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返回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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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偵大隊的一二把手同時離開,在公安局引起不小的轟動。
以為又發生了大案子。
特別是刑偵大隊的內部,氣氛變得有些緊張。
穆安邦經驗豐富,招呼大家繼續工作。
楊霄和程川只是離開,沒有說任何事情,如果是案子,他們不可能不跟穆安邦透露。
也許是程老爺子出事了吧!
“哎!”
穆安邦剛才聽到程川在給醫院通電話,對程川家的情況只能搖頭嘆息。
楊霄和程川跑下辦公樓,開啟警車車門的時候看到童然和毛安平正拖著行李,跟著徐桂花往辦公樓後面的宿舍樓走。
楊霄肩膀有傷,程川的情緒很不穩定,兩個人都不適合長時間開車,招手喊道:
“童然、毛安平,你們誰會開車?”
“我會!”童然反應很快,把手裡的拉桿箱隨手一丟,跑到楊霄和程川面前,微微喘著氣,說道:
“報告楊大、教導員,我會開車!”
毛安平反應慢了,看著童然就要跟著楊霄和程川上車,急得抓耳撓腮。
這是有任務啊!
該死!
讓童然那丫頭片子搶先了!
徐桂花笑著從毛安平的手裡接過他的行李,說道:
“行啦,別杵著了,趕緊去吧!
年輕人不怕多跑跑,就怕懶,跟楊大他們去吧。
開車慢點!”
“謝、謝謝徐主任!”毛安平高興地有些結巴了,在童然啟動警車,即將起步的時候拉開副駕駛的車門,鑽了進去。
楊霄看了一眼積極表現的童然和毛安平一眼沒有說什麼。
這一趟去蓉城不知道什麼事。
帶兩個人也好。
沿途還可以換著開車。
順便考察兩人辦事的能力。
童然瞥了一臉興奮的毛安平一眼,轉頭問道:
“楊大,咱們去哪?”
“去蓉城第一人民醫院!”楊霄拍拍駕駛座的靠背。
警車在縣公安局的院壩打了一個轉,飛快地開出大門。
……
下午四點。
經過大半天的車程,洪縣公安局的警車停在蓉城第一人民醫院的停車場。
這一路並不舒坦。
洪縣到明州一段路就堵了一個多小時。
交通問題一直是困擾洪縣發展的大問題。
也許隨著山城到明州的高速公路全線通車,這個問題才會得到緩解。
從明州到蓉城又花了三個多小時。
這一趟花的時間足夠洪縣到山城跑一個來回了。
難怪明州一直想要把洪縣打造成融入山城的橋頭堡,發展戰略一直在向東轉移。
搭上山城直轄後快速發展的便車。
童然和毛安平換著開車。
從他們的駕駛習慣,楊霄對兩人的性格有了大概的瞭解,童然雖然是女人,但是開車更激進,駕駛技術也更熟練,性子更急一點。
毛安平似乎不常開車,像他這個人一樣,把車開得四平八穩的,這是一個守規矩的人。
楊霄帶著幾人直奔腦外科住院部。
“楊警官,好久沒見到你了!”住院部的護士長見到楊霄,熱情地上前招呼,說道:
“又來找咱們李醫生啊?
什麼時候喝你們倆的喜酒啊?”
楊霄尷尬地搖頭。
他受傷的那段時間,李鯉忙前忙後的照顧,誰都看得出來她對楊霄的感情,弄得楊霄也成了醫院的名人,認識他的醫生護士不少。
特別是腦外科的護士,因為李鯉的原因,還到病房探望過他。
這怎麼解釋得清楚?
童然跟在楊霄和程川的身後,捅咕了一下毛安平的腰眼,小聲問道:
“毛安平,你說咱們來醫院幹什麼?
是不是有大案子?”
“我哪知道!”毛安平目不斜視,緊跟著楊霄,說道:
“著什麼急!
等會不就知道了嘛!”
楊霄和程川來到特護病房的門口。
程川的父親平躺在病床上,雙眼愣愣地望著窗外。
臉頰因為面癱,不自然地抽搐著。
嘴角流著哈喇子。
程川的母親在一旁照顧,用紙巾擦拭老人的嘴角。
程川父親的狀態看起來比入院的時候好了一些,至少在特護病房裡,得到了更好的照顧。
李鯉也在病房裡。
她一直在等著楊霄和程川的到來。
“媽!”
程川見到父親,懸了一路的心終於放了下來,走到病房邊,接替母親的活,問道:
“爸沒事吧?”
程川的母親見到程川有些意外,問道:
“小川,你怎麼來了?
你爸在醫院挺好,你工作那麼忙,沒事別總往蓉城跑。
這一來一回不得耽擱一天時間啊!”
楊霄和程川同時轉頭,疑惑地看著李鯉。
程川的父親沒事!
李鯉著急忙慌地把兩人從洪縣叫到蓉城來,這玩笑開得有點大了吧!
病房的門關著。
童然和毛安平被關在門外。
他們趴在玻璃窗往裡面張望。
這個時候他們才知道,躺在病床上的老人是教導員的父親。
不是什麼大案子啊!
他們跑這一趟就是充當司機的角色。
兩人臉上都露出失望的表情。
楊霄走進病房,李鯉的目光就落在他的身上,見楊霄轉頭,趕緊把目光收回來,裝作自然的表情,面對兩人疑惑的表情,說道:
“我怕阿姨擔心,這件事沒有告訴阿姨。”
程川的母親以為老頭子有事,醫院瞞著她,表現得很緊張,雙手不知所措地揉搓在一起。
李鯉意識到自己的話讓病房裡的人誤會了,趕緊說道:
“叔叔沒事。
他的病情很穩定。
專家組制定了治療方案。
經過一個月的治療,叔叔的癲癇沒有再發作,情況正在好轉。
我想說的是……”
李鯉表情變得嚴肅,對楊霄說道:
“幾天前,病房的護工帶叔叔到治療室進行治療,聽到叔叔的嘴裡在小聲地嘀咕什麼,他仔細去聽,好像說的是‘劉什麼殺我’!”
李鯉的話讓楊霄和程川大吃一驚。
李鯉繼續說道:
“護工把這件事告訴了我。
我連續幾天觀察叔叔的情況。
在治療中,叔叔的思維出現短暫的清醒,他在反覆唸叨著誰誰殺他!
名字含糊不清,我也只大概聽清楚劉什麼。
我想有必要把這個情況告訴你們。
所以讓你們儘快來一趟。”
“老程,到底怎麼回事?”
楊霄對程川父親的情況並不瞭解。
只從穆安邦那裡得知,他是六年前失足墜崖。
如果李鯉沒有聽錯,亦或者程川的父親沒有胡言亂語,難道這場意外另有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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