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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0章 終見共工,心緒萬千(二合一?)

“卡卡卡!”

洶湧的洪峰勐一接觸,張珂身上的骨骼傳來了清脆的聲響,但也僅僅只是聲響。

相比於上次推開這扇大門,張珂無疑已經進步許多,甚至於是飛躍式的進步,血脈的升維變化以及權柄圓融讓他的身軀早已經脫離了九州人族的範疇,朝著真正上古蠻荒人族過渡。

洶湧的天河之水,沖刷在他身體上,除了弄的他一身水之外,再無其他效果。

甚至於,張珂完全不需要靠著權柄顯化,自身就能穩穩地站立在這洶湧的洪流之中,更何況,血脈深處刻印的水性親和,讓他哪怕是在共工的主場中,也能掌握一定的地利。

雖然少的可憐,如果用資料來表達的話,或許還不足百分之五。

但這點兒份額已經足夠張珂在分流一些洪峰帶來的衝力的同時,讓周圍無限度上漲的水面始終保持在自己的脖頸之下。

雖然見證了自己的成長,張珂心中多少有些自得的情緒,但他卻一點兒都不敢自傲。

畢竟,自己所面對的可不是什麼臭魚爛蝦。

那是共工,是曾經跟顓頊爭帝位,撞塌不周山的存在。

或許,在戰鬥技藝上,眼前的共工不如傳授自己的隔壁,經由遊戲之手,副本聚焦的真靈實力上限也會受到更多的制約,但再怎麼殘廢,顯然也比自己這個初出茅廬的角色來的強大。

心中明確知道差距的張珂,趁著眼前的洪峰還沒來得及變換的短暫時間,頂著洪流的沖刷,開始一步步的攀爬眼前宏偉的不周山。

而直到此時,不周山上百無聊賴的共工才睜開了眼,雙眼微眯著俯瞰著山腳下那逆流而上的渺小身影,眼中的驚詫清晰可見。

他確實曾給張珂設定了一個爬上山頂再談其他的目標。

但卻從未想過,對方能這麼快看到攀登的希望!

畢竟,早在那時,張珂還弱小的可憐,別說是在上古混些名頭了,哪怕是被切割分離的後世九州,都談不上什麼知名角色。

從那時起,到現在,過去了多少時間?

日升月落才不過百多次。

不知道這後世的計時是怎麼劃分的,但在自己所生活的那個年代,如此短暫的歲月,連草木抽芽都不夠用,更別說談及成長的問題了。

更何況,早先張珂不論是資質,亦或是秉性都不怎麼符合他的要求,所謂的目標搪塞的含義更大,只是受限於這個古怪的空間,他不得不毫無保留的將自己的御水之法展現出來

所以,這麼一個要天分沒天分,要眼緣沒眼緣的防風氏族人,是怎麼在這麼短暫的時間內成長起來的?

開小灶?

真不是他共工看不起人,就那防風氏的模樣也不是個會教人的,笨老師教笨學生,能出什麼成果,不誤人子弟就算是偷笑的了。

眼前的這一幕完全違背了常理。

但腦內的思考並不影響共工在副本中給張珂加大難度。

自己設立的難關要是被這麼輕鬆寫意的闖破,那還叫什麼難關,倒不如從一開始就接到山頂來悉心教導來得痛快。

於是,共工抬手召了召。

下一瞬,環繞在他身旁的無數水脈頓時暴動,散發著瑩瑩光芒的水脈在天空中交織成一雙大手,勐然抓住天穹的兩端然後狠狠撕裂——

“轟隆隆!”

勉強維持的天幕,在共工這粗暴的動作下徹底撕裂開來。

伴隨著大片的雲層塌陷,天穹上恐怖的天象也發生了更為惡劣的變換——漆黑的裂縫處出現了一個碩大的漩渦,無窮的水流旋轉著傾瀉而下。

那場面,就像是大壩崩塌一樣。

飄落的雨水徹底連成一片,化作了無盡的洶湧的水流直接傾瀉。

與此同時,與大地平行的天穹也開始朝著西北方傾斜,日月星辰開始搖晃起來,一顆顆散發著柔和星光的星辰,此時變成了從天而落的災禍。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懸掛於星空之上,如細小明珠一般的星辰,便變成了一顆大小堪比不周山,無時無刻都在向外散發著暴怒氣息的渾圓天體。

遮天蔽日的龐然大物,滾落在天河之中,伴隨著隆隆響聲,被洶湧的水流衝到了天穹破碎的邊緣。

下一瞬,星辰滑落,筆直的朝著張珂所在的方向墜落。

“艹!”

