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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遠山臉色難看,卻不好爭辯。
“話到此,你自己斟酌!如果沒有其它事,請暫時迴避,莫某有事與牧公子相商。”
莫千遠聲音冷淡。
牧遠山沉著臉,抱了抱拳,便與牧青玄等人離開了。
院裡便只剩牧北、莫千遠和徐統領。
“這牧遠山幾人,簡直是不知所謂!”
莫千遠道。
牧北笑了笑,招呼莫千遠落座:“莫城主是有何事?”
“牧公子跟前,在下便不委婉了。”莫千遠肅然道:“就在剛才,在下得到訊息,原玄城此番參賽的十人中,有個叫赫炎峰的狠才,此人現年十八,修為已在鍛骨巔峰!”
“最主要是,此人常年在軍中磨礪,經歷過許多次真正的血腥殺伐,一般的蘊血境初期強者也非對手,擊殺過這個級別的強者!”
他臉上浮出些許憂色。
牧北看著莫千遠:“莫城主擔心,我們此次贏不了?”
莫千遠尷尬道:“說來有些不好意思,在下原本對贏得大比不報任何希望,畢竟,往些年我們都是墊底。可眼見牧公子參賽了,心中不免有了能拿第一的想法,可現在又得知這訊息……”
“莫城主覺得赫炎峰太強,我不是對手?”
牧北道。
“不不不!”莫千遠連忙解釋:“在下不是質疑牧公子實力,只是那赫炎峰確實驚人,在下清楚,此番大比能否得勝,希望全在牧公子身上,所以,得知這等訊息後,在下才是立刻前來與牧公子相商,看看如何才能穩穩贏下大比。”
說到這裡,他又是尷尬起來:“不瞞牧公子,在下已任城主多年,卻沒有能拿出手的政績,此次牧公子參賽,有希望拿下第一,這不僅對全城百姓是大好事,對在下也有大好處,在下實在怕有差池,所以才是……”
牧北笑道:“莫城主不必不好意思,有此心思,實乃人之常情,換作我,怕也會如此。”
莫千遠鬆了口氣:“牧公子不怪在下多思多慮便好。”
牧北搖頭:“不至於。”
“那,牧公子你看,你這邊是否有什麼需要?儘管提,在下一定全力配合!”
莫千遠道。
“不需要。”牧北道:“莫城主放寬心即可。”
“有牧公子這話,就算天塌下來,在下也可安心睡大覺了!”
莫千遠大笑。
簡單又聊了少許,莫千遠起身告辭,帶著徐統領離開了。
牧北關上院門,重新開始熬製藥液,配合修煉一劍絕世。
晚間時分則繼續修煉劍七十二。
很快,三天過去。
這天,牧依依來了,帶來一個訊息:“哥,有兩人來了府上,稱是你的故人,正在大殿等你。”
“故人?”
牧北好奇。
牧依依點頭,蹙眉道:“不過,看起來,他們似乎來者不善。而且,其中一人似乎身份不俗,族長和大長老他們親自在作陪!”
牧北更加好奇:“看看去。”
兩人來到宗族大殿,就見牧遠山等人正與一個紫衣青年殷勤交談,十分客氣。
紫衣青年面容英俊,器宇軒昂,身後站著一個青衣青年。
“來了!”
牧武見著牧北,頓時露出冷笑。
紫衣青年自然也看到了牧北,徑直走到牧北身前,戲虐道:“牧師弟,許久不見,近來可好?”
牧北似笑非笑的道:“託你那十萬銀票和一千培元丹的福,近來還不錯。”
這紫衣青年,正是九玄劍宗的彌少秦。
彌少秦一怔,臉色陰沉下來,隱約間明白了什麼:“你坑我?!”
牧北點頭:“可以這麼理解。”
他說的輕描淡寫,可落在彌少秦耳中,卻似利劍穿過,極其刺耳。
“牧北,對彌公子客氣點!”
牧遠山厲聲呵斥。
牧北掃了他一眼:“莫城主似乎說過,讓你對我客氣點,忘了?”
牧遠山又惱又怒:“你!”
也是這時,彌少秦冷哼,冷酷無情的看著牧北:“沒關係,經脈盡碎,給你任何東西都沒用!而我,如今已達鍛骨境,再也不是你這廢人可比!”
他直接動手,一拳轟向牧北面門,毫不留情。
拳風剛猛,霸道凌厲。
牧北抬手,掐住彌少秦的手腕一扭,裂骨之痛頓時使對方臉頰扭曲起來。
跟著彌少秦的青衣青年大驚,豁的拔出一柄短刀斬向牧北:“放開彌少!”
