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詛咒師的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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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家的六眼雙子！”

“兄弟二人都是高達一億的懸賞，真是令人興奮啊！”

“老頭子，你怎麼看？”

“老太婆，身為詛咒師，只盯著錢看可不怎麼灑脫啊！”

耳機裡傳來帶著電流的聲音，尾神婆婆皺著眉頭端起一杯咖啡。

“還不是你太揮霍了，把錢都花在偶像上，上次的懸賞金有一半被你拿來買應援花票了！”

“那可是少女のlOve三週年慶典啊！”

“老牛吃嫩草的傢伙……來了！”

伴隨著尾神婆婆話音落下，粟坂二良從高樓向下望去。

只見兩名六七歲的白髮孩童並排走在大街上，身後跟著一個態度恭敬的中年人。

“根據情報，那人是五條家的一級咒術師，五條源相！”

“走在他前面的那兩個孩童，肯定就是六眼雙子了！”

粟坂二良露出猙獰的笑容，“我負責六眼雙子，老太婆，你負責拖住那個保鏢！”

與此同時，咖啡屋內的尾神婆婆也放下了杯子，眼神陰翳。

“你可別失手了！”

就在兩人蓄勢待發時，樓下的五條澤和五條悟同時停下了腳步。

兩人不約而同地抬起頭，蒼藍色的眼眸穿透了一切偽裝，隔空與兩名詛咒師對視起來！

剎那間，尾神婆婆和粟坂二良感覺像是被猛獸盯上了一般，心臟彷彿漏拍了一節。

回過神來，癱坐在地的兩人發現冷汗早已浸溼了衣領。

恐懼！宛如老鼠見到了堪稱天敵的貓，刻入骨子裡的恐懼！

僅僅只是一眼，便讓二人感覺到了死亡的威脅！

“老……老頭子……”

“計劃取消！”

兩人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身體戰慄的同時也享受著劫後餘生的狂喜。

“區區雜魚！”

五條悟收回了目光，不屑地冷哼道。

五條澤伸展了下手腳，“雜魚也可以活動活動筋骨嘛！”

悟有些意外，“你要動手？”

“要不要一起？最強的那兩個，你先挑！”

悟嘆了口氣，“那就那個老頭子吧！”

澤回頭對源相說道：“源相大叔，剩下的小嘍囉就交給你了！”

“是，澤少爺！”

下一瞬間，三人的身影都消失在原地。

陰暗的巷子裡，一些蠢蠢欲動的詛咒師突然被一個男人擋住了去路。

五條源相面露冷色，“敢把主意打在悟少爺和澤少爺身上，你們這些傢伙真是活膩了！”

話落，一級咒術師的龐大咒力洶湧而出。

另一邊，天台上的粟坂二良正要逃跑，轉身便看見一個魔鬼般的身影。

此刻的五條悟還只是個一米的小個子，但在粟坂二良眼中卻高大得不像樣！

那種超越生命層次的壓迫感，令他的心臟以每分鐘兩百下的心率狂跳！

“喂！雜魚，想好怎麼死了嗎？”

五條悟漫不經心地撓了撓耳朵。

粟坂二良渾身顫抖，既有恐懼的緣故，也因為五條悟的話而感到羞怒。

“少瞧不起人了！不過是一個六歲的小鬼頭，放什麼大話！”

粟坂二良硬著頭皮喊道，像是給自己打氣，隨後惱羞成怒地衝向五條悟。

“無聊！”

悟輕哼一聲，纏繞著咒力的拳頭揮出，毫無意外地砸中粟坂二良的臉。

然而令悟沒有想到的是，遭受攻擊的粟坂二良咧嘴一笑，似乎根本沒有受到傷害。

“去死！”

粟坂二良從腰間拔出刀，兇狠地刺向悟的心臟。

然而那刀在即將觸及時，彷彿突然被施加了無限的反作用力，無法寸進。

“豈可修！”

粟坂二良怒吼。

這時，他看見五條悟緩緩舉起右手，五指張開，一雙蒼藍色的瞳孔如天空般純淨。

“你的術式是「顛倒」，對吧？”

“啊嘞？”

粟坂二良雙眼透露著驚恐和不可思議。

他的術式第一次接觸對方是很難察覺的。

也正因如此，他才敢跟五條悟動手，以求在對方不知情的情況下藉機逃跑。

沒錯，他根本就沒想著能打敗五條悟。

唯一的奢望，就是利用「顛倒」術式避免受到致命傷，從而找到機會逃命！

但隨著五條悟隨口的一句話便道破他的術式，奢望徹底灰飛煙滅！

只見五條悟繼續說道：“不過不是單純的「顛倒」，不然術式發動時，與灰塵、空氣的碰撞就能殺死你，所以「顛倒」的強度是有上下限的。”

“那麼，上限在哪兒呢？”

「位相」

「黃昏」

「智慧之瞳」

術式順轉·蒼！

藍色漩渦出現在悟的掌心，恐怖的吸引力如同壓縮的龍捲風。

粟坂二良想拉開距離，身體卻不由自主地靠近漩渦。

引力像是一雙大手，擰麻花般將粟坂二良的身體扭曲。

如同被丟進了絞肉機，面板、血肉、骨頭旋轉著剝離身體。

粟坂二良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便化作一團血霧。

五條悟面無表情，“看來，上限比我想象得要低。”

……

“好孫子，幫我拖延十秒鐘！”

嗤——

五條澤冷眼看著尾神婆婆，手裡抓著她“好孫子”滴血的頭顱。

別說十秒，愣是一秒都沒撐住！

尾神婆婆面色驚恐地看著五條澤，渾身僵直，連術式都忘了施展。

“降靈術，請神上身？老太婆，沒事就不要打擾死人的安寧了，缺德。”

五條澤笑道，隨即扭腰送胯，手中的頭顱如同炮彈般砸向尾神婆婆。

砰！！！

鮮血和腦漿如煙花般炸開。

……

“太慢了，悟！”

當五條悟重新回到原地時，澤早就回來了，手裡還多了兩杯果汁。

悟隨手接過一杯，“我已經很快了，那傢伙的「顛倒」術式有點意思。”

這時，五條源相也回來了，原本整潔的西裝顯得有些凌亂。

“抱歉，澤少爺，悟少爺，讓你們久等了！”

兩人揮了揮手錶示不在意，便繼續逛起了街。

五條家的六眼雙子與詛咒師的首戰，就這麼落下帷幕。

對於澤和悟，這不過是稀鬆平常的活動筋骨。

但對於詛咒師團體，卻是相當於特大地震的訊息。

何為詛咒師？

從能力上講他們與咒術師一模一樣。

但咒術師是為了保護非咒術師與咒靈戰鬥的存在，而詛咒師並沒有這方面的忌諱。

相反，為了金錢、樂趣等目的，對咒靈、咒術師甚至是普通人，他們都可以下手！

百無禁忌，肆意妄為，殺人便是他們的「自由」！

但現在，六眼雙子的出現，他們的「自由」被剝奪，甚至連光明正大地出現，都成了一種奢求。

強大，神秘，深不可測……

六眼雙子，已然成為詛咒師們的噩夢！

而咒術界的格局，也因這兩位少年的出現，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