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置之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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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他們不會有事吧?”
天內理子一邊被夏油傑拉著快步奔跑,一邊不時回頭觀望。
夏油傑臉色凝重,“有事!有大事!”
“誒?”
天內理子一臉疑惑。
“你們不是摯友嗎?這種情況下哪怕是說謊也要說些讓人安心的話才對吧?!”
夏油傑深吸一口氣,“如果是以前,我絲毫不擔心澤和悟,但是……”
夏油傑想起昨天在海邊時,五條澤對他說的話。
“我不知道澤他到底是不是能預測未來,但顯然,現在就是他口中的危機時刻!”
“所以我們要儘快!”
“哎哎哎!你慢點,我跟不上……等等,這好像不是去薨星宮的路吧?”
夏油傑回頭看著她,“怎麼?你真想跟天元大人同化為一體?”
“啊?”
“「同化」不是「死亡」,以另一種方式存在,那種話怎麼看都只是騙騙小孩子吧?!”
夏油傑嘴角露出一抹笑,“這是你的人生,你應該自己選擇活法。”
“不管你做出什麼樣的選擇,我們都會保障你的未來!”
天內理子愣住,往日的種種浮現在腦海。
同學、老師、朋友、黑井美理,還有五條悟這三個新朋友。
“我果然……”
天內理子鼻子一酸,紅了的眼眶淚珠大顆大顆地往下落。
“還是更想和大家繼續在一起!”
夏油傑露出欣慰的笑容,“那就好,跟我來吧!”
兩人迅速來到一處空地,兩道人影早就在此處等候多時。
“美理!”
天內理子先是一愣,隨後露出驚喜的笑容。
黑井美理一看是天內理子,立刻眼淚汪汪地一把將其抱在懷裡,“小姐!嗚嗚嗚……”
“原來如此啊,夜蛾老師!”
夏油傑笑著看向眼前的男人,正是自己的老師夜蛾正道!
“妨礙天元大人和星漿體的同化,這種事老師你做得來嗎?晉升校長肯定會沒戲的哦!”
夜蛾正道嘆了口氣,“澤那傢伙……算了,我這把老骨頭,也陪你們這些年輕人瘋狂一把吧!”
夜蛾正道召喚出一個一人高的兔子,“這是澤拜託我做的隔絕性咒骸。”
說著他拉開兔子肚子上的拉鍊,招呼著天內理子道:“我不知道他們用什麼方法能追蹤到星漿體,但肯定是術式。”
“這個咒骸能隔絕你的氣息和一切咒力波動,你得待在裡面一段時間了。”
天內理子點點頭,縮著身子鑽了進去。
夜蛾正道拉上兔子的拉鍊,轉頭看向正要離開的夏油傑,“你要回去嗎?”
夏油傑轉頭露出微笑,“那兩個傢伙還在戰鬥呢,最強三人組我怎麼能缺席!”
夜蛾正道點頭提醒,“小心點!”
隨後帶著黑井美理和兔子咒骸離開了這裡。
夏油傑原路返回,當來到薨星宮時,一道身影從陰影中走出。
夏油傑眼神一凝,“是你!澤和悟呢?”
伏黑甚爾咧嘴一笑,“那兩兄弟嗎?我想想,應該已經嚥氣了吧!”
“話說回來,那個女孩呢?”
夏油傑額頭青筋暴起,無視甚爾的問題。
儘管五條澤有預見過這種可能出現的情況,但夏油傑還是忍不住憤怒。
“那你……也去死吧!”
夏油傑身後,無數恐怖的咒靈顯露真身。
“沙蟲·地葬吞無!”
地面陡然崩裂,巨大的沙蟲張開滿是鋸齒的血盆大口,一口將甚爾吞入腹中。
砰!!!
然而下一刻,沙蟲便被伏黑甚爾用釋魂刀從內部大卸八塊!
咒靈的紫色血液沾滿了甚爾全身。
“吼——”
虹龍咆哮著衝了上來,裹挾著伏黑甚爾飛到空中。
然而伏黑甚爾反手抽出釋魂刀,沿著虹龍的身體將其一分為二。
夏油傑震驚,“什麼?那可是硬度最高的虹龍!”