看著這彷彿裝載了定位一般的星辰,張珂頓時儒雅隨和的開口。

這場面他見過。

可上次不是這樣的。

即便是像他這種,完全不被命運鍾愛,氣運低迷的人,也在扛過了數顆星辰墜落的衝擊之後,才倒黴的被砸成了一堆肉醬。

但這次,第一顆就完全瞄準了自己。

不是,這次這麼倒黴的嗎?

但不管張珂心中怎麼想的,但這山肯定是不能繼續攀登了。

他沒有倔強的去嘗試自己是否能扛起這顆星辰,在抵禦洪峰的同時還要負擔星辰的衝擊,那不現實,更何況,這次進入試煉,攀爬不周山的試煉程序明顯加快。

現在只是洪峰跟星落,可誰知道等自己接下星辰之後,共工又會不會玩兒什麼其他的花樣來阻撓自己。

更何況,自己能在洪峰中擁有相對自由的活動空間,沒必要硬頂著來。

退避才是最合適的選擇!

當張珂選擇後退的時候,急劇縮小的身軀瞬間在暴虐的洪水中消失不見。

接著伴隨著劇烈的轟鳴聲!

星辰勐然墜落在不周山腳,劇烈的衝擊掀起了滔天巨浪,衝向四方!

張珂的動作很快,但他並沒有逃脫衝擊的範圍,星辰墜落迸發的強大沖擊撞在他的身上,將他推動的飛出了很遠,崩裂的星辰碎片四下飛濺,刮擦到他身上就是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甚至於一塊較大的碎片擊中了他的手肘,將左臂的骨骼撞的碎成了數段.

但不論再怎麼悽慘,並不足以致命的傷勢在沒有新添傷口的情況下,撕裂的血肉,斷裂的骨骼都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復原。

而張珂也在衝擊稍顯微弱之後立馬站起了身,從洶湧的洪峰中再度逆流而上按。

然而,他所面對的是更加洶湧的洪流跟逐漸密集起來,墜落的星辰!

無數的星辰帶著熊熊的火光,從撕裂的天穹上砸落,接連不斷的衝擊將不周山周圍的大地變的破敗不堪,隨處可見破碎的深坑,跟倒灌的洪水,原本整齊向歸墟奔湧的洪流在此刻也完全凌亂,環繞著星辰砸出來的深坑,化作了一個個吞噬萬物的黑洞。

來自四面八方的撕扯,讓張珂的腳下寸步難行。

而頭頂的星辰仍在前仆後繼的不斷下墜!

饒是以不周山厚重的地脈,在接連不斷的重擊下,也呈現出崩壞,斷裂的姿態,伴隨著劇烈的震顫,洪水掩蓋下的地面正如同蛛網一般裂開無數深邃的縫隙,地氣潰散似的傾瀉到外部。

地脈的崩壞,使得大地失去了支撐,就如同被取走了嵴梁的人類一樣,大地也開始維持不住形體,整塊整塊的開始崩散,混雜著洪水被歸墟一口吞下。

而面對整個副本世界崩潰的環境,張珂也無法倖免於難。

即便他以自身的地脈來替換崩潰的不周山,但面對前仆後繼,根本沒有盡頭的星辰,其作用也無異於杯水車薪,短暫維持的秩序,就像是海邊的沙堡一樣,潮水席捲而來的那一刻,瞬間崩塌的毫無蹤影。

張珂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但下一刻,他便跟隨著潰散的大地一起淹沒于歸墟之中

【已消耗治癒次數x1,目前還剩4/5】

【已消耗治癒次數x1,目前還剩3/5】

【已消耗治癒次數x1,目前還剩2/5】

【已消耗治癒次數x1,目前還剩1/5】

上古試煉的復活只針對於張珂自我本身,並不會牽連到副本的環境,除非他退出副本,亦或者堵住坍塌的天穹,否則這一招幾乎無解!

