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跟王爺打情罵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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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已經接近黃昏了，街頭行人依舊如織，只是都是腳步匆忙而已。

凌墨衍帶著她路過旁邊的一間大酒樓，進了旁邊一家不是很大的酒肆裡，卻也是三層樓的。

江綺羅覺得凌墨衍還是很合自己心意的，其實她也不想去太大的地方湊熱鬧。

不過讓她意外的是，很明顯凌墨衍是這裡的常客，那掌櫃見他來了還站起來遙遙一禮，夥計很是恭敬的就帶著他們上了三樓。

凌墨衍在點菜，江綺羅趴在窗子上往外看。

站得高看的遠，站在三樓上，對面的一切都盡收眼底。

聽到夥計送上了茶水關門走了，江綺羅便離開視窗，湊到男人身邊先提著壺殷勤的為他斟了一杯茶，放到了他的手邊，這才坐下。

凌墨衍只是挑挑眉：無事獻殷勤，看來有求於人？

江綺羅若無其事的笑道：“王爺，我和你說，你那個繼母真不是人，你知道吧，她竟然不想讓我進門……”

凌墨衍聽著她滔滔不絕，端起茶盞，輕輕的抿了口，安靜的聽著。

這倒是讓他意外，這麼看來，她也不是那麼一無是處嘛。

他那個繼母是什麼樣的人，他當然清楚。

自己是個男人，多數的時候，不予與她計較，但對方得寸進尺的嘴臉總歸是讓人不舒服。

江綺羅將過程一說完，立即給自己倒杯茶喝了一口潤潤喉，當即道：“王爺，您看，我這麼賣力不惜給自己樹敵的份上，你是不是該感謝我一番啊？”

“你想要怎麼感謝？”凌墨衍挑眉，“你不覺得這是你的分內之事嗎？”

江綺羅雙眼一瞪，“狗屁，若不是我和你一撥的，我直接甩袖走人了，何必殘害心神的和你那繼母鬥法啊？”

說著，江綺羅就有些火大，伸出手指戳著凌墨衍的心口：“人家說寧願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簡直讓人防不勝防好吧，我和你說，要不是我懂點醫術，估計有的受了。”

其實江綺羅被養得很鹹魚，如果不需要努力就躺贏，而且還可以呼風喚雨那人生就更美妙了。

可是呢，人生終於對她出手了，這裡的人太不友好了，處處見刁難。

她手指的那點力道對凌墨衍來說沒有半分力道。

凌墨衍一把捉住了她的手，眯眸危險的道：“說話就好好說，動手動腳的，和誰學來的？”

江綺羅脫口就想說和你，轉而眼眸一轉，當即抽出了小手，笑嘻嘻的：“注意，我以後注意些，不過，王爺，你看你一會兒方不方便，哦，明天方便的時候也行。”

正這個時候，房門開了，夥計將飯菜都陸續的送了上來。

江綺羅只能住嘴。

等夥計退出去了，凌墨衍拿起了筷子秘燜鵪鶉的肉放進了江綺羅的盤子裡。

順手給自己夾了一片蜜糖藕片，動作優雅的放進了嘴裡，漫不經心的道：“何事！”

江綺羅是個覺悟較高的姑娘，深諳辦事要抓緊的道理。

主要之前趁凌墨衍不留神，讓她的手一次努力爭取來的福利，二人成了合作關係。

可她記憶力很好，面前的這隻可是暴君體質的。

說白了，能利用要趁早，誰知道他什麼時候翻臉咬她？

江綺羅臉上帶著幾分討好的道：“我想稍後你帶我去刑部一趟，要是今天不方便，明天也是可以的，再不行，你想法子拿到我外祖父的卷宗。”

凌墨衍頓了下，“本王若是沒記錯的話，你父親就是刑部尚書吧？”

“是又怎麼樣？”江綺羅頓時撇嘴，拿起筷子將碗裡的鵪鶉肉就塞嘴裡了，用力的咀嚼，含糊的道：“我聽說是他舉報的我外祖父，也是他督辦的這件事，況且，我就算和他說了，他也未必會鳥我，再說，我也不信他！”

“那你就信本王了？”凌墨衍說這句話的時候心情很好。

江綺羅難得的正色起來，“回顧我外祖父從出事到現在，因為我看到的受益人只有江遠……”

其實她還想說，最大的受益人還有一個就是皇帝。

只是這種話，一個是不方便在外頭隨便說。

二個就是她和凌某燕之間還不到推心置腹的地步。

“外祖父出事的時候，我那時才四歲，家中接連出事，母親因此失蹤，那時我就六神無主了，可三個月後，父親就娶了繼室，而且還在外頭生了三個孩子，都與我和妹妹差不多一般大。”

凌墨衍的眉峰微動了下動，目光不著痕跡的往房頂上看了一眼，敲了下桌子，“你要是就快吃，本王吃完可不候。”

