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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御駕親征,用鐵通陣圍困住了樂安城,這種情形大出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幾乎驚掉下巴。
別看燕王之前叫嚷的兇,朝廷的大軍一到,他居然變得啞火了,而且變成了一副死守的姿態。
而皇帝也是,誰都以為他會急於表現,大殺四方,結果卻是圍而不打。
現在的實際戰況是名副其實地陷入了僵局。
對此,齊譽也做出了自己的分析。
首先是東虜那邊出現了意外,造成了燕王日夜期盼的雄壯戰馬沒有運來。還有就是趙王沒有做出響應,這也造成了他在時局上的孤掌難鳴。
此外還有氣勢上的博弈,才一上來,皇帝就是御駕親征,這昭示了今上死磕到底的極大決心,燕王又怎會感覺不到壓力呢?
至於後續究竟如何,還有待進一步地觀察。
……
剛剛回到家裡,柳荃就一把拉住丈夫的手,使勁往寢室裡拽,還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
嗯?
何哉?
齊譽登時恍然,像做採花賊似的小聲道:“咳!只要娘子有需要,為夫一定隨時隨地效勞,嘿嘿……今天咱們用什麼姿……”
“呸呸呸!”不等他把話說完,柳荃就紅著臉啐道:“大白天的,你又瞎想什麼呢?我找你,是因為有正經事要談。”
齊譽就想不明白了,探討人倫大道也屬正事,哪裡不正經了?
不過,他還是挨坐在床頭,做出了聆聽狀。
柳荃先打掉了他不老實的雙手,掩住羞赧道:“相公,你先老實點,我給你說事呢!”
“你說,我聽!”
“嗯,我問你,你覺得姚氏這個人怎麼樣?”
嗯?
不對勁~~
這是故意在試探我的忠誠度嗎?
當然會答。
於是,齊譽一邊搖頭,一邊評道:“她呀?呵呵,比娘子可差遠嘍!”
柳荃嗔了他一眼,又道:“我讓你說她這人,怎麼又扯到我身上來了?快,說實話!”
齊譽聞言,立即正襟危坐起來,義正言辭道:“娘子呀,你就不要再試探我了!我早就對你說過,我的心裡只有你,這並不是說謊話逗你開心。”
“這麼說吧,即使是西施復生,貂蟬在世,又焉能動我心哉?今天,我再次向你承諾,我齊大郎此生絕不納妾!”
說得真好!
齊大郎先給自己點了個贊。
好聽嗎?
好聽!
這句話就如同是天籟之音,直讓柳荃沉浸在享受裡,一時都無法做到自拔。
竊喜了好一會兒,柳荃才回過神來,佯怒說道:“哼!你還真會胡思亂想,居然還想著納妾?”隨後,她又顏色一正,誠然道:“相公,我和你說實話吧,是咱家表弟春生看上了她。”
齊譽一怔:“這什麼時候的事?”
“我也是今天一早才知道的,唉,老太太居然避開了你我,私下把這事給促成了。”
原來如此!
齊譽恍然大悟。
難怪在之前時,自己只要說出把姚氏送出城去的話,老孃就尋出各種理由以做阻礙,沒曾想,卻是因為這個緣由。
柳荃又道:“你是什麼個看法?”
齊譽搖搖頭,道:“我能有什麼看法?這是表弟自個的事,他看上就行了。”不過,他又補充說:“按照我原來的想法,本想給春生尋個大家小姐來著,誰曾想他卻看上了這個農家女。”
柳荃佯怒嗔他道:“瞧你這話說的,農家女怎麼了?我不也是農家女出身嗎?也沒見你嫌棄過我呀?”
呃……
誤解,誤解啦!
“娘子說笑了,她一個京城的土著,能和你比嗎?”齊譽訕訕地陪了個笑,忙改了話題道:“我的意思是說,表弟現在的身份是官,完全可以找個門當戶對的女子,結果他卻看上這麼一位……不過在有些時候,這種事也講究緣分,不能刻意強求什麼。”
是啊,老太太都認了,自己還能說什麼呢?