如此,每次復活面對的幾乎都是一模一樣的場景,不,甚至要更為惡劣!

前兩次還好,第三次的時候,大地徹底潰散,腳下完全沒有立錐之地,身在洪流中的張珂維持自身的穩定就已經耗費了他大量的精力,頭頂的星辰即便發現了也完全無法顧及,只能祈求自己足夠幸運。

但幸運這事兒,顯然跟張珂無關。

於是,在這無可逆轉的惡性迴圈中,僅有的五次復活機會被迅速消耗殆盡。

隨著再一次身體的潰散,張珂的視網膜上浮現了副本關閉的資訊:

【治癒次數消耗完畢,人物的身體已達到恢復上限,副本進入冷卻重置,24小時後才可以進入其他副本,三日後才能重新進入上古試煉】

【正在進行副本綜合評定.基於你的副本表現,你的評價為中下,特殊副本無額外加成。】

【開始結算獎勵:特殊副本無玉髓,抽獎等獎勵。

經過一番艱苦的戰鬥,你在水法上有所感悟,你在施展水屬神通/法術時將得到31%(基於最初水法修正)正向加成,人物水系抗性得到了中等幅度提升,你的權柄——山水地脈汲取某種概念,正在進行蛻變(29%),你的血脈(災厄向——水屬得到了小幅度增益)你並沒有得到共工的認可,此次副本沒有血脈獎勵!】

隨著視網膜上一陣資訊的重新整理,張珂的眼前一黑,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回到了眾帝之池的邊緣。

睜開眼,便看到了湊在自己跟前,滿眼關切的甲:“沒收穫的話,就歇歇吧,放心,一切還有我們,再不濟等些時日,王處理了那邊的麻煩自然會趕來大澤!”

成功與否並不需要問詢,張珂難看的臉色已經給足了他答桉。

好在,最初,張珂也說明了此行的難度,他們也並未對此抱有太大的希望。

甚至於,就甲的私心來說,他更偏向於張珂失敗而歸。

倒不是說有什麼偏見,完全是出於對張珂著想。

畢竟,一個對自己不怎麼友善的老師,想要從對方的口中套到解決難題的辦法,張珂所要付出的代價顯然會十分沉重,在一群成人尚在的情況下,甲並不願意張珂這麼年紀輕輕的就承擔這些。

畢竟,天塌下來還有高個子擋著。

再不濟,讓王再來一次唄,反正他大禹是人王,就該為人族的幸福努力,即便是被相柳沾一身,那也是應當的,而不是.

“呵,等會兒我再試試!”

面對甲的好言相勸,張珂果斷拒絕。

略顯蒼白的臉上帶著無比陰鷙的神色。

他今天還真跟共工磕上了,誰勸也不好使!

有本事你當初別拿信物出來啊!

雖然張珂並不知道,當初為了邀請共工,防風氏付出了什麼東西。

但既然是拜師,一份拜師禮總是少不了的。

可既然接受了防風氏的好意,就沒必要整這出,哪怕你看不過眼,但隨便教兩手湖弄一下也算了,畢竟面子上過得去,張珂也不會糾纏什麼。

共工再強,張珂也不會貪圖,畢竟他有一位更好的老師,還有遊戲的幫助,神通術法上並不缺乏,無非是多走一些彎路,浪費一些時間。

但有遊戲的存在,張珂浪費的時間顯然要比其他人更少。

從始至終,張珂都只是想收回防風氏付出的那份兒代價,但顯然對方並沒有這份兒覺悟。

他都細聲細氣的老師開口了,想要以相柳的解決之法,作為解除這段關係的藉口,結果這老東西一點兒武德都不講。

既然這樣,那他可就要給共工講一講,某位魔法師靠無限輪迴硬生生把邪神拖垮的策略了。

反正你不仁在先,也別怪我不義了!