牧北一腳踹飛彌少秦,使彌少秦撞在青衣青年身上,兩人一起翻滾出去。
“彌師弟,你還是急躁了些啊,難道他們沒告訴你,我修為恢復的不錯?”
牧北掃了眼牧遠山等人,對彌少秦道。
彌少秦滿臉驚怒,作勢就要再次攻來。
“再繼續,臉上可就越加不好看了。”
牧北道。
彌少秦咬牙止步,僅憑剛才交手,他便知道牧北恢復了,且更強了,他不是對手!
這使他臉色極其難看,本以為可隨意欺辱牧北了,卻不想是這般局面!
“走!”
死死攥著雙手,他知道多留無益,陰毒的看了眼牧北,轉身便走了。
青衣青年連忙跟上去。
牧依依小聲道:“哥,這人一看就是心胸狹隘的小人,可能還會報復!”
“我知道。”
牧北若有所思,與依依一起離開大殿。
這之後不久,他與依依分開,登門城主府拜訪,拜託莫千遠暗中調查下彌少秦在城裡的蹤跡。
隨後,他購置了些藥材,回到牧府煉製一種新藥。
天色很快暗下來,城主府的徐統領來了,自院外的大樹躍入小院,告知牧北關於彌少秦的蹤跡。對方在天鳳樓住了下來,白天時調查過關於他的情報。
“多謝。”
牧北道謝。
“牧公子客氣了,以後有什麼需要,您儘管吩咐!”
徐統領抱拳道,隨後便離開了。
牧北遙望天空,星辰漸漸多起來,他離開小院,朝天鳳樓走去。
……
天鳳樓,一間奢華客房內。
“彌少,已經調查清楚,那雜種沒有親人,養父養母也已逝去多年,與牧府許多人關係不和。”
青衣青年向彌少秦稟報,道:“我們可讓牧武等人將其養父養母的靈牌骨灰偷出來,佈下陷阱,再以他養父養母的靈牌骨灰引他前來,隨後……嘿!”
彌少秦滿意點頭,兇戾道:“很好,此事交給你去辦!這次,本少定要將他挫骨揚灰!”
也是這時,吱呀一聲,牧北推門而入。
“牧北!”
彌少秦和青衣青年同時大驚。
“過去的兩年裡,你各種報復針對,我耐心陪你玩,玩到現在,你居然妄圖染指我已故父母的靈牌骨灰。”牧北看著彌少秦:“怎麼,玩不起了?”
“你想怎樣?!”
彌少秦警惕道。
牧北道:“你覺得呢?”
彌少秦當即大喊:“來人,有刺客!來人!”
牧北淡聲道:“別叫了,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理你。”
進來前,他與天鳳樓管事劉炎慶打過招呼,如今,這裡鬧翻天也不會有人來。
彌少秦預感不妙,當即便想跑。
不過,牧北動作更快,瞬間按住對方,將一片粉末打入對方口中嚥下。
很快,彌少秦渾身燥熱起來,驚怒交加道:“你給我吃了什麼?!”
“醉春散,一種能讓你盡情釋放自己的東西。不過,會讓你釋放到精元枯竭而亡。”
牧北道。
醉春散取自藥典,是他下午剛煉出。
彌少秦一驚,隨後又道:“這裡可沒有女人!”
“彌師弟格局小了,此事可並不非得女子才行。”
牧北道,掃了眼青衣青年。
青衣青年變色,當即奪路而逃,卻被牧北一腳踹回,強行喂下醉春散。
“你們慢慢盡興。”
牧北退到門邊。
彌少秦已是面紅耳赤,渾身燥熱至極:“牧……牧北!我……我爺爺,絕不會放過你!”
“你二人打破常倫,雲雨不停,以致精元枯竭墜入黃泉,與我何干?有何理由找我麻煩?”
牧北淡淡道。
彌少秦驚怒至極:“你……”
便是這時,修為較弱的青衣青年扛不住藥效了,雙眼赤紅,徑直撲到彌少秦身上。
彌少秦的意志也漸漸薄弱,轉眼,衣衫破碎橫飛。
直到四個時辰後,屋裡靜下來,彌少秦與青衣青年軟綿綿趴在一起,已沒了氣息。
牧北轉身離開,不久後迎上於遠處守著的劉炎慶。
“此番多謝劉管事行方便了。”
牧北淡笑。
“牧公子客氣了。”劉炎慶拱手道:“還望牧公子日後在郡主面前,替在下美言幾句。”
他知道彌少秦身份不俗,卻並不忌憚,與他身後的人相比,整個九玄劍宗都不算什麼。
而牧北身後的玥瑤郡主,卻連他身後的人都畏懼,牧北拜託他的事,他自然不敢推辭。
何況,上次若非牧北寬容,他怕是已經遭難了。
“應該的。”
牧北點頭,告辭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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