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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穿著藍色外套,帶著雨帽的人扶住了她。凌然的頭軟軟倚在那人肩頭。

“出什麼事了麼?”一個隔間的門開啟,穿著長筒靴的女孩子探出頭:“我聽到好像有什麼東西砸在地上的聲音。”

那是凌然在洗手池的倒影中看到身後有人,回頭扭打時身體撞到牆壁的聲音。

藍衣人回頭淡淡回答:“我朋友喝多了,撞到東西了。”

說罷,那人扶住凌然走出了洗手間,腳步平穩。藍衣人沒有撐傘,一直把凌然帶出了學校食堂。就在旁邊種著櫻花樹的偏僻小道上,停著一輛黑色的別克。

車窗慢慢搖了下來。

帶著墨鏡的女人說:“把人給我看看。”

藍衣人把裹著凌然臉的衣領拿開,抬起了她的下巴。女孩緊閉著眼,微微蹙眉,唇色卻是鮮紅。幾縷雜亂的黑色髮絲掩住了蒼白的面頰。

女人細細看她,然後轉回頭,一言不發地關上車窗,傳來了發動機的聲音。

藍衣人拉開車後座的車門,先把凌然推了進去,然後自己也做了進去,重重砸上了門。

別克車在越來越大的雨中絕塵而去。

……………………

從小睡中醒來的倪小小昏昏沉沉的揉了揉眼睛:“好睏好睏……果然最近運動量過大了麼?可惡的吸血鬼體育老師!”

“同學,要關門了。”打掃衛生的阿姨在一邊不悅道。

“哦……嗯。”倪小小茫然地站起來,往門外走。忽然,她停住了,露出極其詫異的神色。

她跑回座位,拿起不起眼放在自己剛才位子旁邊的包……睡糊塗的大腦中記憶開始重現。

“奇怪啊……”她揉著自己的眉心:“小軟軟人呢?”

就算是和上次一樣情緒有問題溜了,也不應該——不拿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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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拉利在雨中疾馳。雨滴打在車玻璃上,一路開過來,快要到新區對的大學區,車子也越來越少。

顏墨城是從凌然的家過來的,為了少學方便,她租的房子離學校很近。除了中間有一段路有點堵,開車更是很快。

明明只過去一刻鐘左右,顏墨城卻覺得心中煩躁的無以復加……這種感覺——這種他從未體味過的感覺。跑車發出大聲的咆哮,宛如在雨中賓士和上天叫板的狂魔!

就在這時,顏墨城的神色有一絲極為細微的變化。

——這種味道……是汽油?!……

毫無預兆的,他踩下了剎車。猛地拉開了車門,因為本身速度很快,車子並沒有立刻停下,而是因為慣性極速前衝!顏墨城卻是沒有絲毫猶豫,縱身躍下。他下落的動作把握的很好,左手撐住地面,借力躍出幾米,然後迅速直起身疾步後退——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響徹雲霄的爆炸聲傳來!

汽油的氣味在烈火中翻騰,灰色的雲霧在法拉利的殘骸中張牙舞爪。

顏墨城恍惚地看著自己的跑車,不到一秒前,他還在上面。但這失神也只是片刻。

後面的車子停下了,車主目瞪口袋地見證了這超現實的一幕,以至於顏墨城走過去時他都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顏墨城沒有說話,面無表情迅速地拉開了那人的車門。很好,車鑰匙果然沒有拔。他在那人終於反應過來後露出的驚恐憤怒和不可置信的目光中踩下油門,絕塵而去。

他的手穩穩把著方向盤。

——有人在他的法拉利上做了手腳,跑車爆炸的原因應該是汽油洩露。

顏墨城是個謹慎的人,再加上遭遇過許多無法言說的怪異事件,向來在這方面很注意。每次他使用汽車前也會習慣性地確認有沒有問題。而這次,是唯一的一次例外。這輛法拉利在他到凌然家之前還是沒有問題的。事情應該出在他和小白談話的那段時間裡。

但是他並沒有懷疑小王。原因有很多。其中最直觀的原因就是兇手是一個很厲害的人。他對自己的事情瞭如指掌。甚至可以預估自己的情緒變化來制定相應的計劃。另外,兇手採用的方法高調且殘暴。這樣的人,不可能甘心偽裝作戲成司機潛伏在自己身邊,也沒有這個必要。

他的思路轉的飛快,開車也依舊很快,剛才的爆炸似乎沒有給他留下任何心理陰影。凌然的學校已經在前面了。

凌然。想到這個名字。顏墨城忽然想起了什麼……爆炸,汽車。從剛才開始就覺得有什麼似曾相識……原來,竟然是聽她說過的,在夢境中遭遇的事!

