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好好策劃第二次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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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宇調息一周天後睜開眼睛仔細的打量他周圍的環境。新宇發現即便是在這間非常黢黑的房間內，他只靠著非常細微的月光就能看得清楚環境了，他知道這是多虧師傅傳授的心法。自己身處在一間裝飾算華貴但有點老舊的臥室，躺在一張樸素的木質床鋪，覆蓋著的厚厚被褥被自己捏破了幾個洞，床邊擺放著一隻精緻的瓷瓶，內裝幽香的梅花。牆上掛著一副淡雅的山水畫。現在應該是冬天，為抵禦嚴寒，床邊放置了一把古樸的火爐，但柴火已經熄滅了。在昏暗的角落，一張書桌放著一盞熄滅油燈，書桌旁有個書架排滿書籍。他下床，穿上靴子走到書桌把視窗全退開，外面是個小小的庭院，種了幾棵像松柏和梅樹，又看了看一看天色，心裡估計現在應該是大概相等他原世界凌晨5點左右。

他輕輕的拉出椅子坐到書桌面前，之前調息時他已經大致回顧了船長給他下載在腦子裡的許許多多，各式各樣的資訊，對他現在的新世界已有了一個大致的概念。這些訊息量非常龐大，而且都是以記憶的形式硬塞入腦子，有些是影象（比方地圖，照片類），有些是類似短影片片段，更有些只是日子，時間，地點，人名，和發生了什麼事件這樣的簡單記憶。大部分的訊息他清楚知道都是已發生過的事情，新宇明白這些訊息的功能就是讓他可以深入瞭解雨軒以往的重大經歷，人和事，好讓他無縫隙的替代。但有一小部分訊息卻讓新宇不解-他感覺到這小部分訊息還沒發生，但在讀取它們時他又有種強烈的概視感，像它們即將發生似的。新宇覺得這是很重要的一個發現，需要他繼續仔細推敲。新宇在原世界本來就是個頂尖科學家，每每開始一個新的科學研究課題，他都喜歡坐下來一面思考一面寫重點。於是他就想到書桌上來寫，但看著書桌擺放的毛筆，墨硯和宣紙他不由得苦笑，且不說他不喜歡用柔軟的毛筆，還得先磨墨。

琢磨了一下，他有了解決方案，他先到火爐翻找出幾枝沒燒完的烏黑小柴枝，把宣紙開啟後，輕輕的把它們當鉛筆來描寫，雖然不是很好使，但是還湊合，心裡嘟囔著以後有機會得自己製造些鉛筆來使用。他選擇用英文簡單的書寫，因為即便有人意外看到也看不懂，不會洩露他最隱蔽的秘密。根據新宇的推斷–這裡可是古代世界，古代人經常會因為表現異常就被大眾評判甚至處死，就好比在古朝代時，有些國家的人們會毫不猶豫的把他們覺得是巫師或巫女的人燒死。所以新宇擔心要有任何人知道他是另一個意識替代了韓雨軒，搞不好他也會被綁在木棍上烤或凌遲處死。

新宇一面分析著他腦中的資訊，一面列下了以下三點他認為是最為核心的問題：

第一：意識的交換是不是永久的，這點新宇來說原是最重要的一個疑問，因為這會影響他留在這裡的心態。船長卻沒有回答他，雖然表面理由似乎是不夠時間但新宇敏銳的覺得船長其實是故意的。因為當時船長只需要答YesorNo，甚至點頭，搖頭，半秒能答，但船長有時間倒數6秒卻沒停口回答。但新宇也覺得以他自己218的智商並不需要船長給出答案，因為他自己也猜到了。很簡單，答案是交換必須是永久的，就像他之前提到“死神來了”電影裡的死神會一次又一次來收割它的目標，難道船長就不會想到這個可能性？要是他和韓雨軒交換意識後成功互相化解死局第一次，為無限的其他“我”永久的安全，船長沒有必要冒險把他們再互換回去。更別提船長都說了一次的意識互換和30分鐘的溝通已經幾乎用盡了船長在他世界的所有資源了（估計意思是指把錢花光了吧？）

第二：為什麼有一部分的資訊是未來的呢？新宇考慮許久後寫出他覺得是合理的答案，因為船長必然可以看到所有已經發生的事情，所以他才能很具體的知道新宇在原世界的死亡時間，地點和原因，並提前轉換雨軒過去化解新宇的死局。同理船長必然也會知道這個世界雨軒的死局，或者他其他高風險危機，但這些訊息都是未來還沒發生的事情，所以他才對那類記憶有種奇怪的概視感。嗯，難怪臨走前船長會慎重的提醒他們“不管在什麼世界或時代，知識才是最絕對的力量。”想到關於資訊下載，新宇又不禁埋怨船長，如果下載資料包到腦袋裡就好像下載檔案到電腦一樣，為什麼不乾脆也給自己下載搞個AI機器人來幫自己整理這些新資料啊，讓自己在一堆超大量的訊息裡翻找著，還得推敲如何應用這些訊息。但馬上又自問自答-科技上船長的世界或許做得到，但肯定又是和腦容量有限有關係吧，就好像船長舉的例子，說不能把自己量子力學16年的知識硬塞進雨軒的小腦袋瓜裡。想到這裡自己偷著樂：“看樣子當無知的古代人也有優勢啊，至少腦袋有更多的空間讓船長免費塞多點新知識！”

第三，也是最最重要的一個問題：雨軒的死局，或者他的威脅將從那裡來呢？這可是個非常大的課題，需要新宇仔細分析韓雨軒從出生到現在他的人生經歷，背景和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