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4 章 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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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那是老一輩人的愛恨情仇。
謝停舟的生母是誰,他並沒有見過。
他曾讓老王爺畫一畫,王爺提筆思慮良久,卻也只落下了一名村姑的背影罷了。
謝停舟問北臨王為何只有背影,那時北臨王說,時間太久,他也忘了。
他的母親只是個邊塞的尋常村婦,那年北臨王帶兵路過,漲水過不去河,只好滯留在了那裡。
一如話本子中的將軍與孤女,愛情來得那般突然,不過是驚鴻一瞥,或是剛好在路途中遇到些溫暖。
相伴不過三日,北臨王帶兵離開,許諾帶兵回去之後就去接她。
可戰爭來得那般突然,一仗就打了一年。
等北臨王再去接她,卻得知她已難產而死,只留下了襁褓中的兒子由鄰居撫養。
身無長物的母親,能留給孩子的不過是一束自己的頭髮,和一隻並不起眼的鐲子罷了。
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做到從一而終,也不是所有的愛情都能刻骨銘心。
這樣寥寥幾句,卻是那個女人匆匆的一生。
那名女子用短暫的三日,在北臨王心中畫下了淡淡的一筆,淡到數年以後,他已記不清她的模樣。
那時其實北臨王早已有了王妃,北臨王將他帶回去養在王妃身邊。
王妃生育困難,成親八年仍舊膝下無子,將他視若己出。
可一切都結束在了他四歲那年。
王妃有孕了。
她有了自己的孩子。
“我那時不懂,王妃總讓我讓著弟弟,我以為是因為弟弟小,母親疼他一些也是應該。”
謝停舟陷入回憶,眼中浮動著隱約的瘋狂。
“那時的北臨遠不如現在太平,北虜人屢次來襲,我爹時常征戰,後來的那些年,我幾乎都是忠伯帶大的。”
“我從小苦練,書畫和功夫一樣不落下,總想著再努力一些,再優秀一些,母親應該就會喜歡我一點,可每次得到的都只是敷衍,我便想,是不是我做的還不夠。”
沈妤轉身環住他的腰,將頭埋在他的胸口,“都過去了。”
她心疼死了,幼時那麼長的年歲,他是怎麼過來的?感覺到被母親拋棄,他又是如何自己偷偷地舔舐著傷口?
“還沒有結束。”謝停舟收緊了扣在她腰間的手,“後來她終於出手了。”
沈妤沒聽懂,又聽他繼續說了下去。
他是謝昀啊,他那般耀眼,已經跟著北臨王征戰,十四歲一戰成名,邊境的北虜人聞風喪膽。
他歸來時以為這一次終於能得到誇讚,可得到的是北臨王妃怪異和警惕的眼神。
王妃的孩子長大了,她開始害怕這個名義上的嫡子搶走她兒子的王位。
她開始給謝停舟送點心,只要他在家時便日日都送,哪怕他出徵在外,她也會做一些讓他帶著上路,滿臉慈愛地對他說遠征艱難,萬萬要保重好身體。
他對這“遲來的母愛”萬分珍惜,家信一封接著一封,每次捎來的除了回信,還有母親親自做的點心。
原以為是遲來的母愛,沒想到卻是穿腸的毒藥。
後來他在一戰中受了傷,北虜人在箭上淬了毒。
他到那時才發現,原來他早就身中慢性劇毒。
命運有時候就是那樣的離奇,無解的毒和他常年服用的慢性劇毒中和在一起,竟然保下了他的命。
沈妤閉上眼,心疼得渾身發抖。
謝停舟低頭在她鬢角親了一下,安撫地輕撫著她的後背。
他抬起頭望著窗外,說:“她當我生性溫和,卻不知我睚眥必報。”
哪有什麼生性溫和,那是他留給“母親”的溫柔。
小心翼翼地捧著一顆真心,最終得到的卻是穿腸的毒藥,他怎能甘心。
北臨王妃見他仍舊還活著,以為自己藥量下得不夠,於是加了一劑猛藥。
那是他、北臨王妃,還有她的兒子最後的一次同桌用飯。
他賭她對自己還有些許母子之情,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偷偷將酒換給了她的親生兒子。
結果是她自食惡果,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親生兒子口吐鮮血地死在自己面前。
“我到那時,才知道她不是我的生母,她說我不得好死,說我該一生孤孑、永墜地獄。”
謝停舟靜靜地凝視她,“她說得對嗎?”
“當然不對。”沈妤抬頭看著他,“你現在有我了,不會一生孤孑,我們會活很多很多年,然後有幾個孩子,死後也要葬在一起。”
謝停舟勾了唇,他毫無保留地撕開了自己的傷疤,她回饋了他想要的答案,用自己去撫平他幼時的傷痕。
“那就是答應了。”他說。
沈妤沒反應過來,“什麼?”
謝停舟捏起她戴著手鐲的手,“你說要和我生幾個孩子。”
沈妤眨了眨眼,後知後覺的有些不好意思,將頭埋進他胸口,“我還沒同我爹說呢。”
“明日。”謝停舟微笑道:“明日我陪你去見他。”
沈妤點了點頭,忽然想起一件事來,從他懷裡掙脫出來,“我外祖母說北臨王往河州送了東西。”
“我讓送的。”謝停舟偏頭朝窗外喊人,“備飯。”
院中的燈籠點起來,丫鬟魚貫而入。
忠伯極有眼色,見世子將人都趕了出來,便讓廚房不急著做,等人傳飯了再下鍋。
忠伯此刻立在院門口,有些失望了。
長留一臉懵懂,“爺爺,你嘆什麼氣呀?”
忠伯語重心長道:“這才不到半個時辰,不是個好兆頭啊。”
“為什麼?早些吃飯不好麼?”
“你小孩子不懂。”忠伯搖著頭離開,嘴上還說:“明天得讓餘大夫來給世子把把脈,實在是……有些快了,不知是不是早年傷了根本,怕是得補一補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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