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有怨報怨,有仇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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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悠在得知被打學生的母親只是一個普通的職員時,徹底鬆了一口氣。
她跟鄭常一樣氣勢洶洶的找到了地下室,想要給小兔崽子點顏色看看。
誰知剛一進門,就看到了一個紅衣女鬼。
錢悠嚇得一聲尖叫,接著當她看清女鬼的臉時,連尖叫都叫不出來了。
“蘇,蘇戀?你,你來幹什麼?”
蘇戀詭異的歪了歪頭:“我來幹什麼,當然是來向你索命啊,向你全家索命……”
“索命……索命……命……”
詭異的聲音在地下室裡迴響,伴隨著蘇戀向自己慢慢靠近,錢悠終於挺不住,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文笙將鄭京拎了出去,將暈倒的錢悠,呆滯的鄭常以及被封住的邪神鎖在了地下室。
接著文笙就立馬報警,警察來了之後,文笙又將手機錄下的影片交給警察。
警察順著文笙提供的線索,找到了當年被鄭京收買的跳傘教練,然後又結合文笙提供的證據,定了鄭京的罪。
將鄭京送給警方後,文笙就連忙帶著蘇戀趕往女德學院。
高高的圍牆,冰冷的鐵絲網,站在門外文笙都感覺到一陣壓抑。
蘇戀腳尖一點,透過圍牆飄了進去。文笙也往自己身上貼了一張隱身符,跟在了後面。
當蘇戀憑藉著感知走到女兒鄭之雅的身邊時,身上的戾氣瞬間到達頂峰。
眼前的小雅正被人逼迫著跪在地上,像狗一樣吃著碗裡的餿飯。
那股餿飯的味道別說是吃,就是文笙聞到了都覺得噁心的想嘔吐。
不光如此,身旁教員的鞭子還一下一下的落在小雅的身上,打得小雅遍體鱗傷,而這孩子卻硬是倔強的不吭一聲。
教員男子穿著一身中山裝,一邊作著最惡毒的事情,一邊道貌岸然的講著狗屁道理。
“男人為天,女人為地,女人就應該在社會的最底層。”
“女人就應該順從,不懂得順從的女人都該打!”
“女子無才便是德,女子讀那麼多書就是浪費社會資源。”
“覺得這飯髒嗎?你的心比這飯還髒!”
教員每說一句就有一鞭子落在小雅的身上。小雅忍受著疼痛抬起頭來質問道:
“你沒有母親嗎?你沒有女兒嗎?你這麼做就不怕遭報應嗎?”
教員面容不屑:“不要嘗試跟我講道理,在這裡,我就是道理!”
“你也別怪我,誰讓你那個繼母給了我不少錢,讓我好好照看你呢?”
“至於報應,呵呵,惡鬼也怕狠人,我手底下的學員沒有一千也有幾百,折磨致死的也不是沒有,那又怎樣?他們就算是化成厲鬼,也不敢站在我面前。”
教員的話音剛落,突然覺得餘光好像看到了一抹紅色,轉身一看,頓時把手裡的鞭子都嚇得掉在了地上。
“厲,厲鬼?”
剛才還惡鬼怕狠人,真的見到厲鬼的那一刻,這人卻慫得直接腿軟坐在了地上,聲音也變得結巴顫抖:
“你,你,你是誰?”
小雅順著教員的目光看去,看到蘇戀的那一刻,瞬間淚目。
“媽媽。”
小雅艱難的起身,衝向蘇戀想要擁抱媽媽,但是手臂卻穿過了蘇戀的身體。
文笙見到後,動了動手指,蘇戀的身體發生了一點點變化,接著蘇戀便緊緊的抱住了小雅。
媽媽雖然渾身泛著冷意,但是小雅卻覺得這個懷抱非常溫暖。
“媽媽,你終於回來了。”
“對不起小雅,媽媽來晚了。”
蘇戀終於知道自己在失憶的時候,心口為什麼時常泛著疼了。
原來是因為女兒在這裡受苦,母女連心,即便是化作失憶的厲鬼,還是能感知到女兒艱難痛苦的處境。
“媽媽……”
小雅貪戀著在媽媽懷抱裡的每一秒。
這個時候,那個剛剛還頤指氣使的教員,此刻正偷偷的往門那邊匍匐前進。
移動到了門口,逃跑有望,剛要起身,誰知那個半敞開的門突然關閉,而且死死的關了起來,用力也打不開。
教員又是一波見鬼了的表情。
殊不知剛才的門是貼著隱身符的文笙關的,也是文笙死死的按著門讓他打不開。
剛剛燃起的逃跑的希望被一瞬間澆滅,教員知道自己完了。
緩緩的回過頭來,只見女鬼已經拿起了鞭子。
接著教員看著空氣中好像有一隻無形的手,拿起了那碗餿飯,然後直接又是一股無形的力量扒開了他的嘴,將餿飯都倒入他的口中。
“噦……”
教員自然反應的嘔吐,但是那雙看不見的手卻掰著他的嘴,掐著他的喉嚨,迫使他嚥了下去。
接著一旁丟在地上的抹布也憑空的飛了起來,直接送到了教員的嘴裡,塞得死死的,讓他發不出一點聲音。
教員想伸手去拽,卻突然感覺到胳膊上受力,一個胳膊脫臼了,第二個胳膊又脫臼了。
雙腿也在下一刻好像被人點穴了一樣動彈不了。
那一刻教員徹底成了案板上的魚肉。
然後蘇戀手裡的皮鞭就毫不客氣的招呼在了教員的身上。
大約一個小時後,蘇戀手中的皮鞭被打斷了,教員也被打得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蘇戀蹲在教員的面前,死死的盯著他,幽幽的問道:“知道該怎麼做嗎?”
“放人,立馬放人!”教員有氣無力的回答。
蘇戀繼續問道:“放什麼人?”
“放了鄭之雅。”
聽了教員的回答,蘇戀立馬舉起了長長的紅指甲。
“放了所有人,放了所有人。”
教員立馬給出了讓人滿意的回答,蘇戀放下了手掌,然後用一根手指上的長指甲勾起了教員的下巴。
“你還要再招收一名學員,畢竟她給你的錢已經夠你在這裡開一輩子的女德學院了。”
第二天,錢悠跪伏在地上瑟瑟發抖,身上都是被鞭打的痕跡,面前還有一個狗食盆,裡面的餿飯甚至可以看到蠕動的爬蟲。
錢悠一邊瘋狂的用手抓著餿飯往嘴裡送,一邊在嘴裡唸叨著:“我的心比這餿飯還髒。”
同一時間,一群曾經被鄭常欺負的同學將鄭常圍在了一起。
他們臉上都帶著難以掩飾的憤怒:“鄭常,是時候讓你為之前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了。”
一陣有怨報怨,有仇報仇之後,這座城市的天橋底下從此多了一名神志不清的髒兮兮的流浪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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