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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曜沒想到還會收到孟窈的資訊,他點開圖片笑了下,回覆了一個“好看”。
進入社會工作了和在大學時還是有很大的區別,許曜工作挺忙的,但好在工作強度能夠適應。
公司中午有休息時間,不過今天如果沒有和小朋友們通話,許曜中午有工作安排。
和孟窈結束通話後,許曜在樓道倚著白牆站了片刻。他透過樓道間的玻璃窗看向外面。回到北京的這半個月,許曜其實有想過那片小山村,也有好幾次在工作時想到孟窈,正式開學後,不知道她是否還適應。
許曜有過想詢問的想法,出於各種原因,手機總是拿起又放下。
收到孟窈的圖片並給出回覆後,許曜握著手機想了想,還是問了一句:工作感覺怎麼樣?
不可否認,這通突如其來的影片電話讓他們之間有了某種契機,很多話開口說起來變得容易了許多。
許曜讓自己的語氣像朋友一樣自然。
孟窈看著臺下睡覺的小朋友,將手機調成靜音,周圍很安靜,襯得她心跳聲更加清晰。
從許曜那句“好看”開始,孟窈眉眼間就不自覺地染上笑,許曜那句好似帶點關心意味的詢問更讓她心跳加速。
對很多人來說,暗戀是帶著酸澀的苦味。
但對孟窈不是。
這份感情曾經支撐著她走過很多時刻,對她來說是美好的,不知道從重逢的哪一天開始,還有絲甜味。
孟窈拿著手機回覆:挺好的
她是真的覺得很好,雖然正式開學了,她教的是一、二年級,但學生比她想象中要聽話懂事,所以並不覺得累。每一天孟窈過得很充實。
她不忘禮尚往來地反問:你呢?工作順利嗎?
許曜說:還行,最近加班多,下週還需要出個差
許曜說話不會冷場,讓人有話接。
孟窈下意識問:去哪出差?
這個問題其實有點越界了,是很親近和熟悉的關係才會問的。
孟窈發出去就後悔了。
她想撤回,但聊天頁面顯示出“對方正在輸入中”。
她一遲疑,許曜的資訊傳送了過來:廣州
這回孟窈沒有多問了,她只說了一個“哦”字。
許曜卻說:廣州離家挺近的,只有三個小時的高鐵
孟窈沒想明白他忽然說這個的意思,問:你要回去嗎?
許曜看到這條資訊啞然失笑。
他這才發現他將話題扯遠了。
他及時收回來:可能沒時間
許曜在樓道待很久了,中午的休息時間要結束了,他和孟窈說了一聲,得到回覆後才收了手機離開。
下午臨近平時正常下班的點,鄭樺給許曜發來資訊,約他晚上去烤魚店解決晚餐。
許曜會做飯,但很少做,鄭樺不至於說一竅不通,但也不擅長。通常下班後他和鄭樺要麼在外吃要麼點外賣。
許曜看了眼工作進度,回他:今天得加會兒班,去不了。
鄭樺挺納悶:又加班?早上不還說今天應該能正常下班嗎?
許曜:沒做完。
鄭樺:……
許曜要加班,鄭樺一個人去吃飯沒意思,他想了想說:待會兒我來找你,忙完再去吃,你請客。
許曜看了眼資訊,答應得很爽快:行
晚上孟窈發了一個朋友圈,配了兩張圖片,一張是她和學生在教室的合照,另一張是收到的鮮花,她文案寫得是:幸福的時刻
孟窈發朋友圈從來不遮蔽任何人,包括宋蘭。以前她發個朋友圈宋蘭有點評的習慣,不過很少留言,一般是給她私發,孟窈看過但不會當回事,下回發朋友圈她還是按照自已的想法,而且依舊不會遮蔽宋蘭。
宋蘭發現她不再有能力掌控孟窈,其實不是從支教這件事上,很早以前就有這個端倪了。只是她沒料到,孟窈對她的反抗會這麼徹底。
現在宋蘭將孟窈的微信拉黑了,看不見她的動態。但是孟遠山還是能。
孟窈一直以來就很少發朋友圈,她不是一個喜歡在朋友圈分享生活和動態的人,也從來沒有發過自拍照。
今天這種情況實在少見。
雖然不是單獨的自拍,但是她主動拿手機拍下的合照。
一個人過得快不快樂,很多細節都能看得出來。
孟遠山在這條朋友圈下點了個贊。
宋思琦是第一個在這條朋友圈下評論的人:這花好看!下次見面給我帶一束
之後孟窈的大學舍友也紛紛留言。
周濛:孟老師節日快樂
夏紓:瞧瞧這一張張天真的小臉
奚悅:你們學校還招老師嗎?工資好商量,但節日學生要給我送花
孟窈笑著一一回復了她們。
其他朋友或親人的評論孟窈挑選著回覆了。
許曜刷到孟窈這條動態時剛和鄭樺到烤魚館。花的圖片他已經看過了,他點開了孟窈和學生的合照,孟窈在合照裡笑得很開心,許曜瞬間就想到了笑靨如花這個詞。
許曜盯著一張合照看了許久,他能看到宋思琦和孟窈的互動,掃了一眼,在這條動態下點了個贊。
服務員端著烤魚過來,擺上桌,許曜看著香氣四溢的烤魚,忽然拿起手機拍了張照。
鄭樺一臉古怪地看著他,很不解:“你幹嘛呢?”
