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友軍の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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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上午,牡丹江火車站。
隨著一輛自冰城開來的列車緩緩停靠,火車的車廂門開啟,大量荷槍實彈的日軍從上面走了下來。
這是一輛軍列車。
軍列上運載的,就是從冰城調遣過來,支援牡丹江日軍的部隊。
很快,作為這支支援部隊的首領,關東軍獨立守備隊第三步兵大隊大隊長巖田文男中佐就帶著幾個人,來到了在火車站接車的野林大佐面前。
“野林閣下,我部人員裝備現已經全數抵達,接下來,還要請閣下多多關照。”
“巖田君能夠及時趕來相助,在下不勝感激。”
“野林閣下客氣了,都是為天皇陛下盡忠,為帝國服務。”
簡單寒暄過後,巖田文男便為野林大佐介紹起了同行的另外兩人:
“這位是野崎茂作上尉,是特種兵部門派來的。”
巖田文男口中的特種兵,並非是路鋒正在向紅黨傳播的特種作戰部隊,而是特殊作業部隊。
最常見的,就是工兵這一兵種。
野崎茂作便是歸屬於崗少仁麾下的專業資源勘探開採部隊,他這次來便是要詳細的考察夾皮溝金礦廠的被破壞程度,以及著手儘快重新恢復金礦廠生產的相關事宜。
“野崎君,對於河田君他們的遭遇,我表示非常抱歉,這是我們駐守部隊的失職。”
前兩天,在多方的壓力之下,冰城的特務機關最終還是同意了抗聯的交換俘虜提議,放歸了包括範士白妻兒在內的一批抗聯相關人員。
以此換回了抗聯手上的幾十名日軍俘虜,以及杉山正一這個勘探社的副社長。
從他們這些人的口中,日本人也得知了河田原浦等人的下場。
當即,日本人就瘋狂的叫囂起了抗聯是“恐怖主義行徑”、“無端殘殺非戰鬥人員”等說法。
但是隨著蘇聯方面刊登了高波的那些照片,並且做出了相應報道之後,日本人便不得不停下了這樣的無端指控。
而面對蘇聯方面的壓榨勞工,殘殺普通民眾的指責,日本人卻是恬不知恥的表示照片內容真實性存疑,都是抗聯的在自導自演云云。
罵戰由此變成了雙方之間的扯皮,關於河田原浦他們的死,日本人方面也就只能是當做一筆糊塗賬給認了下來。
唯有崗少仁氣的在辦公室裡砸了桌子。
少了這麼多的資深技術工人,夾皮溝金礦廠的復產時間將會比他原來預期的還要晚很多。
這期間耽誤的黃金產量數以噸計。
所以他趕忙從滿洲的其他各個金礦廠裡臨時抽調出了一隊人馬,以這個野崎茂作為首,迅速的趕來了牡丹江,爭取儘快恢復夾皮溝金礦廠的生產能力。
面對野林大佐的歉意,野崎茂作頗為不忿的“哼”了一聲,但也沒怎麼發作就是。
之所以他一個上尉敢對野林大佐這種態度,原因很簡單,他們這個特種兵部門可以說是關東軍的財神。
關東軍的軍費裡面,半數以上都是靠著他們這些四處勘探、開採東北金礦的特種作業部門提供的。
這也是崗少仁敢於對著特務機關摔電話的資本。
得罪誰,也千萬別得罪財神爺。
對於野崎茂作的態度,野林大佐自然是沒什麼脾氣的,畢竟這一次問題確實很嚴重。
要是一個沒處理好,他說不定都得被撤職查辦。
介紹完了野崎茂作,巖田文男又指向了剩下那人:
“這一位,是加茂部隊的高島正男上尉,他們這一次也是受軍部的命令,前來支援牡丹江的剿匪事宜的。”
聽到“加茂部隊”這幾個字,野林大佐的臉色微變,他看向高島正男。
只見對方的臉上有一片淺紅色的水皰,乍一看不起眼,但是細看起來就讓人感覺頭皮發麻。
“高島君,你好。”
野林大佐只是簡單的和高島正男打了個招呼,就沒有多說什麼。
這個所謂的“加茂部隊”,其實就是日本陸軍的毒氣作戰部隊,它以後會有一些更為人熟知的名字:
防疫給水部隊,731部隊。
對於這些人,哪怕是日軍內部也是不怎麼喜歡的。
倒不是說日本陸軍對於毒氣作戰這東西有排斥什麼的。
於他們而言,只要能獲取勝利,手段什麼的並不重要,毒氣也不例外。
他們不喜歡的,是毒氣作戰部隊這群人。
因為他們的業務水平,屬實讓日本陸軍內部膽戰心驚,幾次都演習之中,這個毒氣作戰部隊不是坑自己,就是坑友軍的。
除了拖後腿之外,完全發揮不出多大的作用。
