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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世中的沐馨,身上一點靈氣都沒有了,和普通的凡人沒啥區別。
唯一能被紫菱識別的,就是仙霞山秘籍中的離魂虛法,和沐馨流淌的血液。在沐馨意識渙散時,虛浮的靈魂狀態,只有她能看到。
紫菱知道,以現在的情況,沐馨大師姐自身沒有靈力,大出血的凡人體質得不到補充。魂體就會消散,離開那個肉體凡胎。
即使以紫菱的手段,犧牲自己的靈體魂靈力,也幫不上忙,畢竟大師姐早就在往生池中侵泡過,是轉過一世的凡體了。
再說,紫菱可不想把自己好不容易修行來的靈力,浪費在這個未謀面的大師姐身上。她到此的目的是古玉,沒有慈悲救人的胸襟。
醫生給沐馨帶血縫合了傷口,紫菱看著沒縫補完成的傷口,血流不止。她知道大師姐撐不了多久了。
她在等待著沐馨的魂體再次浮起,她悄悄地拿出一個靈力袋,往裡邊注入了些許的魂力。
麻藥快失效了,傷口依然沒有縫好,最後那幾針,可能麻藥真的失效了。
沐馨感覺到肉被針穿過的痛感,她嘴裡唸叨著傲風的名字,再次昏迷過去。
朦朧中她的魂體再次虛浮起來,離開了自己流血的肉體,她朦朧的意識形態,看見了醫生正把最後兩針縫完以後,讓護士給她清理下面。
沐馨看到那個護士長得像前夫的姐姐,覺得她有點不用心,還好,醫生有意無意提醒她認真點。
沐馨想知道自己到底生了個男孩還是女孩,她一直感覺是女孩,但孩子被挪開了。
包裹在被袋中,無法識別。她的意識發不出一絲的聲音。
虛浮在半空,看著忙亂的醫生和護士,那心電檢測裝置開始閃亮,線條在成曲線下降。她聽不見忙亂者的一絲聲音。
突然一個語氣很淡的聲音,傳入她的意識中:“大師姐,我是你的小師妹,跟我離開這裡吧,回到仙霞山的宗門內,或許師父她老人家有辦法讓你重生,這裡的一切,就不要留念了,他們本來就不屬於你。”
那種感覺,在告訴她,放棄執念,跟她走,如果不是主動放棄執念。
紫菱想要收走沐馨的靈魂體,需要耗費很大的靈力,如果反抗激烈,可能就會消散掉。
紫菱不敢冒險,她試圖和大師姐的靈魂體溝通,讓她主動投進自己設定的靈魂袋,這樣就有把握帶走大師姐。
這沐馨或許對她的將來有用處,特別是宗門選擇繼承人的時候。何況那塊千年古玉還沒有著落。
沐馨的靈魂意識並不知道誰在她的識海內傳遞資訊,她的唯一牽掛是那個寶寶,她想看到她,哪怕是多留一會兒,意識中的仙霞山,她莫名其妙,並不知曉。
“誰是師妹,為什麼要帶我去仙霞山,誰又是師父,為啥要救我,我這不是好好的嗎?那個流血的女人是誰?”
沐馨的靈魂意識混亂,她在掙扎著,離開那個吸引自己的,朦朧發光的袋子。
她的意識被紫菱讀取道,“我是你的小師妹,你本來就是仙霞山的大師姐,師父她老人家收留了你,教你武功術法。我們的師父是仙霞神尼,當然有能力救你了,現在的你只是個靈魂意識。不跟我走會消散的。那個凡胎肉身是你借宿的地方,現在不成了,走吧大師姐,進這個靈袋裡,就安全了。”
紫菱一直用意識和沐馨溝通,她在靈袋口徘徊,只差一絲就能進去,一旦放下執念,她就會被紫菱的魂袋收走。
兩個意識在交流著,產房裡有了嘈雜聲,冷嫻淑被送進隔壁的檢驗室,迴廊裡,閬中秋還在焦急地等待著。
他將妻子沐馨的簪子捏在手心了,快攥出水了,那句囑咐的話還縈繞在耳邊:“閬哥,如果我有不測,一定要照顧好寶寶,這個簪子是我隨身多年的物品,記得交給寶寶……”
他打量著這個純玉打造的簪子,上面雕刻著展翅欲飛的鳳凰,碧綠的翅膀栩栩如生,眼睛處閃著紅色,活的一般生動。
一絲絲涼意,從玉簪子中竄出,讓出汗的手心有一絲清涼。
正打量著,身後傳來一個年輕人的聲音:“閬總,您怎麼在這裡?有啥親人在這手術室嗎?”
“龍興,是你。”
轉頭看見龍興就在身後,閬中秋回過身回應道。
“我妻子要生產,都進去大半天了,還沒有出來。”
閬中秋像是抓住了救命草一樣,見著龍興,這個集團公司內的員工,內心一寬。
人在焦慮的時候,突然有個熟悉的人在身邊,他的心和焦慮的情緒似乎有了依靠和存放。
“哦,這麼久,手術還在進行中,不對呀,好像裡邊的醫生都靜止不動了。”
龍興聽了閬中秋的話,瞟了一眼手術室,隔著磨砂的玻璃門,他清晰地看到了手術室內,醫生和護士都靜靜地站在手術檯前,對著一個被單下的女人在觀看,邊上的儀器盤已經歸零了。
室內靜悄悄的,沒有一絲聲音。
“真的,你能看見,我妻子和孩子如何?”
閬中秋一把抓著龍興的衣袖,有些激動地大聲問道。
“不樂觀,那個儀器都靜止了,好像出了啥狀況。待會醫生就過來開門了。”
龍興凝聚目力,他把手術室內的情況看得非常仔細。
產房內,儀器的曲線歸零了,一條平坦的直線滑動著,沐馨的肉身的血快流完了,她的魂體在掙扎一陣後,被紫菱的靈力帶動下,投入了魂袋中。
“去通知家人吧,我們盡力了,孩子保住了,大人沒了。”
醫生的話有些疲憊和勉強。
門吱呀一聲,被開啟,沐馨的身體被白色的被單覆蓋著,護士走到門前:“誰是產婦家屬,簽字。”
“我是,我是,我夫人和孩子怎麼樣了?”
閬中秋急忙上前應道。
“孩子平安,是個千金,大人,大人流血過多,沒了。”
護士最後的說話聲音很小,幾乎是在嗓子眼裡,發不出來。
但還是被閬中秋聽道了。
“什麼?為什麼?再說一遍,不是答應我,兩個都保的嗎?嗚嗚!”
閬中秋蹲在地上,他雙手抱著頭,大聲哭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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