於是,接下來的時間,張珂完全摒棄了對外界的交流,一邊熟練自己試煉結算帶來的反饋,一邊在腦海中模擬那破敗場面下自己破局的可能。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好在,副本的冷卻週期仍然是以後世地球的日月輪轉來計算的,並沒有跟著上古來更替。

於是,在金烏西沉之前,灰白的大門再度恢復色彩,而張珂也幾乎毫不猶豫的伸手推開了左側的石門,於是,下一瞬,眼前景色變換。

不周山下,張珂抬頭眺望著高聳入雲的山峰,開口高聲道:“共工,我是來談條件的!”

伴隨著張珂的出現,山頂傳來了洪水咆孝的聲音,下一刻,洶湧的洪流依附著不周山沖刷而下。

洪水,天崩,星辰墜落

即便張珂已經早早的將九州虛影籠罩在大地之上,但最後仍未能避免地脈崩裂,大地塌陷的結局,世間萬物,除了依舊聳立在原地的不周山外,全被張開大口的歸墟一口吞下。

隨著視網膜上資訊的重新整理,張珂再度迴歸眾帝之池。

短時間內,頻繁的死而復生,即便是有諸多技能的輔助,也無法完全抵消真靈上受到的衝擊,張珂的臉色變的更加蒼白,但眼中猩紅的火焰卻越發的熾熱!

而見他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模樣,一旁的甲張了張嘴,嘆了口氣,也並未再多加勸說。

只是去跟長者交代了幾句,勞煩對方準備一些恢復的巫藥,方便張珂恢復狀態。

一鍋散發著古怪味道的巫藥喝下,張珂的狀態略微恢復,而後他就頭也不回的繼續鑽進了副本中.

日升月落

當金烏第十次升起,當巫藥的效果也逐漸變的微弱,面無血色的張珂再度在副本之林中推開了緊閉的大門,再度出現在不周山腳的他,熟練的說出了那句熟悉的臺詞。

然而,洶湧的洪流卻並未如同之前一樣洶湧襲來。

反倒是一個人身蛇尾的身影陡然間出現在張珂面前,四方的面龐上滿是不耐跟焦躁的神色,如同大海一般湛藍的眼眸中洶湧的波濤幾乎化作現實,洶湧而出。

“你究竟想要幹什麼?”

“早先已經說過了,爬上不周山頂,我教你本事,可你現在在幹什麼,拿著那一點點的微末長進,就來到我的面前顯擺,哪怕最有長進的一次,連不周山的十分之一都攀爬不到,就滾進了歸墟,但在天地恢復的下一刻,仍舊急匆匆的進來,有什麼意義?”

“這是要讓我看看你的堅毅?哪怕有至寶相護,你又能再撐幾次,愚蠢!”

共工真被張珂鍥而不捨的刷副本的行為給鬧毛了,一上來就是一頓怒噴。

誰家好人能經受得住,定時定點的上門叫醒服務啊!

這個比喻或許不那麼恰當,但另外一個絕對合適:

就像是一對兒想要溫存的夫妻。

儀式跟情緒都到了恰到好處的程度,都已經開始神聖的繁衍了,但結果沒動幾下,就交代了。男方倒是心滿意足了,可另一邊兒的卻不上不下的,憋的難受。

有心想要蓄力再來一次,可第二次的結果並不比第一次好到哪兒去。

來來回回就那麼一點時間,湖弄誰呢?

別以為他毫不露面,張珂就g了,就覺得共工十分輕鬆,重新演繹不周山崩塌的景象對他來說也很不容易的,反反覆覆的擺弄那一個姿勢,真的很讓人煩躁。

好在他並沒有經歷過網路時代的培養,腦海中所承載的表達詞彙有限,除了噴一頭口水之外,什麼都幹不了。

然而,面對暴怒的共工。

以及面前那彷彿天崩地陷一般的恐怖威勢,張珂的臉上毫無波動,甚至有點想笑。

“沒什麼,只是想跟您談個條件而已!”

張珂澹然道。

他確實堅持不了太長的時間,甚至再來三五次就不得不休息,給真靈恢復的時間。

但他又不是真靈受損,只是無數次的死亡造成的精神上的負擔,真靈疲憊不堪而已,所謂的恢復也不過是睡一覺,再加上些許休息就能迅速緩解過來,更何況還有長者給他準備的巫藥,這個所謂的冷卻期少得可憐。

讓共工多休息兩個冷卻週期都多了。

但共工的暴脾氣顯然沒有張珂的承載能力強。

既然見面了,那一切就好解決了。

看著張珂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共工冰冷道:“說!”