許曜不是那種隨時隨地拍照的人,這種舉動很奇怪。
許曜神情自若:“沒什麼。”
他低下頭在手機上點了兩下,下一秒,發了一條新的動態。
孟窈朋友圈有新的好友互動提示,她點進去一看發現許曜給她點了一個贊。
她看著許曜的頭像愣了下,然後返回朋友圈,一重新整理,許曜的新動態跳出來。許曜拍得烤魚沒有加任何濾鏡,只是隨手一拍,也沒有文案,很隨意的一條朋友圈。孟窈不知道為什麼,從這條朋友圈裡看出一種遙相呼應的感覺。
孟窈知道這是她的錯覺,可能是覺得自己這種感覺很好笑,她很輕快地笑了出來。
她禮尚往來地給這條朋友圈也點了個贊。
這之後幾天,許曜發朋友圈很頻繁。他的朋友圈裡開始出現一些以往沒有的東西,有早上上班路上時的風景,中午的午餐,晚上加班點的咖啡…
孟窈並沒有時刻拿著手機,更沒有一直玩手機的習慣,但很奇怪,許曜的每一條動態她都沒有錯過。
許曜這種發朋友圈的方式讓孟窈有種離他的生活很近的感覺,她不用去刻意關注北京的天氣,看許曜的朋友圈就知道北京今天是晴天還是雨天。
她會知道許曜今天吃了什麼,是否加班,能猜測出許曜的心情。
孟窈慢慢地發現許曜發朋友圈的時間是固定的,很巧的是,那幾個時間段,孟窈基本上都是空閒的。
孟窈逐漸養成了習慣,到了時間點,她會下意識地點開朋友圈,她從沒在許曜的動態下評論過,但每次刷到動態,她都會點個贊。
共同的好友可以看到這些。
宋思琦評價她:很像許曜的忠實粉絲
孟窈笑一笑。
她知道,許曜的忠實粉絲不會只有她一個。
教師節後的第一個週末,學校放假,沒有課上,孟窈也休息。
她睡到八點多才醒,點開朋友圈往下翻了會兒才看見許曜早上發的朋友圈。
今天早上他分享的不是車流也不是天空和樹木,是一盤象棋。
他這幾天的朋友圈都沒有配過文字,孟窈物件棋有一點興趣,她小的時候常看外公下,外公曾經還教過她,孟窈想起了年幼時的事情,依舊給這條動態點了個贊。
今天雲南的天氣很好,窗外的天空很藍。
孟窈賴在床上,不太想起。
她想拿手機拍一拍窗外的天空,剛開啟相機,螢幕上方跳出新訊息,孟窈將照片拍了,才點進訊息欄,點進來她才發現發資訊來的人是許曜。
許曜問:今天週六上課嗎?
這是繼教師節後第一次許曜和她微信聯絡。
可能是因為每天看許曜的朋友圈,孟窈沒有因為不常聯絡而感到緊張和陌生,但還是會有一點心跳加速,畢竟對面這個人是許曜,這個名字沒辦法讓孟窈做到平常心:不上課,你呢?
許曜的資訊回覆得很快:休息
孟窈想到了他早上的朋友圈,還沒打字,許曜又發了資訊過來:今天早上晨跑時有大爺在下棋,圍觀了會兒
怪不得。
孟窈覺得她和許曜之間進入了一種模式,她說不清楚具體是什麼。她每天都會看許曜的朋友圈,許曜也知道她會看,他們之間好像形成了某種默契,不僅是在朋友圈這件事上,連聊天上,孟窈沒說出來的話許曜好像都能懂。
在學校的這個暑假裡,孟窈不知道許曜有晨跑的習慣,她沒多想,好奇問了一句:你每天都會晨跑嗎?