——當時,他們坐在醫院裡。他隨手調著電視節目,她看到那部播爛了的警匪片忽然開玩笑般的說:“說起來,我的夢裡最恐怖的鏡頭可和這個有點像呢……”

之前問過幾次,這丫頭也不肯詳細地說出自己到底在夢境中遭遇了什麼,顏墨城那時聽她再提起便也顯得興致缺缺,沒有應她。

“……我夢到,老闆你掛了啊……是因為汽車爆炸——”她卻是自己慢慢說了出來:“話說啊,老闆你最近不開那輛法拉利行麼?你應該還有別的車吧?……我總覺得心裡有點不舒服……”

腦海中少女的聲音漸漸淡去,顏墨城的心卻是一緊,他終於開始有些理解了。那種輕佻的,開玩笑般的語氣,其實是她為了掩飾真實的情緒。

——直覺地不安,卻又不想認真地說出,彷彿說出來就會變成現實。這或許,就是凌然內心的矛盾。

顏墨城已經分不清自己那一霎致命時刻做出的反應到底是因為聞到了汽油的味道,還是因為她那看似無意的提醒。

他走下車。隨意把車門關上。微微皺眉,左臂上一陣陣劇痛。

可能是骨裂了,顏墨城給自己做出這樣的診斷,然後鬆開手,慶幸還好自己穿的是深色的外套,血跡在夜色中很不清晰。

“喂喂——等等!”就在這時,一個女孩子高聲喊了起來。她的聲音在雨夜的校園中顯得格外寂靜。

顏墨城停下了腳步,微微一頓,他反應過來這是上次和凌然一起遇到的女孩。她的同學。

他知道這女孩名叫倪小小,是凌然的室友。家中都是本市戶口,是一個很普通的女孩子——顯然,倪小小那些古怪愛好不在他的思考範圍內。

即使沒有疑點,顏墨城也習慣先簡單地調查身邊意外接近他的人,但並不會完全依賴這些資料。這很大一部分來源於他對自己判斷的絕對信任。比起依賴別人的看法和客觀的資料,他更傾向於自己去了解。這樣一個謹慎卻不拘束的人是很可怕的。或許正是因為他身上的某些特定,才會在千萬人中被藍衣女和葉以安所屬的家族盯上,並且對他的身份產生懷疑。

“凌然的男朋友!!!……男朋友!“倪小小大聲喊著,見顏墨城站住了才停下聲,氣喘吁吁地在他旁邊停下,拍了拍他的肩。

這所大學的教學真讓人產生了深深的疑惑。不然為什麼好好的大學生沒有一個是正常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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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然覺得頭很難受。這種難受還不是很純粹的痛感,而是帶著淡淡的酥麻。好像很多隻昆蟲慢慢爬過,又像是被什麼東西的羽翼掠過。凌然想到了蝴蝶。這個比喻讓她很不好受,下意識地抬手去摸,卻發現……自己動不了了。

她的身體僵了一下,睜開眼睛,卻發現視線一片漆黑。同時手腳也不能動了。但這並不是被人捆住束縛的原因。而……更像是……

更像是感官與自己的行動之間的神經被切斷,大腦中樞神經無法傳遞資訊。這似乎是一種疾病,不過凌然記不清了。

她現在只知道自己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聽不到,什麼也觸控不到,甚至感覺不到自己軀體的存在,一動不能動……世界與她的聯絡似乎伴隨著五感的消失也消失了。她似乎獨自漂浮在一個黑色的空間,前方註定是永恆的黑夜。

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她忽然恐慌起來,極致的恐慌。孤獨和害怕伴隨著之前壓抑許久的情緒如潮水般湧來。

“你瞧,都把人家小姑娘弄哭了呢!”這時,一個女人聲音說。

——我才沒有哭——等等…怎麼可以聽到聲音了?凌然愣了愣,隨後心中一喜。她眨動著眼睛,卻發現眼中仍然是毫無變化的黑暗。

“天師小姐,別掙扎了,安靜點。乖乖等你的王子上場~當然了,如果是女配只能註定被殺掉,可不要怨恨哦。”

凌然聽不懂她在說什麼,只覺得心中酸楚和煩躁交雜,難受極了。就在這時,她聽到另一個人說話的聲音。

這是一個男聲,比之前那個女人的聲音輕上許多,而且語氣平板,讓凌然弄不清他究竟是否在和她說話。

令人意外的是,之前那個給人感覺冷酷輕佻的女人也停了下來,不再出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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