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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窈假期離開學校首先坐上了去往北京的飛機。
她二十多天的假期,時間很充足。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期末的前一週,在和許曜開影片時,許曜看著她,忽然問:“要不要先來北京玩幾天?”
可能是覺得這句話有點欲蓋彌彰,他頓了下,很快又坦然說:“我想見你。”
孟窈心臟似乎被什麼撞了下,怦怦跳,她抿嘴笑了下,說:“好。”
其實就算許曜沒有主動提出,孟窈自己也有這樣的計劃。
太想見面了。
大概是身份發生了轉變,這次去北京意義變得格外不同。孟窈先是坐高鐵去了昆明,再從長水機場去往北京,路途遙遠,但她一路都在期盼。
今天是個陰天,即便天空灰濛濛的,她也覺得別有一番風景,一路都是好心情。
到達北京機場時是下午四點二十五分,平常這個點許曜還在上班,他今天特意請了假來接機,孟窈下飛機等待行李時,他已經在出口等待許久了。
孟窈知道他等了很久,半點都不想耽擱,拿上行李就往出口急急地走。
她擦過無數個人的肩,穿過人群,因為走得快,外套衣角都掀了起來,但又有一種很奇妙的激動,讓她緊張的同時又感到難以抑制的開心。
在距離出口越來越近時,孟窈甚至停下來剋制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暗暗調整了一會兒呼吸。
許曜這樣的人無論是站在哪都足夠顯眼。
孟窈隔著一段距離看見他時,才意識到自己剛剛調整呼吸、剋制心情的舉動是白費力氣。
她看見許曜就做不到平靜。更何況,他懷裡還抱了一束花。
孟窈沒有想到許曜的接機這麼隆重,儀式感十足。
儘管下飛機時她稍微整理過一下頭髮和衣服,但看著那束色彩亮麗的花,還是會忍不住擔心自己是否有些太風塵僕僕。
可是手邊沒有鏡子,許曜站在接機口,也許是感知到什麼,目光筆直地望了過來。對視上的那一刻,孟窈呼吸都不自覺放輕了,更無暇再整理衣著。
她站在原地,看著許曜朝她走了過來,她還沒完全反應過來,手裡的行李箱已經被許曜接了過去,許曜手裡的花到了她懷裡。
孟窈單手抱著花,機場人來人往,許曜的聲音像一縷清涼的風,在嘈雜的環境裡顯得那樣清晰又好聽,孟窈心底忽然冒出一種奇妙的安定感。
許曜在耳邊問她:“累了吧?有沒有在飛機上睡一會兒?
孟窈搖頭:“還好,不累,沒睡著。”
顯而易見,她有些緊張,沒有隔著螢幕影片時那樣放鬆。
她緊緊抱著懷裡那束花,低頭就能聞到清淺的花香。
孟窈看了一眼許曜腳邊立著的熟悉的行李箱,第一反應是不想麻煩他,下意識伸出空閒的手:“我來拿。”
許曜避開了。
他扶著行李箱拉桿,也沒讓孟窈伸出的手落空,用自己另一隻手自然地牽住了她,說:“我來。”
孟窈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和許曜突然地牽手上,她感受著許曜手心的溫熱,他的手指修長有力,被他牽著,孟窈一顆心跳得飛快,再也顧不上行李箱。
她的手心好像要出汗了。
有點熱。
被許曜帶著走到機場外,孟窈還在亂七八糟地想著。
許曜和鄭樺合租,孟窈不方便去。許曜在公寓附近提前預定了酒店,這是他和孟窈早就商量好的。
他們在機場外打了個車,許曜將行李放進車子後備箱時他們鬆開了手,孟窈往自己被放開的手上看了一眼。
許曜為她開了車門,他們一起坐在後座。寬敞的位置足夠容納三個人,但他們靠得很近,許曜報完地址後,車內安靜了一會兒,但又感覺空氣裡有什麼在躁動。司機往內視鏡裡看了一眼,大概很好奇,這倆人看上去分明是情侶卻不知道為什麼有種莫名的矜持。
孟窈不知道該做什麼、說什麼,轉頭看向窗外。花還牢牢抱著,明明座位上有位置可以放,但她跟不捨得鬆手似的。
計程車駛離機場。
這會兒不是高峰期,車流量不少,但沒堵車。
都已經是深冬了,道路兩旁的樹葉還很茂盛。
孟窈正在看似專心地欣賞窗外的景色,忽然感覺放在膝上的手被輕輕碰了碰,她反應很快,轉頭,許曜原本要說話,卻忽然頓了頓。
“冷?”