不過從今以後,這個姚氏就不屬於外人了,而是名副其實的弟媳婦了。
結婚是件大事,也會伴隨著許許多多的問題。
比如,誰來掛媒人,如何下聘禮,等等。
齊譽想了想,旋即拿出了一套方案出來。
如下。
由於女方的父母現已雙雙離世,也就不存在什麼孃家人了,既如此,那就不如簡化操辦。
待逢了年節時,或在京城、或在老家,趁著節點把這婚事給辦了,也就算是圓滿了。
至於媒婆一說,掛名柳荃即可,由她這個當表嫂的來說媳婦,倒也在情在理。
談完了這些之後,就聊到了一個最為迫切且最令人頭大的難題——購房!
目前,周春生還寄宿在國子監的寓舍內,生活上也算馬馬虎虎過得去。可是,在娶了媳婦之後就不那麼方便了。
齊譽是過來人,自然曉得那種地方面臨的尷尬。
露骨一點來說,隔音效果實在太差,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所以,買房之事就變得迫在眉睫了。要知道,那可就是一筆不菲的銀子。
誰出這個錢呢?
唉,這不是明擺著的嗎?
於是,齊譽便和柳荃商量道:“要不,咱先給他墊上?”
“瞧你問的,除了咱家,還能有誰?”
關於這事,柳荃倒是很明大義的表示了支援,不過,她心裡頭還是有點捨不得。
話說回來了,那麼多錢,誰不心疼?
不過,即使心疼也得去辦,這是做人的基本人情,也是該有的親情。
齊譽見娘子如此通情達理,忙獻殷勤地‘啵’了一口。
“又在作怪!”
“那就讓我再怪一點吧……”
……
事實證明,花錢永遠比掙錢來得容易。
從打周春生的婚事敲定下來之後,他花錢就開始變得大手大腳起來。
隔三差五的買個胭脂水粉,或者是花了朵了的,這沒過多久,他儲蓄的俸祿就乾涸見底了。
很正常!
齊譽雖然沒有談過戀愛,但也懂得談感情傷錢的道理,於是在私下裡,又暗裡資助了表弟一大把。
其實,這些都是小錢,不足掛齒,唯獨那處宅院才算是大的開支,也是重中之重。
關於購宅,家人們的意見並不統一。
按照周氏的想法,她想讓兒子代侄子選購,但是,這被齊譽給婉拒了。
購宅子是他們兩口子的事,自己怎好意思參與其中呢?
最主要的是,每個人的眼光不一樣,自己看著好的,人家媳婦不一定看得上,於其自己跟著瞎摻和,還不如放開讓他們自己去選呢?
女子不適合拋頭露面?
瞎扯!
齊譽直接否定了這個說法。
於是,這一天的一大早,周春生就和姚氏一起出去看宅院了。
基於美食方面的嚮往,小彤也賴著要當他們的跟屁蟲,周氏對此只是呵呵一笑,想都沒想就直接同意了。
他們一行前腳剛剛離開,童延火後腳就跟著出了院門,尾隨著在暗裡保護。
他們走後,齊譽便在家裡忙活起來。
先是給大舅和二舅母寫了封信,告知他們春生的婚事;然後又約了幾個木匠來到家裡,洽談給表弟的新房打造傢俱的事,方方面面都做得事無鉅細,還算得當。
齊譽從來沒有操過這方面的心,對此甚感頭大,好在柳荃心細,在一旁時不時地提醒一二,這才勉強定了下來。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就到了小晌午,按照周春生走前留下的話,他們是要回來吃中午飯的。
可是一直等到了日頭偏西,依舊沒能等到他們回家。
正當齊譽打算去尋,卻見周春生一路小跑地回來,氣喘吁吁道:“表哥,出事了!”
“出什麼事了?”
“童延火把張衙內給打了!”
“什麼?”
齊譽聞言倏地一聲站了起來,額頭處也冷汗涔涔。
就童延火那身武藝而言,算得上是少有對手,萬一他一時大意,沒能收住腳的話,那可就麻煩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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