這些問題，不過……”

灰原雄露出陽光的笑容，朝自己伸出大拇指，“全力以赴做力所能及的事，我感覺很棒！”

兩人聊天時，一個身材火辣的金髮美女突然出現。

“喲！好久不見了傑！你喜歡什麼型別的女人？”

夏油傑捂了捂臉，“拜託不要在高專裡問這種奇怪的問題。”

灰原雄倒是相當誠懇，舉手認真道：“我喜歡能吃的女生！”

“那個……灰原……”

“怎麼了前輩？”

“……沒什麼。”

夏油傑有些無語地看著這個單純的後輩。

“呀！我還有事，前輩我先告辭了！”

灰原雄看了眼時間，風風火火地離開了。

“哈哈哈！還真是有活力啊！”

九十九由基看著灰原雄的背影點點頭，“還真是個坦率的傢伙！”

“我倒覺得，身為咒術師應該學學懷疑別人。”

夏油傑有些無奈，轉頭看向九十九由基，“對了，這次你回學院幹什麼？”

九十九由基翹著二郎腿，“當然是正事，我要找五條澤。”

“正事？”

夏油傑一臉嫌棄，“明明身為特級咒術師卻完全不接任務，只知道在國外遊手好閒的廢物有資格說這兩個字？”

九十九由基臉色一黑，“喂喂喂！你這傢伙說話真是不留情面啊！”

說著她往椅子上一躺，畫風頓時變成了Q版。

“我最討厭高專了！”

“鬧彆扭了~”

“不！開玩笑的！我只是跟高層的理念不合，相對於高專的對症下藥，我所做的是對因下藥，解決咒靈問題的根源。”

“嗯？”

夏油傑抬起頭，露出感興趣的表情，“對因下藥？什麼意思？”

九十九由基語出驚人，“並非像你們一樣祓除咒靈，而是創造一個沒有咒靈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