孟窈的手有點涼,剛剛在機場,可能是室內的原因,許曜牽著她還是溫熱的,這會兒有些冰。
孟窈穿著一件寬鬆的連帽中長款的毛呢外套,好看但沒什麼厚度。她目光往下,落在許曜的手上,說:“不冷,我天生的,手容易冰。”
“是嗎?”許曜看著她,可能沒信,跟司機說空調開高點。接著他握住了孟窈的手,他手心溫度高,正好給她取暖。
孟窈在他們交握的手上看了會兒,半響才因為臉熱而不自然地挪開視線,但手跟僵住了一樣,被許曜握著動都沒動。
許曜並不是什麼時候都從容,其實他也有點緊張。見面真實的碰觸和影片不同。孟窈的手小,手指纖細,和他的手放在一起差別挺大的。
但孟窈看上去有點緊繃,為了讓她放鬆跟適應,許曜讓自己表現得鬆弛一點。
他詢問孟窈意見:“我們先去酒店放行李,今天溫度低,待會兒你換件厚點的外套,我們再去吃飯?”
孟窈長途跋涉,肯定餓了,但行李得先放,也得添件厚點的衣服,怕感冒。
許曜手心的溫度很舒服,慢慢的,孟窈真開始有點放鬆下來。許曜的安排很合理,她沒意見,點點頭說:“好。”
計程車停在酒店門口,許曜去後備箱拿行李短暫地鬆開了孟窈的手,拿完行李走到她身邊又握住了。
酒店是許曜訂的,看上去並不便宜,有種低調的奢華。
不過孟窈很快就無暇去注意酒店的環境,辦理入住時,她才知道許曜訂的是個雙人間。
酒店工作人員很有職業素養,每一絲微笑恰到好處,絲毫沒流露出半點一男一女為什麼共住一個房間又為什麼選擇雙人房的疑惑。
許曜本來沒覺得,前臺將房卡遞過來時,他才覺得有點尷尬。
他鬆開行李箱拉桿,接過房卡,一時不確定是否要和孟窈解釋一句。
他其實沒想那麼多,年底這段時間忙,他只請到兩天假陪孟窈,訂酒店時他倒沒想要做什麼親密行為,只是覺得太久沒見了,也太難見一面了,這兩天時間想時刻待在一起,但是睡一張床肯定不行,雖然在一起幾個月了,但確認關係後才第一次見面,太快了,孟窈也不會適應,許曜想了想才訂了一個雙人間。
他現在才難得懊惱地想,其實可以訂兩個相鄰的房間。
孟窈當然知道雙人間的含義是什麼,許曜晚上可能會留在這,不過她並不抗拒,羞澀是下意識的自然反應,因此她只是移開了視線,專注地去看酒店大堂乾淨到有點反光的地面。
許曜拿上房卡,他們一併往電梯間走時,孟窈幾次瞄到許曜欲言又止的樣子,她能猜到原因,不過她並不需要許曜多餘的解釋。她對許曜有超高的信任,她相信許曜的為人,否則不會在看不見的時間裡喜歡許曜這麼多年。
信任是愛的基礎。
她始終這麼認為。
況且許曜如果真想做什麼,訂雙人間其實有點多此一舉。
孟窈毫不懷疑,他們之間,會更情不自禁的人,是自己。
一張房卡讓許曜也變得不自在起來,孟窈想告訴他,自己並不介意,這麼想著,她的手在許曜掌心裡動了動,許曜條件反射一樣的抓緊了點,反應過來又鬆了鬆,孟窈頓了下,主動抓緊許曜的手,問:“我們待會兒去吃什麼?我有點餓了。”
這句話說出口,孟窈發現,他們見面後的那點若有若無的拘謹神奇的消散了許多。
許曜瞬間明白了她想傳達的意思,很輕地撥出一口氣,如釋重負般地笑了下,問她:“有沒有什麼想吃的?”
孟窈想了想:“烤肉?”
她記得許曜有一次和鄭樺去吃了烤肉,說很不錯,等她來北京帶她去試試。
許曜顯然也記得,輕笑著說:“好,離這不遠。”
到了房間,許曜刷開房門,將行李箱推進去靠牆立著。
孟窈的手被他牽了一路,已經暖和了起來。但室外的溫度低,寒風凜冽,許曜說:“換個衣服我們出門吃烤肉。”
孟窈遲疑了下。
許曜先是疑惑地看向她,然後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雖然這間酒店隱私保護做得很好,衛生間的門不是那種磨砂玻璃,關上門之後什麼都看不著,但許曜還是很自覺地說:“你換,我出去等你。”
說完便轉身。
孟窈倒不是顧慮這個,許曜轉身的速度很快,孟窈伸手只抓住了他的指尖。她說:“不是,我沒有帶厚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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