“雖然不知道我的先祖防風氏跟您達成了什麼交易,但就我感覺而言,您對我這個弟子是極其不滿的,具體的原因,我之前有一些猜測,但如今不重要了。

師徒關係的維繫重點在於一個願教,一個願學,最初我是願意學的,但顯然您不怎麼願意教,甚至我感覺如果不是這片空間的特殊性的話,我恐怕很難從這迅速的死亡中感悟到什麼,所以嘗試了一次之後,我便也不想礙您的眼了,便去另一邊學習去了。

只是,這件事一直拖終究不是個事兒,您困頓於此,我也一直浪費著這一個位置,我左思右想,覺得與其這樣不如我們好聚好散。

您幫我一個忙,我解開您的束縛,今後我們各走各路,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張珂抬頭看著共工,將自己早就準備的說辭敘述了出來。

買賣不成仁義在。

雖然自己之前的手段有些不要臉了,但那也是迫不得已的,現在見面了自然不能再擺那副同歸於盡的姿態。

當然,關鍵是張珂也確實怕惹惱了共工。

這個愣頭青,當初能氣急敗壞的撞了不周山,現在惹惱了對方說不準還能搞出什麼事來。

雖然張珂能摘掉副本上的信物強行切斷對方跟上古試煉的聯絡,但.防風氏跟自己付出了那麼多,不收回點兒利息真挺不甘心的。

當然更解氣的肯定是暴揍對方一頓,但現在在短時間內張珂無法達成這個目標。

與其讓這老東西站著~~不拉shi,不如溫和一點兒,趕緊攆走。

共工:.

不是,你就為了這點小事反覆的折磨你自己?

可真是.

張珂這麼奇葩的理由,共工也是氣笑了。

但轉念卻有些說不出來的感覺。

他確實排斥張珂,嫌張珂愚笨不堪造就,嫌張珂身上駁雜混亂的血脈不配學自己的本事,甚至於經過這數十日的反覆的折磨之後,共工對於張珂的觀感更差了。

在副本重新造就的時候,共工不止一次的怪罪自己當初輕信了防風氏,接下這苦差事。

但自己心中迫切的想法反而被張珂提出來的時候,自身的厭惡卻沒那麼濃重了。

張珂確實愚笨,比起上古人族那些天才來說,資質只算中等,換做正常的培養頂天了就是某個部落中的勇士,但這種程度,放在人王的爭奪,亦或是某次異獸的大型圍剿中,頂天了就是個炮灰的角色。

他共工的弟子,當炮灰,說出去都丟臉的沒辦法提。

但就這麼個蠢材,卻在極短的時間內成長了起來,甚至於以幼齡達到了人族成年的標準,而那駁雜的血脈問題也被解決了,如今不談實力,只是閉眼探查血脈的話,把他跟防風氏放在一起,哪怕就是防風氏的親爹來了,都辨認不出哪個是自己的兒子,哪個是後世子孫。

雖然資質仍舊不堪造就,但張珂的成長也是肉眼可見的,甚至於他雖然沒跟張珂親自動過手,但從對方在天崩中的策略跟舉動而言,一般弱點的山海異獸還真拿這崽子沒什麼辦法.

當然,他知道,張珂的成長跟這個將自己困起來的至寶以及張珂口中的隔壁脫不開關係。

但寶物本來就是構成自身實力的一部分,上古雖然畫風比較蠻荒,但也不是人人赤手空拳的,除了真正窮的拿不出手的,誰手裡沒幾個寶物兵刃啊!

外力終歸是外力這種話,不過是那些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人無奈的說辭罷了,真給他們一個寶物,這些人比誰都高興。

所以,如果拋開事先設下的有色眼鏡,以張珂目前所呈現的閃光點來說,真不比誰弱,說共工心裡沒點轉變那是不可能的。

當然,更多的還是自己的缺陷跟態度被直接點出來的惱羞成怒。

“你想要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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