說著，凌墨衍擦了擦嘴。

自給自足的盛了幾勺鯽魚湯，大有喝完就走人的趨勢。

江綺羅一時被打斷，心裡火大，她不是製造出和他一副推心置腹的親近感嗎？

可這狗日的，簡直就是茅坑的臭石頭，又臭又硬，讓人無處下手。

一氣之下端起桌上的茶灌了一口茶有些涼了，可順著喉嚨一路下去，她竟然覺得整個人都是冷靜的。

凌墨衍耳朵動了動，上方偷聽之人功夫高深，不是專業的探子，就是哪家的刺客。

這樣的情況，在回來之前他就已經料到了。

江綺羅越想越覺得窩火，當即啪的一下放下茶盞，“我說凌墨衍，你要是這樣，我們倆的……”

凌墨衍登時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扯到自己的懷裡。

啊！

江綺羅一時暈眩，醒過神的時候，剛要口吐芬芳，耳邊就傳來了凌墨衍的聲音，“樑上有君子。”

樑上？

江綺羅出於下意識的就要去看，他當即就鼻尖和她對上鼻尖了，輕笑了聲道：“王妃何必著惱，想本王陪你回孃家，以後機會有的是，你又何必在乎明天那一回呢？”

江綺羅很機智的立即配合：“？死鬼，別鬧，吃飯也不老實。”

凌墨衍：“？？”

他嘴角抽搐著放開了江綺羅。

兩個人這次開始安靜的吃飯。

吃完了飯，江綺羅和凌墨衍下樓，掌櫃的找了個理由請了凌墨衍去一個裡間說話。

江綺羅不願在前堂枯等，就出了門準備透透氣。

此時正是吃晚飯的時候，整條街顯得分外熱鬧。

盞盞火紅的燈籠懸掛在各個鋪面旁，在夜風中肆意飄搖。

溫暖的光芒從燈籠裡散發出來，將整條街都輝映得猶如玉宇瓊樓般美輪美奐的。

就在這時，從旁邊的酒肆前傳來一道輕浮的聲音，“誒呦呦呦，小美人怎麼一個人站在這裡啊，看著怪可憐的。”

江綺羅聞言尋聲看去，就見一名油頭粉面穿著一襲粉色錦袍的年輕男子。

端得一手騷包又有那麼兩分俗氣男子卻並不這麼覺得，可能這樣的打扮為他吸引了很多的目光，他還覺得挺美的。

一步三晃，手裡拿著一把美人折枝畫面的摺扇，神情輕佻笑嘻嘻的向她走來。

他的身邊還跟著幾名好兄弟，均是笑不是好笑的，走不好走的，“這小美人定是在等咱們哥幾個呢。”

江綺羅黑臉：她這是遭遇了潑皮調戲的戲碼？

不過看他們的穿戴非富即貴，多數應該是些有家世的紈絝子弟。

而且眼泡浮腫，眼底渾濁，一看就是長期浸淫於聲色犬馬過度之徒。

四五人到了江綺羅面前，明顯怕她跑了的將她包圍在其中。

估摸著幾人是剛剛在旁邊酒肆裡剛剛吃喝完，粉袍男子的嘴裡還叼著根兒牙籤。

臉上還帶著兩團酒暈，眼神也有幾分迷離之色，看著就不懷好意，讓人不怎麼舒服。

“誒呦，越京裡何時來了這麼個水靈的美人？怎麼沒人和爺上報過呢？”

江綺羅不是那種一見就讓人驚豔的長相，況且京中不缺美人。

只是她這容貌在閱美無數的紈絝們的眼中卻是特別的。

只感覺她通身都帶著一股子靈氣，尤其是那雙黑白分明水靈靈的大眼睛，格外的有神又純澈乾淨，讓人感覺很好騙。

否則他們也就不過來了。

江綺羅眼神眯了眯，“你們想做什麼？”

幾名紈絝聽了頓時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看小娘子這話說的，哥哥們看你可憐啊，自然是過來幫你。”

立即有人附和道：“這叫英雄救美，哈哈……”

江綺羅冷冷的看著他們道：“不需要，走開。”

“誒呦呵，原來竟然是個冰美人啊？”

“沒事爺們熱……”

幾人說著說著言語越發的汙穢起來。

江綺羅心頭火起，“這是天子腳下，你們當街調戲，連點王法都不顧嗎？”

頓時引得幾人的一陣鬨笑。

“這小娘子說什麼呢？你流落街頭，爺們這可是在做好事，和王法有什麼關係啊。”

“對啊，小娘子怎地不識好歹呢？！”

“給你們個機會，立即滾！”

江綺羅看著他們一個個無恥的樣子，就想殺生。

可粉袍男子卻還自覺瀟灑的將扇子一收，立即探向江綺羅的下頜，“那爺要是不走呢？”

“給臉不要臉。”

江綺羅啪的一下揮開了他的扇子，抬腳就踹。

那人因手鬆，又急著躲開她那一腳，扇子竟然落在了地上。

粉袍男子站定後頓時怪叫一聲，“呵，竟然還是個潑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