伏黑甚爾緩緩起身,正要繼續動手,身後猛地傳來一陣女人的聲音。
“我問你,我……我……我美嗎?”
裂口女長髮下密密麻麻的眼睛,和那張如野獸般的裂口令人不寒而慄。
假想怨靈嗎?在回答問題之前強制雙方不得傷害對方。
伏黑甚爾餘光瞥了一眼,淡淡開口,“我想想,你不是我的菜!”
“吼——”
裂口女發出淒厲的嘶吼,手中的剪刀如流光般刺出。
嗤——
一縷頭髮落地,甚爾的耳根滲出一縷鮮血。
可他絲毫不在意,反手拔出天逆鉾瞬間破壞了裂口女的領域。
然而就在這時,夏油傑來到了伏黑甚爾身後,將手伸向了甚爾身上的咒靈「醜寶」。
他看出來了,伏黑甚爾身上沒有咒力,因此他只能靠咒具才能對咒靈造成殺傷。
而他用來儲存咒具的工具,正是這隻咒靈。
這種低階咒靈,只要讓他碰到,瞬間就能調伏!
然而伏黑甚爾並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極度變態的反應力讓伏黑甚爾想也不想轉身揮刀。
夏油傑的胸膛瞬間被斬出交叉血線,緊接著便被甚爾一腳踹飛。
夏油傑的身體在撞斷了好些建築終於停了下來。
此刻他無力地躺在廢墟里,整個人頭暈眼花,鮮血從傷口處汩汩流出。
伏黑甚爾上前一腳踩住夏油傑。
“術師捱了這幾刀是死不了的。”
“說實話,如果你是咒靈使的話,我一定會殺了你,可惜咒靈操術的話……”
甚爾聳了聳肩,“誰知道你死了後,那些被你調伏的咒靈會怎樣,或許會纏上我,也可能有詛咒什麼的,我可不想惹上麻煩!”
“話說回來,你們這些傢伙能覺醒術式,完全就是受了父母的恩賜,可惜接受了這些恩賜,你們依然輸給了我這個連咒力都沒有的猴子!”
伏黑甚爾嘲弄地踩著夏油傑的臉,從他腰間取下特級咒具·遊雲。
“這個東西當初我可是垂涎了好久,可惜被五條家的長子買走,沒想到兜兜轉轉還是落在了我手裡!”
將遊雲塞回醜寶的嘴裡,伏黑甚爾看著夏油傑,“好了,現在能不能告訴我,星漿體去哪兒了?”
“雖然我可以慢慢找,但是如果你主動說的話,可是能省不少麻煩啊!”
夏油傑半眯著眼睛沒有開口,似乎是神志不清了。
伏黑甚爾撓了撓頭,無奈地嘆了口氣,“好吧,那我自己找。”
他擁有超越常人百倍的五感和作為獵人的豐富經驗。
循著蛛絲馬跡找到星漿體並不算困難。
一路上他就是這麼追蹤過來的。
然而就在他準備離開時,腳步突然一頓。
低頭一看,只見夏油傑伸出手,死死地抓住了他的腳踝。
“無限接近死亡,才能醒悟生存的真諦。”
夏油傑回想起昨天,五條澤跟他說的那一番話,心中升起一股瘋狂。
他向甚爾露出嘲弄的笑容,“跪下來求我,或許我會告訴你星漿體的下落。”
伏黑甚爾眼神一冷,“喂,你想死嗎?”
夏油傑猖狂大笑,殷紅的鮮血順著臉頰流下,顯得瘋狂猙獰。
“那來啊!”
“我死了,我調伏的所有咒靈就只會消散而已,不會給你造成任何麻煩!”
“怎麼樣?要試試嗎?”
激將法嗎?
伏黑甚爾看著夏油傑得表情,瞬間確定,這傢伙說的竟然是真話,頓時殺心大起。
“這可是你自己找死!”
“咒術師,可真是奇怪的生物!”
嗤!
甚爾將釋魂刀插入夏油傑的心臟,眼看著他的生機一點點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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