許曜說:偶爾
沒有學生在學校,閒下來許曜問她會不會覺得支教生活挺枯燥無聊的?
孟窈想了想說:還好,我本來就不是一個喜歡特別熱鬧的人
這句話有點剖白的意味,告訴對方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這種舉動就很耐人尋味。
但說實話,孟窈其實很享受在安靜的環境裡和自己相處的時刻。
許曜收到這條資訊,笑了下:看出來了
這四個字讓孟窈莫名臉熱了一下。
她不太高明地轉移話題說:不過我和馮笑約好了中午去鎮上玩
許曜問:你們倆單獨去?
孟窈解釋道:不是,還有譚鴻一起
事實上,是譚鴻要去鎮上買點東西,於媛得知後順口提了一句讓譚鴻帶上馮笑和孟窈去鎮上玩玩,馮笑早就想去了,卻又不想單獨和譚鴻待在一起,非要拉上孟窈。
許曜猜得到大概過程,他沒在譚鴻和馮笑的事情上說什麼,只是對孟窈說:注意安全
並告訴她鎮上有家商店支援手機支付,她可以去換點現金,買東西更方便。
這句話讓孟窈想起了上次和許曜去鎮上的一些畫面,她抬頭看了眼掛在木窗上正在隨著微風晃盪的星星掛飾,應了一聲:好
鄭樺一直沒怎麼關注許曜的動態,朋友圈好友太多了,他也不熱衷刷朋友圈,直到有人找他打聽許曜最近是什麼情況。
鄭樺和許曜玩了這麼多年,高中開始就對應付許曜的追求者這項業務很熟練。
因此有人來問許曜是什麼情況時,鄭樺第一反應就是對方來打聽許曜的感情現狀,是否單身。
他正要回復,忽然定睛看了眼,才發現來問的是曾經高中一起打過球的一個男同學。
男生也要打聽許曜是不是單身?
鄭樺一臉納悶,刪掉了原本要回復的話,改成:什麼什麼情況?
對方甩過來一張圖片,鄭樺點開一看,是許曜朋友圈的截圖。
同學說:就這個。以前許曜很少發朋友圈,像這種吃了什麼上班路上的圖片也發了出來不像是許曜的風格啊,太細緻了像刻意發給誰看一樣。我們私下都在討論他是不是談戀愛了?
同學沒說他們私下討論的是許曜是不是在追求誰?
如果是談戀愛的話完全可以私聊,什麼都往朋友圈發,吸引某一個人看這種行為更像是還在曖昧階段。
但許曜這種眾星捧月的人,同學想象不出他追求一個人的畫面。
所以還是用了談戀愛這種說法。
鄭樺沒聽出同學的言外之意,他每天和許曜待在同一個屋簷下,許曜談沒談戀愛他還能不知道?
鄭樺下意識否認道:想多了,許曜就算談戀愛也不是這個風格
這不是沒有依據的說法。
許曜大學裡那段戀愛就是。鄭樺見過許曜和那個女孩相處,要說體貼吧,許曜也挺體貼,該有的照顧也沒少,但就是沒什麼特殊性。那段戀愛給鄭樺的感覺像是平靜的湖面,沒有什麼波瀾,更不能用“濃烈”這個詞來形容。
愛情有很多種形式和表達,鄭樺無法判斷許曜的那段戀愛是不是愛情的其中一種形式。
但它不是鄭樺想象中的愛情,所以很多次,在看到許曜和對方相處時,他都感覺到彆扭。
後來許曜分手時,鄭樺由衷地感嘆過:“你們或許更適合做朋友。”
許曜身上沒有失戀的傷心和頹廢,他想了想說:“也許吧。”
鄭樺說:“你們一開始就走錯方向了,就應該做朋友。”
許曜這回沒認同他的想法,而是說:“不算走錯。”
這句話鄭樺當時沒明白,是後來才琢磨清楚的。
許曜不是對感情一無所知的白痴。
他有恩愛的父母,從小到大有數不清的被追求經驗,如果不是有過心動的感覺,許曜不會隨便開始一段感情。
儘管這段感情沒有走到最後,發展過程也不像想象中那樣熱烈,但並不代表這就是一段不值得的感情經歷。
這段感情裡誰都沒有做錯過什麼,它不應該被否定曾經存在的意義。
鄭樺對著同學發過來的截圖研究了好一陣,不怪有人來打聽,許曜這朋友圈太不尋常了,不像他的作風。
鄭樺都看不明白。
鄭樺向來憋不住事,拿著手機去敲許曜的房門,聽到聲音推門進去,將手機懟到許曜面前,納悶地問:“你這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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