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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替代、被淘汰是機器人的宿命。我一點也不害怕哦。但是林憬跟我說話的時候,我全身的電路都在顫動,我想那就是高興吧,雖然林憬說那也可能是短路。他用了三天的食物,從另一個星際流民那裡換來了一箇舊型號的能量核。三天的食物呢!人三天不吃東西會餓昏吧?”
“你是救援型機器人。”周凜霜回答,“這是一種交換。”
這就是林憬用三天食物給它換電源的目的。
賀普點了點頭,“我知道的呀。他給我電源,我保證他的安全,難道不該這樣嗎?”
“機器人都懂的道理……人類並不懂。”周凜霜垂下眼,思想不知道又飄到哪裡去了。
“所以蟲群侵襲,飛船解體,我立刻放出救援外骨骼,帶著林憬迅速離開。只是可惜,我們降落在了這顆荒星。穿越大氣層的時候,我的外殼損壞了,林憬說我看起來恐怖片裡的鬼怪。”
“如果是你這個型號的機器人,穿越大氣層之後必然報廢。”周凜霜終於轉過頭來,很認真地看著賀普的機械身體,仔細觀察會發現四肢、甚至胸腔的蓋子都是被拼湊出來的。
“我經歷過許多次的報廢啦。但每一次面臨危險,我都和林憬約定好啦——讓他先跑!”
周凜霜淡聲道:“人類的生命永遠放在第一位。”
這是救援機器人存在的理由和法則。
“哈哈,騙到你啦!我和林憬的約定是無論發生什麼,我都要保護好自己的腦袋,因為這個裡面有資料核心。”賀普指了指自己的頭,“只要這個核心還在,林憬就能給我新的身體。”
周凜霜沉默了很久,沒有給賀普反饋。
賀普安靜了下來,看著自己斑駁的腳趾,房間裡又安靜得了無生機。
“因為他需要你。”
不知道過了多久,周凜霜才說出這樣一句話。
賀普得到了鼓勵,再度活躍了起來。
“是的。在這裡的第323天,林憬的身手還比較菜。我和他一起去回收製造飛船的零件,卻碰上了大型扁貝蟲!我被扁貝蟲的觸鬚絆倒,還被一頭雄蟲吃掉了。林憬為了救我,撞爛了唯一能開的工程車。平常遇到蟲群就躲開的他,非常英勇地殺死了那頭雄蟲,翻找我的屍體呢。可惜,雄蟲的胃液融化了我的軀體,林憬用吊鉤把我的核心從那灘東西里找了出來。”
大型扁貝蟲,是少有的AO同體的蟲子,會根據族群內的繁育需求轉換自己的性別,它們的腺體經常被用於治療資訊素紊亂方面的疾病,且費用高昂。
當這種蟲子處於alpha屬性的時候,別說一輛工程車了,三輛都能原地掀翻。
林憬能活下來,真的很幸運。
“所以你對他很忠誠。”
“謝謝。”賀普歪了歪腦袋。
“為什麼要說‘謝謝’?”
“因為‘忠誠’是人類才有的品質,機器人服從程式和程式碼的設定。”
周凜霜挪開了眼,事不關己地反問:“你知道忠誠與程式設定之間的區別嗎?”
賀普四十五度仰望天花板,做出回憶的樣子,不知道是程式設定還是在模仿林憬。
“我想……我知道。那天,我們沒能在日落前回到基地。廣闊的沙漠在銀藍色月光下彷彿沒有盡頭,我的語言系統還是有點詩意的。”
周凜霜對賀普的詩意沒有反應,意思是“說有用的”。
“我們失去了工程車,林憬只能步行回去基地,而我不能再為他進行生物掃描,誰也不知道會遇到什麼型別的蟲族,或者流沙。”
“林憬把我的核心藏在外骨骼裡,貼著面板放在心臟的位置,用心跳的震動來為我的核心充電,雖然這種方式要把的電充滿需要一萬年,但我也許是宇宙裡唯一一個被人類貼著心臟保護的機器人。”
“是機器人核心。”周凜霜糾正它。
“哈哈,無所謂啦。很幸運的,我們在半路上遇到了一個便利店遺蹟,他在沙土裡刨啊刨啊,我真擔心他會驚動地下的砂蟲。他說他有主角光環,真的找出了能源電池為我充電,擁有四分之一格電的我,更願意貼在他心臟的位置。他說‘太好了,賀普。你不會死了。’”
周凜霜安靜地聽著,五官有一種鬆弛舒展開的錯覺。
“機器人不會死,只會報廢。”周凜霜開口道。
“對的。你真懂我。”賀普做出招牌比心動作。
所以,對於林憬來說,賀普不是機器人,是同伴。
此時的林憬,坐在基地的資料室裡,查閱著鎮痛劑的配方,他不是化學,也不是生物製藥專業畢業的,但對於藥物的構成有最基本的概念。
神經鎮痛劑的成分結構懸浮在全息螢幕上,林憬皺著眉頭,一邊思考,一邊將它分解成不同的部分。
基地的全息系統提供了海量的資料庫,但這個基地的前身是囚牢,系統不具備計算和研究的能力。
系統:[許久沒有和你交流了,我能發表一下意見看法嗎?]