更重要的是,毒氣作戰,哪怕是演習,都是會造成毒氣傷害的,所以幾次演習下來,日本陸軍的毒氣彈還沒用在敵人身上呢。
反倒是先給自己軍隊內部造成了大量的減員。
這讓日本陸軍方面,對於毒氣作戰部隊的能力始終都保持著懷疑的態度。
而在許多參加過毒氣作戰演習計程車兵們口中,這一支毒氣作戰部隊也有一個專門的外號:
“友軍の敵”
看著野林大佐冷淡的態度,高島正男臉上毫無表情。
他的臉之前在習志野陸軍學校這所由日本陸軍成立的,專門的毒氣戰學校上學的時候,就因為毒氣對抗演習而受到了嚴重的破壞。
除了臉上那些消不掉的水皰以外,他的面部神經也被毒氣損傷,以至於他再也做不出什麼細微的面部表情。
當初和高島正男一個批次的學員裡面,其實都或多或少的受到了毒氣的摧殘。
嚴重者,甚至就此徹底喪失行動能力,終身癱瘓,甚至是當場死亡的。
但正是見識到了毒氣的威力,體驗過了毒氣傷害帶來的痛苦,高島正男他們那一批人才更加專注的將精力投入到了毒氣研發、作戰方面。
他們要讓更多的人感受和他們一樣的痛苦,這樣他們才會覺得,毒氣在他們身上造成的,那種無時不刻的痛苦能有所緩解。
巖田文男自然知道“加茂部隊”在陸軍中的尷尬處境的,所以在介紹完高島正男之後,他便立刻將話題轉移開了。
“這是特務機關整理出來的,關於那個白夜的詳細情報,吉川中佐讓我帶來轉交給閣下的。”
野林大佐從巖田文男手中結果了一份檔案,最開頭的便是一張正面的人臉素描。
只不過因為面巾和墨鏡的遮擋,這張正面素描根本看不到人物的詳細面容。
後面,還有幾張側面素描,全身畫像等等。
最後則是一張寫滿文字的檔案。
特務機關在接收了抗聯移交過來的日軍俘虜之後,便第一時間把他們召集了起來,收集著關於這幾次戰鬥,以及那個關鍵人物“白夜”的詳細情報。
比起其他人,這些俘虜作為事件的參與者、親歷者,他們口中對於事件的描述自然是更加清楚的。
於是過沒多長時間,路鋒設立的“白夜”人設,就被日軍的特務機關給總結了出來。
拿到這一份資料的野林大佐心中略微放鬆了不少。
未知的事物總是讓會人精神緊張的,可一旦瞭解的足夠多了,緊張的情緒也就會漸漸的消失。
只要瞭解到了白夜的行動方式和規律,那麼接下來他們就能針對性的做出方案來防禦,以及進一步的反擊。
“非常感謝你,巖田君,這個東西用處很大。”
說著,野林大佐就將檔案最上面的那張正面素描遞給了身邊的手下,命令道:
“立刻,把這個印刷成通緝令,廣發全境,懸賞的金額提高到五萬元。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我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們就能得到白夜的訊息。”
“嗨咿。”
手下收起素描紙,便匆忙離開了。
野林大佐則是對著巖田文男他們一招手,笑著說道:
“幾位長途勞頓,一定已經很累了,我已經在銀通街的居酒屋設宴,為你們接風洗塵,幾位,請。”
“多些野林閣下的款待了。”
幾人說笑間便朝著火車站外走去。
唯有高島正男落後了幾步,時不時的還回頭看著軍列。
軍列的最後一節車廂處,幾個裝扮和普通日軍不太一樣,身上揹著個斜挎包,脖子上還掛著防毒面具的日軍正在從車上搬下來一箱畫著紅色骷髏標記的東西。
周圍的日軍一個個都是躲瘟神一樣的,對這個箱子,以及抬著箱子的這群人避之唯恐不及。
高島正男看著他們的舉動,心中卻是暗自得意,他非常喜歡這種被人恐懼害怕的感覺。
“希望這一次的試驗彈,威力不要太讓我失望啊!”
感謝書友上官歐陽曉月、星空下的夜晚L、狂暴之歌的月票。
感謝書友們投出的推薦票支援,知名不具。感激。
關於本書的更新和內容,我只能說作者本身水平有限,沒什麼好辯解的。
就像我前面說過的,願意看就會留,不願意看就會走,網文便是如此,成績說明一切。
感覺這本書又回到了我第一本書的節奏,情節和故事的走向沒控制住,以至於現在寫的內容不是很好。
但現在要改也沒法改了,一刀刻歪,剩下整個雕塑自然也修不回來的。
我知道自己的水平,也不可能說寫出什麼驚豔的故事情節,後續應該也會一直以這樣的水平完本,提前說一聲,以防說我騙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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