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離開萬靈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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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父親還好嗎？”

華靈子溫柔的對姜魚說道。那語氣就像是在與自己的後輩說話一般。

“勞煩前輩掛牽，我父親身體硬朗著呢。”

這次姜魚沒有繼續沉默，而是笑著說道。

華靈子聽完點點頭，話鋒一轉，再次問道：“現在你們可以告訴我，為何要來此處了吧？”

姜魚尷尬一笑：“沒想到晚輩早已被前輩看穿。”

“你們的小心思我若還看不穿的話，就白活這麼多年了。說吧，到底是因為何事。”華靈子呵呵笑道。眼中盡是慈愛。

“晚輩不小心洩露了氣息，一直被人追殺。本想用傳送陣逃至他處，奈何萬靈城的傳送陣已經被封鎖。所以晚輩想借助萬靈宗的傳送陣離開這裡，所以才來到此處。”

姜魚一臉認真說道。沒有絲毫隱瞞。

華靈子眉頭一皺：“竟是如此。不過本宗之中的傳送陣日久無人維護，靈性已流失很多，恐怕無法與萬靈城中的那個傳送陣相比。帶你們到達目的地恐怕不能，最多也只能是讓你們離開萬靈城。至於能夠傳送多遠，就不好說了。”

陳凡和姜魚心中一喜，齊齊說道：“多謝前輩。”

雖然這個傳送陣可能無法帶他們直接到達目的地，但能夠帶離開萬靈城終歸也是好事。

現如今萬靈城局勢動盪，姜魚身份又如此敏感。在萬靈城多待一天，就會多一絲暴露的危險。

華靈子嘆息一聲：“便是你們不來，我最多也會在幾個月後坐化在此地。沒想到臨死之前竟然還能見到故人之女。也罷，我已活了這麼多年月，再多活幾個月少活幾個月也沒有太大區別了。”

說完，華靈子竟直接從圍繞他的陣法中走了出來。

原本已經枯槁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充盈起來。就連滿頭白髮也迅速變黑，整個人都開始變得年輕起來。

但是即便陳凡也能看出，華靈子的肉身生機幾乎已全部斷絕。外表看上去迴歸了年輕，實際內在已殘朽不堪。即便是再回到陣法中也是無濟於事。

“前輩！”

姜魚忍不住上前一步，有些關切的問道。畢竟能在修行界之中找到一個對靈族沒有敵意的存在，已是難事。更何況這個人還和她的父親是舊識。

華靈子擺擺手：“身為靈族之人，對生死還沒有看淡嗎？”

姜魚眼中漠然。

看淡生死，說的容易，但又有幾個人能夠真正看淡。即便她是靈族之人，也只是被迫看淡生死，而非真正看淡。

華靈子笑道：“今日能見到你們，也說明我們有緣。這些無用之物，就當是送給你們的禮物吧。只是其中靈力已被我吸收大半，已算不上是天材地寶了。”

說完，華靈子隨手一點。原本組成陣法的那些天材地寶，瞬間分解，飛到陳凡與姜魚面前。

華靈子再道：“這些東西你們拿去用吧。也勉強算是對你父親讓我看到修行界真相的一個感謝。”

姜魚點點頭，示意陳凡將這些東西收起。

見陳凡將這些天材地寶收入囊中，華靈子又道：“在萬靈城中你們是否還有未了心願，或是想殺的人，可以告訴我。我去幫你們完成。”

陳凡直接凝出一張符籙，符籙一散，顯現出何元道的影象：“還請前輩幫我誅殺此人，此人便是此次進攻萬靈宗的天狼策長老之一。”

華靈子點點頭：“若無其他事，我便去了。現在的萬靈宗雖然與我已沒了關係，與靈族之中的那個萬靈宗也沒了關係，但萬靈宗的名號，不是誰都可以羞辱的。”

說完，華靈子身上殺氣陡現。冷哼一聲，一步踏出，消失在山洞之中。

不多時，一顆頭顱從山洞外飛入，落在地上滾了幾圈後停了下來。

陳凡一看，正是何元道的頭顱。

何元道雙眼大睜，眼中恐懼絕望不可置信即便是死了也沒有消除。

那一夜，萬靈宗的一名隱世老祖衝出，幾乎滅殺了所有天狼策的人，隨後消失。讓萬靈城中其他勢力，百年之內不敢再打萬靈宗的主意。

只是這一切都是後話。

陳凡看著姜魚，姜魚眼神依舊落寞。

不知何時，華靈子原本所在位置後面的石壁消失，露出一個一間極小的密室。密室的中心，有著一座傳送陣。

陳凡也沒催促，只是靜等姜魚收拾心情。

許久之後，姜魚才露出一絲笑意，對陳凡說道：“謝謝。”

陳凡沒有言語。

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套獨自的對人對事的衡量標準。

陳凡不知華靈子身死在姜魚心中意味著什麼，也無法感同身受，所以也無法回應姜魚的謝意。

“我們走吧。”姜魚說道。

陳凡點點頭，隨姜魚踏上傳送陣。

姜魚一頓熟練操作，設定好道標，隨後傳送陣亮起。

陳凡只覺自己被一股空間之力包裹，光芒一閃，一陣陣玄奧的光暈閃過之後，陳凡只覺自己置身於虛無之中，眼前是一片白芒。

這是陳凡第一次使用傳送陣，只覺神魂好像要與肉身分離一般極為不適。

“抱元守一，寧心靜神，會好受一些。”一旁傳來姜魚的聲音。

隨後一道柔和的玄勁波動籠罩陳凡，陳凡只覺身體和神魂清明許多。但那種不適感依舊存在。

“為何你沒事？”陳凡好奇問道。

姜魚此刻已恢復原本的樣子，嬌哼一聲：“第一次使用長距離的傳送陣都會這樣，多使用幾次之後，這種不適感就會減輕。而且我有守護神魂的法寶，自然不會如同你這般狼狽。”

陳凡不再說話，專心克服使用傳送陣帶來的不適感。

但無論陳凡怎麼剋制，那種天旋地轉神魂分離的感覺依舊在，讓陳凡噁心不已。

不知過了多久，陳凡只覺自己的神魂向下一沉，好像要從自己身下衝出體外一般。

隨後又是一道白光閃過，陳凡雙眼終於可以視物。

眼前不再是白芒一片，變成了世間正常的景色。

嘔！

最終陳凡還是沒有剋制住空間法則對神魂的衝擊，乾嘔了出來。就連身體內的玄勁此刻也流轉不順，極為難受。

一旁的姜魚卻是一副沒事人的樣子，悠閒的對陳凡解釋道：“原本用傳送陣傳送，並沒有這麼難受。只是我們使用的那個傳送陣靈力流失，傳送到一半後，被生生的從空間法則中擠了出來，所以才會如此。”

看著一旁姜魚幸災樂禍的樣子，陳凡一陣頭大。只是現在根本沒有力氣與她拌嘴，只能任由她對自己調侃。

“何人在此？竟敢潛入我天險靈窟的規劃之地。”

陳凡的不適剛剛有所好轉，便聽空中一個人聲喝道。