林憬:[你懂神經鎮痛劑?]
系統:[我不懂。但我知道之前沒有任何書穿者解決了這個問題。所有中了阿茲馬神經毒素的人,都必須忍受神經痛,這大概是白糖窩瓜給他們的考驗,類似不破不立……或者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
林憬:[閉嘴。我只是個穿書的,不是唐僧取經,別給我整什麼八十一難。]
系統:[你只是擁有主角光環,但你不是任何人的救世主。]
林憬笑了一下:[我沒有想當他的救世主。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信任,我得拿誠意去換。]
系統:[好吧,我們來打一個小小的賭。如果你能合成出神經鎮痛劑,算是為白糖窩瓜提供了新思路。我會為你申請一次疼痛免除的buff。]
林憬:[你……可真擅長馬後炮啊?我神經鎮痛劑都合成出來了,你給我個疼痛免除的BUFF?]
系統:[腦子轉一下,神經鎮痛劑是給周凜霜用的,疼痛免除buff是給你自己用的。]
林憬喉嚨一哽咽,在系統充滿暗示的語氣中,聯想到了AO標記。
不怕一萬,只怕萬一,一想到關於完全標記的描述,林憬就覺得腦袋疼,哪兒哪兒都疼。
林憬深吸一口氣,等著吧,系統。
這個鎮痛劑我一定合成給你看。
林憬用不慣全息介面,找來了一根記號筆,把整個地板當成草稿紙,畫起了分子式。
他不斷地計算、配平、分解,然後在系統裡尋找對應的化學物質。
一直沒有進展,林憬就盤著腿撐著下巴凝視著全息圖景裡的化學結構。
系統有些得意地在林憬的腦海中放起了巴赫,[放棄,有時候是一種美德。]
林憬哼了一聲:[你對一個醫生說“放棄是美德”?]
對於醫生來說,“放棄”意味著提前宣判一個生命的終結。
託系統的福,巴赫的音樂強烈的結構特點,嚴格和均衡的韻律美反而讓林憬的大腦更加清晰。
與其分解這個結構,不如看看有什麼化學物質包含這個結構。
林憬單手撐著地,繼續在地面上、牆面上計算著化學式。
整個房間的地面上佈滿了各種分子式,眼花繚亂,宛如瘋子的世界。
而終於,林憬落下最後一筆,然後把這個結果匯入到了資料系統裡,出來了一個匹配結果。
林憬湊了過去,揉了揉乾澀的眼睛,“草?這是個什麼鬼?”
系統微笑著說:[宿主,這個難度是真的有點大呢。]
林憬很淡定地笑了一下,[不,還有什麼事情的難度係數,比穿書本身更離譜呢?]
安靜的臥室裡,賀普第一百零一次長吁短嘆,看向周凜霜:“求你跟我說話吧,賀普沒有壞心眼,賀普的程式需要你的反饋……”
周凜霜閉著眼睛,睫毛因為痛苦而顫動著,良久,他終於開口:“是他叫你來跟我聊天的?”
“對呀,為了轉移痛覺。我本來應該給你講故事的,就是林憬說給我聽的純愛故事——我覺得你不會想聽。”賀普很相信自己的判斷,“以我的經驗,你應該是個正經人。”
“強勢美豔omega掉落荒星被糙漢A反覆捕捉又反覆標記的故事?”
“對,就是類似那種故事!我覺得對你們這個年紀的分化不大好,聽多了那樣的故事容易長不高。”
賀普很認真地說。
“都是他給你講的嗎?”
“嗯,是啊。機器人不會自己編故事。”
“講一個我沒聽過的。”
“咦?你放棄治療,打算和我們同流合汙啦!”
“那你別講了。”周凜霜閉上眼睛,一副要睡覺的樣子。
“我要講!我要講!我儲存了好多好多好多ABO純愛故事,沒地方輸出呢!咱們先從初級故事講起!”
賀普模仿著林憬的語氣,繪聲繪色講了起來。
“在一個封閉的復建室裡,被譽為人形兵器的omega少校剛經歷一場惡戰,他的腿部受傷,軍部為他安排了一位復健專家,也是一位以儒雅溫柔著稱的alpha。”
周凜霜閉著眼睛,眼睫毛很輕微地顫動著,忍耐著不斷將痛覺拽向至高點的神經毒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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